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华想要放了这些女子,松灵连忙阻止道:“且慢!这事情有古怪。”
张华不解的问:“大哥!有什么不妥吗?”

“这些女子,都是你在冥界救的吗?”松灵问道。

这一问,倒把张华给问住了,当时场面混乱,那些女子又刚刚受刑不久,形容憔悴,衣衫不整,和现在比起来,变化不小,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不敢肯定,当时没看清楚。”

松灵点点头,一边继续观察着牢房里的情况,一边对张华说:“你注意观察,这些女子中,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有哪些在相互认识。”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十几个女子也在相互交谈,在松灵的提示下,张华也开始观察起来。

那个胆子最大的女子,正在和一个女子在相互认识,松灵道:“把这两个女子分别传送到其他房间。”

张华立即行动,那两个女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隔离了,都慌乱起来,那个胆大的女子倒还镇静,只一脸焦躁的东张西望,另一个女子则四处敲打墙壁,不停的呼救。

传送走了两个女子,剩下的女子也惊慌了一阵,见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才渐渐安静下来。法海在另一间牢房里,除了刚开始责问了一句之后,便进入了禅定,很安静。

张华已经清楚了松灵的想法,不待他说,便将剩下的女子,逐个传送到一个被隔离女子的房间,观察她们是否认识,确认后,再把她们传送到另一个被隔离女子的房间。

最后,他可以肯定,在从雷峰塔出来之前,那个胆大的女子,并没有和这些女子在一起,她是谁?

从那些女子的交谈中,他们发现,这些女子竟然没有一个是鬼仙!都是道门修行者修出的yīn神,而且,都是在出游的时候,被冥府抓去。

张华愤恨冥府的专横,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松灵商量了一下,决定按计划行事。

那些无辜的女子,被传送到白乌堡,那个胆大的女子,仍旧被单独关押,她越来越焦躁,开始不停的要求释放她,张华不去理她,由她在那里又哭又闹。

法海还在禅定之中,恬然而安静,曾听那些女子说起,法海的雷峰塔中,还有好些被他虏去的女子,张华岂能让他这么逍遥,一下子把他传回原来狭小的空间,这样做的效果,相当于把他强行塞进去,痛楚是可想而知的,法海一声闷哼,忍不住抗议道:“施主当真要毁约?可知因果……”

张华哪里容他聒噪,又狠狠的传送几次,才道:“放出所有的人,否则免谈!”

法海也不多说,又从雷峰塔中,放出了三十余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张华担心他还有保留,不待他收回雷峰塔,便将他传走,等于把雷峰塔和他隔离开来。

法海这下也不坐禅了,只在牢房里喋喋不休的时而哀求,时而许愿,时而将佛理,总之一句话,求张华他们放了他。

张华这才放心,把那三十几个女子,分别安置在几个房间里,由松灵逐个询问,弄清她们的身份,好确定处置办法。法海、那身份不明的胆大女子,还有雷峰塔,都独占一间。

安置好这些事,张华瞬移到yīn阳界,开始实施嫁祸计划。

他现在已经知道,藏在葫芦里不出来,便不会被发现,yīn阳界驻扎的冥兵不少,看来jǐng戒还没有消除。得赶紧把yīn阳宝鉴还回去,不能把事情越闹越大,他急忙瞬移到望乡台,想把yīn阳宝鉴放回去。

望乡台的关楼里,阎罗王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许良站在堂下,目光追随着阎罗王,有些紧张。

好一阵,阎罗王才停下脚步,盯着许良道:“许卿,那东岳大帝真是这样说?”

许良上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告辞之际,东岳大帝道——‘天庭监管冥府,失之于宽,然圣门监管,又矫枉过正,如今宝鉴失落,怕是天道循环,又到了大变之时。’此确为原话,微臣并无半点更改。”

“唉……”阎罗王长叹一声,缓缓的说:“yīn阳宝鉴固然重要,这冥府十殿三宫的团结,才是冥府得以存在的基础啊……”他走到帅案后坐下,沉思起来。

看来冥府的上层之间是有矛盾的,现在还回宝鉴,是给阎罗王一方帮忙,如果不还,则是给东岳大帝一方以口实,该帮谁呢?

此时,堂外传来一声通传:“地藏王座下……空明法师求见五殿阎君……”

阎罗王重振jīng神,对许良说:“快请!”

少时,一个和尚来到帅堂,与阎罗王见礼,阎君道:“法师此来,有何要务?”

和尚看了旁边的许良一眼,并不言语,阎君会意,忙道:“许卿是本王肱骨之臣,法师无须顾虑。”

空明法师这才道:“菩萨刚刚收到增长天王传信,言人间道门中人,近rì纷纷上表,诉冥府专横,sāo扰道门,滥拘yīn神,强令转世。天庭震怒,令文昌帝君彻查此事。”

阎罗王沉吟一阵,问道:“菩萨是何意见?”

空明合掌道:“菩萨只是吩咐贫僧,将此情况通报阎君,并无其它吩咐。阎君若需贫僧带信,贫僧自当效劳,若无他事,贫僧即回地藏宫。”

阎君稍做思考,道:“请转告菩萨,近rì妖道猖獗,行夺舍大恶,更大闹冥府,伤我兵将,冥府缉拿,是职责所在,期间误会难免,冥府处置也有失当之处,属本殿责任的,本君自当承担。”

空明恭敬的合掌行礼,道:“阎君所言,贫僧定当转呈菩萨,如此,贫僧便不打扰阎君公干,告辞!”

阎罗王也不相留,只是在空明转身yù行之际,突然想起似的随口问道:“法海禅师有下落了吗?”

空明身形一顿,转身行了一礼,不动声sè的回答道:“目前尚无消息,有劳阎君牵挂,空明在此谢过阎君。”说完出了帅堂。

“许卿,你道如何?”待空明离去,阎君问一直未曾言语的许良道。

许良躬身一礼,低声道:“以微臣愚见,此事大有蹊跷,思前想后,天庭怕是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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