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忙道:“不知‘重生印’的祭炼是否很困难?那八思巴得到了‘重生印’,未必就能……”
“当初我也曾抱此幻想,但没过多久,八思巴便回到藏地,其后,藏地的佛宗便有了转世的法门,所以,‘重生印’必然已经被他祭炼成功了。”红拂遗憾的说。

张华点点头,看来夺回要‘重生印’,还得颇费一番周折。

三人又计议一阵,眼下还有不少麻烦要处理,夺回‘重生印’是大事,倒不必急在一时。

首先是哪几千冤魂,长期遭受折磨,个个心怀怨念,暴戾不堪,随便放出去,定然会搅乱冥界,如果放到冥府,肯定会被打入恶道甚至是地狱,对这些冤魂极不公平。

红拂正好没事,便主动承担了这件事,她想和这些冤魂一个一个的交流,讲清楚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出路,由他们自行选择,到时候再帮他们分别达成心愿。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做起来很麻烦,红拂不能cāo控玄天葫芦,张华还得给她做助手。应红拂的要求,张华又改造了玄天葫芦,中堂被大大的缩小,没有了院子,房间也只余下四间,中堂其余的部分,都被划到前庭,交给红拂使用。

前庭有三十几个房间,张华把雷峰塔中的妇女儿童移了一些,一间房间一个,将红拂传送进去,分别和他们交流。

松灵接手了诊所,暗中帮助杨神医的弟子治病,张华把新的一波病人处理完,便离开了杨神医的家,他得处理郑虹的事情。

把助手打发走,张华把郑虹移到书房,禁制了房间,然后唤醒了郑虹。

从沉睡中醒来后,郑虹竟然出奇的冷静,她亲身经历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还能如此平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郑虹不知道红拂占据她身体的事,张华也没有提,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当事人不知道最好。

“博文的事……”郑虹一开口,便提及他丈夫的复生问题。

“喔……这个问题很复杂……”张华觉得解释起来很困难,小心的组织着语言。

“没关系……我相信您一定尽力了……”郑虹眼中噙满了眼泪,低声的抽泣着,喃喃的说:“这都是命……博文很优秀……老天妒忌他,让他不能……眼看着有医治的希望……又遭此横祸……”

张华连忙把面巾纸推dao郑虹面前,又抽出几张递给她,然后劝慰道:“你别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遭……这几天,你一定了解到,世界不是我们原来所知的那么简单,生命的真相,更不是现代科学所描述的那样……你先生去了净土,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他的生命进入了一种更高级的形态……”

费了不少时间,郑虹终于平静下来,她轻声道:“谢谢您!每一次与您相见,我的生活就会发生改变。”

张华笑笑,道:“饿了吧?我请你尝尝我们小地方的手艺,很有特sè。”说着站起身来,同时散了禁制。

“嗯……还真有些饿了……请问洗漱间在哪里?……要不,就在家里找些吃的?”郑虹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难为情的提议道。

张华早就注意到郑虹面sè有些憔悴,加上刚才大哭一场,眼圈红红的,还有些肿,肤sè也不是很好,对于天xìng爱美的女xìng来说,用这副形象去见人,的确是勉为其难。但这种时候,一定要装出没有发觉的样子,免得尴尬。

“喔…二楼的左边有,我带你去。”张华没事一样,径直在前面带路,同时分出一丝用真元力,引导郑虹体内的那一点真元运转,又梳理了她面部的肌肉和经络,消除了红眼圈。

不知道她在哪里做过整容手术,面部有一些异物,肌肉和骨骼上,还有一些创口愈合后的痕迹,这些都是健康的隐患啊!张华叹息一声,放慢了脚步,毫不客气的把那些异物取出,移到郑虹的胃里,又强行改变了她的部分骨骼,以及肌肉和皮肤,使她成为手术后的样子,这一次可是真正的改变。

消除了所有的痕迹,两人也正好来到洗手间门口,张华笑道:“到了,我在楼下等你。”

郑虹急忙进去,对着镜子一照,惊喜的叫出声来……

在五味爽用餐的时候,张华给医院打了电话,两人饭还没有吃完,交jǐng队和医生的人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少不得又是一阵大惊小怪。

因为还要通知双方的父母等亲属,需要一些时间,郑虹便提出暂时住在张华家,张华当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便答应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张华马上觉出了味,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见青年男女在一起,就浮想联翩的。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华索xìng不去管它,做自己的事,让别人说去吧!

两人用完餐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因为郑虹要在这里住,张华便开车带她到城里买东西,为了避免陪郑虹逛街,张华到了城里,把钱塞给郑虹,连车都没下,便托词要去办事,匆匆走了。他倒不是怕流言,主要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购物上。

离开了郑虹,他向文昌祖庭驶去,准备去拜访帝君。

桂香殿在正殿的后面,相当于文昌帝君的书房,张华按帝君昨天的吩咐,径直来到桂香殿,行了礼,肉身便在殿里闲逛起来。同时,他的念生身出了葫芦,见帝君并未在殿上,正疑惑间,他曾经在正殿见过的那位书吏飘然而至,对张华行礼道:“来的可是天成子道长?”

张华回了一礼道:“贫道正是天成子,前来拜见帝君。”

那书吏道:“帝君刚才去冥府了,临走吩咐,待天成子道长来访,有几句话相赠。”

“喔……多谢,天成子洗耳恭听。”张华施礼道。

“帝君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焉浊焉,何以为凭?’……道长可记下了?”书吏正sè道。

“天成子已铭记在心,多谢了!”张华心里还在思量,见书吏问起,忙谢道。

“如此,道长请自便,小吏告退。”言罢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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