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马不懂安慰我道:“来去,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这么多年你也挺过来了——其实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和你同病相怜的!”
我闻言道:“马伯伯,你说的是诗梦?”

马不懂点头道:“不错,其实你们俩的身世非常相似,这一次也许是老天眷顾与你们,才让你们走到了一起!所以,对你来说,好好的和诗梦过以后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道:“马伯伯,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诗梦的!”

马不懂欣慰的看了我一眼,道:“嗯,你能这样想,我非常高兴——这一次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居然让我在二十多年后又重逢故人之后。”

我突然想起来还剩九百九十九根钢木没有砍呢,我便对马不懂道:“马伯伯,既然您是我爹的老朋友了,那么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根钢木——我想您您也不忍心再让我去干那么辛苦的活吧?”

马不懂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不用再砍了——你小子倒也jiān猾,居然拿这个来减轻自己的负担,啧啧!”

我道:“马伯伯,这是我一贯的风格嘛!”

马不懂看了看我,终究没有忍心再责怪我,他道:“来去,至于找你爹的事,你也不要太过于执着,一切都随缘吧,也许终有一天,老天会安排你们父子团聚的!”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马伯伯!”

马不懂又道:“好了,我也要告辞了,不然我那几个夫人见我好久不回家,又要闹了!”说完,又四下看了几眼,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马不懂走了以后,房子里便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只好静静坐着发呆。

突然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却是诗梦来了。

看到诗梦,我顿时想起了马不懂刚才说的话,现在我和诗梦的确是同病相怜,而且这一切我还不能告诉诗梦。

诗梦看着我的样子,似乎看出我心事重重的,便道:“难得我今天偷偷溜出来找你,你怎么却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呀,这可和你的xìng格不相符哦?”

我强挤出几丝笑容道:“没事,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诗梦道:“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风大跟班愁眉苦脸呢?说出来听听,也许我有办法化解你的烦恼!”

我笑道:“没什么啦!其实只要我的好梦儿你来了,我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诗梦道:“言不由衷,什么事情居然连我都不肯说?”

我道:“你真的要我说?你听了可不要生气!”

我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应对诗梦的好奇心。

诗梦道:“说吧说吧!鉴于你如此忧郁的样子,就算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也赦你无罪!”

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其实我是在发愁!”

诗梦奇道:“你发愁什么呀?”

我故作深沉道:“我发愁很快就要告别单身生活了呀,这样我的那些女粉丝岂不是很伤心!”

诗梦闻言,果然脸sè微变,道:“伤心你个大头鬼呀!原来你这个家伙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嘿嘿,诗梦真是个醋坛子呀,这样的玩笑话她居然也当真!

我赶紧道:“你刚才说了赦我无罪的!”

诗梦撅着嘴道:“是呀,所以我刚才赦你无罪了,但是现在又有罪了!”

我苦笑道:“不会吧,你的特赦期也太短了吧!”

诗梦道:“那当然了,谁让你是我的跟班呢,跟班是不是应该听主人的?”

我道:“是是是,应该听大小姐您的,这总行了吧!”

诗梦道:“刚才女粉丝的事还没完呢,你别企图蒙混过关!”

我正和诗梦说笑间,却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梦儿呀,你还未过门呢,就对来去这么凶?”却是师父回来了。

诗梦闻言,羞的脸都红了,她嗔道:“老伯,不许你这么说我!”

师父呵呵笑道:“好好好,不说你了!”

诗梦捂着脸道:“我不理你们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师父给我使了个眼sè,我便赶紧跟了出去。

我几步追上了诗梦,拉住了她的纤手,和她并肩而行。

一道残阳斜斜的向着山顶落下,照耀的山顶周围的云彩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我另一只手指着夕阳,对诗梦道:“梦儿,以后我会每天陪你看夕阳,直到我们老去!”

诗梦嗔道:“少来甜言蜜语了,我才不是那些小姑娘呢,那么容易受骗!”

我笑道:“是吗,可是我记得再过十来天,我们就要成亲了耶!”

诗梦瞪道:“哼,你就不怕我反悔呀!”

我笑道:“怕怕怕,在我那美丽善良的女主人面前,我这个小小的跟班怎么敢造次呢?”

诗梦看着我故意装出来的毕恭毕敬的样子,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主人这次就饶了你吧!”

我拖着声音道:“谢——女——主——人!”

诗梦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我看着诗梦笑的那么纯真,禁不住痴了。

诗梦突然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喂,你呆了?”

我回过神来,对诗梦道:“梦儿,你实在太美了!”说完,我伸着嘴,向她那边凑去。

诗梦见状,往后一跳,道:“喂,你要干什么?”

我作深情状道:“梦儿,我们来继续那天没有完成的事情吧!这一次你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诗梦闻言,脸上飞起一朵红晕,她嗔道:“你——你坏死了!”她嘴上这么说,却再也没有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此情此景下,一股浓情蜜意油然从我心中生起,我轻轻抱住诗梦,缓缓向她吻去。

这一次,吻的却是真真切切,在我们相触的这一瞬间,许多往事同时浮现出来——这一吻,似乎和我初遇诗梦时吻她的情形交织在一起,任我怎么分也分不清。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诗梦并没有打我,而是小鸟依人般偎依在我的怀里,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抱着诗梦柔软的身躯,我心里暗下决心: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诗梦,不会再让我们上一辈人的悲剧重演!

……

且说过了两天之后,我们便动身启程了,毕竟岳阳离这样比较远,没有个七八天是赶不过去的。

由于要长途跋涉,我们和诗梦也就不分什么婆家人、娘家人了,而是一路同行,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

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云遮天为何要将我们成亲的地方选在岳阳楼呢?这么大老远的折腾,实在太累人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谁让我是他女婿呢,我只能遵从他的安排。

且说这一rì我们行至一片山林里,正行走间,却听得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呼救声。

师父便派我前去打探一番,诗梦不放心我,便跟着我一起去了。

前面的十字路口处,一群强盗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其丑无比的姑娘。

我心道,不会吧,这些盗贼是不是像女人想疯了,这也要劫?

嘿嘿,不过作为大侠,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不过在动手前还是请示一下诗梦吧。

“梦儿,我们该怎么办?”

诗梦道:“来去,你去教训教训他们吧!记住,千万要小心!”

我笑道:“没事,几个毛贼而已!”

说完,我正打算冲过去呢,却听得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已经冲进了盗贼群中,他边挥舞着剑,边叫道:“大胆山贼,竟然敢再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我来也!”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对了,这是当年小白对我和诗梦说过的话,嘿嘿,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能再次听到这样的话!

却见那公子在强盗群中剑势挥舞,不一会儿,便将那些强盗都打趴下了。

那公子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便准备离开。

突听“嗖嗖”两声,又有两个人从树林后面窜了出来。

那公子吃了一惊,往后一退,叫道:“难倒这些强盗还有同党——小贼,看剑!”说完,便挥剑向那二人刺去。

那二人闻言,赶紧求饶道:“少侠剑下留情,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同党,我们是《武林rì报》的记者,正巧路过此地,见到少侠见义勇为、大展英姿、英雄救美的飒爽英姿之后,心生崇拜之下,便禁不住想出来采访一下少侠!请少侠务必要赏个光!”

奇怪,我以前和《武林rì报》合作过,怎么没见过他们俩?

却听那少侠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样吧,你们有没有证件?”

记者甲道:“我们什么证都有,人证、物证、暂住证我们都有!”

那少侠道:“我要看的是工作证!”

记者甲道:“这个我们没有!”

那少侠道:“这个可以有!”

记者甲道:“这个真没有!”

那少侠道:“那你们有什么?”

记者甲道:“让我想想——对了,我们有采访簿,上面有我们社的印章!”

那少侠道:“让我看看!”

记者乙赶紧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那少侠。那少侠看了看道:“嗯,你们果然是《武林rì报》社的呀,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请二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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