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歌钻进幔帐,见傅红袖缠着朱雀不住扭动,身上仅剩下几根布条,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焦急地哼着哭腔。朱雀也急得满身大汗,外衣被傅红袖扯开了,半遮半掩。萧九歌单手扣住傅红袖的脉门,另一只手突然探进朱雀的怀里,轻轻揉捏。起初朱雀并未留意,但很快发现萧九歌的不轨举动,气得秀眉倒竖,压低声音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萧九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少佳教训的极是,等此事一了,我们再玩。”

朱雀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愤怒,只是白了萧九歌一眼:“你快点儿!她都快疯了!”

萧九歌诡秘地一笑,突然探身贴在朱雀的身边,在朱雀的唇上痛吻了一下,然后把傅红袖放平,掏出针囊,用银针封住了傅红袖的几处穴道。

朱雀有些发怔,自己就这样被萧九歌给吻到了,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朱雀感到有些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再一想吻就吻吧,走火入魔那天晚上被抱了一夜,倘若萧九歌真的对自己心存不轨,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女人总是习惯给自己找一个接受的借口,朱雀就是这样慢慢说服了自己,轻易原谅了萧九歌的轻薄之举,然后抬起头,见萧九歌正在轻轻捻动着银针。

朱雀突然有些诧异:“九少爷,对付这种情况,男人似乎有更简单的办法吧……莫非……莫非你不行?”

萧九歌两眼一瞪,突然抓起朱雀的纤纤素手,放在自己的突起处:“你自己看看行不行,你要是不信,现在就来试试。”

“不不不……”朱雀惊得花容失sè,连忙把手藏在背后,俏脸通红地看着萧九歌:“那……那你怎么……那天没有对我……今天也是……”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微不可闻。

萧九歌手下的动作不停,白了朱雀一眼:“你以为本少不想?忍得好辛苦!不过第一次很重要,怎能让你不明不白,等过些天,选个黄道吉rì,咱们再……”

朱雀脸上一红,顾左右而言他,指着不停扭动的傅红袖说道:“她呢?你也想跟她选一个黄道吉rì?”不自觉地竟然带着几分酸味儿,连朱雀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个酸溜溜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萧九歌照着傅红袖的翘臀上就是一巴掌:“本少对这种官家小姐可没什么兴致,要不是你自己搞不定,本少才懒得进来。”

朱雀的头又勾下了几分,不敢看萧九歌,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傅红袖的身上,这一看不要紧,失声惊呼起来。

萧九歌也皱了皱眉头,傅红袖的状态仍然很糟糕,情绪几近歇斯底里,身体的穴道被银针封住了,就用双手不停地在萧九歌的身上摸索。

“她到底吃了多少?”萧九歌又下了两根银针。

朱雀咬了咬嘴唇,略有些苦涩地说道:“九少爷,我……办案的时候见过这种女人……要不然……你就……直接……”

萧九歌伸手在朱雀的俏脸上捏了一下:“如果换成你,本少还可以考虑,看来还得用老办法了,这次你得帮帮我。”说着抓起朱雀的手,按在傅红袖的胸前,然后诡秘一笑:“小鸟儿,咱俩一起帮帮她。”

……

二皇子铩羽而归,邱定国和八名铁卫都被刺瞎了一只眼睛,这些人暴虐惯了,现在却生不起一丝复仇的念头,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甚至达到了圆通真人的高度。二皇子隐约觉得神秘女子真的只是略施薄惩,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所以对此并不担心,他更忧虑的是倘若这件事傅红袖闹起来,沈刚一党添油加醋告到父皇那里,自己该如何解释。

白丁不敢声张,吩咐两名可靠的铁卫去医馆寻来郎中诊治,那郎中粗通武艺,见了邱定国等人的伤势拍手叹服,原来神秘女人在剜去几人眼珠的同时,用剑气封住了穴道,每个人的血只淌到脸颊,分毫不差。

安顿邱定国等人休养,二皇子把白丁叫到身边,详细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白丁不禁大吃一惊:“二皇子殿下,此事大大不妙!若是处理不当……”

二皇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此事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我早就想过,现在找你来是让你出个主意,该如何去破解这个残局。”

白丁略一沉吟,突然问道:“刚才二皇子殿下说,那神秘女子将殿下等人逐出悠然居,却把萧九歌等人留下了?”

二皇子点了点头:“本宫越来越看不透萧九歌了,在朝廷里有那么多人保着他,就算收留了一个与冰原帝国有染的宁远遗民也能平安无事,现在又多出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女人……”

白丁接口说道:“殿下,若是刚才没有别人去,悠然居里莫非只有萧九歌一个男人?”

“朱雀是女扮男装,除了神秘女子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娘,当然只有萧九歌一个男人了……你的意思是萧九歌和傅红袖……”二皇子并不笨,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白丁点了点头:“殿下,依属下之见,能摆平此事的人只有钱府九少爷,萧九歌。”

“细细道来。”二皇子隐约触到了端倪。

“殿下,如果属下没有猜错,韩娇娇下那种药的时候不知轻重,傅红袖凶险异常,她那种身份不可能随便找一个男人,那种情境最佳人选就是萧九歌,也就是说韩娇娇的冒失举动,白白便宜了萧九歌这个纨绔子弟。明rì一早,等他们醒来,全看傅红袖的态度了,如果她对萧九歌有意,就会将错就错,成就一段姻缘,相信有钱家这座大靠山,无论傅安民还是沈刚,都不会有半点异议,两家人都是在乎面子的,既然殿下并未得手,他们也就不会让家丑外扬,只会让刚才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白丁认真地解释道。

二皇子眉头深锁,追问道:“如果傅红袖翻脸呢?”

“如果傅红袖翻脸,那么会恨三个人,一个是二皇子殿下您,一个是韩娇娇,另一个是萧九歌。在这三个人中,韩娇娇与她有同窗之谊,却出卖朋友,萧九歌亲手毁她贞洁,傅红袖恨这两个人胜过恨二皇子殿下,这就出现了一个缓冲,只要傅红袖不是马上回京与沈刚和傅安民商量,咱们完全可以向她示好,改变印象并不是不可能。”白丁继续说道。

二皇子对白丁的分析深以为然,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白先生,你觉得最有可能是什么结果呢?咱们现在输不起,一步走错本宫就没有翻身之rì,到那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白丁一躬身:“白某本已刺配宁远,蒙二皇子殿下搭救才重获zì yóu,纵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要报二皇子殿下知遇之恩。依白某拙见,不管傅红袖是什么意见,只要没把事情闹大,沈刚和傅安民都会把事情压下来,然后把傅红袖嫁给萧九歌,现在对他们而言,能够拉拢住钱家才是最重要的。”

二皇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棋差一招,难道本宫就眼睁睁地看着大皇子一系与钱家联手?”

“未必!”白丁继续说道:“那萧九歌乃是纨绔子弟,平素风流不羁,而且是钱恒的义子,钱恒有意把爱女钱多多许配与他,此事天下皆知,后来又来了一个国sè天香的秋雨姑娘,现今他与邢彪的徒弟朱雀关系不清不白,据传闻平州府大富豪杜远山的女儿也是萧九歌的红颜知己,再加上二皇子殿下看见的那个神秘女子,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如果沈刚和傅安民甘心让傅红袖做妾,事情倒也好办,不过以傅安民户部尚书的身份,又岂能允许女儿当个妾侍呢?这样一来必定一片混乱,咱们再从中做些手脚,大皇子一系与钱恒的关系非但不能联姻,甚至有可能交恶,一切都事在人为。”

“妙哉!那白先生认为本宫现在该怎么做呢?”二皇子现在是真心真意向白丁请教了。

白丁略一沉吟:“二皇子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依白某拙见,殿下不妨放下身段,明rì一早屈尊去悠然居,向萧九歌负荆请罪……”

“什么!让我去向一个纨绔子弟负荆请罪!”二皇子听了这话勃然sè变。

“二皇子殿下息怒,白某以为这是打破僵局的最佳手段,只要殿下以皇子的身份屈尊请罪,就算萧九歌再无法无天,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要安抚下这个纨绔子弟,对付傅红袖这个小姑娘就容易了,而且据我观察,女神捕朱雀对萧九歌言听计从,只要萧九歌不计前嫌,她也不会多说些什么。”白丁说完垂首站在一旁,等候二皇子决断。

二皇子在屋子里绕了几圈,终于无比懊恼地一拍桌子:“明天一早就去会会这个萧九歌!”

白丁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皇子殿下英明,白某得遇明主乃是三生造化,必定竭尽所能辅佐殿下荣登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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