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当天晚上董汉民和薛强就再次来访。董汉民一见我面就客气地抱拳行礼:“多谢高老板的早饭,今晚再来打扰,请恕罪。”一旁的薛强也拱手行礼。
“董大侠、薛大侠客气了。二位英雄能来做客,令小宅蓬荜生辉。”

“今夜我们是奉了敝会总舵主之命请高老板前往我们的青木堂一会,不知高老板能否赏光。”

“多谢贵总舵主相邀。何时?”

“今夜。”

“那就烦请带路。”

“敝会的总舵主吩咐,高老板可带几个兄弟一同前往。”

“我是去会见英雄,又不是入龙潭探虎穴,何必还带人前往。”

两人不禁面露钦佩之sè。“各位弟兄放心,如果高老板遇有不测,我薛强拿脑袋向各位谢罪。”薛强向聚拢过来的弟兄们说道。

伯爵府外停着一辆马车。我上了车将车厢门帘一拉,安然而坐。马车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直接被赶进了一个大院。车帘掀开,董汉民笑着说道:“已经到了,我们总舵主就在客厅里相侯,高老板请随我来。”

我下了车,目不斜视,随着董汉民来到了客厅。客厅内灯火通明,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白发老人巍然地坐在太师椅上。想必这位就是红花会总舵主。

“这就是敝会的李总舵主。”董汉民向我介绍道。我抱拳拱手,与这位总舵主见礼。

“你就是那个平安楼的高老板?”这个总舵主神态倨傲,也不让座,上来就冷冷地这样问我。

“在下正是高松。”我还是比较客气地回话。

“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你强霸他人产业,勾结倭寇欺压良善,组织**表演,败坏世风,聚拢钱财。昨夜还倚仗人多势众,冒犯我红花会兄弟。今晚还敢充英雄单刀赴会,藐视我红花会没有能人。这不都是罪么!”

“我霸占谁的产业了?我欺压哪位良善了?我在酒楼里组织表演只是我酒楼里推出的一项服务,又犯了哪条?贵会兄弟昨夜造访,我可伤了他们一根汗毛?我敬红花会的弟兄们都是英雄,坦然应邀而来,怎能称为单刀赴会?”我没再客气。

“高老板果然好胆sè。恕老夫无礼了,请坐。”那个老舵主也客气起来。“不过我听董、薛两位兄弟说,高老板的武艺高强,手下兄弟也jīng明强干。不知可否赐教。”

“原来是找场子来了。”我心想,嘴上说道:“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在前辈面前造次。”

“高老板不必过谦。明rì此时,咱们约在东郊龙潭湖畔龙王庙相聚,让兄弟们也互相切磋切磋。另外,你刚才不是说没霸占过谁的产业么,有一个你的老朋友不知你敢不敢见见。”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不能再退缩。况且我还真的想见见那位“老朋友”。于是抱拳拱手说道:“明rì在下必定准时赴约。今晚这就告辞了。”

我又乘着马车回到了伯爵府。众人都没有睡,等着我归来。我将刚才的情形向大家细说了一遍。至于那位神秘的“老朋友”,大家谁也猜不出来。反正明天就能见到,现在不必过于挂怀。我将闪电突击队和霹雳小组的所有队员集合起来,布置明天的龙潭湖之约。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李静霆、三黑、鞭子以及霹雳小组的伙夫和狼准时来到了龙潭湖边的那个龙王庙。红花会众人也已经到了。他们来了三十多人,很多人手里举着火把,将龙王庙前的一片小空场围了起来。

“高老板果然是高人,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来。”红花会总舵主先开了口。

“今晚只是与众位好朋友切磋武功,又不是来流血拼命,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不过我们还是想尽快见见您说的那位‘老朋友’。”

“那位朋友一会就到。趁这功夫让兄弟们先玩儿玩儿吧。”这个不服输的李总舵主主要的心思还是比武找回面子

一听这话,红花会的人马上争先恐后地喊道:“我来吧。”“李舵主,派我出战吧。”“让我上第一阵吧。”“我来,我来。”……

“七度道长,你去会会高老板他们吧。”那个李舵主指派了第一个出阵的人。一个道士应声出阵。我向身后看了看,伙夫向前跨了一步。“小心些,宁可败了,也不要伤人,更不许受伤。”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嘱咐道。因为我知道,我手下的这些人真正学过武术的没几个。但自从加入特战队后,每个人都经过了严格的格斗训练。他们接受的观念是:格斗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决不要讲什么招式,只以杀死对手为最终目的。伙夫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大步走向了空场zhōng yāng。

七度道人对着伙夫打了个稽首,伙夫也一抱拳还礼。七度道人手持拂尘,绕着伙夫转起了圈。看得出这位七度道人是一个八卦门的高手。他脚下步伐沉稳有序,每一步都落在特定的方位上,步距全都一样,丝毫不乱。而且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转着转着,他突然一转身,手中的拂尘当头向伙夫罩去。伙夫竟然一动不动。七度道人这招本就是虚招,希望伙夫招架,那么他就会有机可乘。见伙夫没上当,七度道人只好收回拂尘,继续绕圈。一圈,两圈,三圈……七度不停的绕着,额头、鬓角渐渐地渗出了汗珠。再看伙夫,这个家伙竟然将双臂抱在胸前,开始还紧盯着对手,到后来竟然闭上了眼睛,好像只用耳朵听就可以知道对手的每一个动作。这下七度道人慌了,他已经不敢停下,生怕自己一停,露出什么破绽遭到对手致命的一击。

我看到场上的情形也是大为惊讶。据我所知,伙夫作为一个霹雳小组的成员虽然经过了一阵时间的刻苦训练,但也没有这么厉害呀,莫非他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再看场上七度已经气喘如牛,却还不停地绕着伙夫奔跑,估计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伙夫动手,七度就自己累死了。我冲三黑一使眼sè,三黑将右手食指弯曲,放进嘴里打了一声唿哨。平时在训练中,这个唿哨是撤退的意思。伙夫一听,也不理还在奔跑的七度道人,径自走回了本阵。

“行呀,伙夫兄弟,看不出你是个高手呀。”三黑拍着伙夫的肩膀说道。

“什么高手。老板说不许我伤人,也不许我受伤。我就等那个道士一动手,然后转头就跑。没想到他只绕着我跑圈儿,中间就举了一下拂尘吓唬我。”

这都是什么狗屎运呀!听到伙夫的话,我无语。

场上,七度道人累得坐在了地上,被人架回归了本阵。一进阵,就扑通一下趴在了总舵主面前大口喘气,想要谢罪,却说不出话来。那位总舵主脸sè变得十分难看。“看来这个李总舵主太好面子了。”我心想。

这时,对方又出来一个人叫阵。我冲三黑点了点头。三黑也是空手来到了空场zhōng yāng。对方拱手道:“二郎门杜美安前来领教。”三黑拱手回礼。“怎么,朋友,不报个名号么?”杜美安问道。“我是一个小小的伙计,没有名号。请吧”三黑的气度已经可以列入高手的行列了。杜美安上步挥拳直击。眼看拳头已经击中三黑的面门,三黑向后一飘,退了一步,外人看来就好象三黑被拳头打中了向后飘去一般。杜美安跟着进步再击,三黑再退。杜美安连进五步,击五拳,三黑只是退了五步。“是好汉,别光躲呀。”杜美安大叫着。红花会这场又输了。在场的人都已看出,杜美安和三黑相比,两人相差太大了。“美安,你退下吧。”总舵主不愿意再让杜美安继续丢人了。

红花会正要派第三个人出阵,忽然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这个人一直走到李宗舵主的身边。李总舵主看到到这个人,对我大声说道:“高老板,你的老朋友来了。”

我上前一步,高声问道:“那位朋友可否摘下蒙面巾让我看看是哪位朋友呀。”“哈哈哈……”蒙面人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这笑声我真的在哪里听到过。“高老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哈哈,高老板不记得我没关系。不过你的面子好大呀,红花会的朋友今天都到齐了。这就够了。哈哈哈……”一听这话,连那个李总舵主也是一愣,不过马上他的脸上又显出一种惊讶而又悲哀的表情。只见那个蒙面人手里握着一柄尖刀,尖刀上还滴着鲜血。再看他旁边的李总舵主手捂胸口,缓缓地倒下。与此同时,四周同然传来阵阵轻微的啸声。一支支利箭shè向了那些持火把的人,火光中传出阵阵惨叫声,不断有人中箭倒下。突然,几点寒光直冲我们几人飞来。鞭子反应最快,还没等寒光来到近前,他的鞭梢已经飞出去,连续击落两点寒光。我们几个也各自翻滚闪避,总算避过了袭击。几枚暗器掉落在我们跟前。我捡起来一枚仔细观看。这是一枚星形飞镖,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这是rì本忍者使的飞镖,又叫“离手剑”。这时一群rì本武士举着倭刀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冲在前头的正是四个黑衣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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