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音!过来,我给你看看。”
李大夫朝这边喊道。

“哦。”礼音用那边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应了一句,然后一手撑住长椅,想要站起身来。

我看他有些费劲,看样子真是头痛地不轻,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李大夫看诊台那边挪了过去。铃音和婷音也赶紧跟了过来。

之前也说过了,这李大夫的诊所是“中西合璧”的。而李大夫本人则是以中医为主,也略懂点西医。他年纪也挺大了,大概和我老丈人是同一辈的,是我们的长一辈老人。见我扶着礼音过去,他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招呼:“哟,小周来了?”

我也到这里来过几次,他倒也认得我这个风家女婿。

我应了一声,让礼音坐在桌子旁的木凳上。礼音伸出一只手,给李大夫切脉。

李大夫大概刚刚就问过礼音的病情了,只是现在才有空好好给他看看。他把手放上去号着脉,眼睛却盯着礼音的脸sè,道:“你看看,绝对是用功过度了啊。”

“呃——李大夫……”

一旁的我刚要出声,却被李大夫打断了。

“这孩子倒是有出息,不过也不能这么个学法……”

“那个……”礼音刚说出两个字,李大夫却伸手制止了他。

“你也别争,我是大夫,有啥我就说啥。”

“但是……”

“嗯?”李大夫突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你有点儿肾虚啊。”

此话一出,我和礼音,以及后面的铃音婷音姐妹俩的脸sè都瞬间古怪了起来。

“……啧,”李大夫压低声音,用略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们年轻人不想爱惜身体怎地?偶尔这样我也理解,但是你这个可就有点儿过了。你以后还是要找老婆的,这个可得注意……”

“李大夫!”

一旁满脸通红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拿的是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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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音果然是用脑过度。那之后,我们拿了些药就带他回去休息了。按照李大夫的说法,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就趁这两天放假好好休息一下就是了。

只不过从诊所离开之后,我始终有点儿难以直视铃音那玩味的目光了。

(果然应该节制一下了啊……)

我无奈地想着。

虽然以前也懂得这一点,不过正如李大夫所说的——我们还年轻啊。而且每天晚上面对铃音那如水般温柔甜蜜的目光和灵巧小手的勾引,想不动心克制住自己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这样或许也只是在狡辩,我只是在把责任都推到铃音身上去而已吧。事实上受不了诱惑的是我自己……

不管怎么想,都令人害羞得很哪。

礼音吃过了药,而且已经休息了整整一下午,晚上的时候jīng神头就好许多了。

“来!”喝得脸上通红的老丈人朝我吆喝道,“兰兰再喝点儿,既然回来了就得陪我老人家喝两杯!要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女婿!”

“哎,哎。”

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只能苦笑着端起小酒盅抿了一口,然后赶紧低头灌了些大米稀饭。

“爸!”一旁的铃音看着我苦哈哈的脸sè,却是不乐意了,对父亲说道,“周岚他不会喝酒,你要喝酒自己喝,别让他再喝了!”

(嘿嘿,还是老婆心疼咱~~)

我强自忍下辣酒给我的舌头带来的不适,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爸想喝酒我就陪他喝点儿,我自己有分寸……”

“就是!这才像个男人!”老丈人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盅,道,“这酒量就是喝出来的,我听大妮子说,你最近跟你们老板走得近,是不?那就更得喝了!回头有个什么应酬什么的,你不会喝酒能行吗?对吧……”

“大妮子”是岳父大人对铃音的称呼,倒没什么土不土的说法,只是乡间的小名都这么叫而已。

听了老丈人的话,我情知又推辞不过,只得点头称是。还好老丈人也算是“关照”我,没有在意我杯中的辣酒下得这么慢,倒是让我感激得很。

“你还有分寸呢!”

听我和父亲这样一唱一和,铃音顿时就来了气,夺过我的杯子就把里面剩余的半口酒液洒到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自己找块镜子去照照吧!”

铃音说完,就自顾自抱着胳膊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去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酒杯有点儿发怔。我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sè是什么样子,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估计已经也像老丈人一样通红了吧,毕竟我是没什么酒量的那种人。

不过一年到头也不过回家两回而已,若是不把老丈人哄高兴了可也不行。现在老婆不让喝,岳父大人却少个陪酒的小子,我该偏哪边呢?

“行啦,你看看人家兰兰脸红的,不喝就不喝吧。”

就在我犹疑不决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岳母大人替我说话了。

“老头子你也是的,自己也少喝点儿。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坏了身子。”

岳父大人默默地放下酒杯,不再言语。对于我岳母大人的话,他还是比较在意的。

我朝丈母娘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两三口把剩下的稀饭扒光,告了个罪,便也离席坐到沙发上去了。

铃音还是保持着抱着双臂的姿势,全然当做没看见我一般。

“铃音……”

我用讨好的声音唤着,同时右手有些不安份地摸上了她的左腿。

“啪!”

铃音毫不留情地把我的右手打开,然后恢复成原来的姿势。双眼仍旧盯着电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讪讪地收回手来,看着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婷音礼音姐弟俩,没话找话般问道:

“你们俩怎么也都不吃了?”

“没食yù。”

我的问题才刚出口,礼音就立即回答出来了。他的脸sè仍旧有些苍白,不过据本人说已经不是那么疼了,我们这样不懂得状况的人瞎cāo心也没用,这孩子也已经这么大了,自己也该有些尺度了。

“也不想吃点儿点心?”我试探着问道,“我从C省那边出差带回来的糕点,龙须糕什么的,还有月饼也买了,你怎么一口都不动啊?”

“这个也不想吃。”

他仍旧用简练的语言回答道。

“行啦姐夫,他不吃回头留给我吃。你就别管他了。”

坐在礼音那一边的婷音笑嘻嘻地回答道。她的腿上盘着一只略有些肥胖的大白猫,毛绒绒的身体和慵懒的表情确实很有卖点。这只猫可是风家的老前辈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从我第一次踏入风家大门开始它就已经在这里了。同时作为养育了多胎后代的母猫而言,它也可谓是劳苦功高,别的不说,之前婷音带到我们家里去的那两只小猫(几个月来也已经长大了)就是它的儿女。它也是风家的所有动物中唯一有资格进到屋子里的,其它动物们都在后院里养着呢。

婷音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猫儿半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说起来,姐夫……”婷音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是不是该给你做点补身体的东西吃?”

“啊?”我猛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婷音瞄了瞄铃音,说道,“不然的话,以后不就很难应付姐姐了吗?”

我眼角抽动了一下,直接起身走开了。身后传来婷音压抑不住的笑声。

(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我无奈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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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音以前睡的房间里,我呈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

刚刚跟奈莉和华叔他们联系过了。实验体们的状况十分稳定,而且进食与饮水也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身体素质方面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同时,除了研究已经成功的实验体们之外,华叔他们显然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考虑,比如说卵裂期时的胚胎集体出现细胞衰亡现象的原因,还有为何存活下来的胚胎全部都是雌xìng个体等诸多问题,这都是我帮不上忙的,也就只能辛苦他们了。

还有,她们管我叫做“爸爸”……

一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头疼了,或许我应该也去找李大夫开服药也说不定。

实验体们虽然通过学习装置对于现代社会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知识并不能代表技能。她们不仅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在感情方面也明显比十五六岁的正常女孩要差些。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只怕现在奈莉正在努力教她们走路和说话吧。

“吱呀——”

正在我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铃音迎着我的目光走了进来,顺手把门掩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稍稍抬起上身,瞄了一眼她的侧脸。

“看什么,没见过啊!”

铃音似嗔似怒地顶了我一句。我心下一喜,知道她不再生气了,连忙爬起身来,从后面轻轻搂住她,两手却是不安份地向上游移。

“讨厌~~”

铃音娇嗔一声,赶紧夹紧胳膊,却不防我手腕一动,在她酥胸上捏了一下,然后赶忙撤走。

“你!”

铃音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却是不以为意,枕着双臂,眯起眼睛嘿嘿笑了起来。

“宁宁去哪儿了?”我问道。

“让婷音看着逗猫玩儿呢。”铃音一边回答着,一边脱掉鞋子,躺到床上来。

还不等我有所动作,她抬起右腿压住我的身体,紧紧地靠了过来。她刚刚洗过的脸蛋儿还如少女般白里透红,鼻息翕动,热气轻轻喷到我的侧脸上,有些痒痒的。

她的胸部挤压着我的侧身,右手却是放到我的胸口处轻轻划着圈圈,一时间弄得我有些心猿意马了。

我伸出左手,刚想要捉住她那只调皮的右手,谁料她竟就这么一滑,挪到了我的小腹处,揉按了两下。

“……好啦。”

我连忙抓住她的小手,抑制住自己略微有点儿紊乱的鼻息和蠢蠢yù动的地方,稍稍曲起双腿。

连大夫都说我有点儿纵yù过度了,自己再不知道收敛可就麻烦了。

铃音“咭儿”轻笑一声,在我耳旁说道:

“来吧~~我会让你舒服的连自己的人生观都改变的~~”

(啧……从哪儿学来的啊……)

“那还真是够糟糕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我苦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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