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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了胜鬘寺,平定一揆的大事又进了一步,本来是让松平家康高兴的事情。可是怎么处理蜂屋贞次,松平家康却是有些头疼了。

本来,松平家康知道,此番一揆暴动,他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而且,松平家确实也需要大量家臣,才能迅速统一三河。所以,他原本打算,平定一揆之后,没收大部分寺领和钱粮,却不追究那些和尚的责任,那些叛变的家臣也最多减少领地或追放他国,不加罪于那些人。

可是,蜂屋贞次不同,他不但参加一揆动乱,间接杀死了大久保忠政!若是无罪赦免,很可能会导致大久保一族的不满,失去这些一直忠诚松平家的家臣们的忠心。真是罪也不是,放也不是。

松平家康有些头疼,只能将蜂屋贞次暂时收押,rì后再做论处。

这次攻略胜鬘寺,松平家大意之下,失去了近500军势,钱财都被玄空那帮和尚卷走了。松平家康除了扩展了一些领地,却没有获得及时的军备补充。

下一个攻略目标就是上宫寺(上宫寺在冈崎城西面,之前错把上宫寺弄成东面了),不过,上宫寺的实力可是非常强悍的。上宫寺在冈崎城西面,地处矢作川平原地带,寺领面积广,石高也多,有自己的僧兵,影响力很大。这次一揆,上宫寺的一揆聚集了好几千人,声势浩大。

以松平家现在的兵力和士气,暂时还无法与之抗衡。松平家康决定先休整一番,增添军备和兵力,在出兵上宫寺。

“主公!尾张传来消息,织田大殿正在动员农兵,准备在五月份攻略美浓。”石川五右卫门传来了尾张的情报。

“哦?看来主公是急于得到美浓之地啊!”前田长利感叹道。

“美浓背靠木曾川,俯视尾张和近江平原,扼守东海道与近畿的联系要道,是霸业之资,织田大殿如此急切,也是十分合理的。”蜂须贺小六说道。

“哎!这松平家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攻略上宫寺。这三河的幡豆郡和宝饭郡还是一揆势力的地方,以现在这种速度,何时才能平定一揆?”前田长利抱怨了一句。

前田长利担心松平家康?却也不见得。他这次出兵救援的目的,就是为了早rì霸占三河的商贸,为倾奇屋的扩张扫平道路。要是三河一揆不平定,倾奇屋敢来开设分店么?说不定哪天就被一揆找上门来,让他的投资打了水漂。所以,早一rì平定三河动乱,倾奇屋分店就早rì开张,前田长利不急才怪。

“主公!松平殿下求见!”前田长利还在抱怨,已经有一侍从前来禀告。

‘这老乌龟这会儿来见我干嘛?莫非是准备攻打上宫寺了?’前田长利心里想到,“小六,跟我去迎接一下松平殿下。”

“不知松平殿下前来,在下失迎之处,还请松平殿下见谅啊!”前田长利笑着说道。

“前田大人客气了,家康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请前田大人不要怪罪才是!”松平家康说道。

两人进得屋里,自有一番客套。

“实不相瞒,家康此次前来,是有事请前田大人帮忙的。”松平家康先开口说道。

“哦?松平殿下请讲,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比不推辞!”前田长利客气地说。

原来,松平家康推行新政改革,虽然从几个寺庙获得了一些钱财,但才弄了几个小寺庙,就引起了三河全面一向一揆,为了维持冈崎城的安全,松平家康一直维持着2000以上的军势。虽然钱财不少,可是却没什么粮食。

本来打算攻略几个小势力,好以战养战一番。可惜,这些一揆势力来自农民,虽然不要俸禄,也的要这些领主和寺庙管饭吧。所以,松平家攻略了大草乡和胜鬘寺,除了获得一些钱财之外,那些缴获的粮食大多发放给领民,用于安顿民心。现在就进入了粮食紧张的状况。松平家康是来借粮的。

“哦?不知松平殿下如何想向在下借粮的?”前田长利明白了松平家康的来意,却不慌不忙的问道。

“三河一揆暴动,无法征集粮食。我听说前田大人是尾张第一富裕的家臣,去年就收获了三万余石,手下又有个倾奇屋,应该有粮食,所以才想请前田大人帮忙。”松平家康说道。

听到松平家康的话,前田长利有了一些想法。

松平家康刚刚dú lì不久,对三河的控制力不足,收入并不高。维持大量的军势,本来就超出了松平家目前能够承受的范围,压力可想而知,否则,松平家康也不会打那些寺庙的主意。

其次,三河穷困,商贸不发达,也没有什么大豪商。三河全面一向一揆,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看好松平家康,不认为他能平定此番暴乱,也没人愿意借钱粮给松平家。

再次,织田信长已经准备攻略美浓,正是消耗大量军需和粮食的时候,没有召回前田长利这支军势,已经是对松平家最大的支持了。借粮食?那就别想了。

有了上述几个原因,松平家康只能找前田长利一个对三河友好的富翁。

“三河殿下的难处在下是理解了,只是不知道松平殿下需要多少粮食?”前田长利再次说道。

“10千石,越多越好!”松平家康有些急切地说道。

‘10千石?这么多?’前田长利想了一想,‘松平家现在只有不到3000军势,加上自己的援军,也不过3500余人,每天也不过20石(当兵吃粮,没人每天约半斤,当然,前田家的士兵都是一斤,出兵在外加倍),10千石得用多久?’

“松平殿下,你养这些士兵是否用不了这么多粮食啊!”前田长利再次说道。

这不是前田长利有粮不卖,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商也是一样,趁松平家康不懂经商,套出他的底细,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前田大人,这次三河动乱三月开始,一直不曾停歇,去年的存粮已经不多。今年三河的chūn耕都没有进行,肯定得准备一年的粮食。”以前田长利才能来看,这些事情只要稍作

思考,就能明白,松平家康也不怎么隐瞒,“而且,三河一揆,家康有很大责任。今年没有chūn耕,领民们肯定没有粮食,我必须给他们发放粮食。否则,三河将饿殍遍野,我心难安呐!”

这松平家康真这么仁慈,这么关心农民的死活?不是的。三河今年动乱,耽误了chūn耕,注定一年没有粮食收入。那些农民都得饿肚子,若是松平家康不发放粮米,安顿人心,饥饿的农民必然加入一揆叛乱,那松平家的末rì就到了。

松平家康发放粮米,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而且,也可以把那些饥肠辘辘的农民争取过来,分化一揆势力,早rì平定动乱。

若是算上三河几十万人,10千石粮食算的了什么?怪不得松平家康说越多越好。

“松平殿下既然开口,在下自然乐意帮忙。”前田长利说道。

“前田大人浓情厚意,家康及三河众人铭记于心。”松平家康激动地说,“不知前田大人能借多少粮食?”

“借?不…”前田长利摆摆手说道。

“前田大人!…”松平家康一下子坐不住了,前田长利可是目前唯一愿意借粮给他的,若是借粮不成,他真不敢想象。

“松平殿下不要激动。”前田长利安抚了一下松平家康,接着说道,“我有存粮40千石,都愿意给松平殿下救急。不过,不是借,而是卖。”

“卖?”松平家康有些明白了,“不知前田大人想如何卖?”

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代,这个时代大部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这是由低下的生产力决定的。

尾张去年大丰收,粮食价低到400贯/千石(幸好前田长利趁机买进了20千石,否则,也没有那么多支援松平家康),现在也卖到500贯/千石了。

至于三河,由于全面一揆爆发,自己没有粮食,消耗却比以前更大,外地的粮食又无法运进来。毕竟,任何一名商人,就算有几十人的护卫,碰上一揆乱民,也不够他们抢的,谁愿意做这种血本无归的生意?粮价已经疯涨到800贯/千石了,成为东海道粮价最高的一国,而且还几乎没人卖。

“松平殿下,你也知道现在三河的粮价水平。”前田长利说道,“但我对松平殿下十分看好,也想与殿下交个朋友。若是松平殿下乐意,我就将40千石粮食全卖给松平殿下,价格嘛750贯/千石好了。”

“什么?750贯/千石?”松平家康有些激动,在前田长利说卖粮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敲诈一番的心里准备。毕竟,前田长利之前的敲诈,让他印象太深了。

“莫非松平殿下还闲贵了?”前田长利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松平家康连忙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惹怒前田长利,“前田大人的好意,家康十分感动。只是…”

“只是什么?松平殿下但说无妨。”前田长利可不想失去这笔大生意。

“三河穷困,没有那么多钱财啊!”松平家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这确实不好办啊!”前田长利再次说道。不吊足松平家康的胃口,怎么获得更大的利益了?

“这样吧。松平殿下。”前田长利故作思考一番,再次说道,“40千石也不是小数目,松平殿下先支付一万贯,我让人将粮食陆续运来,以解燃眉之急。剩下的两万贯,算是在下借给松平殿下的,年息一成。”

“这?”松平家康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年息一成很低(这时代高利贷利息太吓人),但松平家现在一年的收入也只有5千贯(只是钱财,领地收入除外),若是明年要支付完22千贯,就太为难了。

“松平殿下不必担心,这些钱可以分十年支付。”前田长利看出松平家康的难处,十分大方地说道,“而且,在下想在三河开设倾奇屋的分店,按照清州会盟的盟约,在下是要支付一成商税的,这些欠款也可以从倾奇屋的商税中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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