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东西恐怕就是时间了。
转眼间,一点已经跟着梁德学习了一年之久。在这一年里,他跟着梁德处理各种问题,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能量。而今天,是梁德考核他的能力的时候。

身穿黑sè牛仔裤,上身穿着纯白sè的T恤,眼睛被长发所掩盖。像所有的少年一样,一身利落的打扮,让人很难想像的出他会是一个jīng通命理yīn阳的人。莫莫在一点的身旁,一年多里,两个人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样。不过,莫莫总是愿意充当师姐的角sè。

“师弟,我们怎么去啊?”莫莫眼睛不停的在那里看着四周的景sè。她一直都是在家里和爸爸一起。这次还是自己央求爸爸让她和一点一起出来。

“等等吧,一会车就来了!”一点打量着汽车站里的车次,看着有没有去自己要去的地方的车辆。

“这呢!”一点看到了那辆开往呼家庄的车,冲着莫莫摆手叫道。

很奇怪,好像没什么人坐这车一样,一点和莫莫上车之后,那车就启动了。

车上还有一个乘客,一个二十多年的青年人。一点打量着这个人,但是师父告诉过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每个人的命都有自己的定数。一点便又转头看着窗外。

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从陕城到这里坐了一天的火车。汽车摇晃着,更让二人增加了睡意。莫莫靠在一点的肩膀上睡着了。一点看着熟睡的莫莫,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只好将头靠在车窗上面。

“哎,下车了!”司机在那里叫喊着。

“我们现在去哪啊?”莫莫边揉着眼睛边下车说道。

一点下车打量着眼前的村庄,这就是师父要让自己来的呼家庄。但是让自己来做什么,师父却没告诉自己。

这庄子显的空落落的,旁边都长满了杂草。路边的田地里边也是一样。两个人往村里边走,看着路的两旁,有很多烧纸的痕迹。而前面,还有一位老人正在那里烧纸。

“老nǎinǎi,这里是呼家庄吗?”一点走到正在烧纸的老人面前问道。

“是呀,孩子。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老人的眼神很奇怪。好像他们二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来看看!”一点说道。师父也只是说让自己来,没说来干什么。

“孩子,趁天还没黑快回去吧。这里没啥可看的!”老人的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二人。

老nǎinǎi的反应,让一点禁不住的对这个村子感起趣来。从小就是这样,越是别人不让自己做的事,自己越感兴趣。他看着这村子,感觉有哪些对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老nǎinǎi,这有什么住的地方吗?”一点边打量着四周,边向老人问道。

“哎,说没有也有,庄里边有很多空房子,谁想住谁就去住。”老人家看着两个孩子根本不听自己的忠告,叹气的说道。

“孩子,你们来这到是干啥呀?”老人的纸已经烧完,站起身来打量着他们二人。

“老nǎinǎi,我们是走到这了。我和妹妹出来找亲戚。”一点看着老人。

老人看着二人,对一点的话有些怀疑。“好吧,天也晚了,这会也没车,要不你们去我家住吧!”说完,老人转身向村里走去。

二人跟在老人的身后,向村里边走去。不知是不是快要天黑的原因,村庄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街道旁的大树早已枯萎。看看这里的环境,用老母鸡不下蛋,兔子不拉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走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面,老人停了下来。就见这房子的围墙都是用土砌成的,上面已经坑坑落落的了。

老人走到门前,将贴在门上的一张黄纸拿了下来。打开门看着二人说道“进来吧!”

一点感觉到奇怪,这是做什么,难道老nǎinǎi家里死人了吗?只有家中有丧事的时候才会在自家大门上贴黄纸。

“nǎinǎi。他们是谁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看着他们二人问道。这个小孩显然是没有什么人照顾,身上的衣服都很脏了。还用自己的衣袖在那里擦着自己的大鼻涕。

“狗啊,快叫哥哥姐姐,今天他们住在我们家!”老人吩咐着小孩。

一听这个名字,莫莫扑哧笑了出来,怎么还有取狗这种名字的。一点瞪了她一眼,她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声。

“好了,快进屋里坐着吧。”说完,老人就赶紧的关上了门。又在门上贴了几张黄纸。

“孩子,在这坐着。我去做饭!”老人转身进到了厨房里边。

天已经大黑了,屋里打着蜡烛,火苗在那里窜动,将整个屋子映的通红。屋里很简陋,只有三间房子,东间是个大炕,中间是厅堂。西间则是厨房,老人正在里边做着饭。

狗躲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人,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一种两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弟弟,给”莫莫从口袋里拿出糖果给狗吃。

狗开始的时候很害怕,但是似乎小孩都抵制不住糖果的诱惑,就伸手接了过去。

“你爸爸妈妈呢?”莫莫看着狗儿问到。

“死了!”狗边往嘴里边塞着粮果,边说道。

一点对狗的回答感到吃惊,并不是因为听他说到父母死了。因为这个他进门就看出来了。他吃惊的是狗怎么能如此平淡的说出来。

莫莫听完,有些同情的看着狗,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灵食,递到了他的面前。三个人就在屋里边坐着,莫莫看着在那里乱吞虎咽的狗。而一点,则是在那里打量着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从下车之后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来,吃吧。这里也没啥好吃的!”老人用一个托盘,端了几碗面条出来。狗立马起身,看着那几碗面铁丝,就端了一碗里边带着肉丝的。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先让客人吃!”老人生气的斥着狗。

狗有些不舍的将那碗面放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碗里的肉丝。

吃饭的时候,一点将碗里的肉丝夹给了狗,狗慢慢的咀嚼着,似乎像是什么美味一样。在那里细细的品尝着。一点看到狗的样子,有些同情起来。

“和哥哥说谢谢,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老人瞪着狗。狗假装没有看到老人,而是继续在那里品尝着肉丝的味道。

“老nǎinǎi,怎么这里都没什么人呀?”一点看着老人问道,很奇怪,自打进村以来就没见到过其他的人。

“能走的都走了,就还有我们这些不能走的老人和孩子。我们出去也没法做活,还不如呆在这里。”老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呢?”莫莫听完不解的问着老人。

“反正你们明天就走了,全当给你们讲故事听了!”老人看着一点和莫莫叹口气说道。

“哦!哦!听故事了!”狗儿在一旁兴奋的叫着。

老人将狗揽在自己的怀里,眼里边似乎透着一些无奈,静静讲道“俺这里原本叫富家庄,村里人吧,不像那庄名。rì子过的都不好,都穷的要命。地里种啥啥不行,就是那养的鸡,都比别庄的小。后来,村里来了一个落难的人。别看俺这村穷,有谁家来亲朋好友啥的,全庄人都会跟着照应,家里有啥吃的都会送点过去。那人来了,村长就让他住在了他家里边。都多多少少的去给那人送些吃的。这人看着俺庄的人都这么好心,但还过着这么个苦rì子。心里不忍,就给我们改了个名。叫呼家庄,当时都奇怪,为啥叫这么个名?后来,那人呢,还让我们在村后头盖了个小祠堂。里边供奉着一尊大佛。他还写了一些啥,埋在了里边。盖好了之后,那人就要走。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村长,以后如果小屋旁边打出井来了,那水不能喝,只能用来种庄稼。没过几天,那人就走了。没多久,小屋后头还真出了一个井,说也怪了。一年下大雨,下完大雨了村里人就看着那有口井了。从那以后,村里人的rì子就好过了起来。地里的庄稼也种活了,而且还长的很肥。一年,村里闹旱,村里边的井啊都干了。就那口井,里边的水还是满满的。开始的时候,村长好说歹说的拦人,大家伙才没去喝那里边的水。可是,不知道是谁晚上去偷偷喝了,还说那里边的水可甜了。第二天,大家伙就都去了。村长也拦不住了,倒是也没出啥事。到了晚上还开始下雨了。开始的时候是小细雨,后来越下越大,和豆粒似的。还夹着大风,下了好几天。村里的老土房都被刮到了好几个。雨停了的时候,村里人就都害怕。赶紧去那小屋里边上香。小屋倒没啥,就是那口井,井里边的水没了。从那之后呀,村里就又不行了。种啥啥不活,养啥啥不壮。还隔三差五的就死人,都是睡死的。都说村里的风水坏了,有些害怕的就跑了,就还留下些跑不了的。狗他爸妈也是一样,一觉就再也没有起来。我呀就给狗改了个名,人不都说取这些名字好活吗?希望他能好生的活下去”老人讲完,眼睛里边有一些不安的看着狗。狗已经在老人怀里边睡着了,老人把狗抱到了炕上。

“孩子,明天一早就快回去吧。别在这里呆着再招惹上晦气!”老人看着两人关心的说道。

莫莫听老人讲完,显得在那里很兴奋。一个村子的好坏怎么会因为一个口井呢?她不明白。但是一点明白,一点最拿手的就是风水相术了。虽然一年多没有用过,但是都已经深深的在他的脑子里边。

“老nǎinǎi,庄后的小屋怎么去呀?”一点看着老人问道,他想去看看那口井,以前只是在书里边见过这些东西。现实中都还没有机会看到。

“你问这干啥!孩子,别去。在这睡一晚上,明天就快回去吧。”老人在那里有些害怕的看着一点说道。

“老nǎinǎi,没事的。你告诉我怎么去就行了!”一点恳求着老人。老人越这么说,自己越想去看看了。再说师父让自己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事。在屋里边呆着是什么问题也找不出来的。

“嗯,老nǎinǎi没事。你说就行了。我们不怕!”莫莫也在一旁说道,她也想去看看那口影响全村的井。

“哎,你们这些小孩就是不听老人劝呢。走吧,我跟你们一块去。”老人起身,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

出门的时候,老人又在大门上贴了黄纸。

“只有家里死人了才贴这东西,听老辈人说。在家门上贴上它,脏事就进不了门!”老人看着满脸疑问的二人说道。

老人在前边带路,一点和莫莫跟在老人的身后。晚上的村子里静的吓人,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莫莫紧紧的扯着一点的衣服,虽然她自小就跟着父亲一起。和父亲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但是这次爸爸不在自己的身边,莫莫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前边有人在那里烧纸,这村里边晚上什么都没有,燃烧的纸火格外的显眼。

二人不禁感觉奇怪,这大半夜跑这烧纸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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