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探查
() 从厨子的饭馆出来，林笑棠又信步来到老蔡的店里。装作买东西，和老蔡交谈了几句。
老蔡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他并没有接到相关的任务，这让林笑棠的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下来。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转凉，军情处院子里的树枝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林笑棠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边看着下边的院子，由于没有树叶的阻挡，视线开阔了许多。
楼下，吴老六带着几名手下急匆匆的出了院子，看来是有什么急事，林笑棠看了看院外，大门边停着一辆明显改装过的箱式货车，几个人钻进了车里，一溜烟开走了，林笑棠暗自记下了货车的车牌号码。
林笑棠点着一支烟，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吴老六肯定是接到什么任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押解至此的成培光有关，不然，一般他不会亲自带队出动。但他们这是去哪里呢？他们会把成培光安置在哪里呢？”
林笑棠仔细回忆着这两天在处里见到的人和事，希望能从一些细节中发现线索，但思索了半天，除了头疼一无所得。
林笑棠叹口气，想要泡杯茶水来喝，却发现从老蔡那里抢来的茶叶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只好端着茶杯走出办公室，敲了几个房间，都没人回应，他就下了楼。
一楼就是行动队的办公区域，冷冷清清的，林笑棠向左右看了看，好像也就秘书室的房门露了一条缝，应该有人在。
林笑棠心念一动，并没有直接去秘书室，而是来到了吴老六的办公室门前，用力的敲敲门，“六哥，六哥？”
隔壁秘书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副科长啊。”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倚着门框，笑吟吟的看着林笑棠。
“哟，琴姐，您在呢，吴六哥呢，不在？”
面前的琴姐有三十岁出头，一身合体的军装把全身的线条勾勒的凹凸有致，只是妆画的有点浓了些。
据本处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阿祥介绍，这个琴姐就是吴老六的外室，据说当年在秦淮河畔还是极有名气的，具体是做什么的，大家心照不宣。吴老六为她花了不少钱将她带了回来，等到艳名淡泊之后，又走了庄崇先的门路，给她安排了一个秘书的工作，实际上就是把她养了起来，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风sāo入骨是确凿无疑的，林笑棠不知道她有没有勾引过别人，反正是勾引过他。
“林副科长，您找吴队长有事？”琴姐的一双杏仁眼对林笑棠频频放电。
“没事，这不，没茶叶了，我惦记着六哥的六安瓜片，来讨一些。六哥呢，不在？”林笑棠斜倚门框，打算以风流对风sāo，顺便打探点消息，因为他知道，这娘们可是行动队的二当家，主管内政、后勤，说不定她就会掌握着什么消息。
“刚出去，去办事了。”
“那算了，我去别处要点。”林笑棠无奈地一举茶杯，作势要走，但脚步纹丝没动。
“别啊，林副科长”，琴姐一伸手拦住了林笑棠“到我门口了，也不进来坐坐，还怕姐姐吃了你啊？”
林笑棠呵呵一笑，“琴姐既然说了，我就冒昧打搅一会儿。”
“好了，别废话了，快进来，外边冷。”琴姐热情的拉住他的胳膊，连拉带拽的将他请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琴姐递给林笑棠一盒茶叶，“林副科长，别嫌弃，我这儿只有毛尖。”
“看您说的，我这脾气你还不了解，原来也就是喝白开水，最多喝点茶叶末子，还不是六哥，早前非让我喝他的茶叶，这不，把我的瘾勾出来了不是。再说了，你别一口一个林副科长，我也就是换了一个办公室，还能把咱这姐弟情分换没了？这样，还是叫小七，我听着顺耳。”林笑棠拿过热水瓶，把茶叶泡上。
琴姐咯咯一笑，“你个死小七，这张巧嘴啊，没办法，我就是爱听，哪像我们这儿那个队长，整天绷着个脸，除了想要占便宜的时候，哪儿说过一句贴心话啊？”
林笑棠好悬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苦笑着说：“琴姐，得亏六哥没在这儿，他要是在这儿，没准还以为我这儿对你又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呢，他一准得犯醋瘾。”
“哈哈哈”琴姐晓得花枝乱颤，“在这儿又怎么样，姐姐我就是喜欢年轻的。”
林笑棠把茶杯放下，学着吴老六的做派和声音“好你个小七，没事不老实在办公室呆着，跑到这儿又来泡我们行动队一枝花，你不想混了吧，小心老子拿菜刀阉了你！”
“对，对，对，没错，老吴就是这样子。哎呦，小七，你非让你琴姐笑的肚子疼。”琴姐一时间笑得花枝乱颤。
正在笑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琴姐好容易止住了笑，拿起听筒来，“喂，军情处行动队。”
“哦，是秦教授啊，吴队长已经出发了，有一会了，他不是和您约好了吗，一准马上就到。没问题，咱们这儿离国立医院也就十来分钟路程，您稍等片刻他一准到，对，对。”
林笑棠不动声sè地品味着琴姐的谈话内容，吴老六是去国立医院，姓秦的教授，这样一来，目标就可以大致定位了。
等琴姐放下电话，林笑棠和她又聊了一会，就告辞准备回去，琴姐却拦住他，媚眼如丝的看着林笑棠。“小七，你可是一早就答应我了，要请我跳舞的，到底什么时候啊？”
林笑棠一脸苦笑：“琴姐，你饶了我吧，你还真想让六哥拿把刀撵得我满院跑啊，这样，过两天，我请你和六哥一起，咱们大富豪跳舞，您看成吗？”
“死小七，就会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在大富豪有个相好的，你这是借机去会她吧？”
“我的好姐姐，我那相好的是哪年哪月的事了，真是坏事传千里。再说，我那点风花雪月，还能瞒得住你和六哥，绝对是专门请你们，你放心，你弟弟能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主儿？”
琴姐媚眼如丝，“这还差不多，反正那老家伙也是粗人一个，哪儿会跳什么舞啊，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咱们两个随意跳吗？我可事先声明，这回你可得让我过过瘾，不让我跳舒服了，谁别想走！”
好容易哄住了琴姐，林笑棠擦了擦额头的汗，逃跑似地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国立医院，秦教授，难不成他们将人藏在医院里？不对啊，像是押解重要人犯这种事，对于庄崇先和吴老六来说，应该算是个烫手山芋，他们绝对会尽快的将人送出自己的地盘，省得夜长梦多才对呀，怎么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难不成，是目标人物出了状况，耽误了行程？怪不得吴老六刚才出门的时候带着一副窝火的表情。”
林笑棠静静分析着各种可能，整个事件的大概轮廓已经出来了。琴姐那儿，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试着套她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她的jǐng觉，就是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不好的。有她刚才接电话的内容，对林笑棠来说，已经是意外所得，里边透露出的内容已经足够多了。
林笑棠伸了个懒腰，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这让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兴奋。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该吃饭了。
林笑棠哼着小曲，来到处里的食堂，真心话讲，食堂的饭菜真的不怎么样，一个礼拜见不到荤腥不说，而且几乎每天的饭菜基本不换样，天天如此，吃的人实在是倒胃口，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穷人呢，这儿吃饭毕竟是不要钱的啊。
没进食堂的门，就听见里边吵吵嚷嚷的，进去一看，五六个人正围着打饭的窗口在那理论。
“怎么搞得，这才几点啊，怎么就没饭了，你让咱们喝西北风啊？”
林笑棠看了一下，食堂里的人也不多，行动队的人都不在，赵惠独自占了一张桌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仿佛没听到争吵一样；王中和白正汉挤在一起吃着饭，看见林笑棠进来，笑着起身打招呼，林笑棠走到他们的桌子旁。
“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得跟菜市场似得？”
王中笑笑，“没什么，今天的饭做得少了，晚来的没得吃，和大师傅吵嘴呢。”说着，他指着桌上打好的饭菜，“林副科长，要不，你和我们一块用点，将就将就？”
林笑棠看了看周围，“今天人挺少啊，怎么会不够呢，我看处长和几位科长都没来啊。”
白正汉插嘴说了一句：“长官们都有人送饭，怎么会来这儿吃呢！”
王中推了他一下，“没事议论这做啥，林副科长，你别介意，老白是无意的。”
林笑棠笑了笑“自己人，没什么好避讳的，行了，你们坐，我过去瞧瞧。”
林笑棠走近一看，食堂的大师傅老刘头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急的一脑门子汗，阿祥和老陈赫然就在其中，尤其是阿祥，叫的特别起劲，“这个点儿了，让兄弟们去哪吃，老刘，你干了这么多天，怎么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老刘头一听就急了，“我说祥少爷，饭不够你可不能冲着我来啊，我也是后勤部的人，你不能帮着外人来教训我啊，再说了，要不是刚才刘主任和行动队的人打走了十几人份的饭菜，这怎么着也不会不够吃啊！”
林笑棠上前一把拉住阿祥，“行了，祥少爷，别和老刘头抬杠了，他能做得了主吗？他也不想。”
阿祥回头一看是林笑棠，没再说什么，林笑棠回头对老刘头说：“老刘，我说你也是缺心眼，你说你在这儿光诉苦顶个屁用，这还有这么多人没吃饭呢，你这不是让后勤部和刘主任难堪吗？你也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去买点面条来。”
老刘头也不吭气了，他擦擦手，“林副科长，现在买菜是来不及了，我这就去买点面条，你们稍等一下，可这买面条的钱，还有刘主任那儿？”
林笑棠一听，就给气乐了，“你个老刘头，说你什么好，得了，买面条的钱我先垫上，刘主任是我的老上司，回头我找他报销，这总成了吧？”
老刘头也有点不好意思，从林笑棠手里接过票子，一个劲的道谢
等老刘头走后，林笑棠拍拍阿祥和老陈，使了个颜sè，这俩哥们心领神会，转身出了食堂，林笑棠扭头走到王中和白正汉的桌子旁，小声对他们说：“别在这儿吃了，跟我到外边吃吧？”
王中和白正汉互相看看，婉言谢绝了。林笑棠笑笑，没有再劝。
阿祥开着车，问林笑棠去哪，林笑棠说：“也别去酒楼了，省得跟上次似得被长官发现，再说，中午也少喝点，下午还得干活呢。”
阿祥一听就笑了，对着老陈说：“瞧瞧，这小七一当官就是不一样，长官的毛病不用教，自己就学会了。”老陈一个劲的附和“就是、就是，小七哥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
林笑棠带着阿祥他们径直去了厨子的饭馆，路过国立医院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那辆箱式小货车没有看到，但却看到了庄崇先的座驾。
厨子没想到林笑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愣了一下，但转眼间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林笑棠笑着说，带两个朋友来试试他的手艺，他也连声道谢。
说话的时候，林笑棠向厨子使了个眼sè，对厨子大声说：“两个凉菜、六个热菜，今天天气冷，最好是有汤水的，驱驱寒气。”
又转头对阿祥他们说，“我去撒泡尿，你们喝口热的暖一暖，我顺便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可口的。”
阿祥回头没好气的说：“七少爷，您能不把这几件事放一块说成吗，诚心恶心我们不是。”
林笑棠一想，也是，顺序有点不对，容易产生歧义。
林笑棠来到后厨，厨子心领神会地跟上来，林笑棠看看四下无人，拉过厨子：“长话短说，立刻安排人查省城国立医院，留意一个姓秦的教授，行动队今天和他联系，估计是为了目标人物，庄崇先、吴老六和几个头头都在那儿，记住这个车号，是行动队的小货车，不在记录。这次应该仈jiǔ不离十，千万小心。”;
老蔡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他并没有接到相关的任务，这让林笑棠的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下来。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转凉，军情处院子里的树枝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林笑棠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边看着下边的院子，由于没有树叶的阻挡，视线开阔了许多。
楼下，吴老六带着几名手下急匆匆的出了院子，看来是有什么急事，林笑棠看了看院外，大门边停着一辆明显改装过的箱式货车，几个人钻进了车里，一溜烟开走了，林笑棠暗自记下了货车的车牌号码。
林笑棠点着一支烟，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吴老六肯定是接到什么任务，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押解至此的成培光有关，不然，一般他不会亲自带队出动。但他们这是去哪里呢？他们会把成培光安置在哪里呢？”
林笑棠仔细回忆着这两天在处里见到的人和事，希望能从一些细节中发现线索，但思索了半天，除了头疼一无所得。
林笑棠叹口气，想要泡杯茶水来喝，却发现从老蔡那里抢来的茶叶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只好端着茶杯走出办公室，敲了几个房间，都没人回应，他就下了楼。
一楼就是行动队的办公区域，冷冷清清的，林笑棠向左右看了看，好像也就秘书室的房门露了一条缝，应该有人在。
林笑棠心念一动，并没有直接去秘书室，而是来到了吴老六的办公室门前，用力的敲敲门，“六哥，六哥？”
隔壁秘书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副科长啊。”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倚着门框，笑吟吟的看着林笑棠。
“哟，琴姐，您在呢，吴六哥呢，不在？”
面前的琴姐有三十岁出头，一身合体的军装把全身的线条勾勒的凹凸有致，只是妆画的有点浓了些。
据本处有名的消息灵通人士阿祥介绍，这个琴姐就是吴老六的外室，据说当年在秦淮河畔还是极有名气的，具体是做什么的，大家心照不宣。吴老六为她花了不少钱将她带了回来，等到艳名淡泊之后，又走了庄崇先的门路，给她安排了一个秘书的工作，实际上就是把她养了起来，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风sāo入骨是确凿无疑的，林笑棠不知道她有没有勾引过别人，反正是勾引过他。
“林副科长，您找吴队长有事？”琴姐的一双杏仁眼对林笑棠频频放电。
“没事，这不，没茶叶了，我惦记着六哥的六安瓜片，来讨一些。六哥呢，不在？”林笑棠斜倚门框，打算以风流对风sāo，顺便打探点消息，因为他知道，这娘们可是行动队的二当家，主管内政、后勤，说不定她就会掌握着什么消息。
“刚出去，去办事了。”
“那算了，我去别处要点。”林笑棠无奈地一举茶杯，作势要走，但脚步纹丝没动。
“别啊，林副科长”，琴姐一伸手拦住了林笑棠“到我门口了，也不进来坐坐，还怕姐姐吃了你啊？”
林笑棠呵呵一笑，“琴姐既然说了，我就冒昧打搅一会儿。”
“好了，别废话了，快进来，外边冷。”琴姐热情的拉住他的胳膊，连拉带拽的将他请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琴姐递给林笑棠一盒茶叶，“林副科长，别嫌弃，我这儿只有毛尖。”
“看您说的，我这脾气你还不了解，原来也就是喝白开水，最多喝点茶叶末子，还不是六哥，早前非让我喝他的茶叶，这不，把我的瘾勾出来了不是。再说了，你别一口一个林副科长，我也就是换了一个办公室，还能把咱这姐弟情分换没了？这样，还是叫小七，我听着顺耳。”林笑棠拿过热水瓶，把茶叶泡上。
琴姐咯咯一笑，“你个死小七，这张巧嘴啊，没办法，我就是爱听，哪像我们这儿那个队长，整天绷着个脸，除了想要占便宜的时候，哪儿说过一句贴心话啊？”
林笑棠好悬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苦笑着说：“琴姐，得亏六哥没在这儿，他要是在这儿，没准还以为我这儿对你又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呢，他一准得犯醋瘾。”
“哈哈哈”琴姐晓得花枝乱颤，“在这儿又怎么样，姐姐我就是喜欢年轻的。”
林笑棠把茶杯放下，学着吴老六的做派和声音“好你个小七，没事不老实在办公室呆着，跑到这儿又来泡我们行动队一枝花，你不想混了吧，小心老子拿菜刀阉了你！”
“对，对，对，没错，老吴就是这样子。哎呦，小七，你非让你琴姐笑的肚子疼。”琴姐一时间笑得花枝乱颤。
正在笑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琴姐好容易止住了笑，拿起听筒来，“喂，军情处行动队。”
“哦，是秦教授啊，吴队长已经出发了，有一会了，他不是和您约好了吗，一准马上就到。没问题，咱们这儿离国立医院也就十来分钟路程，您稍等片刻他一准到，对，对。”
林笑棠不动声sè地品味着琴姐的谈话内容，吴老六是去国立医院，姓秦的教授，这样一来，目标就可以大致定位了。
等琴姐放下电话，林笑棠和她又聊了一会，就告辞准备回去，琴姐却拦住他，媚眼如丝的看着林笑棠。“小七，你可是一早就答应我了，要请我跳舞的，到底什么时候啊？”
林笑棠一脸苦笑：“琴姐，你饶了我吧，你还真想让六哥拿把刀撵得我满院跑啊，这样，过两天，我请你和六哥一起，咱们大富豪跳舞，您看成吗？”
“死小七，就会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在大富豪有个相好的，你这是借机去会她吧？”
“我的好姐姐，我那相好的是哪年哪月的事了，真是坏事传千里。再说，我那点风花雪月，还能瞒得住你和六哥，绝对是专门请你们，你放心，你弟弟能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主儿？”
琴姐媚眼如丝，“这还差不多，反正那老家伙也是粗人一个，哪儿会跳什么舞啊，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咱们两个随意跳吗？我可事先声明，这回你可得让我过过瘾，不让我跳舒服了，谁别想走！”
好容易哄住了琴姐，林笑棠擦了擦额头的汗，逃跑似地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国立医院，秦教授，难不成他们将人藏在医院里？不对啊，像是押解重要人犯这种事，对于庄崇先和吴老六来说，应该算是个烫手山芋，他们绝对会尽快的将人送出自己的地盘，省得夜长梦多才对呀，怎么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难不成，是目标人物出了状况，耽误了行程？怪不得吴老六刚才出门的时候带着一副窝火的表情。”
林笑棠静静分析着各种可能，整个事件的大概轮廓已经出来了。琴姐那儿，自己刚才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试着套她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她的jǐng觉，就是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不好的。有她刚才接电话的内容，对林笑棠来说，已经是意外所得，里边透露出的内容已经足够多了。
林笑棠伸了个懒腰，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这让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兴奋。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该吃饭了。
林笑棠哼着小曲，来到处里的食堂，真心话讲，食堂的饭菜真的不怎么样，一个礼拜见不到荤腥不说，而且几乎每天的饭菜基本不换样，天天如此，吃的人实在是倒胃口，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穷人呢，这儿吃饭毕竟是不要钱的啊。
没进食堂的门，就听见里边吵吵嚷嚷的，进去一看，五六个人正围着打饭的窗口在那理论。
“怎么搞得，这才几点啊，怎么就没饭了，你让咱们喝西北风啊？”
林笑棠看了一下，食堂里的人也不多，行动队的人都不在，赵惠独自占了一张桌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仿佛没听到争吵一样；王中和白正汉挤在一起吃着饭，看见林笑棠进来，笑着起身打招呼，林笑棠走到他们的桌子旁。
“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得跟菜市场似得？”
王中笑笑，“没什么，今天的饭做得少了，晚来的没得吃，和大师傅吵嘴呢。”说着，他指着桌上打好的饭菜，“林副科长，要不，你和我们一块用点，将就将就？”
林笑棠看了看周围，“今天人挺少啊，怎么会不够呢，我看处长和几位科长都没来啊。”
白正汉插嘴说了一句：“长官们都有人送饭，怎么会来这儿吃呢！”
王中推了他一下，“没事议论这做啥，林副科长，你别介意，老白是无意的。”
林笑棠笑了笑“自己人，没什么好避讳的，行了，你们坐，我过去瞧瞧。”
林笑棠走近一看，食堂的大师傅老刘头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急的一脑门子汗，阿祥和老陈赫然就在其中，尤其是阿祥，叫的特别起劲，“这个点儿了，让兄弟们去哪吃，老刘，你干了这么多天，怎么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老刘头一听就急了，“我说祥少爷，饭不够你可不能冲着我来啊，我也是后勤部的人，你不能帮着外人来教训我啊，再说了，要不是刚才刘主任和行动队的人打走了十几人份的饭菜，这怎么着也不会不够吃啊！”
林笑棠上前一把拉住阿祥，“行了，祥少爷，别和老刘头抬杠了，他能做得了主吗？他也不想。”
阿祥回头一看是林笑棠，没再说什么，林笑棠回头对老刘头说：“老刘，我说你也是缺心眼，你说你在这儿光诉苦顶个屁用，这还有这么多人没吃饭呢，你这不是让后勤部和刘主任难堪吗？你也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去买点面条来。”
老刘头也不吭气了，他擦擦手，“林副科长，现在买菜是来不及了，我这就去买点面条，你们稍等一下，可这买面条的钱，还有刘主任那儿？”
林笑棠一听，就给气乐了，“你个老刘头，说你什么好，得了，买面条的钱我先垫上，刘主任是我的老上司，回头我找他报销，这总成了吧？”
老刘头也有点不好意思，从林笑棠手里接过票子，一个劲的道谢
等老刘头走后，林笑棠拍拍阿祥和老陈，使了个颜sè，这俩哥们心领神会，转身出了食堂，林笑棠扭头走到王中和白正汉的桌子旁，小声对他们说：“别在这儿吃了，跟我到外边吃吧？”
王中和白正汉互相看看，婉言谢绝了。林笑棠笑笑，没有再劝。
阿祥开着车，问林笑棠去哪，林笑棠说：“也别去酒楼了，省得跟上次似得被长官发现，再说，中午也少喝点，下午还得干活呢。”
阿祥一听就笑了，对着老陈说：“瞧瞧，这小七一当官就是不一样，长官的毛病不用教，自己就学会了。”老陈一个劲的附和“就是、就是，小七哥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
林笑棠带着阿祥他们径直去了厨子的饭馆，路过国立医院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那辆箱式小货车没有看到，但却看到了庄崇先的座驾。
厨子没想到林笑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愣了一下，但转眼间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林笑棠笑着说，带两个朋友来试试他的手艺，他也连声道谢。
说话的时候，林笑棠向厨子使了个眼sè，对厨子大声说：“两个凉菜、六个热菜，今天天气冷，最好是有汤水的，驱驱寒气。”
又转头对阿祥他们说，“我去撒泡尿，你们喝口热的暖一暖，我顺便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可口的。”
阿祥回头没好气的说：“七少爷，您能不把这几件事放一块说成吗，诚心恶心我们不是。”
林笑棠一想，也是，顺序有点不对，容易产生歧义。
林笑棠来到后厨，厨子心领神会地跟上来，林笑棠看看四下无人，拉过厨子：“长话短说，立刻安排人查省城国立医院，留意一个姓秦的教授，行动队今天和他联系，估计是为了目标人物，庄崇先、吴老六和几个头头都在那儿，记住这个车号，是行动队的小货车，不在记录。这次应该仈jiǔ不离十，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