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简俩双双倚着楼梯的栏杆谈到浓情之时,另一个成熟大美女施彤已经恢复了jīng神,她找到了正在各小型会议巡视分组討论的谢芳华,“副总裁,我又仔细想了一想,总觉得我们只是单方面对丁爷示好还是不够。毕竟与我们打交道的是王品明制衣。我们还得发一封很正式的贺电,恭贺王品挺进前三甲,委婉地表示双侣没有与之为敌争胜的意思。”“你想得很周到,这点也很重要,既然决心已经下就越早行动越好。我这就叫畔湖先生去办。你恢复得怎么样?不要紧吧。”
施彤无奈地笑笑,两个酒涡也显得有些无力:“说实话,还有些浑身发软,就好像大病了一场。”“你还是不要太cāo劳了,多休息会儿吧。对了,看你表情好像还有什么事吧?”

“是还有一事,我要向您介绍一位人才,他是我今天才发展进入我系统的秒级情报员,刚开始执行任务,就已经初露峥嵘,行事方法匪夷所思,令人始料不及。真实实力肯定达到了分级以上,很不错。照说至少要等到他成长到月级以上了,我才该向您专门提到这个人,但这人实在有些不同,我在他身上查觉到了很莫名的东西,让我不得不关注。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未来成就会远远超出我之上,所以我要向您早rì提及此人,如果我有意外,您当重用此人。”

“你对他竟然这样重视?对他了解够吗?”“您老也许不会相信,我只看了他一眼!而且这一眼当是他有意让我看的。”“一眼就看上了?如果他将来能有所成就,你们这一眼之缘绝对是人才界的传奇。对一个人的重视,到你这样的地步,会不会过了?”“对真正有才能的人物,无论怎样重视都是不够的,远的不说,丁爷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竟然拿他来跟舒出相提并论?他是谁?他究竟有什么特别突出之处,你竟为他一再地破例?有可能超越你的新秀那是非同小可,能与舒出并论的人在目前的业界更是足已惊天动地。你一定要跟我们仔细说说。你告诉我他的名字和相关档案,我一定会时时把他放在心上,额外关注。”“他当然还不能跟舒出相比,如果此时要比那也是天差地远。他就叫辛知。在我的感触中,他某些地方就有着舒出身上才有的特质,他就像是青年版的舒出。虽然我还未亲眼见过舒出,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触。”“青年版的舒出!”一旁的何长久也耸然动容,“你这种感觉肯定不是平空冒出来的吧?你别急,慢慢说。”

“我正要告诉您们。刚刚躺在榻上休息,我好好自量了一番,我不是个脆弱的人,还接受过国外三处特种基地的魔鬼式训练。像今天这样从内心打击我,还差点制我死命的经历从未有过,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我自身的jǐng觉xìng告诉我绝对不能轻忽视之。仔细理了理前前后后给我内心带来的冲击,到我差一点被舒出击垮从此一厥不振的这一过程,我发现自从在半山酒店见到王守言的手机内存开始,自己的jīng神就一直高度紧张,直到昏厥时,我的状态都不是完全正常。

“这一番几乎是死去活来之后,虽然身上泛力,我的神经反倒全部回归正常水准了。我就开始用自己的大脑来审视自己的大脑,一遍又遍地审视就有了一点意外发现,我竟然能保留下在昏厥之中的一点印象。就在昏厥之中,我心里最黑暗的深井之里,摇晃的全部是舒出的yīn影,可奇异的是,就在他的yīn影若断若续的一处分岔,我见到了淡淡的辛知,就是他一直托着我,我才没有完全没入舒出那浓重得像墨汁一样的yīn影中心。这点感受神秘莫测,即使我已经专心致志地修习了多年的信息交合论即“点金术”,特别进行过大脑的‘十度训练’,可我仍然想不通我为何竟能从昏厥中带回这一点印象。有了这一印象,再对照辛知和舒出的资讯,给我察觉到这两个人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不少相似,不是形似,而是一种jīng神实质上的神似。”

“只要与丁爷粘边的,都有些特别。你得把他详细资料跟我们分享。”“我已经在我们内部的无双网上开通了新星空间,给辛知设定了专页,特别加了您俩为博友,只要您们用手机或电脑上网,就能看到他的讯息了,他上传的资料二老随时都能分享到。”何长久立即照施彤所说的在手机上打开了施彤指出的网页,谢芳华与他头挨头地一同观看。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下下贱双人组被搭扣束在水桶两旁的可笑“剧照”,“他们这是在搞什么?辛知传这些搞笑照片有什么用?”两位老总都看不懂,四个老花眼盯着施彤问。

舒出有语(上别人的楼顶不难//只要有空闲//只要不看楼主的脸)

51栋的楼梯房是从后背面上的,辛知出了这边有理店绕道而至。大铁门上就有房东的姓名照片电话和所在房间。刘元丙,有六十岁上下,清瘦,肤sè赤红,神完气足,住201房。一个是饼子,一个是圆饼,马炳跟这位刘元丙从名字上就有缘,其关系肯定要比普通的出租关系来得更近,难怪要他把“窃贼”交此人处置了。

辛知按响201的门铃,“喂,谁呀?”“我是301房马炳做义工的朋友……”“知道啦,他打电话来说过啦,你自己去他房间等吧。”“他要我把两小偷……”“跟你讲知道啦,先让他们呆着,等我看完报纸再说。”“那请您开开门吧。”“跟你讲了我要看报,你怎么这样烦?自己想办法!”是位怪大叔,在房门内开大门只要按一上键而已,举手之劳都不愿,有古怪,像是想考较我,入不了此门就一切免谈。与舒出深交的人都有点怪异,与他的朋友们交往较深的人也有点怪,只不知舒出本人究竟咋样。辛知这样想着,却一点也没有把如何进门的难题放在心上。该怎么开门呢?

辛知就是在义工中成长起来的。

义工的力量也是十分庞大的。他们的力量十分特殊,很平凡,很低廉,平常做的多是不被注重的事,很繁杂,很锁碎,但就是在做这些繁锁的事情过程中,义工们却能学会多种多样的技艺。一些资深的义工所会的技艺之多,就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记不住了,不时要等到该用时,才会想到:这个我也会的。人们随时随处都可能遇见他们,他们却偏偏不被多数人注重。谁忽视了他们,只能怪谁没眼光。看不出义工们的地位和价值也就罢了,最不该的是看不出义工的力量有多强大,在大多数人的自我感觉中,总是以为他们是多么微不足道,自己比他们强得太多了,这是种偏差太大的认知。

每个行业总有些行业用语是外行人猜测不透的。偷情两个字在情报力行业中就是这样,此情非是指情sè或情yù,而是指情报,偷情能力,就是指不着痕迹地猎取情报的本事。偷情能力虽然不能全然量化,却还是有行业境界来划分的。比如单是指开锁就有好几重境界:无匙有踪未入行,无影得匙进行当,有匙无踪本领强,无匙无踪高手榜……

辛知按了404、257、506都没人理睬,再改按308,这次很快有了回应,是位大姐抱着小孩,先按了开门键才甜美地骂:“没良心的,才知道来呀?”小孩子一个劲地喊:“干爸,干爸,干爸,快上来,快拿红提上来……”小孩子一边喊一边把按得门锁啪嗒啪嗒直响,可门锁就是不开。大姐训斥道:“虫虫,别弄了,弄断了就不能用了……”这种诈门之法,也是一种无匙有踪的应用,算不得高明。听得门锁只有响动却并不打开,辛知立即知道,是锁坏了。这一招诈门没得逞,连带第二招当尾巴也就是当侯门鬼,等到有人进出时跟着进门也行不通了,这回只能动真格的:开锁。

辛知的开锁之技,并不是来自双侣内部的传授,他才刚刚加入还没有那个时间去学。他也不是交出万元培训费去跟专业艺人学来的。他是从另外一条门路去获得的,就是从义工中交换。那是交流来做“好事”用的,鼠窍狗偷之辈,想换得这样的技艺机会渺茫。这样的技艺,只有取得对方的绝对信任,才交换得到。义工之中,各种人才都可能有。辛知得来的开锁之技不是很正宗,更不太专业,只是很实用。

开锁之技用来偷情,就得有些讲究:确是我所为,偏要人不知。辛知摸出一个jīng巧的镔铁烟盒,里面只象征xìng地放了五支名贵香烟,揭开那块薄薄的绒布,下面是几种很小巧的物件,他右手中指一动,套上一个能折叠的指环戴到第一指节上,指环向掌心的一面有条长约寸半的细丝,细丝弯转自如,柔得很硬。指环连同细丝都是用一种很特殊的玻璃钢制作,无sè又透明,不是近距离跟本就看不出来。辛知将耳朵贴近门上的通话孔,装做是在与楼上的人喊话的样子,右手捂在锁孔上装成在拍门的样子,其实中指上的指环细丝已经被他从锁匙孔中插入锁内拨弄起来,他在听的也不是楼上某人的喊话,而是门锁内部那轻微的声响。这个门锁已经有所损坏,比起上好的门锁更难开一些。很快,细丝就在一个不该在的空位上盯上了一个小小的钢弹子,在与弹子接触的一刹那,辛知心飞快闪过阿健那只貌似灵活却不够沉稳的右手。他猜测,这门锁很可能就是被阿健搞坏了,使他俩也上不了楼,这才还猫在这边有理点店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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