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波和巧巧为母亲和弟弟买了些东西后,向久别的老家赶去。因为在白天,闪舟速度不能太快,以免引人注意。直到下午时分,才回到家所在的小镇。
这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镇,秦波的家在郊区农村,房子临着公路。坐在闪舟里的秦波,远远就看见得知自己要回家消息的母亲等候在门口,向来往的车辆张望着。“妈妈!”秦波在心底暗暗的叫道,你的儿子回来啦!还有你未来的儿媳妇也来啦!”

闪舟无声的停在秦波家门口,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秦波,还挽着一个如花似玉、笑容可掬的少女。门口的老人揉揉眼睛,“小波啊,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秦波放开巧巧的手,把带回来的东西交给巧巧,扶着妈妈的双肩,哽咽的说道:“妈妈,是我呀,小波回来看你了。”指了指巧巧,“她叫巧巧,是我的朋友。”

“伯母好。”巧巧按着秦波教的,礼貌的向老人问好。

“巧巧,多好听的名字,多好看的闺女呀!”老人一边招呼着,一边接过巧巧手中的礼物,更多的是打量着这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儿媳妇的巧巧。直看得巧巧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波见状,一拉母亲,“瞧你乐的,我们进屋吧。”老人一听,回过神来,连声的道:“是是是,快进屋,快进屋。”

见弟弟没有在家,秦波问道:“弟弟呢,怎么不见他?”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我回来啦!”一个年轻人拎着一大包吃的进了物。巧巧一看,吓了一跳:又一个活脱脱的秦波,只是更胖了些,模样却比秦波更成熟,想是常年在田地忙活的缘故。

兄弟二人见面自是十分高兴,秦波向弟弟道:“她叫巧巧,哥哥我的朋友。”又对巧巧道:“我弟弟,叫小鸿。”

巧巧向小鸿点点头,小鸿也礼貌的说道:“您好。”但是小鸿的眼神却有些疑惑。令秦波摸不着头绪。正想间,秦波母亲说道:“小鸿,还不快去准备吃的,你哥哥他们一定饿了。上次你回来不是一个劲儿的夸你哥哥给你找了个好嫂子吗?人家来啦,还不快去?”

小鸿抓抓头,忙着准备饭菜去了。但秦波母亲的话却是在巧巧二人中引起不小的震动。俱在想:看来他们一定把小芹当成秦波未来的媳妇了。

秦波怕引起巧巧误会,忙道:“妈妈你们一定弄错啦!你们何时见过巧巧呢?小鸿上次见到的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巧巧闻言,轻轻的笑了笑。她在笑什么呢?

“好、好,都好。”秦波母亲一直笑眯眯的,“走,你们一定饿了,吃饭去。知道你们要回来,小鸿和我可高兴了。”

席间,老人不停的给巧巧夹菜,倒是减少巧巧的不少用筷子不便的尴尬。只是看着满碗冒着热气的饭菜,不敢入口,又不想辜负老人一片心意;便悄悄的用脚碰了碰秦波。秦波自是早就会意,对母亲说道:“瞧你,夹这么多的菜给人家,怎吃得完呢?慢慢吃,慢慢吃。”

“哎,现在的女孩子,总是怕吃胖了。好吧,由着你们。不过,可不要太拘束啊!”老人哪里会明白其中原委呢!

吃过饭,已是黄昏时分,想帮着秦波母亲收拾碗筷的巧巧硬是被老人拉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老人慈祥的眼光,巧巧眼睛有些湿润。自父母去世后,便和哥哥相依为命,很久不曾感受到这么慈爱的关怀了。

座了会儿,秦波带着巧巧来到屋外的田野。

凉爽的晚风轻拂过脸庞,叽叽喳喳的鸟儿不停的欢唱、追逐着;稻田一片碧绿,炊烟仿佛一条玉带,把小镇围在一个圈中。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吠,给这安宁祥和的小镇增添了不少的生机和温馨。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巧巧对秦波笑道:“你们兄弟长得可真象,不注意看,还会认错的。”

“那你会认错吗?”秦波打趣的道。

“哈哈,你呀,就是不用看,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啦!怎会认错呢?”

“秦大哥,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巧巧眨巴着眼睛道。

“说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拘束的。”

“你想,若是我们撮合撮合小鸿和小芹,他们会不会成为恋人?”

“不可能的。”秦波摇摇头,“你别看小芹是山村女孩,可也是大学毕业的,受过高等教育,和小鸿根本没有共同之处。”

“也不一定啊,要是成了,岂不两全其美?”

见秦波不再吭声,不知在想着什么,巧巧换了个话题,“秦大哥,我真是有些紧张,你妈妈不知道对我的映象如何?我不会令她失望吧?”

“哈哈,她对你可是满意极了。我从她脸上早就看出来啦!你呢?”

“我什么呀?”

“我母亲怎样?还好吧?”

“不是还好,是真好!你知道吗,一看到你妈妈慈爱的眼神,我就想起我母亲,也和你妈妈有那样,眼睛充满慈祥和呵护。”巧巧的话语再一次哽咽了。

扶着巧巧的双肩,秦波深情的道:“你就把她当成你的母亲吧,她会象你妈妈那样关怀你、呵护你的。我们回去吧,明天就走了,多陪会儿他们。”

巧巧无声的点点头,跟着秦波回了家。

见二人回来,老人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不住的招呼巧巧吃,同时向巧巧问这问那。总是涉及到巧巧的身世、工作、家庭。巧巧不想欺骗面前和蔼可亲的、而且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婆婆的老人,总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好在秦波早有准备,先就编好一大堆的理由,回答了母亲的问题,为巧巧解了围。

巧巧心中觉得欺骗这淳朴、慈爱的老人,大是不该;可也知道一时不可能真实的向老人说出实情,那样说不定会更令老人不安的。

时间在温馨的氛围中很快过去,看着有些发困的巧巧,秦波母亲说道:“做了一天的车,你们肯定累了。小波,领巧巧休息去吧,房间都清洗干净了。巧巧睡你的卧室,你和小鸿一起睡。”

早就等着这话的秦波闻言,忙拉着巧巧到了卫生间,打开冷水管后,退了出来。一整天了,天气又热,他知道巧巧一定需要痛快的在水中恢复体能。

没多久,巧巧便好了。见秦波还等在外面,说道:“我好多了。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先和他们说说。”

“明天吧,今晚说了,妈妈会睡不着的。以前就是这样,她总是放心不下我,但也很了解我在外的不容易。”

第二天,吃过午饭,秦波和巧巧正不知怎样向处在满心欢喜中的母亲开口,老人却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唉,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要走的。我给你们收拾了些土特产,带着慢慢吃。在外面不容易,万事小心些。”

看着老人留恋的目光,巧巧心中一阵的酸痛,拉着老人的手道:“伯母,其实、其实我们还真不想走,可是,也是真的有事情在等着我们。一有空,我们就会回来的。”说到最后,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见巧巧的模样,老人连忙为巧巧拭去泪水,“傻孩子,别哭。又不是不回来啦,现在,我可是对小波放心多啦!”说着,取下戴在手上的一个戒指,对巧巧道:“这个留给你,算是个见面礼。”

“不、不不,我都没有给你们什么,怎能要你的戒指呢?”巧巧缩回手。

“你别嫌不好,戴上吧!这还是秦波他nǎinǎi留给我的。”说着,把戒指硬是戴在巧巧手指上。

听到“还是秦波他nǎinǎi留给我的”话,巧巧还能再推辞吗?啜泣道:“谢谢伯母。你保重身体。”

“妈,这些钱你们拿着。”秦波把一个信封塞到母亲手里。

“不用啦,你前次寄回的还有很多呢!还是你们留着吧,在外面不容易,再说,你们也该花钱的。”老人把钱塞回秦波手中。

“伯母,你就拿着吧!我们还有。”巧巧再次把信封塞到秦波母亲手里。见二人如此,老人只好收下,说道:“好吧,我就留着,为你们做些准备吧!”

天底下每一位母亲都是善良慈祥的,你们说,老人要准备什么呢?

告别了母亲和弟弟,秦波和巧巧再次踏上追寻龙野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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