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别误会,我不想跟你打。”
黑人查理两手举起,用标准的普通话讲明了来意。张山却没放松,两拳仍然紧握着,查理是个高手,张山全力必胜,但放松下来就有被干倒的危险。

“王先生重新考虑了一下,雇佣你做贴身保镖,每月六万元,所有保护二小姐产生的费用,全部由王氏报销。”查理的双手仍然举着,表示着自己的诚意。

张山听后微笑着绕过了林肯车,眼角的余光向车窗里瞟去,那车玻璃却是单面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好了,你报价吧,要多少你才肯干?”查理投降了,焦急地叫了起来。

张山转过了身,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一百万?一千万?”查理猜测着,看着张山的表情。

说到一千万他都不动声sè,查理低下了头,看来他已经做不了主了。这时,车窗终于降了下来,车内的光线仍然不足,只看得到一模糊的人影。

“你想要一亿,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我可以给你一亿,但你知道有一亿元有什么用么?你会花么?”王先生,传说中的王大老板,低调的开林肯车出行,抢女儿回家时却出动了上百枪手和豪华跑车一大堆。这人的xìng格,很难琢磨。

张山的手指左右摇摆,否定了他们的话,“谁说我要一亿的?我不要钱,正如你所说,给我一亿我也不会花。”

“哦?不要钱?”王先生微有些吃惊地问着。

“嗯,不要钱,因为我肯定不会接这个任务的。你以为我瞎了?你家的保镖个个都是一流的,说到打架,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说到保护人,我在他们面前就是傻子。你有那么多人手,随便派两三个,就是职业杀手也动不了你女儿,要我干毛。”张山说完,转身走人了。

咯嚓,车门竟然开了,查理立即紧张地冲了过来,护在了王先生身边一尺的距离。这架式让张山联想到了国家领导人,只有全国地位最高的人物才有这种待遇,王家再有钱,这么弄也有些夸张了。

“张先生,我请求你帮我照看女儿,她脾气不好,不会接受保镖的。除非是你。”王百万,下车了,求人了。

身边的侍卫和司机都惊呆了。王百万从成名之后,再没有求过任何人,即使是关系到数百亿元的大项目时,面对客户,他也从未低过头,王家靠的是实力说话。

张山听到这句话后,很得意地点了点头,背对他们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王百万说了声谢谢,上了车。张山心里也暗暗的称赞起来:这个王妃的老子,真不是一般人。跟我甚至没正视过一眼,就猜到了我要什么。

其实张山要的正是王家人的道歉,低头。上次在他手中抢人,动用了那么多枪手,不管怎么说,王妃是在他手中被抢走的,要他原谅当然要王家带头人道歉。既然王百万放低了身份,张山又觉得王妃没有那么讨厌了,当然也就同意了。说起来他也算联合莫消长骗了人家五百万呢。

回家休息时,张山回忆着手术台上的一切。没有了压力,他终于慢慢地回想起来。站定之后,最后一刻他貌似在练功。于是他又试了试,果然在站桩功时找到了手术时的感觉。张山大喜,做手术时运着内力,就可以控制住吸血的yù望。而且,在他的回忆中,自己的手竟然像机器一样jīng密到位,眼睛所看之处,随意放大图像,简直就是一台手术机器。

“有了这能力,我肯定是个牛叉的外科大夫了。”张山站在阳台上,看着夜景感叹着。

在傲娇之中,一夜过去了。张山带休息足了,回到了医院。可好景不常,他又来晚了。许静带的实习医生只有三个,真正的实习医生都是他们的大学哥学姐,好活儿早让他们抢没了,剩下的烂活儿里,也被别人先挑了相对较好的。谭佳华和刘楠都已经拿着病例走人了。

张山看着两手空空的许静,献媚地笑道:“许教授,今天你有手术么?”

许静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她当即就眯眼坏笑:“呵呵,当然有。也是下午,你来么?”

“来!”

“助产师要我协助,顺产,你去看看吧。”

张山一耷拉脑袋,挥手推辞了。不是看不起妇产科,而是不用他集中jīng力,在一边看着女人撕裂的号叫,他想起来都受不了。

“那就麻烦你回急诊吧,急诊的同事都说你表现的好呢。”许静说罢,手插兜儿里就走人了。

张山yù哭无泪,急诊的犊子们太没人xìng了,他把活儿全干了,可不说他好么。这下又要回去做苦力了。

果然一上午,两个挂牌儿医生都特么地消失了,张山一个人忙完内科忙外科,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气得她们也消失了。最后张山被欺负得连打针换石膏什么的都接手了。他动作飞快,准确无误,一个人竟然真忙过来了。

到中午时,许静路过了急诊大厅,向里面看了看。一看之下,她气得跑了过去。张山的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露着半边屁股正在扎肌肉针,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人扶着,在打石膏。同时,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老nǎinǎi在家属的陪同下说着病情。

张山左手拿针注shè,右手单手上着石膏,同时还跟老nǎinǎi聊着分析着病情。许静跑过来之后,两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张医生,你大包大揽,一个人同时做这么多工作,这叫逞能,懂不懂?”许静瞪眼怒吼着。

可张山完全不管她,突然笑着一拔针,以超人的速度拿起一根棉签按住了针眼,笑道:“没什么,最近少吃肉多吃水果,适当的补一些纤维素之类的就行了。不用开药了,回去吧。”

说完之后,张山两手都腾了出来,嗖嗖几下把石膏打好了。

“完了?这么快?”骨折的小伙子问着。

“嗯,打个石膏还得多长时间啊?”张山回着。

啪啪啪!许静被无视了,怒极了,两手连拍桌子指着张山的脸就要开骂。这时,小姑娘已经提好了裤子,挡在张山面前辩解道:“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这是我扎过的最舒服的针了,又快又不疼,比你们的护士态度好多了。”

“对啊,我上次断手处理了半个小时,这次断腿一分钟不到就好了,这大夫本事不错。”小伙子也为张山说话。

许静还没还嘴,老nǎinǎi被家人扶着到了近前,皱着眉头道:“领导,你就应该多招这种医生,不开那些没用的药,说了实话。我就说我没事,每次都开一堆药。”

张山耸了耸肩膀,病人走了,许静也无话可说了。她气鼓鼓地离开了急诊室,走在路上却更惊讶了,心想:这张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像手心脚乱的实习医生,就算找的是学习成绩最好的天才选手,也不可能上来就这么熟啊。除非,他当过医生。不行,得多留意他一下。

又处理了一个大出血的病人,张山戴起了器皿,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让他有些发蒙了。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弯着腰走了进来,看他走路的姿势,似乎受了什么伤。

“哎呀,大夫,你可得救救我,难受死了。”

张山一抬头看清了来人,心里就骂了一句:你麻,你怎么来了?

那表情痛苦的年轻人,正是孙刚烈,那个顶了他的名字的英雄。张山戴着器皿,他没认出来,但张山可是个记仇的人。被调来做实习医生,没机会在学校里找他报复了,上次就是他找人把自己的头砸破了。说到这,许静恨自己也是因为他弄的。

“我是学医的,肛肠科的人黑着呢,我知道,我这病用不着做手术,对不对?”孙刚烈说着,拿出了病志扔在了桌子上。

张山一看病志,可高兴了。痔疮,肛肠科给写的是混合痔三期。说是无痛手术,不影响这个不影响那个,真在身上切块肉,哪能完全没有影响?孙刚烈懂,张山也懂。他想了想,眼珠一转,指向了床,“躺上去,检查。”

孙刚烈听了他的话,就躺了上去。张山把拖布把放在了床边,笑着拉了一下床。象征xìng地检查了一下后,就命令道:“小心点儿下来吧。”

就在孙刚烈艰难地下床时,张山突然脚下一勾床角。孙刚烈按他算好的角度滚了下去,为了稳住重心,两腿叉开,眼看拖布把入体了。孙刚烈脸当时就绿了,瞪起眼撅着嘴憋了一口气,几秒钟后才叫出声来:“哎!呀!”

肛肠外科,张山推着车到了手术室边。主治医生一看满床是血就问起了情况。

张山严肃地解释道:“他是混合痔三期,你们刚建议过做手术,谁知道他自己跑到急诊室来了,非让我检查,结果他脚一滑,拖布把插里了。现在可能是真刚烈了。”

医生一听都夹了一下腿,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心道这人也够倒霉的。正想进去,就被张山拉住了。

“我能参与么?我是实习医生。”张山拿出胸卡说着。

“行,进来看着吧。有机会会让你动手的。”主治医生同意了。

张山打了总台电话,满医院呼叫了两个急诊医生,他自己换上了手术服,开始给打起下手来。止血?不,张山把止血的药物扔在了一边,灌肠却是做得很到位。帮助护士剃毛时,张山手故意又一抖,伤口又多了一处。

“这么严重,看来只能用传统手术了。”主刀医生赶来时,看着两腿架高的孙刚烈,摇头评价着。

“做,做吧,我受不了了。”孙刚烈哭着求了起来。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正如张山所料,孙刚烈的括约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手术是好了,但他以后的生活肯定受到些影响了。

“你去跟他讲吧。”主刀医生走人了。

张山微笑着走到了孙刚烈面前,开始读了起来:“近期不能吃刺激食物,每天坐浴,一年内最好别行房事。你将有可能大便失禁……”

孙刚烈虽然还疼着,但却一眼就认出了张山,他恨得抓起枕头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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