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芹语无伦次的昏迷模样,秦波焦急的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不想传来的都是占线的提示音。来不及多想,他抱起浑身忽冷忽热的小芹,冲出房间,正待向医院赶去,却见一个服务员提着个包装袋,叫住了自己。
“什么事?”秦波边走便问道。

“这是刚刚有位女客人留给你的。”服务员说着把包装袋递给了秦波。

“女客人?”看着包装袋里的衣服,秦波有些疑惑,为着小芹的病情没有往下想,对服务员道:“麻烦你送到我房间去。”说完飞快的进了电梯。

来到医院时,秦波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医院已经人满为患,连走道上都是正在等待就医的病人;而且病人的病情一模一样:全身忽冷忽热,呈半昏迷状态,而且皮肤逐渐的变得干燥,有的还出现了淡淡的纹印。从待诊病人的口中,似乎这样的病人已经遍布了H市的大小医院!

看着眼前歪歪斜斜的病人,听着病人梦呓般的呻吟和怀里的小芹,秦波慌了,想要挤上前去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和等待救治的病人一道,排起了长队等待叫号。

越来越多的相同病人被送到医院,听着救护车刺耳的尖啸声。秦波的眉头越来越紧,心中疑团越来越大:这么多的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症状,这是什么病啊?难道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一辆写着“卫生防疫”几个大字的车进入了医院。一会儿,一个医生带着口罩,在另一个同样戴着口罩、身穿jǐng服的人员的陪同下,来到病人等待的大厅,通过扩音器向人们叫道:

“……针对今天发现的相似病例,医院和有关部门进行了联合会诊,确定病人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这种病存在着传染的潜在威胁,请陪同病人前来的家属在病人的身上留下病人的姓名和你的联系方式后,很快撤离医院!我们已经向最高部门报告……医院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保证病人的安全!……”

一听有可能是传染病,大厅立时变得sāo动起来,人们如同炸了窝的蚂蚁,蜂拥着想往外挤,但又不能丢下病人不管,一时间,混乱充斥了每个角落,恐惧悄然的笼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看着病人被依次的送入了医院的隔离区,秦波的心越悬越高:传染?传染病?这么多、这么快的传染病?

他不能不往下想:这会不会是那正潜逃的龙野的又一个yīn谋?要是真是,那可真是一个惊天的yīn谋啊?没有准备的医院怎么有办法来对付呢?

“秦大哥……我、我不要留在这儿……你、你……”昏迷的小芹发出了一阵低声的呻吟。

他也不想让小芹孤身一人留在医院,而且看来目前医院也并没有找到病因和应对的办法,抱着小芹出了医院。

来到街上,他更是惊恐: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形sè匆忙,而且行人很少。伸手想要拦出租车,司机一看他抱着一个昏沉的病人,俱都摇摇头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的秦波却被酒店在门口拦了下来,被告知类似小芹的病人不得入住。愤怒的秦波再三的交涉,并出示了自己二人早就在这儿住宿后,才勉强的得到许可:自己可以进去,但必须在下午之前离开,小芹必须立刻送到相关的地点进行隔离救治。

无奈的秦波只好暂时把小芹放到了酒店大厅一侧,很快的冲到自己和小芹的房间,收拾好了随身的东西,再次抱起了小芹,漫无目标的离开了酒店。

他愤怒之余,还是理解酒店的做法。

他实在不忍心把小芹送到指定的医院去,他担心这个对自己充满了爱意但隐忍不发、风尘仆仆赶来的少女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什么不测。说什么自己也要留在她的身边,至少在得出具体的治疗方案之前。

走累了,秦波抱着小芹在一家大型商厦前坐下,给小芹喂了口水,惊愕的发现小芹的皮肤竟然一块一块的出现了青紫,而且青紫上泛起了一圈圈鱼鳞状的斑纹。

为什么?怎么办?秦波焦虑的想着对策和揣度着这突如其来的病情。

看看时间已经快近中午,救护车还在匆忙的来回呼啸着,街上的行人更是稀少,秦波正待起身,却听商厦的墙体屏幕上开始出现了针对病情的报告,报告是以H市zhèng fǔ的名义发布的:

……今天,我市大面积的出现了有相同病症的患者,患者时冷时热,皮肤出现异常变异,有昏迷状况;经国家最高卫生防疫部门确认,这是一种从未在陆地上发病和传染的海洋生物病变……是一种名为‘WN6艾拉斯博克病毒’引起的;我们初步把这种引发本次病变的‘WN6艾拉斯博克病毒’称之为——“鱼流感”……目前,具体的发病原因和传染途径正在进一步的研究中……”

“混蛋!”一听到是病因的根源在海洋,秦波愤怒的叫了起来,“龙野,一定是你这个恶魔!一定是你!我一定要把你送上断头台!”

“怎么办?怎么办?”秦波抓着头发,不住的问自己。

这时,怀里的小芹却由热变冷,浑身颤抖不停,“冷……冷!秦大哥,我好冷……你不会抛下我的,是吗?”

“别怕,小芹,我怎么会抛下你呢?放心吧,你会没事的!”秦波一边安慰着小芹,一边从身旁的包装袋里拿出那件酒店服务员送来的衣服,想要给小芹盖上。

在一看到那银白sè的衣服瞬间,秦波惊呆了:这种衣服,除了在巧巧他们的世界里,还会在哪儿有啊!

联想到服务员说的“女客人”,秦波更是摸不着头脑:要是巧巧或是雄鹰他们给自己送防护服来,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呢?

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巧巧来过。“巧巧……巧巧!你来了!可你为什么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呢?我……我……”

一想到清早抱着小芹时的情景,秦波懊恼的抓紧了头发,“你错了……你一定是误会我们了……巧巧,你现在在哪儿呀?”

“秦大哥,是……是巧巧姐来……来了吗?我要、要和她说说话,你、你快放开我……巧巧姐看见……看见这样,她、她会伤心的……”怀中的小芹轻声的道。

“是的,是巧巧来了,你的病有救了!她为你找药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秦波心乱如麻,为小芹盖上了衣服。

脑海中一会儿是病人被折磨的伤痛,一会儿是巧巧伤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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