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歌可不是什么道学君子,有这等好事当然不会闭上眼睛念阿弥陀佛,于是一边轻轻抚弄,一边念念叨叨:“秋雨姑娘,本少这可不能算是趁人之危,你从上游漂下来,三魂六魄丢了一半,本少这是帮你收敛心神……就算多摸了两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常说英雄救美的故事,美女哪个不是以身相许,成就一段姻缘……本少虽然不是才高八斗,貌比潘安,至少也是唇红齿白,玉树临风,咱俩儿往那一站,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老话儿是怎么说了?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本少虽然没啥才学,但多的是黄白之物,家中的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钱家财大势大,就算不能娶你为正室,纳你为妾,也总好过沦落风尘……江湖上都说秋雨姑娘出道以来卖艺不卖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本少还是检查一下妥帖一些……”萧九歌絮絮叨叨在秋雨姑娘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又把手往下探了过去,这处地方太过敏感,再加上刚刚被搓搓揉揉一番,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舒筋活血,配合了萧九歌有如神来之笔的几下针灸,秋雨姑娘终于嘤咛一声,悠然转醒。
秋雨姑娘经过两场恶斗,两度挟持大皇子逃命,身上多处受伤,又在河水里漂了这么远,体力极其虚弱,如果不是身体的敏感部位受到特别强烈的刺激,根本就不会这么快醒来。秋雨姑娘慢慢有了知觉,感到正被人抱在怀里肆意抚弄,这一惊非同小可,用尽全身力量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毛发丛生之处有个黑乎乎的不文之物,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唇边,兀自微微颤抖。刚刚清醒的人脑筋都不太好使,秋雨姑娘噤着琼鼻嗅了嗅,疑惑地想了想,才猛然认出这是什么东西,连忙伸手去推。

萧九歌也意识到秋雨姑娘醒了,尴尬地把她扶正身子:“秋雨姑娘醒了?”这简直是一句废话,如果不醒,他不是还会接着上下其手吗?

秋雨姑娘此时已经发现二人的状态,萧九歌自然是没穿衣裳,自己的白衫经过打斗和河水冲刷,尤其是被萧九歌疗伤的时候一番撕扯,只剩下几根布条半遮半掩,现在自己几乎是光溜溜地坐在萧九歌的腿上,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就是结发夫妻在光天化rì之下也不会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举动。

秋雨姑娘想逃开,却全身没有力气,感觉到这个登徒子的手指还在自己身体里乱动,一时间羞怒交加,颤声骂道:“你……给我滚开!”

萧九歌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些,收回了不规矩的手,抬到眼前看了看,一条晶莹剔透的银丝凌空悬着,说不出的邪恶。萧九歌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知道这样做很不好,赶紧在秋雨姑娘的胸前擦了擦。

秋雨姑娘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自己丰满圆润的前胸上指痕交叠,已经说不清被揉捏多久了,一时气苦,竟然晕了过去。

萧九歌不敢再调笑,连忙放平她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然后帮她推宫过血。好一会儿,秋雨姑娘才剧烈地咳嗽几声,再次苏醒过来,看了一眼穿戴得并不十分整齐的萧九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等秋雨姑娘哭够了,萧九歌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轻轻摸了摸秋雨姑娘的黑发:“乖,别哭了,事已至此,你就回去对跟黄老板说一声,赎身的银子本少一分也不会少的。”

秋雨姑娘以为萧九歌仅仅是个富家公子,不知道自己的底细,也不敢说破,哭道:“人家又不是醉花楼的姑娘……”

萧九歌忍住心中狂笑,继续装傻:“那你到底是哪个院子里的姑娘?只要你报出名字,本少难道还赎不起不成?”

“我……我……我……”秋雨姑娘简直快被这个浑人气疯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记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萧九歌的女人了,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帮你打他,你要是想欺负谁,我帮你打谁!”萧九歌很霸道地把秋雨姑娘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一颗歪脖树前,树上拴着一辆马车,正是萧九歌事先准备好的。

根本没有征求秋雨姑娘的意见,萧九歌就温柔地把她抱进车厢,又在她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突然问道:“秋雨妹妹,你姓什么?”

秋雨姑娘被萧九歌忽而霸道忽而温柔的举动给闹懵了,猛然听到他询问,就脱口答道:“姓叶。”

“叶秋雨,叶秋雨,好名字!”萧九歌赞叹了一句,突然说道:“以后你就叫萧叶氏了,嫁给本少以后,用不着抛头露面,每天只需吃喝玩乐就行了,有为夫养着你。”说完给叶秋雨掩了掩被角,放下马车的软帘,来到前面赶车,扬起鞭子就放声高歌,都是一些关于情哥哥情妹妹的民间小调,听得人脸红心跳。叶秋雨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不那么生气了,啐一口真不知廉耻,随着马车的颠簸,实在扛不住困倦,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叶秋雨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回到了钱府,萧九歌吆五喝六地把她横抱起来,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这时叶秋雨才猛然想起大皇子来,虽然百般不愿与萧九歌说话,却还是小声问了一句:“你……你救起我的时候……可否看到大……看到另一个男人……”

萧九歌脸sè一变:“另一个男人?没看见,水流那样急,说不定早就被冲走了,成了小鱼小虾的晚饭,以后你就跟着本少,不要再想什么别的男人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不管是谁,统统杀了!”

叶秋雨早已领略过萧九歌的霸道,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大皇子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潜入大龙国的时候,是立下军令状的,这次事情没有办好,回去也是九死一生,看起来真的前途堪忧了。

萧九歌见叶秋雨不再说话,就喊来几个丫鬟,让她们把叶秋雨送进自己的房间休息,找个郎中诊治一下伤口,再准备一些清淡的稀饭和小菜,待吃饱以后伺候她沐浴更衣。钱府的下人们都知道钱恒对这个义子无比宠信,连忙分头去办。萧九歌却从马厩里牵出一匹快马,又返回了小河边,沿河寻找大皇子的踪迹。

先不说萧九歌寻找大皇子,单说钱府上下都知道九少爷抱回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女人,事情很快传到钱多多那里,大小姐不忿,当即跑来兴师问罪,刚好看到郎中给叶秋雨诊脉,说出一大堆病症,仿佛这个美女马上就要归西了一般。这也难怪,叶秋雨两度遭遇强敌,尤其是第二次,被黑煞打了两掌,又被河水一泡,伤势沉重,如果不是萧九歌及时施针治疗,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郎中很认真地斟酌良久,才开出一张方子,吩咐丫鬟去药铺抓药,又详细嘱咐了煎药的方法,这才告辞离开。

钱多多在一旁看了许久,等郎中走后才来到叶秋雨的床前,虽然当rì只是惊鸿一瞥,但叶秋雨的容貌太美丽了,钱多多印象深刻,虽然现在叶秋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还是被钱多多认了出来。女人都是有同情心的,钱多多的同情心尤甚,见这风华绝代的美人变成这副模样,同情心就开始泛滥,一腔怒火没有发泄出来,就退了出去,临走还吩咐丫鬟去库房取一些上好的山参,炖一碗参汤给叶秋雨补身子。

钱恒夫妇听说萧九歌带着一个jì女回家,也很诧异,百劫师太微微一愣,起身去看了看沉睡中的叶秋雨,把了把脉门,然后回到钱恒的书房,神情严肃地说道:“钱老爷,这个秋雨姑娘身负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九少爷此举必有深意,我们就不要干涉了。”

钱恒向来对百劫师太言听计从,连忙应允下来,虽然钱金氏有几分微词,但老爷已经首肯的事情,她是不敢反对的。

叶秋雨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喝了碗稀粥,又喝了煎好的中药,由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直到做完这一切,叶秋雨还处在恍恍惚惚的状态,宛若梦中,她幼年时宁远城陷落,全家被定为附逆贱民,当街斩杀,也算她命不该绝,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被穆海清救了xìng命,并且传授武功,这些年要么是血流成河的噩梦,要么是熬筋锻骨的修行,即便是扮作名jì潜入大龙国以后,也整天提心吊胆,何曾享受过这般待遇,一时间竟有些痴迷,连丫鬟们叫她少nǎinǎi都没有发觉。

就在叶秋雨享受着小丫鬟jīng心按摩的时候,穆海清纠集了潜入大龙国的残余势力,四处寻找叶秋雨和大皇子的下落。柯仲槐也与邱定国会和,十三铁卫剩下的五人里有一个中了叶秋雨的暗器,见血封喉,一命归天,只剩下四个人,而且个个带伤。柯仲槐与邱定国一商量,这次损兵折将,回到二皇子那里少不了一顿责怪,不如潜伏在正阳县,等候大皇子死活的消息,另外如果能擒拿到穆海清,也算是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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