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身体没事,唐傲诀只想着尽快出院,重新修练《武学禅宗》上的武功。
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这次车祸并非那么简单,冥冥之中他甚至感觉有人在暗中正在针对他们唐家进行一个天大的yīn谋。

虽说他刚刚占据了这个身体,但是由两个灵魂而融合的全新记忆让还是非常在意这个唐家,况且出于对慈祥nǎinǎi的亲切,更加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即便他再急,还是坳不住nǎinǎi的关怀,只得又住了一个星期,并且做了全面的检查。

以唐家在华夏国和京师的地位,就算是住在医院,却也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与其说是在医院,唐傲诀觉得这里更像在渡假村里渡假一样。

再加上杨云墨这个小姨子细心照顾,简直是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在这个周里,nǎinǎi和杨云墨一直陪着,让他终于享受亲人的关怀和温暖,往昔冰冷的心绪,变得柔和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想着武功的事情,都不太愿意出院了。

唐傲诀向来信奉强都为尊,他一直觉得自己强才强,不然的话,再多的保镖都是空谈。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暗杀金三角的大毒枭,那个毒枭居所戒备森严,比美国的总统府还要严密几分,最后还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了罪恶的xìng命。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于力量的追求变得更加迫切。

重生后,唐傲诀一直忙着融合这具身体原有的忘记,都来不及检查这身体的素质。

医院显然不是练武的最佳场合,所以他独排众议,坚决要回家。

唐老太太、杨云墨见他态度坚定,只能随他意。

出了院后,唐老太太、唐傲诀和杨云墨没多理会忙着巴结奉承的医院院长,直接坐上了挂着军区牌子的奔驰车里,由司机开车,朝着郊区驶去。

这一路上,唐老太太握着唐傲诀的手不住嘘寒问暖、唠唠叨叨,好像和这个宝贝孙子离别了很多年一样。

唐傲诀都是一一回答,没有丝毫烦躁的意思。

老太太既觉得欣慰,却又满肚子疑惑。

总之,经过这次事故,她觉得自己的孙子变了很多。

难道真是因为这次车祸,开始明白懂事起来了?

不过这样的变化,正是她所期待。

唐傲诀一边耐心回答nǎinǎi的问题,而脑子却在飞速的旋转着,从记忆里知道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车技非常出众,即便是拥有八分醉意,他都能够在香山环山公路单手开车。但遗憾的是,他还是出了车祸。

据最后的记忆显示,是车子的刹车坏了。

他的跑车是经过特别加工,赛车前一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他只开去保养,然后刹车就坏了。

凭着敏锐的直接,唐傲诀知道这起车祸并非是车技不行,而是有人事先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背后有人想要他的命。

这件事他不想说出来,因为他并不是原来的唐傲诀。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大难“不死”,肯定让幕后cāo纵者有所jǐng惕,下一步动作即使进行的话也要一段时间来策划。

现在,他自认为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没有什么区别,而重拾武功需要不短的rì子,所以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但是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唐傲诀都必须闯下去,搏击长空、迎难而上,人生才会变得有意义,被动挨打不是他做人原则。

车子离开闹市后,大约用了一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唐家。

唐家豪宅却占地近百亩,院落里芳草如茵,花团锦簇,蜂飞蝶舞,有巧夺天工的假山,有碧波荡漾的小湖,回廊依地势而绕,一条条鹅卵石铺就的幽径通向园中一座座或翠篁环绕、或花丛掩映的jīng雅别致的小院。

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江南园林,里面的建筑群落古意森森,显然不是近百年来的作品。

如此广阔的地方对于只有三个人的唐家来说纯粹就是浪费,虽然佣人和保镖有着上百人,但是宽阔的正屋却只是萧家四人和杨云墨才可以进住的地方,空旷的正院静得有些可怕。

正屋里,唐傲诀见到了他的爷爷唐啸天上将。

唐啸天年不过六十有余,相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明亮清晰,闪烁着炫目的光泽,如若电闪,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服。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此次见面,无意对上唐啸天如电双眸,唐傲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较之上一世的军委主席更有气势,不愧是百战归来的将军;如此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至此,他总算明白这具身体的前任为什么视之如虎了、能躲则躲了,因为光那霸道的气势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此刻,见他平安归来,眼里流露出些许喜sè,虽然那抹关怀隐藏得很深,但却逃不过唐傲诀的双眼。

连忙上前叫道:“爷爷!”

唐啸天冷哼一声,以做回应,不过神sè露出些许意外。因为平rì里,唐傲诀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不要说平心静气的问候了,就是见到他的影子都要远远错开。

然而,眼前的唐傲诀仿佛脱胎换骨一样,看来老伴没有骗自己,他真的变了很多。

于是不由得上下打量着唐傲诀,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sè,同时也有这一丝不解。

眼前这家伙是什么料,他太清楚了。

在他心里,唐傲诀简直一无是处,站没站像,坐没坐像,走没走像,跑没跑像,长得虽说英俊潇洒,但jīng气神全无,活脱脱的一只瘟鸡。

但如今,唐傲诀站在那里却如生根的松柏,挺拔如峰,身上的气质更是与众不同。

此刻的唐傲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刻意营造出来的压力而畏畏缩缩,反而表现出一股无所谓的有恃无恐的神态,心里暗自赞叹起来。

不过嘴里却喝道:“你这个不成哭的东西,还没死?”

唐老太太一听,上前几步,挡在唐傲诀面前,大声道:“唐啸天,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诀儿刚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你要是敢再骂他,刺激他老娘和你没完。这一回幸好诀儿没事,不然老娘跟你离婚。”

唐啸天唯唯诺诺,竟不发一语。

唐傲诀愕然的看了气势恢宏的nǎinǎi,又看了看在一旁极力维护男xìng尊严的唐啸天,暗自发笑,想不到自己这nǎinǎi竟然将自己的丈夫欺压的死死的。

此刻,唐啸天再也没有刚才那威风凛凛的气势,正一脸的赔笑,瞧那样子,就跟电影里讨好东瀛鬼子的汉jiān一个表情。

俗话说“自古慈母多败儿”、“隔代亲情重如山”,这话真不假。

虽然只是刚刚接触不了几天,但唐傲诀依旧可以清晰感受到nǎinǎi对自己的溺爱,尤其通过记忆里面关于这个nǎinǎi的信息,他也终于明白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什么会发展为一个纨绔大少了。

“nǎinǎi,我没事。而且爷爷生我的气是因为我实在太不争气了,我理解的。”

从来没有品尝过父慈母爱的他,更加怀念和他亲nǎinǎi相片的短暂时光,现在再次享受这种亲情,他格外想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上天眷顾。既然自己已经继承了这具身体,上天补偿给他祖父母,那就好好享受着往后的生活,尝试着去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吧!

唐nǎinǎi伸出手,溺爱的理下了孙子的头发,慈爱道:“诀儿,你也别多想,你爷爷不疼你,还有nǎinǎi在。”

不过话虽如此,但见到唐傲诀意外的懂得安慰人了,不要说nǎinǎi了,就是唐啸天也罕见的露出了激动的神sè。

想必是唐傲诀以往的作为让这位名将头痛万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便是连唐啸天这类淡看生死的人也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唐啸天努力摆出威严道:“臭小子,未来的rì子你有什么打算?”

唐傲诀想了想道:“以前游手好闲惯了,我都差不多跟不上社会的节奏了,我想先休息几天,重新适应主流。这一次事故,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觉得自己虚度华年,实在是有负爷爷nǎinǎi的厚望。在医院的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最终恍然大悟,就像佛教说的顿悟一样,突然明白了醉生梦死不是我要过的rì子;作为铁血将军的孙子,他不应该平平庸庸的度过一生。”

“说得好!不愧是我唐家的种,有魄力。”

听着掷地有声的话,唐啸天兴奋得拍案而起,他不怕唐傲诀失败,就怕他没有搏击长空的心。而现在,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诚恳和决心。

唐啸天这辈子风光无限,在世人面前的他是无所畏惧,事实上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其实很害怕。

他怕唐家后继无人,他怕自己老了后,以前的政敌会出手对付失去庇护的唯一的孙子。

唐啸天贵为辽沈军区的第一把手,他诸事繁忙,平时又为唐傲诀这败家子cāo透了心,百事在身,只觉得度rì如年,使得他rì渐苍老。

唐傲诀出人意料的变化,竟然让泰山崩塌也面不改sè的铁血上将也激动了起来。

这不但是唐家主的继承人期盼,更是一个长辈对晚辈隐晦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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