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鳞伤陈凡双手支撑在地上向墙角靠去,只见他脸上依然挂满了笑意,但是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洛基的风范。过了会儿,他脸上的笑意又开始转变成怅然若失,或许是安志杰说的很对,下层世界的人永远是下层世界的人,哪怕披上洛基的外套。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用脚踢了踢靠在墙边的陈凡。

“我说我是无辜的,你相信么?”陈凡捂着胸口说。

他开始明白一个道理,在华夏就算你身手了得又如何?哪怕是洛基也只是在晚上出没,到了白天他依然是一个下层世界的人,一但被刁难恐怕正应景了那句龙游浅水遭虾戏,落地凤凰不如鸡。

“我们这几个都是无辜的,哈哈哈哈…”几个男人大声笑了起来。

陈凡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善良,或者说如何分辨,他知道罪犯虽然有尊严和权力,但是在这里是得不到任何申诉的,因为这是监狱,而他只是犯人,统治者依然在统治,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统治的方式,被剥削的下层世界人依然被剥削,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被剥削,体制的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无辜而否定了宪法,所以他知道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需要的——是一群人!

这个时候走进来位穿着制服一样的年轻人,他在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就出去把门关了,不用猜,陈凡肯定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过了下陈凡又被包围起来。

只见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拳头朝着陈凡脸面打了过去,陈凡忍着伤痛接过拳头抓在手里,然后一膝盖撞向那个男人的腹部,男人受到了这一撞击后,他才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连隔夜饭都吐出来。陈凡并没有停手,而是左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右拳又挥了过去,男人随着这一拳头的力量撞向床架的边上,而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这里面的情景,正好给了陈凡机会,另外六人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被这个刚才还狼狈不堪的男人给震撼到了,陈凡走了过去扯起他的头发,只见这个男人脸刚刚抬了起来,陈凡又一脚踢向他的鼻梁,这个男人捂着脸部不停的惨叫。

“你记住,如果等下他们过来在问你什么,我想你应该会知道怎么说,如果你敢耍小聪明,那么你就会跟它一样。”轰!床架塌了下来,说完陈凡两根手指把铁床架给夹断了。”

众人恐惧的看着这一幕,把陈凡贴上的“不是人类”的标签,而躺在地上的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畏惧,他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是有苦衷才进来的,如果他走出去的话恐怕必定血染半边天。

一天后的夜里…

嘎,门开了,走来几个送饭的男人,而陈凡此刻依旧是躺在墙角里一动也不动,送饭的人看到这一幕后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出去,而监狱的这几个人纷纷把饭递了上来,陈凡又把饭递给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只见这个男人抬起头感激的看向陈凡,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不知道拿什么言语来表达这个昨天刚揍了他的男人。

“我叫刘勇,去年刚退伍回来,不过就是教训了个富二代被抓了进来。”

“我可以带着你替天行道,似乎你生来就是对付恶人的,我希望,从今以后你把这一页翻过去,也许以后我可以帮住你,如果你觉得无法承受这些问题,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我想他可以帮助你。”陈凡的这种声音,或者可以形容为一种充满自信的声音。

陈凡此刻站了起来,只见他似乎做着什么决定,他不仅仅需要的是洛基杀手夜里的身份,还需要的是一种能摆在台面光明且正大的身份。

“可是我们都出不去了,别人是铁了心要整死我。”刘勇又叹了口气。

“暴力是道德也可以说成是伪善,当我们重新审视这些暴力会发现绝大多数受害人都是无辜的,而这一切一切的悲剧本质是有些人为了尽力维系的那个冰冷的秩序和体制而造成的,所以我们将要做的是惩罚那些拿秩序当儿戏的人,我出去的时候就是你们重见阳光之日,我只需要你们一句话,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愿意的话可能会死,但是不会有人记得你们的名字,但是我保证你们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伤天害理!”惨淡的月光照耀到监狱里的陈凡身上,他身影显的无比寂寞,但是却又那么的高大。

“愿意!我们都愿意,虽然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为比一些自称善良而满肚子坏水的人要好的多。”一群人激昂的答道。

陈凡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此刻夏诺澜正在家里看着这个叫李欢的资料:李欢m国长大,某年某月某日来到东海,李欢先是鼎云国际一名小小的保安,现任人事部孟部长私人翻译,夏诺澜又看向他来东海的时间,正好就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夏诺澜拨通了一个电话。

“孟部长是吧,我想问李欢在吗?”此刻已是过去两天,而今天是星期一,正好是孟颖工作的时候。

“他不在,今天还没有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到时候我帮你转告一声就是了。”这个女人恐怕长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孟颖说完在心里想到。

“他还没有上班?哦,是这样的……”夏诺澜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下,不过并没有说她故意刁难陈凡的,而是产生了点误会一起被带走了。

“什么!他被警方带走了?我说这几天里并没有看到他,他本来就有伤在身。”

“是x派出所,你现在带人去把他释出来吧,他身上有伤我怎么不知道,我见他背我还挺精神的。”夏诺澜最后一句话是小声嘀咕出来的,她没有听出孟颖说几天没看到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先挂了,他伤还挺重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保释出来。”孟颖挂上电话又朝杨芷晴打了过去,此刻她救人心切,也并没有听到夏诺澜最后嘀咕的一句话。

杨芷晴听完电话后一阵恼火:“这个李欢胆子也太大了,先是带着舒叮当到处玩,现在又是进派出所,不过孟颖好像对他似乎有点关心过度,这个可有点难办了。”

说完杨芷晴载着孟颖开着她的那辆玛莎拉蒂朝着夏诺澜刚刚说的派出所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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