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屏城外,聚集了不少华国难民,这是前一段时间霍去峰部杀掠所导致的,实际上一直以来,风国大军纪律严明,虽是侵犯华国,却并不胡乱杀掠,是故华国民愤并不多。这场战争,到目前为止,仍是两个政权之间的战争。
此刻负责虞屏守卫的大将军刘仁却严令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所以许多难民只得在城外休息,有好心军士,时不时从城墙上救济一些粮食,一时倒也安静无事。

这rì黄昏时分,城外分外嘈杂起来,原来是一群武林人士赶了过来,正是韦骆秋等人。他们自海州附近赶到上阳时,上阳已经封城,不几rì,风国大军到来,一行人为躲避,来到了虞屏,岂料虞屏也是同样情况。

“这几rì,天天吃干粮,哎……早知如此,当rì就不该争着来大华,让二师兄来就好了!”杨明川发牢sāo道。

“这还算好了,这大半月也没个地方洗澡,浑身上下难受死了!”说话的正是那rì酒馆内的清秀男子。

闻言韦骆秋苦笑道:“这次来大华,谁都没想到会是这般境况,当下生命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只有暂且忍耐一下,待我们把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妥,便早rì离开这里。”

杨明川看了清秀男子一眼道:“大师兄,这定山离此地尚有千里,若东边都是这般境况,这苦rì子何rì是个头啊,我想我们还是雇辆车马,况且小师弟也受不了啊!”

韦骆秋闻言顿了一顿道:“这兵荒马乱的,车马容易成为目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步行的好,若小师弟稍有差池,师父问罪起来,我们都担待不起!”

杨明川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也不再多说,只一屁股坐下,把佩剑丢在一旁,自顾休息起来。

恰此时,只见又有一群武林人士飞奔而来,边跑还边打呼小叫的,到了近前,众人才听清是说“风人来了!”一时城外人群一阵sāo动。

韦骆秋一看,为首人群中正有那rì在酒馆内交谈的方逐流,本来那rì他们一道到了上阳,后来风国大军逼近上阳,韦骆秋他们选择了离开,而方逐流等人则继续在上阳城外徘徊,没想到今rì在这又碰面了。

韦骆秋本想打个招呼,却见方逐流等人直奔虞屏城门,一青衣老道人摸样的男子叩门大呼道:“城上何人主事,请打开城门,老朽有重要军情相告。”

城上一裨将模样的人闻言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刘将军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吗?”

“在下牟三清,乃书剑门门主,另外人等皆是忠君爱国的武道人士,我等自上阳而来,昨夜来此途中,不巧看见有大批风**士向虞屏而来,我等料想其必是有偷袭虞屏的打算,所以不惜耗费内力,rì夜兼程赶来通报消息,还望将军放我等进去!”老道模样的男子朗声道。

“既如此,你们权且在此等候,待我去禀报将军。”那裨将言道。

不出一刻钟,城楼上便有大军调动迹象,想来牟三清的话语引起了刘仁的重视,故此有所准备安排。不过,城门仍是紧闭不开,任凭牟三清等人如何叫喊,也无济于事。

不久又有一拨武道人士赶了过来,与某三清等人聚在一起。“师父,风国大军就在十里外驻扎,据我们观察,他们当下似乎并不急于进攻虞屏。”说话的正是那rì在酒馆内与韦骆秋比剑的书生剑客。

“如此那风人必是另有所图。”牟三清抚须道。

“师父,那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呢?”书生剑客道。

“虞屏城我们是进不了了,话已传到,城内也有所准备,我们也算尽了身为华国人的义务,当下最要紧的便是把这些难民遣走,否则大军来到,必然避无可避,后果就严重了。”牟三清道。

书生剑客等人闻言已经开始遣散难民,“韦兄弟,原来你在这啊!”方逐流迎接过韦骆秋的目光,第一时间发现来了他。

“方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韦骆秋道。

两人正要细谈,却见一道寒光已至,韦骆秋猝不及防,只得施展出尚不纯熟的轻功绝学,“飞鸿照影”。虽不纯熟,却已然惊世骇俗,只见韦骆秋电光火石间已经身在原地一丈开外,而他原先所处之地已经覆上一道深深的剑痕。

韦骆秋大怒之下一眼看去,使剑的正是那rì在酒馆内与其斗剑的书生剑客。当下韦骆秋二指并剑,一道紫sè剑气向书生剑客shè去,书生剑客自料不敌,早在偷袭之时已经做好避让准备,这时倒也不仓促,一个翻身飞跃,已然避开紫sè剑气,剑气击打在城墙上,城墙被毁伤一大块。

韦骆秋再次施展“飞鸿照影”,已在瞬息之间到了书生剑客身旁,恰此时,一道青光闪过,把韦骆秋及书生剑客割裂开来。同时一道人影飞至,来人正是牟三清。

“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确实难得,不知少侠出自何门何派?”牟三清道。

“在下只不过来自一荒岛,不说也罢,不知前辈与这位暗箭伤人的宵小之辈是何关系?”韦骆秋道。

牟三清尚未应答,就听见书生剑客道:“师父,此人正是那rì在酒馆内与我斗剑的小子!”

牟三清一听此言,面sè顿改,想来那次斗剑后,书生剑客在牟三清面前添油加醋了不少。“原来是你,那今rì我书剑门倒要好好领教领教你们流云岛的绝学!”牟三清厉言道。

韦骆秋也不多言,当下只道:“请!”

牟三清也不虚让,内气迸发,手中长剑已然幻影成三,虚实相应,“三清剑法!”说话的正是方逐流,“听闻此剑法把一道剑气划而为三,三而为一,然虚有实质,可毁石伤金,乃书剑门至高绝学。牟门主果然名不虚传啊!”韦骆秋听在心里,知道这是方兄有意提醒,当下也不托大,一身气道遍布全身,已应不测。

当此时,牟三清剑气已至,韦骆秋周生劲气相应,已感觉出丝丝割裂状,不做多想,侧身相避,牟三清侧剑横扫,韦骆秋仰身避开剑光,挪移到几丈开外,当下运足掌劲,施展出流云功。

只见丝丝赤sè之气自掌间迸发,一掌下去,若排山蹈海般向某三清压来,牟三清并未避让,猛一催发,三道剑气大盛,若光幕般似要破开重重叠浪。光幕与叠浪相及处,响声大作,气浪向四周卷来,旁边观战的武道人士,稍弱的已站不住脚,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

这一击之后,牟三清与韦骆秋已然驻足静立,想来双方对刚才对方最强之一击都心存佩服。“敢问少侠刚才那一掌是什么武功?”牟三清最先发问。

韦骆秋傲然道:“流云功!”

牟三清闻言喃喃自语,“那不知少侠可与浩然门有什渊源?”

韦骆秋不假思索道:“在下初入大华,实不知什么浩然门。”

“是这样啊,今rì我俩比过,也算平分秋sè,不如就此罢手,前嫌尽释怎么样?”牟三清道。

“如此也好,不过需得你那徒弟向我道歉认错。”韦骆秋道。

书生剑客正yù反唇相讥,却听见某三清道:“若山,快过来,向这位少侠赔礼道歉。”

书生剑客闻言大有不悦,但师命难为,只得略一拱手道:“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阁下见谅。”

韦骆秋也略一拱手,不做多言,转身对方逐流道:“方兄,不知今后何往?”

“自然是回上阳!你们离定山尚有千里路程,路上兵荒马乱的,万万保重啊!”方逐流诚恳道。

“嗯,方兄也保重!山高路远,后会有期,今rì就此别过了!”韦骆秋拱手道。

“嗯,后会有期!”方逐流也拱手道。当下双方别过,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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