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子诺回到翊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忻云不知何时便在大厅等着二皇子回来,看到二皇子进了院子,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今上午二皇子执掌近卫军的消息早已传得街知巷闻,忻云始终在为二皇子的安危忧虑,见到二皇子平安无事的归来,这才把一颗高悬着的心放下。
忻云丝毫不掩饰对二皇子的关心,紧紧抱柱他的臂膀,俏脸偎依在他的肩头,美目中流露着丝丝情意。

子诺慌忙低下头,不敢去看,退后三步,道:“殿下休息吧,奴才这就告退了。”

二皇子松开忻云的手,道:“你先别走,去把子君找来,待会本王要问你们一些事情。”他说完之后,转身伸手牵住了忻云的衣袖道:“忻云,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馄饨。”

忻云欣喜道:“殿下稍待,忻云马上就去给您做!”

二皇子在马上颠簸了一天,的确有些倦了,吃完馄饨后便回到卧室之中倒头大睡起来。醒来已经是夜晚,灯光下,忻云正在缝补些什么,二皇子悄然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搂住她的娇躯,忻云吓了一跳,纤手被针刺破,一抹鲜血渗出。

二皇子慌忙抓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指噙入口中。忻云登时娇羞无限,一只手拍打二皇子的肩头,柔声道:“殿下吓到我了···”

二皇子歉然道:“是我鲁莽了,还疼不疼?”他伸手挑起忻云曲线柔美的下颌,在她丰盈饱满的樱唇上深深吻了一记。

忻云‘嘤!’地一声扑入二皇子的怀中,二皇子搂紧了忻云,将她横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天没见,想我吗?”忻云将螓首埋在二皇子怀中,点着头。二皇子坏笑道:“怎么想?”忻云俏脸烫人,鼻息中发出轻声呻吟,让二皇子越发情动,险些克制不住。

二皇子再把持不住,一把抱起忻云往床榻走去。二人急不可耐的脱了彼此的衣服,却听到房门被轻轻叩响,仆人在外面道:“殿下!子君子诺两位爷已经在大厅候了好久了。”

二皇子微微一怔,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忻云温软滑腻的娇躯,低头在她樱唇上吻了吻,低声道:“你等着我,我去交代他们一声。”

忻云双臂揽住二皇子的脖颈,眉眼含情道:“你就让忻云光着身子在这里等你吗?”一双秀腿如常chūn藤般缠绕住了他的大腿,将二皇子的身体盘向自己的娇躯,湿润的香舌轻轻舔弄着他的胸口。

二皇子面对忻云的玲珑玉体,此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低声道:“这会儿我怎么舍得···”全心融入忻云醉人的热情似火之中。

二皇子来到大厅的时候,子君子诺正在饮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们倒是清闲的很啊。”二皇子微笑着往这边走来。

子君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嗽一声,慌不择言道:“殿下,您起了?”

二皇子感觉子君言语中讽刺意味颇浓,一脸yīn郁道:“怎么?本王在后院休息还要你说三道四?”

子君吓出一身冷汗,扑通跪下道:“殿下恕罪,奴才万没有嘲笑殿下的意思!”

子诺也跟着跪下道:“殿下!子君对您忠心耿耿,您是知道的,他···是无心之过···”

二皇子瞧着二人紧张万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拉起子君子诺,大笑道:“你们自小和我一起长大,可以说亲如兄弟,我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哎···子君越来越不禁逗了,没趣。”

子诺嘿嘿一笑,子君长长舒了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笑声道:“殿下下次再开玩笑,也得知会一声不是,瞧着怪吓人的。”

二皇子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心中暗暗发笑,却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拉着子君子诺的手来到书房,拿出两块玉佩递到他们手中。

子君子诺相视一眼,眼睛湿润了起来,扑通跪下颤声道:“殿下···怎可?这是龙吟玉,只有皇族才可佩戴。”

二皇子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不可?你们是我的爱将,这玉是我父皇赏赐给我的,我给了你们也算是给你们请了一个恩典,今后不管你们向我要求什么,就算是饶恕天大的罪过,我也会应允。”

子君子诺眼中流出泪水,受宠若惊:“殿下····”

二皇子呵呵大笑道:“好了,起来!别婆婆妈妈的。给我说说宋地这几年的税银收入怎样?”

子君子诺过了许久方才拭干眼泪,他们眼中流露着感激之sè,好似还要说些感激的话。二皇子慌忙打断二人,大声道:“不要耽误时间,早说完,我也好早回去睡觉!忻云还在等着我呢。”

子君子诺暧昧一笑,笑过之后收了心思,恭恭敬敬的向二皇子作揖后方才说道:“宋地本就贫瘠,可以说根本没什么税银可言。只有一处还算是能摆上明面。”

二皇子眼中一亮,示意子君说。

子君道:“是赤勒与宋地百姓过往的关税,只有这一处还算是有点赚头。宋地对赤勒的皮毛绝对税金不加限制,而在一定时间内、在规定的税卡以内给与相应的优待,这样也更加利于宋地征收较高的关卡税、附加税。咱们北国需要大量的皮毛,而且他们赤勒也需要我们的茶叶、盐、丝绸,这样互换不足,倒是促进了税金的增加。别的就不好说了。”

二皇子听的认真,点点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道:“难道宋地只有这一处可以赚钱?那宋地知州都是怎么当差的?”

子君道:“宋地知州是个老实无能的,他只求无过不求建功。这些年只守着百姓那一点点可怜的课税过活,这是远远不够的。”

二皇子顿了顿道:“要想成大事,这军饷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你们给我好好想想怎样才能生财?”

子诺道:“殿下有所不知,宋地此地过于贫瘠,就连官府也已连续三年未曾发过饷银,这些年官府形同虚设,百姓大半不信任官府,要想赚钱只有靠自己了。宋地倒是有些铜矿铁矿,可这些是朝廷明文禁止的,私自开采便要砍头。我们私下的那一处还是原来官府废弃的。所以说这矿上是指望不上了。”

子君一拍脑门,忽然大声叫道:“我想到一处!”

二皇子双目一亮:“快说!”

子君道:“喂,子诺你可曾忘记了这有一处荒废已久的盐场?”

子诺也好似想到了什么,兴奋道:“卡尔汗盐湖?”

子君接口道:“就是那!当年汉朝的查明哈查先生就在这儿卖过私盐。”

二皇子心中大吃一惊,查明哈的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是天下间资产最为雄厚的四名富商之一,天下间很早便有南查北于西管东宋之称,分别是汉朝查明哈;赤勒于汗;后周管解和封国宋子忠。这四人掌握了六国经济的命脉,无愧李翊对他记得如此清晰。

二皇子恍然记起:“是他!子君把你的想法你细细说来。”

子君点点头道:“晒盐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当年查明哈因为开采私盐得罪权贵被抓了,这些年随着水流的冲蚀,那些盐矿早已不见踪影,看来这也是空欢喜一场,指望不上什么。”

二皇子却道:“要是我们还能晒出盐呢?”

子君子诺并不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一个个迷惘地看着他。

子诺第一个说道:“要是还能晒出盐,我们便拥有了治理宋地的资金,先用之于民倒时再取之于民,良xìng循环岂不最好?”

二皇子双目转了一转,进一步提示道:“如果我们重新晒盐,以盐生利,而且要产出大量的盐,你们又有几成把握?”

子君道:“若是能够晒出大量的盐,恐怕只有三成的把握。不过此事若成,整个宋地将不再是穷乡僻壤,而是天下商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子诺双目一亮,他终于懂得了二皇子的意思,目光中露出激动之sè。“殿下的意思是不管晒不晒出盐都要让天下人知道?”

二皇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还是子诺猜到了我的想法。”

子诺恭恭敬敬向二皇子做了一揖道:“奴才也是妄自猜测,宋地要想迅速恢复元气,必须要吸引大量资金。殿下的意思可是借着晒盐的事吸引大量的客商来到宋地,带动宋地一方的经济?”

二皇子大声道:“不错!我让人买下了卡尔汗盐湖附近的盐场,修正之后最快要在一个月之内开工,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短时间内,我可以晒出大量的盐。子诺你还要训练黑衣卫这儿的事情明天开始你一概不用再管,安心训练黑衣卫。子君你去管理盐场。”

子君子诺笑了笑道:“遵殿下命。”

二皇子向子君子诺道:“我手下可用之人太少,你们最近要有的忙了。子君你马上起草一份告示,在盐场开工之后,严令百姓不得接近盐场,凡有违抗命令者,定斩不饶。”

“奴才们正好不想闲着。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做好这些事情。”

二皇子又嘱托道:“贴出告示去,我要让宋地每一个人知道宋地绝不是什么僻壤之地。”

子君道:“要是天下人来到这儿晒不出盐,那时该怎样?”

二皇子充满信心的微笑道:“只要湖水不干涸,就一定能晒出盐,这些你只管相信便是。”

子诺忽然想到些什么道:“朝廷若是知道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应付?”

二皇子道:“我已经给皇兄写了信,我相信皇兄会帮我。而且到时我们再给朝廷一笔不菲的税银,你说父皇还会拒绝吗?”

子诺点点头,笑道:“还是殿下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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