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帅之令,我们那有不遵之理,只是如今赌风太盛,弟子们工余之闲,不赌则喝,**,那岂不是更…..”
她马上觉得话说过了头,连忙收住话锋,转了口气道,“不过如果以总舵的号令,当然是可以规律弟子的。艺帅是指责我们这次的黑白英雄辨和千帮间的豪赌,是吗?”

“凡千必赌,凡赌必千赌可以说是千帮人的职业,但绝不是我们艺帮弟子非从事不可的。”

“艺帅说的是。”

“你可知近rì江湖上出了两件大事?”

“什么?”

温候家族并吞了欧龙家族,这件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还有一件什么事?”

“温候家族并吞欧龙世家的手段可以说是十分神秘而凌励的,他们经数年处心积虑的谋划,蚕食,一举之下,如摧枯拉朽般地,把自以为富甲武林,武功亦可君临武林的欧龙世家夷成废墟。醉生梦死的欧龙无壮葬身火海。可是欧龙旧部中却不乏英雄,这次我去和州,就是应一位欧龙旧友之请……”

“曾听艺帅说过,是欧天官大侠?”

“是他,整个欧龙世家只有和州的产业,被欧天大侠保下了一部份。”

“如此说来,欧龙世家该将他们的基地移往和州才对;却听说世女欧龙冰梅却把她的旧部都向海州集结,这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欧天官大侠的主意。”

“为什么?”

“就在海州黑白英雄辨的当rì,和州也出现了一场更大的豪赌。”

“是欧天官为代表的欧龙和高姜姬为代表的温候,以豪赌为名的拼博?”

“还有一家!”

“啊?!”

“和温候一样的悄悄兴起的神秘家族。”

“神秘家族?”

“和州的豪赌和海州不同,他们不拿什么黑白欧冶子作幌子,而全都是头人出面;象赛擂台一般地,拼以武功的高低,搏以血肉之躯的生死。”

“神秘家族是什么人出面?”

“一百多号人,全都如东瀛忍者,严装蒙面,全不出现真面目。

他的高台四周,用白灰画起下经人事三十四卦的图象,中悬太极气象十分森严。当时他们就自称为“太极世家。”可大家都称他们为神秘世家”

“啊?!”

“温候世家的大苑主、二苑主、三苑主同时莅场,随去的武士近千名,他们没把手下败将欧天官看在眼里,我也劝欧大侠隐以韬晦,实力悬殊,不可太露芒锋。”

“结果呢?”

“结果温候世家大、二苑主以盖世武功而死于非命,三苑主因其五毒而勉强自保,一rì夜一百余场拼杀下来,温候世家十不余一,惨败而归,就连神秘家族设下的蛊毒烟阵都无法突破,没有走近他们高台一步;”

‘蛊毒烟阵’就是这…….我们这儿的‘蛊毒烟阵’…..”

“对。”

“这么说,这个神秘世家已经渗入海州,已经向我们艺帮总坛挑场子啦。”

艺帅又没有回答她的话。

“蛊毒烟出之何处,艺帅可有克制之药?”

“蛊毒出自锡比加,如何传入中原南国则众说纷纭。化成烟毒之后,毒xìng更轻,本不可虑,可是,如果配上这“易学”下经三十四卦摆出的阵象来,就十分难解而可怕了。”

“艺帅认准了我们四落楼是被神秘家族排了蛊毒阵?”

“刚才多亏你谨慎,没叫兄弟们硬闯进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想等艺帅回来解开总舵被封之迷。”

“如果这次我未去和州,这阵式就是摆在我眼前,我也未必认得…..温候大苑主高钟瑟就是逞一时之气,冲进阵中,中毒之后方向迷失,竞然自撞梅花桩而死的。”

“啊?!”白观音吸进了一口冷气。

烟雾已经降落到院场廊子的底下了,象蓄着的一池烟,在缓缓地流动缭绕着。

“难道连五毒仙姬三苑主高姜姬,也无奈它何?”

当时我曾问欧大侠,和州这么大的阵子,欧龙的‘毒神’无花劫为什么没有赶来助阵呢?

“是呀!象这样的‘赌擂台’,输了功夫不但死人,还要输钱的,他们欧龙是没有什么家底啦。欧大侠怎么说?”

“他很不高兴,他说:妹华华不肯来和州是因为海州出现了欧冶子、不肖、畜生,死人还要误活人的事!”

“欧大侠为什么这么骂?”

“欧冶子是欧天官的儿子,当时问起才知道,欧冶子已经被欧龙刑堂断去琵琶骨,废去武功,逐出欧龙家门。”

“原来艺帅早知神偷丫大侠要救的人是欧冶子。他也不是死人嘛,欧大侠骂得太狠啦。”

“一名武士,武功被废比死还惨。不过外人怕不知内情,都在四处寻找欧冶子,都想借重他的武功。”

“难道这神秘世家人的武功也不如欧冶子吗?”

“当然,星雨潭一战,以高姜姬的武功,在欧冶子的眼中,不是如同孩童一般?可是神秘家族人虽最后取胜,也被高姜姬伤了五、六名高手。这么一比,可见欧冶子的利害了。”

“啊…..”白观音想起了什么,

“这样看来神秘家族人封我们艺帮总舵是为了白欧冶子……?”

“很可能……好,烟毒已经退尽了。你赶快去看看紫衣姑娘安否。我要取药赶往十四桥……”二人说着已经穿前厅进后厅。

艺帅匆匆回房取药,、白观音先留意察看了各房,厅、果然,这儿已经没有别的人迹了。

白观音正要回自己房中再看,艺帅已取药回来,忽听得一声木头断裂的爆响。是铁秋水拆不开板墙,只好撞裂而入。

他一副狼狈相,前胸、左臂均有被刀剑所伤的血迹,不等二人开口,大呼:

“后花园河边,有人要盗我艺帮船,被我不期相遇,我敌他们不过,来搬请二帅。”

二人也不多问,连忙从破壁处掠出。

后花园河边,只留下四名被点了穴道,剥去衣裤的青子。

艺帮船早已顺着退cháo水,飘去无踪。

“此去十四桥,水路最近,丫大侠危矣!”

这时谢绝已经想神偷丫丫的不测后果。

“铁坛主,你看对岸有几条舟帮船,请他们商量一下,借船一用可好?”

铁秋水应声连忙赶前几步,向对岸呼喊着借船。

谢绝忙交代白观音:“副帅快回,只怕紫衣姑娘也有意外。”

白观音不敢担搁,连忙回声。

宾房中椅倒、桌掀、一片打斗过的景象,紫衣年惜惜已不见身影。

只在床边地下扔着那一套紫衣扮白欧冶子的男装!

再细察时,见地下有些象是从湿处带进来的泥屑;最明显的便是窗旁贴着的一张黄纸。

上头一个园太极图,旁边仍是下经十八卦的卦象,又书一字“井”。

纸上写着刚硬行草的谒语诗一首:

白观音抽出水晶短剑,挑下黄纸诗…..

果然.纸后又冒起一缕黄烟。

神秘世家人,无孔不入,处处留毒。

白观音这才细看谒语诗:

呼君几百度,

居身若云雾。

今晚挑灯看君处,

女儿形迹露,

艺帮恶,

惹我怒,

大事被你观音误,

莫怪我,

下手毒,

一夜chūn风过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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