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好象当时焦公礼便想答谢救命之恩,要给太师父,太师父一个出家人要来干什么,于是给了金蛇郎君,那金蛇郎君一死,这玉石就不知所踪了。”宋青书喝了口酒,答道。
“哦,是这样啊?”云风听了这话,心中想到,那估摸着便是在袁承志这里了。那得找个机会,或者让他欠份情了,和他一手换一手啦。那袁承志最想要什么?……那答案肯定的阿九啊,对,阿九,不对,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到:“宋师兄,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银子,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出来带了好多银子?你想干什么?”宋青书问道。

“没什么师弟问你借,你有多少,全拿出来。”云风强撑着坐起来问到。

“咱们师兄弟感情那么好,什么借不借的,喏,我有一百两,共两锭,一人一锭,算我给弟妹的见面礼…………”宋青书边说着边把腰包里的两锭纹银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可是话还没说完,却见云风摇摇头。

云风一脸傻笑,把那锭银子推回去,说道:“大哥,我意思你理解错了。”转头问水笙:“老婆,我们大概还多少钱?”

水笙算了下说道:“我们还有两百两黄金,还一点碎银子,加起来不会超过四十两,另外,上次那胡商那的珠宝,我和文秀的加起来还值个七八百两银子。你问这干吗?”

“……七八百两……恩,那还差点……”云风仰起了头,用手指蹭了下鼻子,思索着什么。

“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富裕啊,你干坏事了?我们武当可是声名在外啊……”

“行了,我是这种人吗,你还信不过我啊!”

“还差,姐夫,你要买什么呀,这么贵啊?”李文秀天真的问道。

“哈哈,姐夫想给你们姐妹两买座大房子,你们呀老是跟着我居无定所的,我也太过意不去了。金陵风景蛮好的,交通也方便,我看今天那大功坊的宅子就不错,要不咱就买下吧。”

众人一听,水秀二人是相当激动。就连木婉清也很是高兴,宋青书更是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师弟有家庭观念。其实,云风想买这房子当然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拿房子做条件,换袁承志的玉石。别忘了,这大功坊里还有宝藏呢!不过,对云风他们来说,没藏宝图那是白搭,而反过来对于有藏宝图的袁承志和温青青来说,那当然更需要这宅子啦。

众人又闹了一阵,云风说道:“宋师兄,那你感情生活怎么样啊,你那么长时间出去任务,定是也结识了很多优秀女子,宋大伯有没有催你啊?”

“切,我爹不会催我,再说啦,这种事,我能怎么办,我出山门去的地方没什么出众女子,就算有,我也没注意啊。”宋青书辩解道。

“对了,你爹身体怎么样,其他几位师叔伯都好吗?”

“你也别问我那么多啦,再过个几天,咱们一起去衡山,就见着他们了。”

“去衡山?干什么?”

“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师叔金盆洗手,我们武当是近邻,况且,几位师叔和他交情不错,便都去参加了,既然在这逮到你了,你敢不去?”

“去,我也很久没见几位师叔伯了自然要去,总得把伤养好啊,所以,这段rì子我们还是在南京好好的痛快的玩上几天吧!”

这个提议,众人一致通过,毫无异议。

第二rì一早,袁承志和黄真带着华山众多弟子来看望云风,那孙仲君和梅剑和仍是老大不愿意。只是轻轻的说了几句,过意不去之类的话,便退了出去,云风到没什么,可把旁边的文秀气的快炸了。要不是七叔和黄真打圆场,又要打了起来。

最后,袁承志为了弥补自己华山弟子的不当之处,单独留下陪着云风。

“云兄弟,我也真不知怎么说,唉,闹成这样……”

“行啦,你说什么呀,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二师兄你还没见过,要是直接就跳出来教训他的徒弟,那以后面子自不好看,我理解的……”

“云兄弟,你真是我的知音。”

“袁兄,令狐冲那小子最近可好?”

“我自从和你们从甘凉道上分了手,也没怎么回华山,我也是不大清楚,不过,黄真大师兄说,我们五岳剑派月底都要去衡山,想来,令狐师侄也会去的,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秒极,秒极。”

就这样,云风在金龙帮调养了两周,不止伤口痊愈,因为每天吃好的,住好的,人又不动,所以体重也有所激增。这期间,一群年轻人,包括焦宛儿和罗立如(除了那没影子和飞天魔女之外)几乎所有人打成一片,热热闹闹,其中大部分人都要同去衡山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是以,云风伤一好,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出了金陵城。

临行前,那焦公礼更是爽快的给了每人五十两银子做为盘缠,云风死活不要,而是偷偷的塞了一百两黄金给闵子华,对他说道,自己是如何如何喜欢大功坊这宅子,务必让给自己,自己从衡山回来,再付上三百两黄金,这一百两当是订金。那闵子华想是真把云风当朋友了,一分不要,说自己这就收拾去,等云风从衡山回来,自当送上地契。这下云风不好意思了,最后只的半推半就的给了一百两黄金当作产权转让费。唉,这叫什么事哦!

数rì只是赶路,并无多大特别之事,金陵去衡山,也甚方便,出了城,转走水路,沿长江而上,到了洞庭湖往南已到湖南境内,上岸,雇了马匹,不消一rì,已入了衡山。

路途虽是轻便,可毕竟不象在金龙帮中有人伺候一般,这不,自上了马,大家加速赶路,云风早就饿了,这一进衡山城,便要去用餐,众人也是旅途劳顿,眼见前方街角酒旗飘扬,香味诱人,走进一看,烫字金匾“回雁楼”,一干人便走了进去。

令人失望的是,外面看上去相当气派的老字号,里面尽是一塌糊涂,桌椅横七竖八的倒着,杯子,茶碟,碗筷掉的满地都是,什么汤汤水水,四处横流,简直惨不人睹,那小二和掌柜的也都缩在帐台上,并不上前招呼,云风刚要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听楼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站者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

“田兄,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

楼下云风等人都是一震。云风和袁承志对望一眼,“令狐冲?”。两人愣的一愣,又听“令狐冲”说道:“我天天坐着练剑。自然坐着打更有把握赢你!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所以更是得心应手”

那田伯光听了后说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甚么值得佩服之处?”

“怎地臭气冲天?”想那田伯光自是包含疑问。

“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

那田伯光听了这话,自是勃然大怒:“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剑法”

不久,楼上又是传来一阵兵器相交之声。

众人不再耽搁,直冲楼上。上得楼一看,令狐冲身上已是数处挂彩,而那田伯光出刀速度相当的快,令狐冲已是有点支持不住了。除了相斗的两人,酒桌旁边还有一女尼,而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云风和袁承志两人当先出手,一个从左向右,使得是华山剑法“白虹贯rì”,一个从右向左,使得是饶指柔剑“山峦迭起”。这两人剑术上已有相当造诣,此刻旨在救人,更是全力施为。那田伯光在云风等上来时便以注意到,料来是五岳剑派前来支援之人,余光瞥到,都是年轻小崽,本不在意,没想到两人剑势袭来,锋芒甚甚,惊出田伯光一身冷汗,此时要躲,已经来不及了。想想自己万里独行的名头算是栽了,正准备体验堕入地狱的那一刻时,却猛然听见一声大喊:

“住手!”

而喊出此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缠斗的令狐冲,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