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一点二十分,爷爷去世了,办完爷爷的丧事以后。我和哥哥吴凡,在院子里准备,计划着去鸳鸯塘的装备,洛阳铲、强光手电、照明弹、绳索,压缩食品等,还有所谓二十一世纪迷信的东西,黑驴蹄子,黄米,鸡血。
准备好以后,两个人踏入了长途汽车站,去山东临沂寻找鸳鸯塘的踪迹,那是玉佩出现过的地方,坐在车上的我,百感交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不知不觉中,脑袋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恍然间,肩膀被别人推了一下,惺忪的眼睛,不情愿的睁开了。

吴凡背着装备,已经下车了。我随意的摸了摸头发,在阳光下晒的久了,软软的发丝微微有些发烫。

正赶上集市,大街上的人,多的都停一会,走一会,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天气,闷得有些受不了。

肩上的背包也好重,我嘟囔了一句,烦躁的抓着头发:“哥,咱先歇歇吧。”

吴凡显然也累了,“嗯”了一声,走到旁边的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两屉包子,两碗豆浆,我这时候真没心情吃饭,到处都是人,热热的太阳照得头直发晕。

吴凡坐在那里,一个包子都没有动,喝了一碗豆浆,解解内心的燥热。

恍然间,闻听隔壁吃饭的,有俩人小声低语着,好像是在说一些黑话。

“线上老合说要去踩盘子。你去不?”一个jīng瘦的中年男子,皮肤黑黝黝的发亮,正和一个肥的流油,言语没有城府,直肠子的胖子说话。

他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由说话声音的高低,来回上下摆动着,:“水太深,我不去了,这次我来,就是打算着单独行动,胖爷我xìng子烈,不爱听别人的,有得罪的地方,多多担待这点吧!”

仅见那个胖子拿了几根油条,嘴里塞了个包子,一眨眼的功夫,随着人群的cháo流,转瞬即逝了。

我俩在集市上,逛了半晌,腿脚都累了,在一个荒僻的小岔路口,歇了歇。

周围没有来回走动的人,只有偶尔从这路过,去赶集的小孩,坐在背包上,想到刚才那两人奇怪的对话,疑惑不解的,问起吴凡来:“哥,刚才那黑脸汉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吴凡停滞了一会,抬起头,迷茫的眸子,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这帮人不简单呐!很明显的,这是两伙盗墓的,都不好惹,看来我们这回,来的风险很大啊!”

我的心情也有些变坏,还没开始,就遇到情敌这样的人物了,着实有些使人不痛快。

火热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间,晒的头皮都有些发痒,没找没落的,继续往前瞎溜达,依稀听到后面,有两个人私语着什么:“今天是月亮nǎinǎi庙会,听说这里很灵的,谁家要是有什么事啊,在这许愿,准保能好!”

两个穿装打扮很时髦的少妇,在我俩的后面,继续聊着:“山上那个庙之所以叫月亮nǎinǎi庙,是因为上世纪四十年代多,从天上掉了一块很像月亮的石头,听说那时候的人们,有点头疼脑热的,就刮一点,它身上的粉末泡水喝,很快就会好。

时间久了,人们怕刮没了石头的灵气,就不允许任何人,刮这个酷似月亮的石头了,当地的百姓们,都认为这是块神石,保佑着他们,故此还给它建了座庙。

特殊时期来临的时候,红卫兵们要强制拆除迷信,虽然老百姓们都很不情愿,但是当时谁能给这些天天喊口号,满腔热血的红卫兵们对着来,反对就去做批斗,可是这座庙,他们不管谁一靠近,谁就头疼,来了几次红卫兵队伍,都是拿它没办法,结果草草了事。

改革开放以后,周围的的百姓又重新修建了一下庙,还有和尚每天在寺庙里打经,原来只是一座简朴的庙,现在房屋十多间。”两个少妇步伐显然快了许多,渐渐的就超过了我们。

我和吴凡也去了,那个山上的寺院,大门口烧香拜佛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长的大队。

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寺院的墙外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我们俩悄悄潜入院子里。刚想去前院看看所谓的那块神石,隐约就听见,其中的一间房子里,有人在说话。

吴凡做出了一个不作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我跟在他的后面,纸糊着的窗户上,稍稍一点,就出现了一个小洞。

房屋里有四个人在交谈着什么,坐在桌子右边的微胖男人,身穿登山服,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南方口音挺重的。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伏在桌子旁,默默的写着什么。

正中间,坐着一位长得很jīng致的美女,看起来大约刚过20。

背对着我们的那个人,看不到他的模样,和年龄。

正琢磨着,就感觉肩上猛地一疼,大惊失sè的回头一瞧,原来是,大柱!不禁又喜又诧异。只见他冲我挤眉弄眼,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话:“进去吧。”

他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一笑,不由我多想,推搡着,把我和吴凡弄到了屋里。阳光瞬间shè到了屋内,把四个人照的雪亮雪亮的。

房间里霎时一片安静,那个背对着我俩,身穿黑sè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转过了头。他的身体非常的干瘦,头戴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他的面目,上身黑sè大衣的纽扣,全部没有记上。

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那个人微微的抬起了头,目光投向了我,看到他的模样,惊讶的深呼了一口气。

这不就是小舅吗?我妈的父母都是考古学者,可我妈的这个弟弟完全的误入了歧途,他入了倒斗一行,为此姥姥家差点和他断绝血缘关系。

其实,他对我们哥俩都很好,没等我反应过来,小舅的眼神满是兴奋,一把抱住了我,激动的使劲拍着我的后背,来宣泄看到我时的高兴:“宇儿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凭你俩的本事是不行的,咱们一块去吧。”笑容牵动着他那眼角的几条鱼尾纹,看起来有些像yīn谋得逞的老巫婆。

我心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们这么多人,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我俩还能有选择的权利?

只能乖乖的听着,小舅挨个的介绍,右手拍了拍那个美女的肩膀:“这是金氏集团的千金小姐金熙珍,她爷爷和你的姥爷是世交,在这儿就先不多介绍了。”我微微的向那个美女点了点头。

“你好,以后就叫我熙珍吧!很高兴在这里能认识你们。”她热情的像我俩打着招呼,眼角余光不时的看着吴凡。

“我叫南方,是刚从山东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学生,三爷把我叫来是因为我和他合作很久了,而且我也是他的徒弟,比较互相信任对方,擅长历史文学,以后在下有做的不恰当之处,请各位多多指教。”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蓝白条的衬衣,说话的语气十分的谨慎,生怕别人挑出半点错误。

“你们都是亲戚,唯独我是个外人,以后我可怎么办。”南方口音很重的微胖男人嘟囔着,像是在开玩笑。

“我跟谁不亲,也得跟您亲啊!隆重介绍一下,这是在长沙一代,数一数二的“掌眼”,绰号南蛮子,要有好古董叫他给你卖卖,准能有个好价钱。”小舅一个劲的捧着南蛮子,那个人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一群人很快的就熟络了起来,山上旅馆的大厅,还有不少人在吃饭。

小舅带领着我们,走到了二楼,摁了门铃,很快的,一个身穿制服的服务员,打开了房门。。。

屋内装饰的格调有些灰暗,鲜艳的sè彩加了黑sè,使sè彩变深变暗,随着黑sè成分的增加,sè彩越来越重。

黑灰sè有时让人觉得老气、孤僻、不易沟通。

他站在窗边,黑sè的头发略长一点,白皙的皮肤,眼睛不大也不小,“大家好啊,我叫金希澈。”说着胳膊跨在熙珍的肩膀上,“大家应该猜到了吧,我俩是兄妹。”他没心没肺的笑着,手自觉地离开了熙珍的肩膀。

小舅挨个的互相介绍了以后,:“希澈是和我们加盟的,明天三点出发。”

随后,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各回各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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