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山喊破了喉咙坐了起来，汗水顺着眼角向眼中挤着，刺激得他有些想流眼泪。擦着眼睛，张山慢慢回过神来。刚刚在梦中，他看到两具还在抽动的尸体，那血像泉水一样涌着，闻到血腥味儿，张山怎么也忍不住，他上去一口咬住了一人的脖子，这时，他也被吓得醒了过来。
“你醒了？不饿了吧？真可怜你刚成为新手，就没有上亲照顾。昨天那种情况，真是太危险了。”
张山打了个激凌，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环境。四面墙壁雪白，顶棚的大灯像手术灯一样，从四面八方照着，让屋内没有一个地方有影子。他躺在一张白sè的床上，地上摆着几张桌子，桌上有试管，烧杯，鹅颈瓶，各种颜sè的液体，粉沫，半流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化学实验室。
而说话的人身着一套白大褂，戴着护目镜和口罩，长发也用防尘帽扣了起来。张山认得她的声音，莫消长，那只百岁的老吸血鬼女人。可张山就不明白了，她不是到处骗钱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又是哪？
莫消长摘下口罩轻笑着走到了床边，伸手递过一袋血浆道：“还不够？那再喝一袋吧，新鲜的。”
啪！张山并不饿，看到血浆他气得一把打落在地上，跳下床伸手就掐住了莫消长的脖子。莫消长到底是百年的老吸血鬼，即使是瘦弱的美少女身材，也比张山的力量大一些。她伸手硬拉开了张山的手臂。
揉着脖子生气道：“你疯了？”
“这是哪？你把我带这里来有什么企图？”张山运着内力，就准备跟她拼了。
“什么企图？我刚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已经吸光两个人的血而暴走了。新手暴走之后很可能成为血侍。”莫消长挥手愤怒地解释着。
张山捂着头蹲在床边，良久才伸手抓皱了床单问道：“我吸人血了？我吸了那两个快死的混蛋的血？”
“嗯。”
一句肯定的回答让张山脑袋里嗡的一声，这消息就像是听到自己刚怀孕的妻子竟然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一样。
“还好我及时制止，你才没有暴走。把你带回来后，我把两个家伙的血抽出了一些，给你吸，你吸饱了就冷静地睡了。严格来说，你还是没吸过活人的血。”莫消长大喘气地补了一句。
张山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全身都软了。心道：还好啊，这个死娘们不知道犯什么病没害我，不然我吸了活人的血，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谢谢。”张山轻声说着，起身就向门走去。
莫消长听到张山的道谢，得意地笑了一声，“呵呵，你不想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不想看看被你砍死的两个混蛋怎么样了？”
“被我砍了，被你抽了血，他们肯定死了，有什么可看的。至于这里，是个实验室。”张山微低头环顾着四周说着。
“你说对了，这里是实验室，是我的实验室。而我实验的项目跟你有关，跟那两个混蛋也有关。”莫消长语速极快地说着，像是怕张山走快了一步就听不到她的话似的。
张山被吸引了，缓慢回身凝视着她问道：“跟我有毛关系？”
“不急，先给你看那两个混蛋。”
说着话，莫消长走到一张空桌子边，在上面拍了两下。桌子下的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接着，地面向上升起，将桌子顶了起来。下方竟然是一个暗阁，升上地面的暗阁内，两个用铁链绑着手脚的赤身男人正坐在地上，他们的两眼像盲人一样蒙着一层灰白的蒙，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他们怎么了？”张山惊奇地跑过去问着。
这两人正是被他弄死的两上猎鹰成员，但此时此刻，他们身上的伤都不见了，胸口轻微的起伏着，似乎还活着。
“你听说过血傀儡么？”莫消长不答反问。
张山在脑中搜索着，找到了关于血傀儡的信息。吸血鬼咬人时，如果用獠牙放出一种毒素，被咬的人就会被感染。对感染者用了继血术，那么感染者就将成为新的吸血鬼。而如果吸少量的血，放大量的毒素，改用一种破血术的法术，那么，感染者就将成为没有意识，只知道吸血的疯子。但他们同样有着不死之身，同样害怕阳光。
“你把他们变成了傀儡？”张山不满地问着，傀儡在血族的规定中是明文禁止的。因为这种东西出现，就会引起人类的慌乱，从而间接威胁到血族的隐匿。
“是啊，傀儡跟血族基本是同类，除了脑子被烧坏了之外。我用他们做研究。”莫消长说着，从另外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给猪扎针用的大号针筒。
“什么研究？”
“关于如何从吸血鬼变回人类的研究。”
张山动容了，脸上的表情也出卖了他的想法。虽然变成吸血鬼并没有打击到他，但说实话，他还是有心想做回人类的。
“有什么成绩了？”张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有。我研究了七十年，所有传说和科学配方都失败了。”莫消长说着，还是给两只傀儡注shè了一种黄颜sè的针剂。
看了看时间，刚过十秒钟，她就拿出了一把手术刀，突然对着两个傀儡的身上划去。刀划开了他们的肚子，血迅速地流了出来。两只傀儡吃痛，唔唔怪叫着，但眼看着他们伤口自动愈合着，转眼间就已经长好了。
莫消长气愤地把针筒扔在墙上砸碎，跺了两下脚，随即苦笑着看向张山，耸肩道：“看，又特么地失败了。”
张山也跟着苦笑了一下，刚刚的一瞬间，他也有了几分期待。
知道莫消长没有恶意后，张山跟她聊了几句。上次张山放过了她，让她对张山也有了几分好感。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是人还是吸血鬼，张山是唯一取得了莫消长信任的。莫消长太寂寞了，决定把这个研究的秘密找个人说说，于是就跟踪他，正巧帮了他一把。
两人走出地下实验室，到了一楼大客厅，莫消长的私人别墅大得吓人。两人喝着渗了血浆的伏特加，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我研究了七十年，我出卖人格，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七十年间我自己挣的钱足够买下一个岛国，但我基本上全都用在了这个房子里。但是可笑吧？不老不死的我，却用别人一辈子的时间都完不成一个研究。”莫消长说着，苦笑起来。
张山喝光了酒靠在沙发上，闭眼问道：“有什么好执着的？完不成就完不成吧，你才活了多长时间？老吸血鬼们有活过上千年的，他们不也不知道怎么变回人类么？”
“他们？他们只知道力量，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研究了吸血鬼的法术构成，我研究明白了吸血鬼其实不是不死的，只是细胞再生速度超过常人百倍。如果用足够的能力给予毁灭xìng打击，吸血鬼也会无法再生。我还研究出了……”
张山听着莫消长的话，不禁也慢慢睁大了眼睛。艾拉，吸血女王，她留给自己的吸血鬼知识应该是最原始，最古老的。但莫消长的研究，却解开了很多张山都不知道的迷团。看来她真是很用心的研究了七十年啊。
“可是，始终变不回来。”莫消长说到最后，竟然眼中流着热泪哭起来。
张山看得出她哭得很伤心，可不像是装的。而且她没有血化，眼中也没有让人产生幻觉的绿光。是什么让一个百岁老女人这么伤心？对科学的执着？
“算了，变不回来就算了。你看我，过得不也挺好。我觉得做吸血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山安慰着她，无所谓地自嘲着。
“张山，你才二十岁吧？你才刚变成吸血鬼不到一年吧？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天天变老，直到有一天要死去，而你只能眼看着这一切发生，无力阻止时是多么难受么？”莫消长低声陈述着，像是在讲一个古老而悲惨的故事。
张山的手一抖，空酒杯落在了地毯上。世事往往如此，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在别人一说，却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张山心想着：是啊，老子现在才20，要是再过10年，我的朋友们都老了，我还这么年轻。再过30年，妈妈已经是nǎinǎi级的人了，我还是大学生。
想到种种无法与人相处的镜头，张山害怕了，无措了。
“那我该怎么办？”张山突然看向了莫消长，希望能从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研究了七十多年的老女人口中得到一些帮助。
莫消长脸带醉意又倒了一杯酒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一点，千万别对人有感情，否则，害人害己。”
“嗯。”张山也又倒了一杯，慢慢喝着，品着酒，也品着刚刚那句忠告。
莫消长开着宝马把张山送回了市立医院，张山已经昏睡了一天，晚了一天来上班。下车后，直接换了衣服就跑向急诊室，因为他知道许静的个xìng知道他旷工一天，肯定不会给他安排工作的，也就是让他来急诊给人缝针。
刚走进急诊室，张山就愣住了。坐在外科处置室前面的，是一个鹰眼的年轻人。没有了口罩，没有了大枪，但张山认得他的眼睛，是他！刘芒！他的手臂上破了一条大口子，护士正在给他擦血，缝合。
刘芒也一眼就认出了张山，他紧张地伸手抓起了一个捏子，举着就站了起来。
“唉，你干什么？线都挣断了，不疼啊？”护士气叫着。
张山一举手走了过去，“王姐，我来吧。”
刘芒眼sè一沉，看着张山没有要报jǐng的意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保持着jǐng惕，也没再做进一步动作。张山走到他身边，拿起酒jīng棉，大块地给他快速消毒擦干了血。随后拿起线来飞快的缝合着。
眼看张山技术好得没话说，刘芒小声问道：“你，不打了？”
“在这里，我是医生，只救人。出去后，我是复仇者，你，还是要死。”张山狠狠地说着，剪断了肉线。
张山喊破了喉咙坐了起来，汗水顺着眼角向眼中挤着，刺激得他有些想流眼泪。擦着眼睛，张山慢慢回过神来。刚刚在梦中，他看到两具还在抽动的尸体，那血像泉水一样涌着，闻到血腥味儿，张山怎么也忍不住，他上去一口咬住了一人的脖子，这时，他也被吓得醒了过来。
“你醒了？不饿了吧？真可怜你刚成为新手，就没有上亲照顾。昨天那种情况，真是太危险了。”
张山打了个激凌，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环境。四面墙壁雪白，顶棚的大灯像手术灯一样，从四面八方照着，让屋内没有一个地方有影子。他躺在一张白sè的床上，地上摆着几张桌子，桌上有试管，烧杯，鹅颈瓶，各种颜sè的液体，粉沫，半流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化学实验室。
而说话的人身着一套白大褂，戴着护目镜和口罩，长发也用防尘帽扣了起来。张山认得她的声音，莫消长，那只百岁的老吸血鬼女人。可张山就不明白了，她不是到处骗钱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又是哪？
莫消长摘下口罩轻笑着走到了床边，伸手递过一袋血浆道：“还不够？那再喝一袋吧，新鲜的。”
啪！张山并不饿，看到血浆他气得一把打落在地上，跳下床伸手就掐住了莫消长的脖子。莫消长到底是百年的老吸血鬼，即使是瘦弱的美少女身材，也比张山的力量大一些。她伸手硬拉开了张山的手臂。
揉着脖子生气道：“你疯了？”
“这是哪？你把我带这里来有什么企图？”张山运着内力，就准备跟她拼了。
“什么企图？我刚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已经吸光两个人的血而暴走了。新手暴走之后很可能成为血侍。”莫消长挥手愤怒地解释着。
张山捂着头蹲在床边，良久才伸手抓皱了床单问道：“我吸人血了？我吸了那两个快死的混蛋的血？”
“嗯。”
一句肯定的回答让张山脑袋里嗡的一声，这消息就像是听到自己刚怀孕的妻子竟然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一样。
“还好我及时制止，你才没有暴走。把你带回来后，我把两个家伙的血抽出了一些，给你吸，你吸饱了就冷静地睡了。严格来说，你还是没吸过活人的血。”莫消长大喘气地补了一句。
张山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全身都软了。心道：还好啊，这个死娘们不知道犯什么病没害我，不然我吸了活人的血，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谢谢。”张山轻声说着，起身就向门走去。
莫消长听到张山的道谢，得意地笑了一声，“呵呵，你不想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不想看看被你砍死的两个混蛋怎么样了？”
“被我砍了，被你抽了血，他们肯定死了，有什么可看的。至于这里，是个实验室。”张山微低头环顾着四周说着。
“你说对了，这里是实验室，是我的实验室。而我实验的项目跟你有关，跟那两个混蛋也有关。”莫消长语速极快地说着，像是怕张山走快了一步就听不到她的话似的。
张山被吸引了，缓慢回身凝视着她问道：“跟我有毛关系？”
“不急，先给你看那两个混蛋。”
说着话，莫消长走到一张空桌子边，在上面拍了两下。桌子下的地面突然晃动了一下，接着，地面向上升起，将桌子顶了起来。下方竟然是一个暗阁，升上地面的暗阁内，两个用铁链绑着手脚的赤身男人正坐在地上，他们的两眼像盲人一样蒙着一层灰白的蒙，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他们怎么了？”张山惊奇地跑过去问着。
这两人正是被他弄死的两上猎鹰成员，但此时此刻，他们身上的伤都不见了，胸口轻微的起伏着，似乎还活着。
“你听说过血傀儡么？”莫消长不答反问。
张山在脑中搜索着，找到了关于血傀儡的信息。吸血鬼咬人时，如果用獠牙放出一种毒素，被咬的人就会被感染。对感染者用了继血术，那么感染者就将成为新的吸血鬼。而如果吸少量的血，放大量的毒素，改用一种破血术的法术，那么，感染者就将成为没有意识，只知道吸血的疯子。但他们同样有着不死之身，同样害怕阳光。
“你把他们变成了傀儡？”张山不满地问着，傀儡在血族的规定中是明文禁止的。因为这种东西出现，就会引起人类的慌乱，从而间接威胁到血族的隐匿。
“是啊，傀儡跟血族基本是同类，除了脑子被烧坏了之外。我用他们做研究。”莫消长说着，从另外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给猪扎针用的大号针筒。
“什么研究？”
“关于如何从吸血鬼变回人类的研究。”
张山动容了，脸上的表情也出卖了他的想法。虽然变成吸血鬼并没有打击到他，但说实话，他还是有心想做回人类的。
“有什么成绩了？”张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有。我研究了七十年，所有传说和科学配方都失败了。”莫消长说着，还是给两只傀儡注shè了一种黄颜sè的针剂。
看了看时间，刚过十秒钟，她就拿出了一把手术刀，突然对着两个傀儡的身上划去。刀划开了他们的肚子，血迅速地流了出来。两只傀儡吃痛，唔唔怪叫着，但眼看着他们伤口自动愈合着，转眼间就已经长好了。
莫消长气愤地把针筒扔在墙上砸碎，跺了两下脚，随即苦笑着看向张山，耸肩道：“看，又特么地失败了。”
张山也跟着苦笑了一下，刚刚的一瞬间，他也有了几分期待。
知道莫消长没有恶意后，张山跟她聊了几句。上次张山放过了她，让她对张山也有了几分好感。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是人还是吸血鬼，张山是唯一取得了莫消长信任的。莫消长太寂寞了，决定把这个研究的秘密找个人说说，于是就跟踪他，正巧帮了他一把。
两人走出地下实验室，到了一楼大客厅，莫消长的私人别墅大得吓人。两人喝着渗了血浆的伏特加，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我研究了七十年，我出卖人格，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七十年间我自己挣的钱足够买下一个岛国，但我基本上全都用在了这个房子里。但是可笑吧？不老不死的我，却用别人一辈子的时间都完不成一个研究。”莫消长说着，苦笑起来。
张山喝光了酒靠在沙发上，闭眼问道：“有什么好执着的？完不成就完不成吧，你才活了多长时间？老吸血鬼们有活过上千年的，他们不也不知道怎么变回人类么？”
“他们？他们只知道力量，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研究了吸血鬼的法术构成，我研究明白了吸血鬼其实不是不死的，只是细胞再生速度超过常人百倍。如果用足够的能力给予毁灭xìng打击，吸血鬼也会无法再生。我还研究出了……”
张山听着莫消长的话，不禁也慢慢睁大了眼睛。艾拉，吸血女王，她留给自己的吸血鬼知识应该是最原始，最古老的。但莫消长的研究，却解开了很多张山都不知道的迷团。看来她真是很用心的研究了七十年啊。
“可是，始终变不回来。”莫消长说到最后，竟然眼中流着热泪哭起来。
张山看得出她哭得很伤心，可不像是装的。而且她没有血化，眼中也没有让人产生幻觉的绿光。是什么让一个百岁老女人这么伤心？对科学的执着？
“算了，变不回来就算了。你看我，过得不也挺好。我觉得做吸血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山安慰着她，无所谓地自嘲着。
“张山，你才二十岁吧？你才刚变成吸血鬼不到一年吧？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天天变老，直到有一天要死去，而你只能眼看着这一切发生，无力阻止时是多么难受么？”莫消长低声陈述着，像是在讲一个古老而悲惨的故事。
张山的手一抖，空酒杯落在了地毯上。世事往往如此，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在别人一说，却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张山心想着：是啊，老子现在才20，要是再过10年，我的朋友们都老了，我还这么年轻。再过30年，妈妈已经是nǎinǎi级的人了，我还是大学生。
想到种种无法与人相处的镜头，张山害怕了，无措了。
“那我该怎么办？”张山突然看向了莫消长，希望能从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研究了七十多年的老女人口中得到一些帮助。
莫消长脸带醉意又倒了一杯酒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一点，千万别对人有感情，否则，害人害己。”
“嗯。”张山也又倒了一杯，慢慢喝着，品着酒，也品着刚刚那句忠告。
莫消长开着宝马把张山送回了市立医院，张山已经昏睡了一天，晚了一天来上班。下车后，直接换了衣服就跑向急诊室，因为他知道许静的个xìng知道他旷工一天，肯定不会给他安排工作的，也就是让他来急诊给人缝针。
刚走进急诊室，张山就愣住了。坐在外科处置室前面的，是一个鹰眼的年轻人。没有了口罩，没有了大枪，但张山认得他的眼睛，是他！刘芒！他的手臂上破了一条大口子，护士正在给他擦血，缝合。
刘芒也一眼就认出了张山，他紧张地伸手抓起了一个捏子，举着就站了起来。
“唉，你干什么？线都挣断了，不疼啊？”护士气叫着。
张山一举手走了过去，“王姐，我来吧。”
刘芒眼sè一沉，看着张山没有要报jǐng的意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保持着jǐng惕，也没再做进一步动作。张山走到他身边，拿起酒jīng棉，大块地给他快速消毒擦干了血。随后拿起线来飞快的缝合着。
眼看张山技术好得没话说，刘芒小声问道：“你，不打了？”
“在这里，我是医生，只救人。出去后，我是复仇者，你，还是要死。”张山狠狠地说着，剪断了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