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国术馆的学生宿舍,夜已经深了。
“郝文,你怎么才回来?”

当郝文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的孙亮亭、赵道新和郝鸿昌三人蹬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坐在床边。

尤其是藏不住话的孙亮亭还以为郝文跑路了,于是心急火燎地质问道:“老弟,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整个晚上都急死了。还以为你一时想不开跑了。幸好我们没给孙教授他们说,要是明天发现那你不在,不发布江湖追杀令追杀你就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今天到底去哪了?”

见眼前三人这么关心自己,郝文非常感动,也不藏着掖着,摘下圆框眼睛,脱去长衫,打着光背坐在床上,神秘兮兮地问道:“问你们个事,你们知道夏玥阁吗?”

夜已深了,宿舍里没开灯,也就一盏煤油灯摇曳着昏暗的光线,照在郝文诡异的脸上,让宿舍其他三人齐齐的打了个冷战。

“大哥,黑灯瞎火的,能别说这三个字不?”一向机灵的赵道新望着郝文诡异的笑容,打了个机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人总是害怕未知的东西!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xìng格冲动毛躁的孙亮亭也闭住了嘴,憋着气,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你们知道?”

对于问米婆的一面之词,郝文并不是完全相信。不过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出最充分的准备,不然把自己搭进去多么划不来啊!

没想到不用去找本地的老人,小小的宿舍里就有知情人!

“你今天难道去了那儿?郝大哥,没想到你运气真不错,至今为止你还是第一个活着出来而没有发疯的人!”郝鸿昌不敢在半夜提那三个字,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

“别说说停停的吊人胃口,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关于那个地方的情况,你们要是知道就直说吧!”反正和孙亮亭三人关系处得已经很熟了,郝文口无遮拦催促道。

“大哥,那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太婆,自称有个女儿?”郝鸿昌见郝文默默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她是个疯子!”

“什么!”打断郝鸿昌的话,寒意袭遍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地郝文插话道。

“就知道大哥你不信,但事实如此,这事早就传开了。”

郝鸿昌虽然来镇江求学才两年,但当地有什么忌讳,有什么掌故,他可是都牢记在心的。见郝文非常吃惊,郝鸿昌语速不快不慢地接着说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诡异,要不是大哥你想知道,我们绝不敢在半夜说起它。

听这里的老人讲,二十年前,有对如花姐妹,都长得十分标致,身材玲珑,哪怕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看到了都走不动路。

上门提亲的自然是非常多,但是奇怪的是做姐姐的爱上了当地的一个戏子,不顾父母的反对硬是嫁了过去。

一开始倒还好,听算命先生说这个姐姐生了个旺夫相,果然没过多久,这个戏子就发达了。

买了那栋楼搬了进去,但是没过一年,做姐姐的就莫名其妙的自杀了,听说死相恐怖。

而做妹妹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失了踪,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完全长变形了,不过二十多岁,老得就更五十多岁似的,疯疯癫癫的,到处跟别人说自己有个女儿。

再后来,那里的住户陆续死了人,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打那里的主意了。”

郝文头大了,没想到郝鸿昌说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在郝文想来,一定是问米婆对自己有所隐瞒,毕竟郝鸿昌作为旁观者没必要骗自己。

接下来的三天,郝文白天还是按时上班,晚上走访了很多镇江本地的老人。经过多方印证,郝文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按着和问米婆的约定,背上帆布包的郝文在夏玥阁外的一个烂棚子里找到了问米婆。在问米婆的热心带路下,郝文走进了这座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古宅。

之前在门外距离还比较远,郝文现在打开了院子外面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走到古宅楼下,才发现古宅虽然破旧,但是从荒芜的外表下仍然能看出当初的奢华。

它是一座二层加顶阁楼的深灰sè砖木结构的独栋别墅,有阁楼偏房,依稀能够观看到房檐的jīng美木雕刻图案。

暗红sè有窗棂,天蓝sè的门,楼顶已经垮掉半边,还有房间,阳台。摇摇晃晃,摇摇yù坠,破烂不堪,腐朽残损。

破落的建筑物,门窗残存,确实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的禁地。地上长满了青苔和草地,厚厚落叶,门外有一颗参天的黄葛树陪伴,至少没有那么孤单落寞。

“吱呀”的一声,外门被郝文轻轻的推开,沙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仿佛是一段无奈的叹息。

郝文收摄心神,进了大门才发现里面布局复杂,没有预想中的大厅,大门后面不过是一个长廊形状的玄关。玄关后方还有一道大门,大门上的木板也早已没了踪迹,里面光线昏暗,仿佛是一个张着嘴的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点上一盏长明灯,郝文一手平稳的举着,一手抓紧背包的肩带,走了进去。

据镇江老人言,闹鬼的地方就是二楼的女主人的卧室。既然是来解决问题的,郝文一步一个脚印拾级而上,扶着破旧的旋转楼梯,试着脚下的虚实,慢慢地摸索着前进。

室内陈设极其奢华,哪怕是没什么人注意的旋梯墙壁上都挂着名家字画。也幸好这里死过不少人,至今都没人敢顺走这些财物,反倒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全部保留了下来。

一路上十分安静,虽然开着舰载分析模式,但是一直都没有给出提示。但是不敢大意的郝文,还是一边上楼,一边保持着十二分的jǐng惕。

在推开女主人的卧室的一瞬间,郝文就看到一个穿着红sè旗袍、身材玲珑的女人,背对着自己,露出的莲藕般白皙的玉臂正坐在梳妆台前忙碌地打扮着。

“老公,你回来了!”

转过来的居然是一张绝美的脸蛋,脸上笑颜如花,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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