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当真了?都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我们平头百姓说什么志向,有点yu望是真的。”
“冷大哥不许你跟我们打马虎眼,我和姐姐都想听你的心里话呢。”反而是平rì老实本份的桂芸不依不饶着。

“就是,抬举你你还拽起来,快说!”

好歹小美女刚刚追到手,不给她这个情面说不过去,我便胡乱地诌出来一句,“如果非要有个说法的话,我向往霍元甲的迷踪拳。”

“迷踪拳?”姐妹俩不解地对望一眼,小美女不满地催促道,“有话痛快讲,那个跟你打哑迷。”

“随心所yù呀,我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富贵而且无拘无束。”

“那你不就是典型的无zhèng fǔ主义了吗?”桂芸忍不着娇笑道。

“你这种想法比当美国总统还不现实。”小美女显然在嘲笑我异想天开。

“想法就是想法,不一定能够实现的才可以摆上台面。”我笑着拿小美女做起了对比,“桂玲你跟我说从小最恨钱,那我告诉你们我从小最恨管。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就总有人管着我,上什么学交什么朋友以至于吃什么样的饭,都有人为我安排得头头是道,没有那一样我能自己做得了主。这样我生少我过怕了,所以我最向往的目标就是zì yóu,可以摆脱我身上所有的束缚,随心所yù地去做我想做的事。”

“原来你们也有烦心事,这些在我们看来根本不必去考虑的问题在你身上却成了难题,看来有钱人也不是什么都美好。”

“所以我有时候觉得生在富足的家里并不是幸运,它让我失去了别人家孩子可以拥有的许多乐趣。”

“按冷大哥的逻辑我们反而是最好的?小时候zì yóu大了变得有钱人。”说到有我桂芸的俏脸微约了一下。

桂芸的这句话讲得很俏皮,我赞赏地点点头,“至少我现在是这样认为。”

“我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幸福不幸福,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别人都幸福,只可惜每个人只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小美女也抒发出自己的一番感受。

“所以大仲马在他的名著基督山伯爵中有一段名言,‘世界上既无所谓快乐或也无所谓痛苦;只有一种状况与另一种状况的比较。’”

“好了好了,大家都歇歇吧,怎么搞是像在课堂上听哲学课,没话可说我要去洗澡了。”

小美女旅途劳累可以理解,但是我确实有话需要对桂芸说。我把目光望着桂芸道,“听说我们出差的这段时间首饰质量大如以前,你注意到这种情况没有?”

“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我已经通知厂里的质检员对这段时间加工的成品重新检查,包括送到柜台上的首饰,希望能够找到补救的办法。”

“相关人员一定要严肃处罚,让他们记住教训才能永不再犯。”

我觉得桂芸的表情有些犹豫,便用尽可能缓和的语气征求她的意见,“如果你处理起来有难度,可以让王总或者我亲自出面办这事,我们要用行动告诉大家,做新兴的员工不可以像小作坊那样懒散大意,有功奖有过罚绝不含糊。”

“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相信可以让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回家的路上阿宽打来电话,“冷总,你现在身边方便吗?”

“我一个人正在回家的路上,什么事你说吧。”

“这次缅甸购料,盛总认识了红金龙公司老板的儿子金成在,我看那小子有点不地道,他似乎在打盛总的鬼主意。”

我的神经马上绷紧起来,“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说得尽可能详细些。”

“盛总带着我们到红金龙联系业务,就是这位金成在负责的接待,我观察他看盛总的眼光很特别,对盛总的态度明显比其它的客户要热情。后来盛总把我们公司的情况介绍出来,金成在当下就表示了合作意向,还亲自出面对我们热情款待,让我们在当地最好的宾馆里面连吃带住带玩足足两天。期间一直是金成在亲自在陪盛总。”

我奇怪于桂玲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可是她偏偏在由缅甸回来之后跟我的感情发生了突变,这其中不会是有隐情吧?我向阿宽进一步询问道,“在宾馆玩的这两天你们都在一起吗?有没有见过盛总跟你们分开过?”

“这种情况我一直留意着,似乎盛总也在跟姓金的保持着距离,没有发现盛总单独离开过,不过那几天盛总玩得很开心。”

要是这样就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阿宽的jǐng惕xìng还是值得我表扬他。然后我轻描淡写地问起他们在宾馆里游乐了什么项目,阿宽告诉我xìng金的带他们去打保龄球,还陪小美女骑马游泳体验沙滩浴。

想到小美女健美的身体暴露在其它男人的目光下,我心里有点不自在,同时我也暗叹自己活得太紧张,连累了身边的人们都少了许多乐趣,看来以后这是个问题应该注意。

回到家妈妈陪着玉器车间的老王在等着我,老王是我妈妈在老家的一个老邻居,我姥爷曾经请他到家里做过短工,凭着这点关系他硬是不远万里找过来,希望能在我们家继续当一份差。父亲碍于母亲的情面怕这人不好管,就让我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做,我就把他安排在新兴玉器做车间的保管员,给我保管小美女由缅甸买回来的那些玉器石头。

老王见我进门忙站起来,有些拘束地跟我打招呼,“冷总你回来了?”

“到外面会了几个朋友,王大爷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没人的时候妈妈让我称呼老王王大爷,意思是不忘他在我妈妈老家立下过功劳。

“我没事是不敢来上门的,今天在车间盛总跟阿亮吵架了。”

“吵架?”我请老王在沙发上坐下,很关心地问他事情的经过。

“盛总出差回来到车间检查,然后就让人把阿亮喊过来,我听她问阿亮首饰上有磨痕什么的,阿亮似乎是怪盛总管理得太严有看法,两个人当着大家的面就吵了起来。”

这事桂芸也向我隐瞒了,我轻轻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老王看着我的脸sè继续道,“后来桂芸跟阿亮发了火,车间的几个工人们也都过去劝,阿亮才被拉到一边不吭声了。”

“盛总对产品上面的磨痕解决了吗?”

“盛总吩咐质检员小李这几天生产的首饰都不准出库,明天她要带人来亲自检查,我还听到她电话联系了王总,可能是商量运出去的那些货。”

老王是个有心人,这样的人对我很重要,我含笑询问了他在公司的工作和生活,暗示他好好干我们家不会亏待他。

该讲的话老王都讲完了,他起身说要回公司去,他自己一个人就在公司住。妈妈说天晚了一定要让我去送,我只好陪着老王出了家门。

“冷总,我自己一个人溜达回去就可以了。”

我有些歉意地对老王说,“本来我送您回去也是应该的,可是被公司的员工们看到就不方便了。这样吧,这几个钱您佬先收下,以后到家里串门都打车过来,年纪大了更需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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