()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飞驰而来,下一刻,便站在了张渎两兄弟面前。
壮硕的身影遮挡住落rì的余晖,使张渎张辰这两兄弟修细纤长的身躯尽皆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中。

张渎扬起头来,满脸笑容的说道:“老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爷爷在宗城修炼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人正是张渎的父亲,张昊。

张昊并没有回答张渎的问题,只是眯了眯眼睛,深有意味看着张渎那张嘻嘻哈哈的笑脸。

张渎被看的心里有些毛毛的,而后又说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老爹你办事路经此处,想到了那分隔多rì的娘亲,所以,便来到此处看望。老爹,我偷偷的告诉你,其实呀,娘亲也很想念你,每天都挂在嘴边念叨,听得我,是耳朵都长茧子了,而且每次,娘都还不让我跟你说。唉,我真是羡慕死了,我在心里早就发过誓言,那就是做一个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娶一个像母亲一样温柔贤惠,美丽大方的妻子,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一起长相厮守……”。

就在张渎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时候,一只大手迅速的向张渎的脑袋抓去,下一瞬间,张渎的耳朵便完成了旋转180度的高难度动作,引得张渎大声直呼。

“好儿子,跟你爹我打马虎眼,你还差点,说,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了?”

“老爹,我知道,娘亲一定告诉你我这几天没有在家好好修炼,天天往后山跑是吧?”张渎忍痛说道。

张昊松开了手,露出“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表情,等待着张渎的解释。

张渎揉了揉耳朵,而后说道:“老爹,其实你冤枉儿子了,阿宝我每天在后山那可是不分昼夜的修炼,就在今天,我还和一个兔子武兽大战了好几百个回合呢,那过程,简直是凶险万分,一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险些就看不到爹爹了。”

“好了,别跟我乱扯,说,你现在的实力是淬体境几重了?”张昊摆了摆手,打断张渎的战绩叙述,严厉的问道。

张渎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不再胡扯。旋即闭眼,深呼一口气,接着张渎整个人的气息全部收敛,没有丝毫的泄漏。

数个呼吸之后,张渎猛然的睁开双眼,一抹光彩从眼眸深处瞬闪而过,大喝一声,随即全身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身体周围一米之内形成了一个气旋,顺着身体盘旋而上,强烈的吸引力将周围的青草都吸扯了下来,渐渐地,张渎的气息便慢慢减弱了下来。

张渎满脸得意的看向张昊,笑道:“老爹,怎么样?”

“嗯,不错,看着这脉气的强度,估计你身体的强度应该到了淬体境的七重了”,张昊一手摸着下巴满意的答道,不过看见一脸神气十足的张渎皱了皱眉,训斥道:“只是淬体境七重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身为张氏一族的嫡系子弟,这是你本来就应该做到的,还有,你妹妹零儿现在都是淬体境六重了,身为哥哥你就没感到压力和羞愧吗?”

“安啦安啦,老爹,我知道你是怕我骄傲,不思进取才这样说的,儿子我明白,只不过,现在好像你还有人没训斥,没错吧?”张渎坏笑道,说罢,还向二哥张辰的方向努了努嘴。

张昊听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怒气冲冲的对着张辰道:“谁让你拿着箫在这里傻站着的,想挨揍了是不是,赶紧的,去练习吹箫去。”

张渎听到张昊前半句的话,心里那是个得意,在一旁窃笑不已,可听了后半句后,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这……怎么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而张辰却没有去看张渎的窘态,而是一本正经的向张昊点了点头,旋即脚尖在地轻轻一点,整个身体便如离弦之箭般投入花丛深处。

“小宝子,别忘了那个赌约啊,二哥我先撤了……呵呵,”在张辰进入花丛的一霎那,转过头来,对着张渎微微一笑,戏谑到。

“这……老爹,我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向不是阻止二哥学音乐的吗,认为这是没有进取心,纨绔子弟才爱玩的东西,会阻碍武道之途修炼的,现在怎么……”张渎满脸疑惑的问道。

听到张渎的疑问,张昊的脸上显示出一抹无奈以及深深的兴奋,对着张渎说道:“唉,你以为我想啊,谁让这浑小子凝聚天门,激发出了万人之中也不见得出现一个的音源,现在倒好,老子不但不能不让他学习音乐,还得天天督促着……”

“原来如此。”张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呀,想不到连二哥都已经凝聚出天门,激发脉源,成为一名通元境的强者了。”知道自己二哥踏入通元境,张渎不禁唏嘘不已。

“行啦,小三,好好修炼,在过两年,你同样也会这样的,”张昊笑笑说到。

听到此话,张渎似乎想到什么,疑问道:“老爹,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整个大荒山脉,只有我们张氏一族规定只有在十五岁时才可以凝聚天门。虽说对于一般人,十五岁刚好到淬体九重,凝聚天门正是时候,可对于像我们张氏一族这样大荒山脉的霸主级别来说,在十五岁之前修炼到淬体九重的人不在少数,更甚者,像我大哥,小桃这样的绝顶天才,在十岁左右便已是淬体九重,可为何要浪费大好的修炼时光,非要到十五时方能凝门启源?”

面对张渎的问题,张昊也是浮现出不解的神sè,“这是自我张氏一族从建族开始便流传下来的祖训,到现在,已经不知历经多少岁月了,具体原因已经无从考证,只知如若违反此规,便废其血脉,散其修为,逐出氏族,终生不得在踏进家门一步。”说罢,张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痛苦之sè。

“竟然这么严厉,看来,那回头,我偷偷凝门的时候得小心一点才行啊”,张渎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罢,张渎猛然感觉到,一股愤怒暴戾的气息锁定自己,一声如同来自九幽的声音在张渎耳畔响起。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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