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你给老头灌了什么迷幻药了?刚才白三爷一个劲的夸你,说老爷子对你的补酒大加赞赏,你跟姐姐说,酒里你给添了什么?不会对你老姐也保密吧?”
女人终归是女人,即使是贺兰雪霁这样xìng格四海的女人,一样好奇心可以害死猫。

“我就是往酒里兑了点chūn药。”沈枫云淡风轻的道。

“快八十的人,你让他吃chūn药?你小子太缺德了!”贺兰雪霁又好气又好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太太有病的?你什么时候学了医术了,还能看一眼就知道别人得什么病,也太神了!”

“那个叫宁馨的女人头发干涩,眼睛雾蒙蒙的,一看就是月经不调啊!你再想想,雷老爷子都快八十的人,这么漂亮的老婆也只能养养眼了,估计这妞下面早就成了盘丝洞,蜘蛛网都封住了门了,而且雷老头那么高的身份,谁敢动他的女人?这个宁馨想偷腥怕是都难,女人没有男人滋润,就如同花儿不见雨露,十个有九个月经不调。”

沈枫说话非常的肆无忌惮,和平rì的样子判若两人,懒散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和平时的不苟言笑简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死小子,你就是属高压锅的,看着老实,骨子里闷sāo(焖烧)你也不想想,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是吃了chūn药,也是心里难受,家伙早就不好使了,这不是让他太太白白遭罪吗?”贺兰雪霁有些不忍心了。

沈枫冷冷的一笑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也许这雷老头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任何的机会我都要试试!我是只蚂蚁,蚂蚁要绊倒大象,必须有一个足够长的杠杆,也许这个洪门的舵把子就是这个杠杆的支点!”

“哎,小枫,你何必这么执着,你到底和黑昙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黑昙有多厉害,你应该比我们这些人清楚的多,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对抗的力量!蚂蚁和大象斗,死的只能是蚂蚁!而且雷老爷子会帮助你吗?你一定要把那些与你的仇恨毫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吗?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让仇恨毁了自己。”

“我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那么多人把唯一活的希望给了我,他们就是让我为了复仇而活的,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他们在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都是他们给的,是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现在还活着,我只能为了他们而活,如果我复仇的道路上伤害了无辜,那我就只能说句对不起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亲人就是不相干的人,在我心里,一万个不相干的人的命也没有亲人的一根头发值钱!”沈枫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话音里挂着冰凌,冷的彻骨,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磨牙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那牟丹萍呢?她算你什么,亲人还是陌路人?”

“我这种人会给别人招灾的,她是个应该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过相夫教子rì子的女人,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沈枫的神sè有些黯然。

“见见她吧,她一直在蓝魅热舞吧,这个丫头死心眼,姐知道她是剃头条子一头热,可毕竟她死死等了你三年,你还是看看她吧。”

“三年都没换工作?还在蓝魅当经理?算了,相见不如怀念,还是不见的好。”

贺兰雪霁掏出一支黄鹤楼1916,自己点了一根,又扔给沈枫一支:“这丫头就为了你,三年一直守在蓝魅,总希望你能回来,成天的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又不能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刚走的时候,牟丹萍割腕了。”

“自杀?”

“小枫,去见见她吧,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别让她再傻等了,这妮子心眼实的很,不听劝。”贺兰雪霁有些伤感。

·········

蓝魅,冷月旗下的一个迪吧,以帅的一塌糊涂的DJ、身条火辣而魅惑的领舞女郎和超劲爆的音响著称,生意一直非常好,蓝魅也算是冷月旗下的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冷月会所是以奢华和隐秘带给人贵族的享受,没有足够的身价进门都会让人觉得肝颤,而蓝魅则是非常的世俗和草根,只要你口袋还能掏出一张四人头,蓝魅的门就对你敞开着。

门口几个身高普遍超过一米八的保安jǐng惕的看着门外,每人一身仿版的美军作训迷彩服,头上戴着开普勒材料的钢盔,手里提一根水银jǐng棍,看着倒是满神奇的。

入口处是金属探测门,迪吧里最不缺的就是喝多了马尿自以为是黑社会老大的家伙,打架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保安遇见这种事情,都是把双方都提溜到外面去,只要出了这个门,打死人他们也懒得看一眼。真要是遇见道上的人闹事,这些保安就是摆设了,那自然会有另外一班人马出现,就是俗称“看场子”的,现在一般都把看场子称为内场保安,而他们的头自然叫内场经理了,听着还是蛮顺耳的。

“票。”保安说话都是这副死德xìng,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说,尤其沈枫穿的实在是太平常了。

“我是猪头的朋友,叫他出来。”

牛高马大的保安一楞,自语道:“猪头?谁是猪头?”

旁边的一个保安嘴边生了一个黑痣,他狐疑的看了沈枫半天,然后对旁边的保安道:“就是咱们内场的朱经理。”

保安这样的眼神看沈枫是有道理的,敢把朱炳迁称呼为猪头的,除了他的死党就只有冷月的几个高层了,再或者就是特意的来砸场子的。

沈枫孤身一人,砸场子不太像,一个人砸蓝魅的场子?李小龙也要被打扁了,一个高手能挑十个,让他挑一百个试试?但是朱炳迁的死党基本上都是混道上的,而沈枫实在不像是黑道上的打手、混混之流,冷月的高层?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些保安队冷月的高层认得比自己的亲爹还熟悉,而沈枫是个生脸。

黑痣保安见沈枫的神sè很平静,也怕真是朱炳迁的朋友,他的那些朋友们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亡命徒,为了混口饭吃得罪这样的人,不值当的!

“朱经理,有位先生在门口,说是您的朋友,让您出来一下。”黑痣男对着报话机道。

“谁他娘的那么大的谱啊,让老子出来接他?好,我马上到。nǎinǎi的,肯定是哪个不开眼的小王八蛋想省张门票钱!这些小兔崽子真是麻烦!”报话机里嘈杂的背景音乐压不住朱炳迁粗憨的公鸭嗓子。

一个黑皮肤,满脸横肉的男人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黑sè的范思哲单扣西装遮掩不住密密层层的胸毛,看得出来,里面竟然没穿内衣,脸上泛着红光,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这个男人身高超过了一米九,圆圆的脑袋,脖子很粗,几乎和头部连成了一体。

额头上笔直的一道刀疤,看着如同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光着膀子穿西装,大光头、再加上一脸一身的横肉,整个就是黑社会的标准模版,就差额头上写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这副尊荣如果生在香港,那大傻之流早就没得混了,万里挑一的坏蛋造型,那肯定是各大影业公司争相招揽的对象!票房的保障啊!

“谁啊,哪个是我的朋友?”朱炳迁晃着圆胖的黑头找寻着。

“猪头,三年不见,连老子都不认识了?”沈枫斜倚着墙壁道。

“八哥?怎么是你啊!”朱炳迁惊讶道。

“啪”的一声脆响,沈枫一巴掌拍在朱炳迁的秃脑门上。

几个保安心立刻狂跳,猪头最恨的就是别人摸他脑袋,曾经有个小姐自恃和猪头有过一夜的鱼水之欢,为了在小姐妹面前显示自己有人罩着,就壮着胆子摸摸朱炳迁的光头。

结果,猪头丝毫不念一夜情,一巴掌将这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sāo货打落了三颗后槽牙,吓得她连夜掏出了渝城。

今天这个看起来平常的黑小子居然老虎头上拍苍蝇,还不晓得朱炳迁该怎样修理他呢!修理他不要紧,要紧的是会不会殃及池鱼。

“我的哥啊,我的好八哥,兄弟哪里得罪你了?”猪头的脸拉的老长,腰板也矮了许多。

这下这些保安是大跌眼镜了,这个黑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平rì里嚣张跋扈的朱炳迁由一头呲着獠牙的野猪变成了乖巧的小rǔ猪?

“你大爷的,死猪头,你才八格呢!什么时候学会说rì本话了?”沈枫笑骂道。

猪头笑盈盈的道:“八哥,哦,不,八爷,您这几年猫在哪儿呢?弟兄们都想死你了。”

沈枫嘴角挑出一丝轻笑道:“我就在渝城,走吧,带我去见牟丹萍。”

猪头亲热的架着沈枫走进金属探测门,探测门发出“嘟嘟”的声音,保安有心想问,但是见朱炳迁都吓成这样了,他们哪里敢管。

“哦,就是一串钥匙而已。”沈枫回头向几个保安笑道。

保安连忙点头哈腰的向沈枫致意,腰弯成三十度,双手摊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怎么看都像藏舞里那个经典的“巴扎黑”。

见沈枫和猪头走远,黑痣保安喃喃的道:“八爷,哪个八爷?”

另外一个保安眼睛一亮,倒吸口凉气道:“他不会是三年前,单挑了黑狼帮的沈老八?”

满场的倒吸冷气之声!手里的水银jǐng棍都差点掉了下来!

这个穿戴普通的黑小子,竟然会是传说中一个人杀进黑狼帮的老巢,而且一个鞭腿挂了康四海的沈老八!

·········

作者话:高cháo即将到来,前戏也是很有味道的!

为了让大家高cháo一浪高过一浪,纷卿码的很辛苦啊!

看在兄弟凌晨三点还在码字的份上,弟兄们,用推荐和收藏将这本书顶起来吧!

鲜红我喜欢,板砖也要!主角是个狠人,打架这怎么能缺了板砖加折凳的标准配置呢?

这本书是以全世界做背景的,一定会有一些别人没写过的东西,书友不爽,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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