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降临,上午的折腾,下午的遇险,使本来就很疲倦的身体垮塌了,躺在草地上“呼”一下就睡着了。
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太阳懒洋洋的升出来了,阳光的柔温,照在身上,十分的安逸。苗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往谷壁的狭缝里,塞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见我醒了,指了指我身边的一个军用铁盒。

从草地上拿起了盒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随即就发出了指尖弹动盒面的“蹦蹦”声。奇怪的揭开盖子一瞧,里面放着,几小罐外皮已经生了铁锈的rì式罐头,上面写着rì语虽然看不懂,但可以从旁边,斑斑点点绣痕的大致轮廓看出,那是一个绿头,黄身的菠萝图案。

颠了颠罐头,放在手上的重量,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手使劲的蹬着罐头上,那一个梯形的铁片,可没想到这个东西封闭的十分的结实,几番周折,最后只好用随身带的小刀,把铁皮给划开了。

罐头里飘来的果香味,让我还是有些疲殆【dai】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恍如猪八戒进了高老庄一样的激动,心情好了许多。

这几天总是勒紧裤腰带,吃的东西,勉强够基本的生理需求,换句话说就是:饿不死就行!

总是生怕自己的一个不留神,一冲动,把剩下的唯一口粮都吃了,高额的劳动量,使自己的眼睛老是冒金星,都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梦里还是现实世界。

我xìng格平常比较多疑,比如别人的手碰了我的杯子,我都会直接扔掉,可这次连想都没想,一只手拿着罐头,一只手拨拉着里面的水果,味道虽有点怪,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几支罐头下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别提多美了。方才想起了苗人,铁罐里只剩下了一个苹果罐头,有点惭愧的走到苗人忙碌背影的身后,像做错坏事的孩子一样,右手微微碰了碰苗人的肩膀,苗人没有转身,头也不抬的,仿佛是预料到我想说什么,:“我已经吃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此时,紧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立刻释放了,还好他吃完了,要不我就。。。。太。。那个什么了。

苗人首先攀爬在岩壁上,两只手仔细的摸索着辅助绳上的岩蝎,:“聪明的登山者,总是在安全问题上格外谨慎,按两个安全,按三个更好。”苗人又在谆谆教导着我。

我心说:这谷壁的缝这么细,坚固的很,又不着这么麻烦吧,一个又一个的绳子,乱七八糟的,偷懒的,只塞在谷缝里一个岩蝎,心想,反正上面还有苗人呢!

大约爬了五六百米,换了好几次的位置,主绳勒的大腿生疼,想不到,在下面往上看不是很高,可是真的爬了上来,往下一瞅,浑身的不自在。

不经意之中,因我只放了一个岩蝎在谷缝里,陡然一滑,发生了剧烈的直线抖动,不巧的是,因谷壁的奇形怪状,苗人不断地换着岩蝎,他手中的岩蝎还没有放好,这一剧烈的颤动,“嗖”的一下子,苗人的身体从我身边掉下去了,我俩同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岢’【ke】的一声响,岩蝎卡在了谷缝里,陡然,岩蝎又下滑了十多厘米,弯曲的岩蝎已经有一半脱离了谷缝,随后又发出了危险的‘咔咔’信号。

“天哪,它勾不住了!”我大喊着。

苗人还没有说一句话,岩蝎完全的脱离谷壁,身体急速飞驰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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