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初尝滋味的菜鸟,不懂香艳浪漫的唇舌之恋,只知两片嘴唇合在一起,想最大限度的与对方的唇相合,摩挲。即便本能的探舌舔舐,也被对方笨拙的牙齿挡在门外。
而后他犹嫌不足,舔舐亲吻她细腻的脸颊,挺而乖巧的鼻,亮而迷人的眼,调皮可爱的睫毛,光洁的额头,修长白皙的脖颈……

“咯咯……不行了,痒死我了。”直到宇然吻住那嫩白柔美的耳垂,轻轻的咬着,她终于扭头躲开,大呼痒痒,其实是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以下涌起,让她不得不中止了那种醉美的呵护享受。

但她却不松手,始终吊在他身上,两腿放肆的缠在他腰间。反正他力气那么大,根本压不坏,多待会有什么关系,也算对自己心惊肉跳这么长时间的犒劳。

她长长呼了口气,道:“真好,董宛那个笨蛋,让她们整天调侃我,现在不羡慕死她?”

宇然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慕容菲得意的道:“你不知道自己多迷人,除了洛莹那个呆头鹅,董宛也不比我好多少。她若没为你入迷,没有始终把你记挂在心上,怎会在倔老头回绝借灵石后第一时间便脱口而出让他帮你?你何时和她有什么深厚交情?

这次赖着身边不走,要一块地安置女修,理由一大堆,可又何尝不是想尽量待在你身边,不愿与你拉开距离,而逐渐变得疏远生疏?

建设女修团最开始是我提议的,也是我最上心,后来我不理会了,她却郑重其事的捡了起来。而后退出名额争夺,说什么社团竞争激烈,成立一个女修体系的构想。理由也是一大堆,不过不想和你相争难道就不是理由?

她只知道埋着脑袋做事,没我这份勇气,岂不就是个笨蛋?”

宇然不知如何答她,却真见识了她的大咧咧,一个正常点的女孩子哪会在喜欢人面前说这种话。

“是啊,我真是个笨蛋。”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响起在山顶。

“谁?”慕容菲一惊,双手把宇然脖子搂得更紧,双腿缠住他腰也更紧。

宇然翻着白眼,枉你一天刚才嘴上还念叨,现在正主出现了,你却吓得不知道了。

就着暗淡的光,只见不到十丈远处,一个娇美动人的身影从树后转了出来,一边道:“小菲说的是呢,我真是个笨蛋。修士要争,让不得。不然还能有点指望的东西就将彻底远去,就像现在,我要不出现,明rì之后,他待你我的态度会大异吧,你是他心里疼着爱着的自己人,我最多是他的朋友伙伴。要不是发现你今晚异动跟着,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慕容菲匆忙从宇然身上跳下来,惊道:“什么,你从那时候就跟着我?”

“是啊,我看着你奇奇怪怪的躲在林子里,半夜偷偷摸摸溜走,看着你握着纸团反复揉了半个时辰,才最终丢出去。我看着你傻傻的在山顶转来转去。我还听着你说‘我的灵魂’、‘我的世界’、‘自开自谢的花朵’什么的,还看着你和他一番亲怜密爱后,满怀得意的调侃我这个笨蛋。

真是有了自己的幸福甜蜜,就不顾亲如姐妹的颜面。不过我真是佩服你呀,小菲,想不到你是如此勇敢!”

“啊!”已经能做到在宇然怀里坦然开心的慕容菲,得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全落在了董宛的眼里,那是怎样的羞人啊,哪里还敢见人啊,只是一声尖叫就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先躲在一边脸红完了再说,到了明天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最多来个抵死不认,董宛还能咬我不成?她无赖的想。

宇然无奈的道:“董师姐,你……”

话还没说出口,却被已经走近的董宛死死抱住,她的胸脯双峰比慕容菲还要略微高挺,满满挤在他胸前。

他被她突然大胆的举动震惊的瞪大了眼,一句话没说完就止在了半途,微张的嘴被她温软带着清香的唇吻住,柔嫩的丁香大胆的从微启的牙关探入,捕捉住呆头呆脑,仍是傻愣愣的粗大舌头,交缠纠结在一起。

宇然很快再次享受到深吻的绝美滋味,而且比和慕容菲是更清晰更刺激。

董宛虽然也是初尝滋味,可毕竟泽州风俗不同,那专供女子假凤虚凰的游舫,她虽从未在其中游戏,可也算见多识广,那些技巧她都知道,现在实践中运用了出来。开始时还有些生搬硬套的僵硬,没一会就灵活自如,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她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他近乎呆滞的眼神。

许久之后,丁香小舌麻意难止,这才放开了他的嘴,仍死死抱着他,道:“不要看我好像比慕容菲熟练,是在你见过的那艘假凤虚凰的游舫上见其他女子之间这么做记得的,我可也是第一次,无论男人女人,和慕容菲一样。”

她似解释,似强调和慕容菲的对等,这才道:“你不会觉得我主动拥抱献吻,就xìng情低俗,让人不悦吧?”

宇然赶紧摇头。慕容菲更主动大胆,她不过是受了鼓励。

“我虽没有她那么大胆的说出来,可大概的情况,你也能从她话中听出来,不用我再像她那样给你剖析一遍吧?比如夸赞你的完美,我的灵魂,花儿自开自谢什么的?”

宇然赶紧摇头。“突袭”一次会让他觉得感动,若是彼此知道的情况再来一遍,只能让他感觉纯粹的鸡皮疙瘩,而无一丝其他感觉。

“那你不会觉得因为我没说,没有尽情展现痴狂深爱什么的,就觉得我的分量比她轻吧?”

宇然摇头再次加速。

“那你会不会觉得她先我后,我跟着她学步,你就对她更有好感,而觉得我是丑妇效颦,画虎像猫?”

宇然脑袋摇的快连成一片残影了。你这境界要还是效颦学虎,那世上就无真境界了。

“你一直摇头,话也不说一句,你到底是否认我的话还是说不是或者其他什么意思?”

宇然无辜的瞪眼瞧她,心道,大姐,戏弄我很好玩吗?

他不是不想开口说话,而是不知从何说起,来一番柔情蜜意,呵护备至?

转变实在太突然,他都还没调节过来。今晚的一切实在荒诞到近乎梦游,彼此角sè转变之快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若明天一切回到原先,他都不会丝毫怀疑。

董宛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然后命令道:“吻我,和你吻慕容菲一样。”

宇然嘴嘟着试了几次,却只觉太有喜感,而难起情yù之念,她已经执着于在自己心中至少与慕容菲等同的地位,每一个细节都力求不落下风。

他几乎憋不住笑,在她瞪眼而视中终于开始了行动,吻住了她的唇,四片温热相触相挨,他主动探入擒住丁香,在她变得温柔低顺的眼眸中,他突然读懂,她的斤斤计较,最终不也说明她的那份在意执着吗!

他的吻终于越发专注柔情起来。不再复制与慕容菲的经过,而是属于他们俩的。

荒诞就荒诞吧,梦游就梦游吧。

终于,她在与慕容菲类似的纠结中躲开了他的继续温存,盘在她腰间,更感觉臀缝中一根铁橛子般的物什硬生生的硌得不舒服,轻呼一声,一下子跳开,连招呼也不打,闪身消失不见。

走在回去的路上,董宛羞不可抑,怎么今晚能如此大胆放肆,难道因为出来总院心情为平复,又恰好今夜月光暗淡,可以这些?

最终她确信自己是受了慕容菲的刺激,正如她所说,要是不跳出来,明rì开始,在宇然心中自己和慕容菲就是两种关系了,到时若再跳出来,就困难十倍不止,还得承受与密友抢男人的良心不安。若是默不吭声,那么慕容菲假想的恐惧就将真实的降临在自己头上。

而现在,自己顺着慕容菲的调侃“顺水推舟”跳出来,局面大大不同,心中无不得意的想:“原来这家伙就吃这一套,喜欢被人来硬的,默默奉献那一套他根本看不见。”

呆站在山顶许久,看着渐已西斜的弯月,清风广播夜的静谧,他才逐渐确认虽然荒诞,让他至今难解变化之速,却并非梦游呓语,今夜的一切,都是真实。

突然,宇然感觉右肩微微一沉,一种熟悉的质感传来。

扭头看去,一个白绒绒的身影蜷缩在肩头,脑袋向着外侧天际,不与自己对视。

她眼睛睁得溜圆,看着远方天际,闪烁,似凝视无尽远处的虚无。

今晚慕容菲和董宛的接连登场与他展开的互动,她都全程看着。

她从中学到了许多东西,譬如女子怀chūn,砰砰乱跳,何为想一个人,勇敢勇气,主动,争,拥抱,接吻,抚摸……

一切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了他只一人之时,她就忍不住化作一只小雪狐,如以往般驻守着自己的领地!

仿佛在宣告主权,在这里,我也有一份地,而且,我占取的时间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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