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是祝寿的口水歌,天下谁人不知,谁又敢放言自己能写出更好的,一时间气得耿继东险些晕死过去。
“你……你……你……强词夺理!”耿继东毕竟是文人,即便心中愤怒至极,也骂不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你这腌臜之辈,如果你能写上一篇这样的辞赋,我就算服了你!”愤愤不平的丁盛手举着自己的祝寿文章。

萧九歌信手接过文章,展开捻了捻纸张的厚度,突然翻到背面,用力擤了擤鼻涕,然后随手揉成一团,丢到一边。

丁盛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你……啊!气死我也!”

萧九歌见丁盛有冲过来打架的冲动,连忙后退半步,朗声说道:“如果那篇文章是你写的,你就现场背一遍听听。”

丁盛压下怒火,大声把文章背诵了一遍,然后怒视着萧九歌:“在下背完了,现在可以证明那篇文章是出自在下的手笔了吗?”

萧九歌轻轻拍了拍巴掌:“不错,不错,比醉花楼里姑娘们唱的小曲儿都好听,少佳,打赏!”

朱雀抿嘴一笑,拿出一锭银子,却被萧九歌拦住了:“少佳,给几个铜钱也就是了,银子还要留着去醉花楼时用。”

朱雀的身上没有铜钱,回头看了看韩娇娇和傅红袖,二女身上银票有不少,但连散碎银子都没有,更不用说铜钱了,但朱雀现在需要铜钱,二女马上去那些跟班的身上搜刮了一番,捧来了足有几吊。

萧九歌从里面拈起两枚铜钱,扔到丁盛的脚下:“念的不错,本少替恩师赏你的。”

“啊!畜生!”丁盛气得险些吐血,大吼一声向萧九歌冲了过去。

萧九歌脸sè一变,看上去十分慌张,这时人影一闪,刚才还在不远处坐着的朱雀已经闪身挡住萧九歌的面前,随手轻轻一带就让丁盛来了一个狗吃屎,一头趴在高大权的面前。

高大权昨晚戏耍萧九歌,给他写了那句陈词滥调,刚才就后悔了,万一朱公子为此发火,韩娇娇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此时是表忠心的大好机会,抓起半个西瓜就扣了上去,顿时鲜红的汁液流的满脸都是。

暴力是容易传染的,刚才丁盛念文章的举动让苍鹭书院的学生们很丢面子,此刻受到高大权的激励,纷纷拿起桌上的菜肴和水果砸了过去,这些东西只是脏一些而已,不会发生大事儿,但韩娇娇比较暴力,为了让朱雀对她刮目相看,竟然举起了一个椰子……

混乱的场面很短暂,就被苍鹭先生喝止了,不过即便时间很短,丁盛仍然被打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是各种汤汤水水,脑门上被椰子砸得肿起一个大包。头晕脑胀的丁盛刚刚被扶起来,就破口大骂,不分东南西北地冲向了首席,直奔耿继东。

耿继东一介文人,早被吓慌了手脚,幸好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刚刚介绍的时候说是家中的远亲。这个女子皓腕轻轻一扬,袖子倏地弹了出去,刚好卷在丁盛的腰间,丁盛就像旋转的陀螺被抽了一鞭子,方向猛地一变,朝萧九歌急速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萧九歌很茫然地看着丁盛,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朱雀也看出这个蒙面的女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也未必能接得下这一招,更何况刚刚开始练武的萧九歌了。

朱雀银牙一咬,脚下一滑,再次挡住了萧九歌,双掌全力一推,却没挡住这股力道,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萧九歌的身上,却仍然没能挡住这股力道,两个人压在了一起。

早在蒙面女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萧九歌就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的预感向来很准,与其让人慢慢寻找破绽,还不如故意暴露各种破绽,打破对手的计划,所以萧九歌演了这出好戏。当蒙面女人把丁盛向自己推了过来,萧九歌更加肯定自己的预感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宁可受伤也要隐瞒功力,想不到朱雀明知不敌仍然替自己挡了一下,两个人撞在一起,朱雀就已经受伤了,萧九歌悄悄避开要害,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卸掉了一部分内力,但仍然受到重创,心中暗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功力高的离谱,但听声音年纪却不大。

“朱公子!”韩娇娇和傅红袖双双冲了过来,扶起面sè惨白的朱雀。朱雀的嘴角溢出一丝血痕,已经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摇了摇头,从萧九歌的身上滚了下来,推了推同样面无血sè的萧九歌。

萧九歌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呕出一大口鲜血,颤抖着问了一句:“你……怎样?”就晕了过去。

朱雀毕竟功力不弱,伤势虽重却没有致命伤,蹒跚着爬了起来,怨毒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忍痛说道:“阁下藏头露尾,究竟是何人,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下此毒手,就不怕被江湖同道笑话吗?”

蒙面女人轻轻站起身,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底细,你不用想报仇了,就算邢彪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这里有疗伤药,本座还没想过杀你们。”说完不理会众人,飘然而去。

朱雀伸手接过蒙面女人抛过来的药瓶,打开瓶塞轻轻一嗅,抬头对苍鹭先生说道:“事关九少爷生命安危,弟子告退,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说罢不等苍鹭先生答复,扶起萧九歌就往外走。韩娇娇、傅红袖和杜雨菲也想跟过去,却被朱雀拦住了:“你们去也帮不上忙,不准跟着。”

此刻朱雀把收敛的气势散发出来,吓得三女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回到座位。朱雀抱起萧九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剥去了他身上的长衫,犹豫了一下起身挡好窗帘,插了房门,这才把萧九歌的内衣也剥掉了,不太高兴地在萧九歌的臀部上打了一巴掌:“要不是这血莲丹热力太大,才不会看你这光溜溜的样子,丑死了!”朱雀以为萧九歌听不到,这样说无非是说给自己听,否则太羞人了。

萧九歌的伤势看来不轻,牙关紧咬,身体微微发抖,朱雀试了几次,无奈只好嚼碎丹药,轻轻喂给萧九歌。这次萧九歌终于松开牙关,不仅把药吃了,昏迷之中还在朱雀的唇齿之间索取一番,直到脸红心跳的朱雀把他推开。

药力慢慢开始发作,萧九歌的身体渐渐变得烫手,双目赤红,神志不清。朱雀连忙忍住伤痛,运起残存的功力引导着萧九歌体内的热流。还算运气不错,萧九歌在药物作用下很快平静下来,倒在一旁昏睡过去。

疲惫不堪的朱雀这才倒出了另一粒血莲丹,自己吞了下去,可能是刚刚耗尽了内力,伤势又比较严重,朱雀很快发现竟然无法驾驭血莲丹,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萧九歌,银牙一咬,脱掉了身上的衣衫,只剩下轻薄的内衣,努力疏导着热流,竟然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就在朱雀绝望地以为大限已到的时候,突然光溜溜的萧九歌笑眯眯地坐了起来,把自己轻轻放倒在床上。朱雀知道自己只穿了一件短小的内衣,而且早已被汗水湿透,根本就遮挡不住什么,莫非自己的命运这般凄惨,临死之际还要遭到萧九歌这个纨绔子弟的凌辱?

朱雀体内的气流更加散乱,漫无边际地冲撞着,似乎随时都会爆炸。想象中的恐怖事件并没有发生,萧九歌下床从衣服里拿出了装银针的皮囊,在朱雀的身上扎了几根。朱雀立即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萧九歌在为自己治伤,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朱雀曾经听百劫师太说起过萧九歌懂医术的事情,起初不以为意,想不到他的针灸之法如此高超,几根针就平复了自己体内的滚滚热流。

“你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只针灸是没用了,还得按摩一下才行。”萧九歌嘀嘀咕咕地说道。

朱雀一阵紧张,如果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光洁如玉的身体上摸摸捏捏,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其实这几根银针已经很有用了,只要自己慢慢疏导内力,多耗费几个时辰,就能治好内伤了,根本用不着什么推拿按摩,但此刻是运功的关键阶段,朱雀根本就不敢开口讲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九歌的两只手按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随着萧九歌按摩手法的不断变化,朱雀知道身体在一点一点失守。

萧九歌的按摩手法实在厉害,很快朱雀就瘫软成烂泥一样,而且萧九歌这个邪恶的混蛋竟然用上了催情的手法,引导着血莲丹的药力让朱雀的脸sè越来越红,她虽然没有做过那些,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办案的时候,耳闻目睹了很多被人下了那种药物的可怜女人,于是很惶恐地看着萧九歌。萧九歌的衣服早就被朱雀剥去了,朱雀想不到他会这么快醒来,也就没帮他穿好,此时很方便地搂着朱雀,伏在耳边轻声问道:“宝贝,想要了吗?”

朱雀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了下来,不停地摇着头。

萧九歌的手在朱雀的身上慢慢游走着,声音很缓慢:“好热啊,真的不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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