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纳斯爵士手抖,抖得厉害,抖得快拿不住电文了。<。ienG。>
乔纳斯爵士是贵族,贵族,尤其是大英帝国的贵族,虽然没有中国的泰山塴于前而sè不变的说法,但实质上,大英帝国的贵族特讲究这个。

今天,乔纳斯爵士失态了,大失水准。

也难怪,难怪乔纳斯爵士如此失态,因为乔纳斯爵士遇到了大英帝国称霸世界百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的事儿。

韩立勒索大英帝国价值三千万大洋的物资,而且,还他妈的是按出厂价,如果正常来算,这批物资的价值最少也得翻倍。

最后令乔纳斯爵士崩溃的是,韩立在电文的末尾言明,给他们半个月时间答复,过了半个月不让他们满意,那他们就隔一天砍一个人质。

乔纳斯爵士失态,根本原因是他没办法。

中国太大了,以致形势错综复杂,可以说,世界上,就没有比中国的形势还复杂的地方了。

怎么办?

英国zhèng fǔ可以不顾那些士兵的死活,都是些穷鬼,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有个前提,就是大英帝国勇敢的士兵不能白死,得换回来相应的利益。

如果是这样,那大家没话说,但如果不是,那就有问题了,政敌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

对乔纳斯爵士而言,问题就是他,他的家族,都得蒙受巨大的不可忍受的损失。

象乔纳斯爵士一样要有悲惨命运的,还有很多人。

直接派兵,绝无可能,打赢打不赢另说,这种规模的战争,如果没有相应的利益,议会是绝不能同意的。

剿灭韩立,除了为蒋介石和rì本人火中取栗,大英帝国没有任何实质的利益。

何况,能打赢吗?

即便韩立不是帝**队的对手,可这儿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往大山里一钻,他们有什么办法?

如果要鲸吞华北,出兵还有可能,但没这种可能,即便不考虑中国人的反应,rì本人也不可能答应。

要中国人自己解决,也不可能。

让蒋介石出这笔钱,蒋介石不可能答应,割地行,要钱不大可能。

割地,在现在的形势下,已无可能。

行不行,也得试试。

乔纳斯爵士一边电告伦敦,而后,去找蒋介石。

蒋介石不在,走了,去江西剿匪去了。

―――――

江西,九江。

“娘希匹!英国人不是好东西!”蒋介石怒气冲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边走边骂。突然,蒋介石猛地停下,手一挥,喊道:“我没有钱,我没有钱,要命一条!”

“委座,息怒,息怒。”一旁,杨永泰劝道:“英国人胡搅蛮缠,您不用放在心上。”

蒋介石更怒。

麻痹的,就他好欺负,谁不高兴了,都来踢两脚!

溜达累了,蒋介石坐下,呼呼直喘粗气。

蒋介石气还没消,这时,陈诚进来了。

陈诚脸sè古怪,蒋介石道:“辞修,怎么了?”

陈诚坐下,道:“委座,北平的英国公使去了石门,谁也没见着。”

杨永泰听出点门道,他问道:“辞修,谁也没见着是什么意思?”

陈诚苦笑,道:“根本没人理他。”

蒋介石愣了。

他有个习惯,见了洋人弯腰,在心里弯腰。这个,比砍英国人脑袋更让他吃惊,更觉得匪夷所思。

沉默一会儿,蒋介石道:“你们看,英国人会答应吗?”

陈诚不知道,杨永泰苦笑道:“委座,英国人可能只有答应了。”

蒋介石自己愁,也替英国人愁得慌,一筹莫展。

韩立占那地太缺德了,人更缺德,别说打了,根本就沾不着边。

蒋介石心口堵得慌,这批物资要是给了韩立,韩立的势力就更大了。

――――――

五十一军整编为第一军,军长于学忠,驻石门。

九十一师整编为第二军,军长冯占海,驻保定。

九十三师整编为第三军,军长赵尚志,驻德州。

“土匪”武装整编为第四军,军长杨靖宇,驻井陉。

从各军抽调最优秀的战士,编为特战旅,旅长孙玉勤,驻保定。

韩立说完,于学忠立刻道:“主席,第一军的实力最强,最好抽出一个师。”

于学忠已毫不怀疑,韩立就是盖世雄主,跟着盖世雄主,还玩军阀那套,纯粹是找死。

就是现在,他要是带着五十一军反对韩立,十有仈jiǔ不成,士兵不答应。

将来战争爆发,保定之战必定震惊世界,到那时,韩立的威望会直上云霄,而这,绝不是尽头。

不仅如此,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分地,韩立会获得士兵无限的忠诚和拥戴。

于学忠是最早认识到这一点的人。

“可以。”韩立点了点头,顿了顿,道:“孝侯,我们和rì军交战,战损比是多少?”

说到这个,于学忠神sè沉重,道:“大概是一比十。”

韩立道:“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这是老生常谈,打了个沉儿,于学忠道:“我们的训练、武器都不如……”

沉默片刻,韩立道:“这些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于学忠一惊,韩立每有惊人之语,这个问题上也有?如果有,那就太好了!

压抑住兴奋,于学忠道:“主席,主要原因是是什么?”

指了指脑袋,韩立道:“在这儿,主要原因是我们的观念僵化。”

韩立每有惊人之语,但都极有道理,几人静静地聆听。

“战争,我们是祖宗,但现在,我们由于衰落,丧失了自信心,自觉不自觉地,都习惯以西方的军事理论指挥战争。”

“西方的军事思想最大的毛病是僵化,不知变通,迷信武器,而我们学到的恰巧是僵化,是不知变通。”

“西方迷信武器,是因为西方强大,可我们呢?我们的武器远不及西方,却以西方的军事思想指挥战争,我们焉能不败!”

“战争,胜利是唯一的目标。为了胜利,要变通,变通,再变通,一切为了胜利。”

“百年积弱,使我们丧失了自信,也就不会打仗了。”

“战争,绝不是简单的武器对比决定的,如果懂得变通,就一定可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

“如果我们不知道变通,继续以西方的军事思想指挥战争,那不论我们的战士如何顽强,如何勇敢,除了给敌人造成的损失大些,改变不了战争的结果……”

几人沉思。

杨靖宇道:“主席,我们该怎么打仗?”

韩立道:“敌强我弱,我们要时时刻刻牢记,以此为基础来思考战争。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阵地战,只有绝对必要,或是有条件的,才打。”

冯占海道:“我们弱,不能常打阵地战,主席,那我们怎么打?”

韩立道:“我们打运动战,运动战的原则是调动敌人,围点打援,要做到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我们有广阔的国土,有老百姓的支持,打好运动战,我们才能扬长避短,用己之长,攻敌之短。”

“如果弹药许可,主力部队可以打运动战,除了运动战,还要配合游击战。”

“对rì战争将是长期的,对此,我们要有充分的准备。我们弱,在我们力量不足时,绝不能与rì本人硬拼。有几条总的原则。”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总之,阵地战、运动战、游击战,没有谁重谁轻,一切看条件,要既打击了敌人,又保存了自己,壮大了自己。”

砰!

椅子的扶手遭殃了。

杨靖宇、赵尚志、于学忠、冯占海、赵一曼、孙玉勤都激动的脸通红。

韩立的一席话,给他们打开了崭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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