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仔细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卖橘子的,炒瓜子的,揉面做烧饼的各色人等忙忙碌碌,好不热闹,最后,陈斐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身上。
这个瘦小的中年人勾头耸肩,眉头紧锁的甩着双手,来到了一座公用电话亭前,当看到没有ic电话的时候,调转了头,朝着下一个电话亭走去。

陈斐锁定了目标,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那中年男子丝毫没有察觉,走到了电话亭前,从口袋中拿出一张ic卡,插入插卡槽中,对着话筒那边说了几句。

与此同时,隐藏在陈斐对面街道人流中的张馨怡身上的传呼机响了起来,张馨怡低头看了看,对陈斐打了个确定的手势,陈斐目光一转,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挂了电话,向着街道深处走去。

中年男子走进了一家天津包子馆,点了几斤最便宜的素包子,闷不吭声的坐在座位上等待上菜,不时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灌注深情的看上两眼,又长长的叹一口气。用力地搓揉着自己饱经沧桑的脸庞。像是想把烦恼从指间中梳理出去一样。

等到包子端上来,中年男子调拌好辣椒和醋,刚开始吃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小光头,提着一瓶啤酒,端着一大盘香辣牛肉,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五泉啤酒的酒香沁入了中年人的鼻子,酒入愁肠化泪痕,中年男子突然想要用酒精安慰此刻泛起的情绪。对面那个年轻的小光头似乎早料到了自己的心事,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递了过来。

“哎呦,尕兄弟,把你谢谢了!”中年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清凉的啤酒沫顺着喉咙进入胃部,引发了中年男子一声长长的叹息。

陈斐无言的给他添满了酒,中年男子感谢的点点头,又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潮红泛上了他的脸庞,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中年男人很快喝完了一瓶五泉啤酒,因为喝的太快的缘故,中年男人瞬间酒劲上头了,开始对着陈斐演讲。

“唉,世道艰难啊,还是你们这些娃娃们有青春啊,一天啥都不用操心。”

陈斐又要了几瓶啤酒,殷勤的给中年男子满上,一边招呼他吃牛肉,一边做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听着中年男子的唠叨。

“唉,这两年生意难做的很,我那个烂脏单位把我给组着下岗了,我家就自己炒股么,炒着炒着把所有的积蓄全部赔完了。”中年男子又猛灌一气。

“我老婆看再这么发展下去,估计就剩下把他们娘俩卖掉了,就带着我姑娘跑到外地去了,家把我一个干晒哈了。”大叔的沧桑的脸上变得红润起来,眼圈猛的一红,又从怀中掏出那张照片,递给陈斐。

“你看,我姑娘长的心疼吧!”

陈斐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目光一跳。把照片还给了大叔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做了什么措施来挽回他们俩个?”陈斐聚精会神的问。

“我就那个啥么,最近跟了一个老板,帮他跑跑腿,赚些零钱。先对付着把日子往下混。”中年男子已经醉眼迷离。

陈斐又殷勤的给中年男子不断倒酒,直到大叔喝着趴在了桌子上,陈斐付了钱,走到门口把**强招呼进来,俩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大叔走了出去,一路走到一处坛处,俩人开始在大叔身上搜查起来,一会功夫,就从钱包了抽出几张纸条,上面都写着同一个传呼号,和不同的留言内容。那个传呼号正是张馨怡的。俩人拿出了纸条,把钱包放回了大叔的怀中。打了个110,说有个醉汉在此地耍酒疯,等到警笛的响声出现在街角,俩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二人回到了一个啤酒摊子,张馨怡和张馨月正坐着喝酸奶,二人把纸条给了张馨怡,张馨怡拿起来,和自己传呼机上的几条信息一对,完全符合。

“他说是一个老板给他的这些内容,这只是个跑腿的人。”陈斐说。

“他们这是双线程,确保每个人都不会知道的很多,即便暴露了,也不会泄露情报。”张馨月分析到。

“怎么可能!我们的对手不是敌国特工,而是三相神,是神!他们平铺直叙就可以干掉我们!何苦搞的这么费事不洗的。”张馨怡不屑一顾。

“怎么可能!他们要干掉我们不是分分钟的事么,从一开始直接下杀手就行了,肯定有不能直接出手的理由!”张馨月开始理论。

“那是什么理由呢?”众人发问。

“我正在想!”张馨月底气不足。

众人沉默了一会。

张馨怡说“我们把这次的传呼内容给忽略掉,他们还会打传呼的,等到下次再打传呼,你们直接出手,把这个大叔抓获,我们好好审查一下!”

“这个大叔,他肯定没这儿简单!”陈斐一脸肃穆。

即将到来的春游文艺汇演,是圣天堂高中现在的大事,共分为年级对抗,班级对抗几个比赛项目。张馨怡作为高一年级的舞蹈队长,正在挑选精兵强将,准备冲顶第一名的桂冠。

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一年级男生,说自己要参加舞蹈队,张馨怡冷冷的问“凭什么呀?”

“就凭我魏巍两个字!”小胖子自信十足。

“就因为你是最可爱的人?”张馨怡不屑一顾!

“不,是因为我有一颗追求舞蹈的心,和永不停歇地舞步。”魏巍说完,一把脱掉了校服外套,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背心和丰满圆润的胸部。开始跳起贵妃醉酒的舞蹈。

整个舞蹈队的成员,目瞪口呆的看着魏巍陶醉的表情和像打醉拳一样的舞姿,个个嘴巴大张,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张馨怡面色冰冷的熬到魏巍跳完,说“跳的不错,不过我们今年是要跳现代舞,你这个舞蹈风格适合另外一个年级的敦煌飞天舞。”

魏巍喜上眉梢“啊,那个年级?”

“明年的高一!”张馨怡回答。

“不嘛,不嘛!”魏巍直接一个凌空落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

“我就是要进舞蹈队,就是要进舞蹈队!”

众成员齐齐看向张馨怡,等待着她的手段。

“要进舞蹈队也可以,不过我们现在缺个后勤主管,负责端茶倒水的,你要来就只能干这个!”张馨怡居高临下的说。

“谢谢导师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加倍珍惜!”魏巍站起来对着张馨怡一个九十度鞠躬。

等待魏巍穿好衣服走出舞蹈厅后。

张馨怡拿出口袋里的一张纸条,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一定要拒绝舞者!”

放学后

“张哥,你这个传呼怎么还不响啊!”**强无聊的把篮球抛上抛下。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张馨怡白了一眼**强。

“闲的没事干就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强极有自知之明。

“我要吃烤羊肉夹饼子!”张馨月再不客气。

就在这时,张馨怡的传呼响了起来,众人一看上面接收的内容“说了不听,定将后悔!”

“行动!”张馨怡杀伐果断的下令。

四人迅速冲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到了街道上一个公用电话亭,正好看见上次那个中年男子愁容满面的走在路上。

“抓贼,偷东西的贼!“陈斐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抓住大叔的衣服后领,一下子把他绊翻在地。

**强俯身把中年男子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和陈斐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来,在路人的围观中,押着中年男子坐上了张馨怡打的一辆面包车。一路绝尘而去。

汽车兜了个圈子,来到水塔山一个僻静的角落,四人把中年男子围在当中,后者在夕阳西下中惊恐的打量着众人。

“说,是什么人让你打的传呼?”**强大声的问。

“我老板啊,我就是个负责传话的。”中年男子好像认出了陈斐,用热切的眼神的看着他。

“你老板是谁?什么来路?”陈斐拣了块砖头,掂在手中,打消了这个中年男子的一切想法。

“他就是个正经做生意的老板,你们把我抓到这想干什么?”中年男子回过了神。

“做正经生意的老板?你的老板真有这么简单?”陈斐从中年男子怀中掏出了那张照片。

“你们知道个啥,我给你们说清楚,杀人可是犯法的!”中年男子持续恢复。

“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和小孩才开始跟这个老板的,是不是?”陈斐缓缓的问。

“就是!”中年男子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你妻子的,你是什么时候生的你的姑娘,你妻子叫什么?你孩子叫什么?”陈斐接连发问。

“我……我……”中年男子的表情从迷惑的迷离变成痛苦的扭曲。

“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怎么会想不起来?”中年男子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浑身发抖的说。

“你当然想不起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老婆孩子,你的一切记忆都是被人虚构出来的!”陈斐看着大叔,幽幽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中年男子走在崩溃的边缘。

陈斐把那张照片放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呆呆的看了几秒钟,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怎么会呢,那感觉明明是真实存在的,那结婚的喜悦,那闻到我孩子身上有我血缘味道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感受过的啊……”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抢过了照片,死死的盯着。

只见那张照片上,是中年男子一个人站在黄河母亲雕塑前的独照。

三天前

勘灵社活动教室里,陈斐,**强,成蓓,张馨怡,张馨月五个人一脸肃穆的围坐一起,

“我们太被动!太被动!这样下去迟早要挂掉!”

成蓓正在做总结分析。

“没什么被动的,既然知道了对手是三相神,我们一个个消灭他们就好!”张馨怡不以为意。

“是这样嘛?你怎么消灭?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成蓓问。

“根据过往经验,他们一定是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用道成肉身形态来进入我们熟悉的人的体内,从而对我们展开跟踪调查,对此,我们可以尽快的查出他们身处何方。”张馨怡云淡风轻的表示。

“是嘛?那这些道成肉身的人他们是谁他们会怎么做?我们每次都是到了事情发生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办法提前预警。”成蓓回复到。

张馨怡给陈斐使了个眼色。

“我们现在有了郑佳楠的帮助,可以用追踪术直接追踪到施法者。”陈斐说。

“用什么媒体?”成蓓眼睛一亮。

“look!”陈斐手心朝上,手掌中放着一个亮晶晶的金属物体。

“这是?”众人纷纷围观。

“下水道里的传送器!”张馨怡志得意满的回答。

“不是,这个不是“他们”用来传送黑鱼的,跟三相神有什么关系?”成蓓不解。

“张哥对此有不同看法,是根据我杀死过一个被黑鱼驱动器杀死并控制的人,而得出的结论“**强说到。

众人侧目

“我只看到从被我杀死的人体内里面,飘出的是一张张冤魂的面孔,所以张哥认为这些怪鱼全部是靠法力驱动的,具体的,请张哥再补充下。”**强汇报到。

“一定是三相神召唤的无量冤魂来进入黑鱼这些载体,通过他们来消灭我们几个,这个天鹅颈一样的物体就是施法工具,有了它,我们就能追踪到这个真正的施法者,看他到底是三相神里面的哪一个!”张馨怡总结。

“虽然你们这个分析还有待商榷,不过,我们可以开始先试验起来,但是!”成蓓语气一顿。

“如果真的跟踪到的是三相神本尊,看到他们真身的人可是会非死即伤的!”成蓓目光冷峻。

众人沉默了几秒

“我能够完全信任你们所有人么?”张馨怡冷冷的目光注视在场所有的人。

“眼镜小哥没问题,我用人格担保。”成蓓说完看着郑佳楠。

“我是道门中人,这几个印度来的神,根本不会用道门的法术,我肯定不会是他们变的!”郑佳楠斩钉截铁。

“佛本是道!”眼镜小哥总结到。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三相神不是佛。”陈斐总结到。

“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三相神到底是什么神?”**强问。

“那就这样吧,我有个计划!”张馨怡压低了声音。

众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三天后

“无论如何,总归是从他身上知道了老板的电话,这下离目标更近了。”陈斐翻腾着电话本说。

“张哥,如果他们老板就是三相神,那我们就直接跟他干?”**强问。

“就凭你们?打的过么?”张馨怡不屑一顾!

“这不是还有张哥您呀,厕所后面压过腿,水塔山上亲过嘴,人神共愤的大胸女啊!就凭你……”**强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斐一个印度绞杀法摔翻在地,两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张馨怡冷冷看着二人,开了口“我这个没办法的,有人想大还没有呢!”

陈斐和**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那是d杯?”

十分钟后,**强和陈斐一人顶着满头的包,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拨通了那个老板的传呼。

几秒钟后,电话回了过来。

“谁?”话筒那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跑腿的人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你们是谁?”

“你的主人身份已经暴露了”

“是嘛,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话筒那边沉默了几秒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低沉的男声说。

“什么问题?”

“你们就在我旁边,为什么不当面说,还要打电话?”

陈斐和**强侧目一看,身旁一个秃顶大叔,穿着一身戴帽子的运动服,正握着个听筒,不屑一顾的看着二人。

“是这样,因为我们用的是追踪术,精确的定位到你就在这里,所以打个电话制造下气氛。”**强回过头继续对着话筒说。

“还说个求,人都跑了!”陈斐断喝一声,跟着一道人影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群中。

“还说个求,人都跑了,赶紧把钱掏了去追啊!”电话亭老板对着**强大喊到。

秃顶大叔跑了没几步,就看见四面有几个少男少女围了上来,把自己围在了核心,眼看是无路可跑。

秃顶大叔猛地一个吸气,迅速从头上扣下了帽子,整个躯体猛然之间反射着周围五彩斑斓的光线,变得稀薄透明,没几秒钟功夫,融化在了天地间,再也看不见。

**强急的抓耳挠腮,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张馨怡屏气凝神,合上了眼睛,用默视法感受着大叔跑走的方向,只见在人影潼潼之中,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形轮廓,左突右闪,跑在熙攘的大道中,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

张馨怡用手一指大致方位,郑佳楠手一抖,一道纸符快速飞出,啪嗒一声,凌空贴在了一个人影背后,那纸符随着人影来回摇晃,却是坚挺不掉,陈斐,**强二人确定了目标,急速的追了上去。

穿过大街经过小巷,人影没有一丝的停留,在错落交织的建筑物中穿街过巷,在几处街道的积水处留下了涟漪的脚印。

人影注意到了紧追着他的陈斐和**强,一个急停转身,抬起脚来,一个凌空抽射,一个飞速旋转的物体直扑**强面门,那**强却并不躲闪,挺胸而上,一个胸部急停,接着了来物,却正是个阿迪达斯的足球。

“好传中!”**强大喝一声,把球挑给了陈斐。

陈斐对准足球传来的方向,一个脚面大力抽射,一股强大的世界波凭空击中了一个物体,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蹒跚了几步,最后跪倒在了地上,一个秃顶大叔面色惊慌的显露了出来。

这当口,张馨怡已经从后面包抄到位,欺身上前,用金色手弩顶住了大叔的秃头。大叔抬头毫无惧色的看着三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陈斐率先发言“你是踢足球的?”

“小伙子有眼光啊,我可是国家队前国脚呢!号称黄金头球!”大叔的脸上激荡起明媚的春光。

“国脚沦落为替人卖命的地步,却也和你们球场上的表现一样!”**强义愤填膺的说。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足球这个伟大的体育运动,还有,我护球像亨利!”大叔捋了一把残存的几根头发。

“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陈斐缓缓的问。

“唉,你们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社会!”大叔举手投降,慢慢的站了起来。

“在一个,从运动员到裁判员甚至主管领导全部都混在一起的大染缸里,谁又敢去挡住行驶的公交车呢?”大叔指点江山的发问。

“啥?啥公交车,你们全部坐错车了,这个车的终点站根本就是监狱,你们想下车都没地方下!”**强强烈回应。

大叔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不管我们爱与不爱,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已经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唉,孤独的铁窗,冰冷的铁手链……”大叔长叹了一口气。

“也好,你们警示了后人,还给了我们一片干净的足球大环境,也算是功劳一件!”**强总结到。

“是嘛?”陈斐目光幽幽的看着大叔。

“你是那一年加入国家队的?你代表国家队踢过几场比赛?你经历过几任外教?”陈斐不断的发问。

秃顶大叔的眼瞳开始放大,迷惑的神采在面孔上蔓延,“咦……这个……这个……”

“你的记忆,也已经被虚构了!”陈斐目光坚定的说。

“我……我……秃顶大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陈斐几人对视一眼,开始在大叔身上搜寻起来。

两天前

“诸位看官,本校隐藏个惊天的秘密,但凡接触此秘密者,轻则混淆意识,重则神形俱灭!”眼镜小哥正在和成蓓走街串巷,后面的勘灵社一众人正在对围观群众散发着宣传册。

只见宣传册上写到“勘灵社即将于今日下午大扫除之际,在老校区主席台举办召唤法式活动。通过法式活动召唤出本校一个隐藏深刻的幕后人物,预知详情如何,欢迎前往现场围观!”

下午大扫除

“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张馨怡走进了勘灵社的活动教室问。

“皆已齐备。”成蓓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

只见勘灵社的活动室中,杂七杂八的堆满了帷幔,烛台,缺口大碗等一些物件。

“把这个主席台去。”张馨怡颐指气使的下令。

魏巍满头的汗,把这些物件归拢,吭哧吭哧的抱到了主席台处。底下早已经人山人海,咳瓜子的,喝饮料的,好不热闹。

成蓓法相威严的走上了主席台,指挥着魏巍把物件都摆好,却是一个水陆道场的法台样式,成蓓扫了台下一眼,中气十足的开了口“一意孤行入魔障,跳出三界五行外,顽石万年孕灵气,翻江倒海违天命!”

说完,把手掌中一个亮晶晶的物件扔进了桌面上的磬锅中,“噗!”蓝色的火苗猛的升腾了起来,像是有图像在闪烁,又像是一张扭曲的面容在变幻着表情。

一旁站立的郑佳楠开了天眼,目光在蓝色火苗中幽幽发光“我看到,千般变化化作三个人形,每个人都被七彩光芒包裹,看不真切,他们具化为人形了,穿的校服,不过还是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等一下,看到了,我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学生证,马上就要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了……”

“呀!”台上台下一片惊呼,无数的人惊恐的拍打着自己口袋里,裤袋里突然窜起的火苗,七手八脚的把燃烧的物体扔落在地,正都是那蓝色塑料皮的学生证,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看着成蓓。

“今天就这样吧!”成蓓看不清表情的下令魏巍收了法台。

“你让我们所有的人今天失去了学生证,你作何交代?”群众议论纷纷。

成蓓和郑佳楠对视一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两天后

陈斐几人从一脸茫然的秃顶大叔身上搜查出一了一张,写满代码数字的纸张,上面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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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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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众人问大叔。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跟韩国队的比赛是我先进的球……”秃顶大叔只是在自言自语。

众人又在他身上一阵搜索,找到了几个亮晶晶的颗粒物,却正和天鹅颈物件的材质一样。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众人又问秃顶大叔。

“我……我……442的阵型真的适合打防守反击么?”大叔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

慢慢进入的黑夜,在秃顶大叔脸上拉长了一个长长的阴影。

第二天上学

“这个是什么?”魏巍一脸惊奇的表情看着张馨怡。

“这个就要靠你这个奥数奇材来帮我们解答了。”张馨怡对着魏巍命令到。

魏巍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下扫着一组公式,过了一会后开了口。

“这个应该是组执行代码,你们怎么没有把前面的前缀指令找到呢,现在我只能进行开放式的计算,可能会出现的上亿种可能性,这就让我陷入了复杂的硬件实现细节,你让我涉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领域。”

“你就说吧,你到底能不能解开这是什么意思。”张馨怡根本不理会魏巍苦大仇深的表情。

“哎呀,我需要的是一种简单的,高度抽象的可以和它打交道的代码,这个……这个……我要去找人和我一起计算。”魏巍满头大汗。

“你就说什么时候能给我答案吧。”张馨怡要魏巍要敲定时间。

“最起码要半个月,最近马上要汇考,我还没怎么复习呢。”魏巍回答。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给你加个伴舞的角色呢,可很多人都不同意呢。”张馨怡胸有成竹的说。

沉默了几秒,魏巍憋的脸都红了,然后说“至少要一天时间。”

“那就明天下午放学,我来找你要答案。”

第二天放学后,张馨怡一众人来到了奥数兴趣班的活动教室,只见魏巍和一个又黑又瘦的男生,两人正伏在长桌上,满头大汗的计算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堆叠着厚厚的写满了计算公式的稿纸,众人站在桌边有一会功夫,魏巍才看到。

“来了啊?”魏巍擦了一把汗,介绍起旁边的人。

“这是张华,我们都是奥数组的,你的这个公式我们基本上已经算的差不多了。”魏巍面有得色。

“嗯,说说”张馨怡靠打量了一眼张华。

“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一组远程控制代码,有了这个代码,就可以在远程控制系统的运行,而不需要亲临现场。”魏巍说。

“这代表了什么呢?”张馨怡问。

“就是说,如果把人脑理解为一种包含了大量函数公式,需要不断进行数据计算的软件来说,那么每个人就是独立的客户端。硬件方面来说,每个人的整体记忆是数据库,学习和生活需要的技能是存储,喜怒哀乐这些情绪的处理是负载均衡,在硬件设备搭建完毕的情况下,人脑的应用软件就需要去从每天的生活学习当中,不断计算出处理结果,来完成对生活学习的应变,做出最符合逻辑的处理结果。”张华手舞足蹈,侃侃而谈。

“那又是说明了什么呢?”张馨怡眉头紧皱。

“如果这个客户端被人破解了,或者说,这些客户端其实根本就是被人控制的,那么,同样干一件事,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因为你是被人控制了,是按照别人的意愿在做事。你的应用软件被人在远程在下达指令,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控制了。”张华解释到。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这个客户端的记忆也被人更改了,有没有这种可能?”陈斐问。

“如果有能量能远程控制客户端,那么你的所有数据都是透明的,包括你的记忆特性啊,人格特质,情绪波动频谱这些随便改改数据就可以完成一个全新的数据再造。”张华从桌上翻出一条草莓味的棒冰开始吃了起来。

“为什么要改造记忆呢?”陈斐又问。

“可能是下达的指令需要另一种记忆的真实条件,不致于会出现记忆紊乱,导致系统的不稳定,但我认为,再造的记忆肯定是人需要的,人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的,这样,系统的效能就会大大加强。”张华黑瘦的脸庞上,一张细长的眼睛闪闪发光。

陈斐默不作声。

“这……能检查出来是不是被更改了记忆么?”**强问。

“那就打开数据库,看日志,找找被修改过的痕迹。”魏巍掰了半根张华的棒冰。

“不是……数据库不是在人脑子么,怎么能查?”**强不解。

魏巍张华二人相对一笑“所以,没办法证明!”

“如果像你们说的,别人的脑子都可以被控制,那你们能从这组公式中破解出来么?”张馨怡手按在玉手镯上,寒气逼人的问。

魏巍,张华发呆的看着桌上厚厚的演算稿纸,“算不出来,我们连个理论公式都构建不出来,根本是没可能的事。”

“也对,这个结论本来就是没人会相信的,是可笑的,荒诞不经的”成蓓和郑佳楠走了进来。

张馨怡走到魏巍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组公式“已经没用了。”

陈斐点点头,掏出打火机,把这张公式点燃,纸张燃烧后的黑灰,在众人的注视下,四分五裂的缓缓飘落,割裂成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宇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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