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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罗望着这衣着华贵的女人,不由得想笑。

他真的憋不住了。

再憋,就成缩在壳里不出来的乌龟了。

虽说这世上流行忍字当道,但也不是这样的忍法,别人都已经骑在头上撒尿了还不理,真以为他是可以随意揉捏的主啊!

一开始这女人出声挑衅,他并未理会,不想她简直就是一条疯狗,一路追着自己咬,到了这里还不肯罢休,嘴里还不干不净。别说他了,就算是佛陀在世,也挡不住这样不要脸皮的sāo扰。

揍!

狠狠的揍!

有可能的话直接杀了了事,宋罗决计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能一刀剐了就一刀剐了,省的烦心。

不过,刚才那一句自称乔家人的话倒是引起了光头的注意。

先前在那街道上,宋罗的全部心神都用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上了,如今决心动手,反倒注意到了名为乔的姓氏。

这个姓氏有点熟啊。

难道?

猛然想到一个可能xìng,他的神sè顿时呆滞住了。

不会这么巧吧?

按照先前的想法,这女人的父亲他倒是真没动过,但是,她的哥哥极有可能间接死在了他的手上。

姓乔,又是相玄文明的巅峰家族,这样的话根本不用再为之费脑筋,基本可以判定,这被人称作瑶姐的女子的哥哥九成可能就是乔轩。

啼笑皆非之余,宋罗淡淡的扫了这女子一眼,怒意层层消减了下来。<。ienG。>

这女人现在还不轻易的动她,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定然会破坏目前的发展计划。

这乔家既然是人族六阶文明的巅峰存在,那么在落暮之城中必有六阶战士驻扎。一旦动手,自己所处的局势恐怕就不妙了。

他不是那种冲动莽撞而不计后果的人。沉就了一会儿,便决定暂时忍耐下来,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行出手。

只是,那乔家的凶蛮女子却不肯罢休,仍旧嚷嚷着说:“这破落乡巴佬,不揍他一顿,我乔瑶心里不舒服,乔一渠,把他两条腿打断,让本小姐出出气!”

“是,小姐。”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大汉应声而出,站在了乔瑶的前面,气势汹汹。

而店里的顾客见情势不妙,怕误伤到自己,刹那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宋罗看着这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壮实大汉,背部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心中无语到了极点。

他一句话还没说呢,怎么就变成这般情况了?而且本应该是他先动手的啊,现在怎么变成对方先下手为强了?

摸了一下锃光瓦亮的头皮,心神收拢,宋罗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静静看着对面的乔一渠,冷静的开口道:“你真的要打?”

这名名叫乔一渠的大汉方脸浓眉浑身的肌肉外凸,鼓胀着布衣,而脖子处则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被衣服挡住的胸肌处,挺着胸膛说道:“这不是废话吗?我家小姐都开口说话了,你还想侥幸不成?快点乖乖让我折断你的两条腿,大家都安生无事。否则的话,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宋罗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你想杀我?”

他问道。乔一渠一怔,而后回道:“这倒没有,但是你要是反抗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那就来啊。”

宋罗说的风轻云淡,甚至于手上的破烂布袋都没有拿开,姿势保持着原来的松垮样子。

“不要!”

此时刘悦梦惊呼出声,对着乔瑶央求道:“瑶姐,求你不要这样,他会死的。”

乔瑶狭细的双眸抖漏出一丝寒光,冷笑道:“这乡巴佬不是骨头硬吗?说要让一渠上,没问题,我还真想让一渠测测,这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虽然一渠在家族里的实力一般般,只是一个二阶战士,连真灵都是普通类型的,不过想收拾这个小混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摸了摸袋子,宋罗毫不在意于乔瑶的威胁,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您这种高贵冷艳的人物,怎么废话也这么多了?想来杀我,那就来啊,何必啰啰嗦嗦个不停?”

此话一出,乔瑶气极,脸sè都上了一层晕红。

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便颤抖着手指指向宋罗,尖声道:“一渠,给本小姐杀了她!别留手!”

“是!”

乔一渠当即领命,对宋罗狰狞一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辣手了!”

光头看着这大汉,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个。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种事情说起来,实在一点意思都没有。归结言之,就是一个脑子被几千头驴子踩过的女人犯了妄想症,为自己的弟弟清除一个本不存在的情敌而已。

乔瑶的这种行为,充分让宋罗认识到了人族之内并不是处处都是人才,既有乔轩这般yīn狠狡诈的枭雄人物,也有类似于脑残女人这种纯属没脑子的拖后腿队友,奇葩总是无处不在。

而对于这种惹上门来自以为是的柔弱绵羊,宋罗只有一字方针来面对。

杀!

手上沾有不知道多少亡魂的宋罗根本不忌讳再多一条人命,甚至于他已经决心宁愿落暮之城不待了,也要宰了这撞上门来的乔家人!

他怕麻烦,因而想要一劳永逸。

反正人族又不止这一个城,跑路就是了。

而就在光头准备动手之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

“等等!”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手上动作停止,目光齐齐移向出声之人。

那说话的人一身黑sè的礼服,面sè异常的苍白,像是过度失血一般,却有一种病态的英俊美,他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似乎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地盘。”

顿了一顿,这男子继续说道:“不要在我的店里撒野,否则,别管你们的背景有多大,你们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说完,他自顾自取了一件白sè的女xìng礼服,轻轻的抚摸折兑,那动作的轻柔认真,仿佛不是在对一件衣服,而是在抚摸自己热恋中的情人。

场面,一时有些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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