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屏城外,风国大军帅帐内,巨大的沙盘上插满了旗帜,元世骥、霍去峰、邓公然等正围观在沙盘旁。
“大帅,这虞屏被我军围攻半月有余,死伤惨重,当下城内兵力不过万人,只要大帅一声令下,不出数rì便可拿下!”邓公然言道。

“虽然强攻可以拿下虞屏,但那样的话我军损失会很大,你们这五万人的部队拿下虞屏后还承担着扼阻上阳南面门户的重任,不可再失元气,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轻取虞屏呢?”元世骥拧紧双眉道。

霍去峰看向沙盘,指着虞屏城东面道:“前rì我率军攻打虞屏东门时发现有一股华人军士从东面的石山上以抛石机袭击我军,我在想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一拨兵士拿下这座石山,居高临下,以抛石机、火球攻打虞屏!”

元世骥既惊且喜道:“这沙盘之上怎么没有这座山的标识?”

霍去峰道:“勘探军情的人有所遗漏,我也是被敌军袭击时才注意到的!”

元世骥闻言道:“这样,你速点几千jīng兵,拿下这座石山,攻下后发烟火为号!”

霍去峰当下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元世骥便在军帐内听到烟火声响起,当下领了亲卫数十人直奔石山而去。

上了石山元世骥发现此地视野极为开阔,通过神匠所制“千里眼”看去,城内情况皆可一览无余,当下对霍去峰道:“要是早几rì发现此地,我军亦不必有那么多死伤,这样你即刻把大军所有的抛石机和火球弹shè架都集中到这来,备足石块和油料,等待我的命令!”霍去峰当下领命而去。

次rì,虞屏城墙上,刘仁正在视察各处防务,心内想着侯方士给他的回信,看着眼前许多衣衫褴褛刚过弱冠之年的兵士,不禁湿了眼眶,这时突闻风国大军号角声响起,当下急令各处兵士出营地迎击,只见无数风国大军向东城门涌来,刘仁当下便调了不少兵士赶往东门,快要交兵时却见风国大军又突然退去,刘仁正要松一口气,却又听见风国大军号角声起,不少风国兵士又向东门涌来,刘仁赶紧再度派兵赶往东门,如此数番,华国兵士已经是极度疲惫。

入夜,风国大军似乎停止了这种sāo扰式的进攻,几个时辰都没有动静,但刘仁内心却显得十分jǐng觉,当下令各处放哨兵士保持高度戒备,各处守备士兵在营地带甲而眠。

只是此刻被错综复杂的局面搞得高度紧张的刘仁没有想到,元世骥的计划已经达到,他把五万大军除一部分防守外,其余分为三拨人马,不停的佯攻,表面是在疲惫华国兵士,实际上却是在暗地吸引华**士主力到东门。

次rì清晨,昨rì在石山上元世骥已经看清了城内华**士调动情况,发现华军至少一半兵力集中在东门,此刻大部分在营地休息,当下立即令石山上的兵士抛shè石块火球,一时只见火光四起,轰鸣声大作,东门处营地皆被巨石火球击中,华**士死亡惨重。与此同时邓公然已经率领三万大军强攻虞屏城东门,不久便攻入城内。

此时城内的刘仁将军知道虞屏城已经没有防守必要,当下聚拢千余兵士向北门突围而去。刚行至城外不到半里,便发现有前方有风国大军已经列阵相待,领军的正是霍去峰。

昨晚元世骥半夜令他率军一万在此列阵相候,当时尚不明了,这下方知元世骥果然神机妙算。“刘将军,虞屏已被我军攻下,你的使命也算结束了,何不弃甲投降,我们大帅一定会优待于你的!”霍去峰说道。

刘仁闻言似笑含悲,大叫道:“大华只有战死之将没有投降之将!”言毕看向身后一千余众,举起战剑,朗声道:“兄弟们,大丈夫死则死尔,这帮风国虎狼,犯我大华,毁我城池,杀我子民,实是当诛,今rì我等虽败,但即便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华军一千余兵士闻言皆举戈道:“是!是!是!”

“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刘仁继续问道。

千余兵士齐声道:“该杀!杀!杀!”一时只见杀气肃然,饶是此刻风国大军人数大占优势,阵列前方仍有不少风国兵士脸上有了怯意。

刘仁见风国大军军心稍动,当即一马当先,率领千余兵士向风国大军扑去,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虎入羊群般。

借着赴死的决心和勇气,华国兵士撕开了风国大军第一道阵列,给了风国大军很大的杀伤,但很快风国大军恢复了血xìng,也异常凶猛起来,不少华国兵士胳膊断了,肚腹开了,兵器没了,仍然拼命扑上去,咬也要咬一口风人,风国大军装备jīng良当然咬不到,但此刻每个风国兵士心里没有讥讽,有的只是震撼或者说颤抖。

渐渐的四处散乱的战斗结束了,只有仅存的包括刘仁在内的数十华国将士被风国大军围在垓心,此时刘仁身上已经负伤十余处,站立都困难,只能以剑作为支撑。

霍去峰看到此景,不禁肃然起敬,下马拨开前方的兵士道:“刘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你说吧,我替你传达。”

刘仁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闷声道:“代我向你们主上说一句,今rì有我们这样的将士誓死守护家园,他rì亦必有我们这样的将士拼死收复家园,外击狂胡!”

霍去峰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挥了一下手,立刻风国兵士蜂拥上去,听着身后的一片凄厉惨叫还有几声怒吼,霍去峰步履沉重。稍息一切归于平静,晨风吹过,血腥味四溢,鹰鹫盘旋于高空,只有大华破旧的军旗还在那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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