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章齐聚黑风山
山路间,一群百来号赶路的收割者风尘仆仆,打在前头的帕金森疑惑的问道,“老大,你为何把自己捂得如此严实?”

捂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都露不全的丁丁唐苦口婆心的回答道,“低调这叫低调懂不懂?”

收帕金森又问道,“那老大你嘴里为何含着一颗枣核?”

声音难辨的丁丁唐再次耐心解释道,“枣核大补气血,你看你们一个个面目苍白毫无人样,以后咋祸害娘家?”

醍醐灌顶的帕金森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的再次问道,“那老大你为何不背金镰反而给我了?”

丁丁唐拍了拍这位年纪不大的收割者,鼓励道,“这叫声东击西明不明白?”

少年摇了摇头,丁丁唐很耐心解释道,“就是嚷着打东边实则打西边,这回明白了吧?”

帕金森还是摇摇头,气急的丁丁唐大声说道,“就是别人追着你帕金森打我这名正言顺的金镰就可以偷袭了,懂不懂?”

帕金森这才恍然大悟的回答道,“老大果然好计谋,小的佩服得紧。”随即想到可能成为靶子的少年苦了脸,“可我打不过别人咋办?”

丁丁唐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少年肩膀,“这打群架嘛,老大一般都是在后面摇旗呐喊的命,前面小弟们打得风生水起最后老大还不是安然身退,待会打起来你跟我躲在后面就行了,偶尔鼓舞下士气就对了,实在见势不妙。。。”丁丁唐拍了拍讨来的坐骑,“那就撒起腿子跑。”

与收割者相隔不过十里地的一处密林里,一大群彼得骑士大军笔直前行,风矛直直黑风山。队伍前面一中年大汉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单手搭在随时可以出鞘的大剑上,随行的将士皆是骑马而行,他们是隶属于尖塔骑士团的第三大队,整个大队配备有魔法师牧师乃至一百人整的骑士大军,势在必得的安德鲁大队长更是一名善堂大骑士,久经沙场不说,一把大剑不知葬送了多少英杰,他更是一名为数不多在四十岁前悟出了伪领域的善堂骑士,登堂入室的剑法造诣,已经yīn狠毒辣的手段,让他在金塔骑士团中地位水涨船高,颇得赏识。

加之与撒冷亲王殿下乃生死之交,更是在这好几个骑士团驻扎的楼兰最东部横着走都不在话下,不然撒冷亲王也不会将此般大任托付于自己。哪怕现在即将面对的只是一帮山贼子,他也没有丝毫轻敌懈怠。

他举了举手中的大剑,全速前进。

在黑风山的西面,一大帮子圣殿骑士骑着大马,纷沓而行,为首的一位红衣主教,对着一面镜子咒语不断,骑士们原地待命,白须老者气息大作,“前方百余里处,我教圣火再现。”

内心激动不已的圣殿骑士们全力赶路,他们都是受过圣火洗涤的骑士,内心对待圣火有种莫名的亲近,哪怕一向与那些主教不和的他们也得乖乖听命放下了骄傲,为首一名更是圣教廷为数不多的红衣主教,他们没有任何敬意,在他们心中,圣火便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这名红衣主教与其他主教不同,对于一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骨头,对待现任的教皇有着不同的见解,他丝毫不怪这群骑士对他的不敬,他主动请命寻找圣火,只是为了确定一个既定事实,如果能找到圣火他宁愿圣火放逐天边,也不愿圣火沦为那人手中的一个工具,如果找不到,他便再也不会回到西方圣教廷内,所谓战争?他叹了口气,埋头赶路。

黑风山上已经忙做一团,各归其位,有搬着山石的,有做着火盆的,有休整着上山路暗器的,与他人不同的是,唐丁丁领着一百来号信得过的卒子来到密室,脚下堆了一堆魔核,详细的解释着他的打算,然后自个关在屋子内,他要破境。

早在jīng灵结界里就已经蠢蠢yù动的境界一直被他压着,然后传送到木子城战场,最后连忙赶回他都一直没时间,从正装骑士到骁勇骑士很简单,体内源力会自觉的完成一个转化,本质却丝毫未变,不过是原始的积累不同罢了,很明显,跳动不安的罗盘昭示着再不破境他娘的源力要爆体了。

自从吸纳了圣火以后,冥冥中会有各种各样分不清白sèrǔ白力量汇聚在自己身边,老头给他解释是愿力的作用,基本上每天每夜罗盘都没有停止过运转,而幽火更像是小媳妇一般仔细的打理着这些莫名的rǔ白sè愿力,现在在唐丁丁看不到的罗盘内部,已经积累了白汪汪的一池,量还在不断增加,质地越来越浓稠。

丹田内罗盘猛地旋转,体内散布的源力想着罗盘汇聚,在罗盘的带动下,幽火窜到源力之中一阵猛吸,吃胀了的双鱼一个饱嗝,罗盘又出万千孔洞,双鱼再度化为万千,钻到罗盘里面消失不见,孔洞关闭。

罗盘急剧转动,然后一分为二,隐隐的罗盘表面浮现了一团一团类似火焰的符文,只是那符文间多了一丝白云的东西,没过一会罗盘合二为一,孔洞再次打开,钻进去的双鱼一个腾跃钻了出来,只是体表多了一丝白晕的光圈,看着煞是喜人。

唐丁丁收回视线,吐了一口浊气,骁勇骑士二星,斗气附体呈紫sè,轰的打出一拳,被进来之人用大刀挡住,悻悻的收回拳头。你左右问道,“这十天你去哪了?而且有五天我们根本感应不到。”

这回轮到唐丁丁郁闷了,“你们兄妹两能感应到我?”

不会说话的你左右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作答,唐丁丁摆了摆手,“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而且是一起出现。

三拨人马凑在只有十来米宽的黑风寨门前,煞是可爱,站在山顶上看着这一群足以媲美一些稍次骑士团的乌拉西双拳握紧,心中仇恨翻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少年一点都不可爱,不知道为啥连圣殿骑士都给惦记上了,他只知道对自己狠对敌人一样狠。

三拨人马没有任何动作,所为不同所以按兵不动。

站在黑压压清一sè黑袍子里的丁丁唐对帕金森说道,“待会打起来的时候你只需要使劲的添乱就对了,谁也不打,对谁都打。”

帕金森又迷糊了,呆滞道,“啥意思。”

赏了一板栗的丁丁唐说道,“意思是,就是没有明确的敌人,搅浑水就对了,特别是那一窝。”

帕金森这才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黑龙马坐骑的安德鲁挥手示意停下整顿,脑袋却没有转向同盟的收割者而是一旁闭目养神的红衣主教,在他看来谅这帮收割者再有勇气,也不敢违抗亲王的旨意,这才抱拳说道,“不知这位前辈?”

红衣主教布生眸子都没动,一旁圣殿骑士更是盛气凌人的仰头盯着他们心中所向的方向,被忽视的安德鲁也不忙生气,再度恭敬询问,“前辈?”

布生不耐烦的摆手,“我用得着向你汇报?”

憋了一口气的安德鲁不再理会,随着一个个指令的发布,整个黑风山被堵得死死的。一旁幸灾乐祸的丁丁唐高声道,“前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你们想要的信息哦。”

布生睁开了眼,双眼直视着开口少年发觉只是一堆破布堆在脸上,根本看不到表情,少年连忙补充道,“不知前辈所寻是不是那。。。”少年拖长了声音。

布生猛的一窜掠起丁丁唐就往森林里窜,确定无跟踪之人后这才放下,丁丁唐意味分明的说道,“两个月前我在周围执行任务的时候,曾见一团火光降临到这山头,然后回去联想到最近的圣教内乱,我猜想定那团火光定是圣火无疑了。”

布生这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少年,“哦,那你引我来所谓何事。”

丁丁唐这才将神识里唐丁丁一字一句复述的全部倒了出来,最后连活成jīng的布生都心神错乱厉声说道,“确有此事?”

唯恐天下不乱的丁丁唐义正言辞道,“确有此事。”

布生仔细感受道,一向温和的圣火此时确实有了暴动的迹象,这才拎着丁丁唐回到队伍,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形成犄角之势的三方势力竟是一直不争圣殿骑士一方率先发难,他们没有杀上山,而是将矛头指向旁边的骑士团,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安德鲁愤恨的看了眼在一旁玩弄手指的丁丁唐,心里也不敢马虎。

有了共同目标的圣殿骑士像是一把大刀,一望眼金黄sè的斗气勃然而起,防备不及的尖塔骑士们苍茫应对,愣头愣脑待在一旁的帕金森不知如何,丁丁唐指了指,“待会将所有的手下驱赶到战场zhōng yāng,就不出手,专挑那拨骑士边上凑,只要挨着了,我们就痛打落水狗,明白不?”

帕金森得令,命令所有收割者加入战团,就不出手,晃啊晃啊,被压制得不能反弹的安德鲁见况心下大骂,随即明白对方作何用意还没等他开口不要动那收割者,己方就有一名骑士不长眼的一刀伺候了去。

这下好,本来还能勉强应付的尖塔骑士团这下真叫一个捉襟见肘,要不是此次任务的重要xìng,安德鲁约莫就要撤退了。

忽然林间一阵sāo动,从林中蹿出一百来号蒙着黑巾的汪洋大盗一个德行,清一sè的爆发着幽蓝的斗气,朝着尖塔骑士团就是一阵猛砍,得了,来势汹汹的尖塔骑士团在三对一的劣势下,节节败退,一百来号人不一会就只剩下一撮,安德鲁被一窝己方挂彩的骑士围在zhōng yāng里三层外三层。

帕金森凑到一直站在外围的丁丁唐面前,“老大,这样我们怎么回去交差?”

丁丁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对方,“你看到了吗?我什么都没看到。”

帕金森缩了缩脑袋,回过头对着染满同盟鲜血的收割者厉声道,“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众收割者齐齐摇摇头,帕金森复又问道,“那我们的同盟是为谁加害的?”

众人齐口道,“夜黑风高土匪多。”明显是统一了口径的。

帕金森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丁丁也在包围圈中,在神识中称赞了下丁丁唐,先用圣火诱以圣殿骑士发难,再用传送站将卒子传送到百米外来了个出其不意,然后就是利用盟友的互有敌意,环环相扣着实可怕。

安德鲁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没想过要交待在这,他不是对自己实力自信,而是自信这帮贼子没有这帮魄力。被唐丁丁成功当枪使的圣殿骑士退到了一边,静观其变。

“你想干嘛?我可是撒冷亲王出生入死结拜兄弟。”

“你猜?”

“猜?人,要时刻对自己的斤两有深刻的认识,杀了我对你或者对你这帮兄弟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兄弟们,下来。”

整整五百穿戴整齐的汇聚在一起,如一尊魔神一般看着围在zhōng yāng的安德鲁几人,算上蒙着面巾穿着黑衣的就有六百余人。

有一少年从人群中走出,布生眼睛一亮,yīn森说道,“打,往死里打。”

安德鲁是被活活打死的不不应该是用脚踩死的,这名自加入军营以来桀骜无比堪称枭雄的将领死不瞑目。

收割者领命退去,在丁丁唐的带领下统一口径,无论他们想不想,只要露馅,唯死字,谁想死?丁丁唐看了眼红月,嘴角戏谑,想必镰刀王也是乐见其成。

布生看着一群发了疯活剥装备牵着马溜溜上山的一干骑士,嘴角抽搐,那唆使自己的混小子趁乱溜走不见踪影。

山顶有一糟老头在看山下,布生猛然抬头,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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