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章马里奥跑不跑
这个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双腿已经软了的男人此刻正强打镇定的站在自家庭院内,喝着小茶,听着副手传回来的情报。从一开始就向两拨势力下好投名状的马里奥,感情牌打得不可谓不好,在投靠之初就将自己的名下势力全部归入了联军,将自己手上权利放空,无条件的配合联军行动,并将上水郡百年来的库存一并上交,颇为让人放心。

听说欧桑大公入主木子城消息后,马里奥更是一步也不外出。愣是将自己与这世界隔离,与这一老家子躲在家里,他想过就此隐退,可是他能退去哪里?

如今府子外的收割者与彼得军队撤去,偌大的府子里孤零零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几个亲信,没有了束缚的马里奥心思活络了起来,这坐着等死的活计实在是不好干,这不,简单收拾好行李的马里奥带着全家大大小小还有几名亲信一路向东,打算是顺着天幕一路向北横穿魔兽森林碰碰运气。

至于是否打得起来打不起来,他谁都不看好,只要活着就好,之前的背叛就已经证明,这个曾经力挽狂澜的中年驼背男人已经被恐惧磨去了尖牙,为了活命,他不惜让一整个郡人的xìng命陪葬,事实上他赌对了。

已经反目的收割者与彼得大军开始收缩军队,游曳在丛林中以及平原上无处不见的斥候都给召回,一路行去的马里奥风浪不惊,倒是捡了个空当保住了一命。

率着一帮子从南面森林疾行向东赶来扑了个空的唐丁丁一行人,连马里奥一个影子都没看着,除了丢下偌大的一座空城相滨城以外,再就是空无一人的主府桂树下已经蒙了灰的茶杯,再度遣送一封信给木子城的唐丁丁将军团驻扎在此地,坐等回音。

当初躲在约瑟芬随手丢下的阵法内入耳的第一个誓杀之人扑空,唐丁丁不着急。索伦被唐丁丁给传送进jīng灵结界,目前来说,对这个落难王子最安全的地方唐丁丁想不到其他,当然唐丁丁也想过就军团所有人给安置在jīng灵结界内韬光养晦,自己做个独行侠,可是唐丁丁不甘心,好不容易将水搅浑的他再怎么说也得捞上一把,至于失败,他也想过,最坏最好的打算便是jīng灵结界,那个夺了自己贞cāo的女人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索伦拿着唐丁丁的亲笔信出现在jīng灵王树下,还没等他恢复过来,就被一大群jīng灵给围着指指点点,然后用树枝给叉着挑到了jīng灵女王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女王就拿过了他手上的羊皮,被震慑的有点懵的索伦干脆三缄其口,过了很久女王才哦了一声遣散了看热闹的jīng灵将索伦给带到了自己屋里,一阵盘问。

与其说是盘问,不如说是索伦一个人自言自语,从初识唐丁丁到唐丁丁现在的处境,女王一直闭着眼睛,口干舌燥的索伦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女王给拎到了jīng灵特有的武器库,指着不下十万件的大弓,“你就在呆在这里将这些装备给绘上魔纹,待会有人会过来给你一一细述要求。”

从出现到现在还没能喝上一口茶的索伦站在这片挂着各式大弓的森林里,脑子里一阵嗡鸣,还好,树上结满了不少果子,才聊以自慰。

安置好这名连名字都问的少年,女王这才回到自己一个单独的小隔间,里面有一张大弓,大弓呈艳丽的火红sè,大弓旁边有一袭蓝sè冰袍,上面水汽萦绕显空灵,袍子脖颈处挂了一顶蓝宝石王冠,女王将这装备穿好,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出小隔间。

女王站在最高处,举起火红sè大弓朝着天空shè了一箭,红艳的箭身配着诡异的白火在半空打了一个转然后插在jīng灵祭坛之上,女王跳到祭坛之上,睥睨众生。

木子城回信了,这一次唐丁丁倍显真诚,没有任何借刀杀人的yīn损计量,在真正的战争面前,所有yīn谋诡计实在不够看,之所以要拉上木子城,是因为他没打算借刀但着实打算借道,虽然借别人的刀给自己开道与借刀无异,在唐丁丁狭隘的理解范畴里,这两差别大了去,就好像他老是拿李她她父亲的藏酒来贿赂雅玛伯罕这酒鬼与拿自己亲手酿的酒这其中的门道实在过于繁琐,如果同时拿着李她她那偷来的酒还有自己的酒就如同借着别人的刀和拿起自己的刀一般能办成的事就大多了。

唐丁丁不想耍计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敌对阵营中还有一个与自己几乎无差别的yīn谋家存在,计谋来计谋去,这仗到底打还是不打?雅玛伯罕在离开黑风山的时候曾拿酒瓶砸在唐丁丁的脑袋上说过这句话,“喝完酒一定记得盖好酒盖。”唐丁丁想了很久才回答一句话,杀完人一定要做好杀下一个人的准备否则只能被杀?老头乐了很久,这才悠然自得回答道,“我只是想说盖好酒盖才能去偷喝下一瓶,你以为你经常玩失踪我没酒喝?你那床板的床板下面那一层酒早被我给喝完了。”

李她她站了起来,她除了每天呆在屋子里修炼以外,就是不知道躲在我上下房间里两女唧唧喳喳干嘛,将甩手掌柜这范做了足,离开了黑风寨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李她她没理由不站起来,她频繁出现在训练场地一待就是一天。加上这剩余的五百来号人,基本上除了那十几号人还是原来的黑风寨人,其余的都是后进之人,这里面实力最低也将斗气修炼到了七八阶,将近四百来号人都是正装骑士以上,以及五十名都是骁勇,这五十名无一不是曾经的贵族阶级,有着不错的底子。

最停滞不前的便是我上下两师兄妹,他们斗气无颜sè也就罢了,来的时候是啥样现在都快打起来了还是啥样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战前各种集训他们充当的角sè却是战前都统,这让很多心高气傲存了一把心思要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一阵蛋疼,好吧你们师兄妹两是都统这还是罢了,你一个大男人就傻不拉几抱着一把刀站在最高处你一个小女孩骂娘比泼妇还凶,年轻人们在心底想了想还是罢了罢了。

乌拉西将阵板藏在了后山假山里,正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他在阵板上蒙了一层灰布,遮住了传送时随时可能亮起的光华,这毕竟是手上唯一能双向传送的一副,唐丁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随身携带,任何时刻都得将能源补给配备在手上,他的手上也有一枚戒指,除了自己基本的生活装备以外,整整存了可以容纳五百人传送的魔核份额,这种被信任的感觉一直在乌拉西的心中铭记。

唐丁丁在上次好不容易冲到了骁勇骑士被我上下那两师兄妹给戳了下来,在jīng灵结界之时又收到了jīng灵祝福,熟悉了骁勇骑士的晋级感觉的唐丁丁,轻轻的就将境界提了上去,花了几个小时将境界稳固后,这才来到训练场上,天sè已经向晚,落rì的余晖照在百里外的泗水河上,像极了一条金sè彩带,而不知高低深浅的天幕依旧白sè无恙,好似透明一般,这个世界恐怕只有唐丁丁知道,泗水河流过了天幕在天幕那边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瀑布,在三年游历期回来过一次的唐丁丁曾跳到泗水河里想要游过去,那仿似不存在的天幕却又成了坚固的壁垒,实在让唐丁丁气馁,不过就算回去又能怎样?还不一样被追杀?想到这里唐丁丁心思坚硬了起来。

在来到相滨城时,唐丁丁就将自己这段时间所得的所有收获全部交由了乌拉西处理,对于乌拉西,唐丁丁没有任何不信任,再说了自己这个三不管的老大实在有些不尽职,他也实在不擅长处理这些琐碎,要是让他带着一帮人上场打架还行,管理这方面太过欠缺,兴趣也不大。

将唐丁丁交给索伦敢将成功的一批装备配备在了这一溜卒子身上,在这个军团里没有尖兵,没有独行卒,更没有队长,唐丁丁交给索伦的灵纹乃是一个个合击阵法,三人一组的三才子阵,五人一组的八卦防御阵,甚至十人一组攻防兼备的双鱼缠杀阵,好在在东窗事发之前这些阵法都已经普及下去,接下来这几天分组互相熟悉熟练这很重要。

本来还想在阵法上封上一些小伎俩的唐丁丁由于时间紧急实在没能来得及,况且唐丁丁实在不想索伦就这般死去,一是他不想因为索伦而让更多的人陷入这场战争之中,二是唐丁丁起了爱才之心,将索伦放在jīng灵结界当中,自己也亲自写了一封信,想必那个女人不会太过分。

闲来无事的唐丁丁踱步在训练场地各个小团队之中,偶尔出言指点一番,偶尔自己化身一名队员演练一番,卒子们颇为受用。同样投身在里面的还有我上下这两小一个骂骂咧咧,一个沉默如铁,偶尔有人不服,就会被这木头男人拉到一边好生教训一番,一来二去,这帮骑士们倒也服帖。

最闲的雅玛伯罕抱着一壶唐丁丁将计就计全部献给自己的好酒醉醺醺的坐在城墙上,看着虚空中肉眼看不见与之前更加粗壮的rǔ白sè愿力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这少年之上,喝了一口酒,天气好凉个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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