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之前,她还说自己冷静不下来,现在又说自己很冷静,而且,她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实在像个快要发狂的疯子。
钟洛洛无奈扶额,任由白子玲抽了一阵子疯。

白子轩亦看似平静,任白子玲又哭又闹,骂骂咧咧了半天。

待白子玲彻底冷静下来,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了之后,钟洛洛才拿起大理石茶几上放着的纸巾盒递到白子玲跟前。

“擦擦眼泪。”

白子玲愣愣地坐着,眼泪还大颗大颗地滚落。

见她没有要接过纸巾的打算,钟洛洛直接将抽纸盒直接塞到她手里,视线幽幽地睨向十分淡定的白子轩。

“看来,我们曾经都是胆小鬼,还有共同的敌人。”

她面色从容,语气沉稳。

白子轩看着她,面无表情道:“的确。”

“我知道你们是故意接近我。”

“你果然够聪明。”

“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

“正有这个打算。”

话音才落下,白子玲就将抽纸盒朝他扔过来了,而且是直接朝着他的面门砸过来。

他快速侧过头去,抽纸盒从他眼前飞过,掉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胆小鬼!”

白子玲撅着小嘴,恨恨地瞪着他。

他有些不耐烦了,忍耐道:“你有完没完?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我们现在正在谈正事。”

“要我我,我们就应该直接去掀了白笙的老巢。”

“关键是,我们不知道白笙的老巢在哪里,他行踪不定,无迹可寻。”钟洛洛接茬儿。

白子玲撇撇嘴,不吭声了。

这时,墨七爵从楼梯上慢条斯理地走下来,墨黑的眸子看看白子轩,又看了看白子玲,问道:“你们是否听闻过一个叫骆洛的异种?”

白子玲摇头。

白子轩认真地想了想,语气不太确定地说:“我好像听说过。”

“说来听听。”

“好像是个医生。”

“医生?”钟洛洛吃惊不小。

异种居然还可以成为医生?

“好像是,还是家私人医院。”

“位置在哪里?”墨七爵问。

他摇头,“不清楚。”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找到骆洛,我们可以打听到一些有关白笙的消息。”

白子玲歪着脑袋,有些诧异地看着墨七爵,嘟囔道:“你不过是一个司机,为什么连你都知道异种的存在?”

墨七爵:……

“该不会,你跟我们是同类?”白子玲一手捏着下巴,打量着墨七爵作思考状。

钟洛洛苦笑了下,伸手拍了下拍子玲的肩膀,说:“他不是异种。”

“不是异种,那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呃……他……他是我的执事,你就把他当成是我的保镖好了。”

钟洛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子玲才能明白,不过,墨七爵的确算是她的贴身保镖。

他除了要照顾她的生活,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怎么又是司机又是执事又是保镖的,他到底是干什么的?”白子玲十分纳闷。

不等她说话,白子玲咋呼道:“不管他是干什么的,人家又给你当司机,又照顾你的生活,还给你当保镖,你不付人家薪水,可就是你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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