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chūn真人离座而起,从玉瓶里倒出两颗丹药,喂进清河的嘴,一手搭上清河,替他补充消耗的元气。
看客们久久的沉静,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比试,许久之后。

“恭喜长逸师兄,罗孚如此大才,真是可喜可贺啊!”坐在长逸真人下首的那个黑衣老者感叹的说道。其他众人才如梦方醒,纷纷向长逸真人以及长嵇真人道喜。长逸真人微笑的颌首,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实当不住各位的夸赞。”不过看那模样倒不像是不敢当的。长嵇真人则脸无表情,似乎全与自己无关,不过好在在座的都知道他的脾气,表面上也没人怪他,至于心底里是不是在骂他脾气古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总有一些杂音的。

“长逸真人,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儿见了王知味贤侄大发神威,免不得见猎心喜,想与他讨教几招。哎,年老了,收个徒弟也不省心啊,可既然是求到我这个师傅身上了,也不好回绝,只好由我这个做师傅的厚颜一回了,向长逸师兄问问了。”道喜的声音一下就没了,只听着这一个声音,众人转头一看,说话者却是太极两仪门的常青。只见他摇头晃脑,显得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众人无不恨恨的在心里道一句“你倒是会占便宜!人家刚刚经历的一场大战,你就来捡便宜!”

“修道之人之间的切磋比试是很正常的,常门主不必责怪贤徒,不过我这师侄刚刚比试完,怕是元气不足,我还得征求一下长嵇师弟和他本人的意见才是。”长逸真人也不生气,和气的说道。

“那是一定的,呵呵。”常青也不怕长逸真人拒绝,呵呵笑道。

莫休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者自己不曾认得,热不曾见过,可说话者后面站着的两个人倒是认识一个。那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潇洒,女的秀美,怪不得常青会带了这两人来罗孚。那女的却曾见过一次,就是那个曾经说过不应当主动攻击的那个女子。感情这位还真的想来试试。

“王知味,常门主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愿意?”长逸真人见一侧的长嵇真人点头后长声问王知味道。

“师侄愿意,谨遵掌教师伯的旨意。”王知味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既如此,那便再战一场吧!”长逸真人利落的说道。

当下便命弟子们把损坏的擂台再修理一番,众人这才发现整个擂台下的巨木如同齑粉一样全化成了灰,玉石砌成的广场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此时才深刻理会到清河那一剑的威力是如此的大。

到底是修道之人,即使擂台几乎都不能用了,也只片刻,广场上的裂缝被重新铺好,一个新的擂台也搭好了,让一些以为会等很久的人吃惊不已,单凭这一手就足以说明罗孚的能力了。

王知味又登上了擂台,而一边太极两仪门的弟子也上了擂台。让人吃惊的是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难道他们打算以二敌一么?台下罗孚弟子一片哗然,就连一些别派的子弟都暗里吐了口唾沫。

常门主却脸sè都不曾变化一下,只是对长逸真人道:“我太极两仪门的剑法是两个人同使的,若是一个人怕是发挥不了一成的威力,若是知味贤侄不愿,那就作罢。”

在场诸人心里暗骂这家伙忒不要脸,人家长逸真人既然答应了,怎么会反悔呢!

果然,只听得长逸真人问道:“王知味,你可有意见?”

王知味淡淡的回了一句:“回掌教师伯,弟子无意见。”语气平缓,好像这一切都于自己无关,只是办了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便开始吧!”长逸真人长喝一声。

“小弟常越(小妹温仪),还请王师兄赐教。”那男子与女子齐声说完,便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男子执一白剑,女子执一灰剑,在空中一挥舞便形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王知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常越温仪眼神一交汇,长剑已舞动起来。只见那难得刚劲有力,女的轻灵柔和,两种不同的风格搭在一起非但没有丝毫的不协调,反而带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看着美丽,其实却不甚美丽,是能杀人的!剑光已到,一yīn一阳二气时而汇聚时而分离,转瞬即到,王知味依旧是那幅淡淡的模样,好似对眼前的这些个事物不甚看得上眼,或者本来就看不见。

虽然如此,那yīn阳二气还是无法触及到他,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总是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躲避开来,或者是反击回去,声势浩大的太极两仪剑法对他竟没有一点的威胁。

常越温仪二人见势如此,对望一眼,手中长剑凌空,化为白灰二气,形若两条巨龙,巨龙呼啸而过,长尾摇摆,狂风乍起,吹动王知味的一丝衣角。

王知味还是那么的淡定,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出手了,细小的黑sè棍子狠狠的一击,打在灰sè的龙的头颅上。“嗷呜!”那条龙似乎一声惨嚎,发出如真龙一样的声响。温仪身躯一震,险些吐出鲜血来。

王知味竟舍弃了白sè的龙,专门打灰sè的龙!瞬时间,白sè的龙四处转悠,毫无发力之处,而灰龙则被打得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温仪白了一眼常越,像是在说你为何不给我挡住王知味。常越苦笑,我倒是想挡啊,可这怎么挡啊?

二人又是一对眼,将长剑收回,王知味也没有乘势追击,也许是因为眼睛的问题吧。

yīn阳二龙又化为灰白双剑,两人同时举手,双剑合在一起,竟变成一把剑!那剑上黑白二气流转,相混相容,似一体而又自成轨道!二人也合拢起来,组成一个奇异的组合,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只不过是后来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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