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8楼的门还锁着吗?”有一个人突然问道
文德嗣和烟总互视一眼,大叫一声:不好

一群人好象感到什么一下子全向外面冲了出去。“慢着!”关键时刻文德嗣冲到门口档住大家说到

“这样下去动静太大,解席和魏艾文你们各带几个人去二边楼梯看看,如果开了想办法堵上,时雨、马千瞩你们二个搞机械的去看看电梯那有没有什么漏洞,烟总带人从8楼开始收集食品、水等一切有用的东西,全部集中到12楼,8-11楼不要再住人了,大巴带人把12楼清一下,我们暂时全部住12楼,解席原先安排在这的观察哨再多加几个人,几个方向都要看到。”文德嗣快速的布置着,也难得他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这么多主意

人在危机时候有种从众心理,大家这时候心里乱成一团,自然的就服从了文德嗣的安排,解席和魏艾文马上从人群中选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从二边楼梯跑了下去,其它人也在带领下各自小心的下到各楼面收拾起房间里的物品。

很快解席派人就传来消息,8楼的电子门已经打开了,想必魏艾文那头也差不多,听到这个消息文德嗣吓的一头白毛汗,但他强稳住心神,让解席和魏艾文用客房里的家具堵死通道口,8楼到9楼的楼梯也堵死,越多越好,记得声音一定要轻一些。

其它各方面也有消息传来,先来的是时雨、马千瞩二个,他们检查了全部电梯,发现都卡在了7-8楼之间,相对比较安全。

烟总组织人员也将几个楼面的食品和水全搬了上来,正在统计。文德嗣心算了一下,这些食品和水无非就是客房里给客人吃的一些零食,就算加上每个楼面服务台那里的存货,这么快都搬上来肯定不多。

加上现在断电,水估计也会断掉,于是马上命令全部人员收集空的瓶子和容器将8-12楼所有抽水马桶水箱里的水收集起来,叫时雨、马千瞩从大巴那要人带着他们打开水龙和消防龙头将水放到浴盆里集中起来,以备后用。二个听到安排后也知道问题严重xìng,马上带上人去安排。

做好以上安排后,文德嗣心里还是不安,现在时间很紧,谁知道那些感染体什么时候会冲上来,看12楼的事情在大巴安排下有些条理了,于是和大巴打了声招呼赶到8楼看门堵的怎么样了。

一路上每个人都抱着大包小包在搬运着,并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轻一些,赶到8楼一看,解席正组织人员在那堆着桌椅,只听他压着嗓门说道:

“重的放下面,桌椅脚全部向上,对,就这样,堆到顶,堆结实一些,空的地方用小东西堵上再用床单扎起来。你!手脚轻一些,你想害死我们呀!还有你,撕什么床单呀!整个扎上去,又不你家的省个屁呀”

文德嗣看到这里心中稍安,走过去拍了下解席问道:

“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解席回头一看是他便回道“不行,因为要保持安静,速度很慢,魏艾文那我刚才也去看了,也差不多。最好再叫些人来,而且能用的家具不多,要从楼上再搬些下来,还有想办准备些武器,这些家具我看了,做武器不太好,只能说凑合,看看能不能搞些钢管水管什么的”

“好,我再上楼叫些人下来,还有别只用家具什么的,地毯什么的卷卷也可以塞进去”

解席一摆手表示知道了,继续指挥大家安放东西,文德嗣也不多说,转身上了楼。

到了楼上后和烟总商量了一下,留下一些放水和观察人员外其它人全部去楼下帮忙,同时叫上时雨、马千瞩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拆水管做武器。结果二人一听直摇头。只见时雨说到:

“我们在检查的时候已经想过这点了,这里的水管都是PPR材质的,不结实也拿不出来,楼梯扶手什么的当初为了好看都是薄铁皮压出来的,根本不可用,消防喷淋用的倒是铁管,可是没有工具拆不下来”

烟总一听,眉头紧皱,说道:“先不管这些,把楼梯堵死再说,我们下去帮忙”

就这样200多号人忙了整整4个多小时才将二边楼梯全部堵上,此时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

一群人瘫倒在地板上,黑黑的房间里一丝亮光也没有,连续4个小时的强体力劳动让这些宅男有些吃不消,一个个累的话也不想说,只有不断传出的呼吸声表示他们还活着。窗外不时传来打斗、撕嚎和咬碎骨头的声音,城市一些地方燃起的大火映照在窗上,每一个都对未来充满了担忧,谁知道下一个被咬碎骨头的会不会是自己。

文德嗣捅了下身边的烟总,底声说道,

“这气氛不好呀,和大家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又累又饿,你饿了把你那份饼干啃了吧”烟总显然情绪也有些底落。

就在这时肖飞带着一个人摸了过来

“我有一新发现,快来”肖飞这家伙倒是个乐天派,加上年轻,体力恢复的快,很快就和几个年龄相仿的混的鬼熟。

“发现什么了?”文德嗣问道

“都是武器,好多!”这时肖飞身边的一个家伙急急的说道,文德嗣一看好象认识,网上叫笨小孩,最喜欢挂马甲玩左右互博,被人喷了N次还乐此不疲,最有名的一次就是挂穷凶极恶这个马甲装强jiān犯,骗了半个坛子的人。

“武器?快带我去”文德嗣和烟总还有边上的解席等几个人听到后来了兴趣,一起身就要一起去看看。

随着他们摸黑走进安全通道,一直向上走,穿过一个小门后才发现们跑到楼顶上来了,楼顶的平台上被这个宾馆改建成一个空中花园,虽然天黑看不清,但也感觉的出布置的不错,虽然已经冬季,但各种花卉树木错落有致,几间花亭隐约期间,配以小桥流水,碎石小道,倒也有些情趣。

“你带我们上来就看这个?”

“当然不是,跟我来”肖飞走在前面,在小路上七拐八拐后,大家被带到楼顶一侧一个小房间边上。

“你们看这是什么”肖飞指着前面一排东西说道

文德嗣凑近一看,是几排堆在一起的旧栏杆,再仔细一看

“铁管焊的栏杆!”文德嗣吃了一惊

“是的,是我发现的,全是那种自来水管做的,我看了一下很结实,长度正好,就是不太好拆,这房子应该是个花房,这栏杆以前在里面做围栏用的,估计这宾馆老板看着不好看换下来放这做盆景架子用。”笨小孩说道,还加上了自己的推断。

“太好了,解席,你看下怎么样?”

“我看过了,不错,长度也合适,就是怎么拆呀?”

“不用担心,肯定有办法,先搬下去再说”烟总显然也对这个发现很高兴声音也响亮了几分。

“一开始光想着楼里的事了,没想到楼顶还有这么个地方,我记得那个刚才进来的门一开始是锁着的吧?”文德嗣对着烟总着

“好了,有jīng力想想怎么拆这东西吧”

说话间几个人加上闻讯赶来的一些人很快把这些铁架子搬了下去。

铁架子被几个搬到大厅里后,几个人用郑功铭带来的撬棒很快就连撬带掰搞下来几根,这时肖飞也从楼顶回来了,带下来几个提水用的铁桶,还有一些修剪花草用的大剪刀什么的。并说发现了个房间,门锁的很结实,不清楚是做什么的。

“大约在什么位置?”这时边上一个人问道

肖飞大至说了一下后只听那个说道

“可能是电梯机房,里面就些曳引机和控制系统,应该没什么别的东西,但可以进去试试运气”

“你是?好象很懂建筑”烟总问道

“我叫柏迪,哦网上叫肉山大魔王,也就在工地打过工,谈不上懂,最多看的多,了解一些”

“这样,我们去看看,试试运气怎么样”文德嗣边说边拿上那根撬棒,带上柏迪和肖飞走了出去。

果然如柏迪所说,机房里没什么东西,倒是找到个工具箱,里面东西倒也齐全,算是不虚此行,带上工具箱回来路上文德嗣与柏迪攀谈起来,发现这家伙倒也有些意思。本身是土木系本科毕业,虽是二流大学倒也算科班出身,吃土建施工这碗饭常年祖国各地跑来跑去,算的上见多识广,人也健谈。虽然快30了,体型也开始发胖,但长年在工地上混身体相当不错。平时喜欢做些小刀,用他的话说,这些年别的没不说,光磨刀用掉的砂轮就好几十,当然全是工地上的。

就这样一路回到大厅,发现栏杆已经拆的七七八八了,基本做到人手一根。。。哦。。。有的人二根,比如笨小孩这家伙仗着自己第一发现人要了二根不说,还硬缠着时雨要他帮忙用一根门链连起来做一大号双节棍。时雨烦不过,一脚把问题踢给马千瞩,要说马千瞩虽然学机械出身但干的却是业务员,那嘴皮子也是练过的,声称双节棍属于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要解席或魏艾文这二个专业军人同意才行。要说笨小孩这家伙在网上jīng的要死,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个实成孩子,转身就去找魏艾文,魏艾文正拿着条床单跟棒子上的锈较劲那,那有功夫搭理他,一脚就踢给了解席,这时烟总在边上看不下去了,他当然知道解席那臭脾气,这过去还不给骂死,立马把哭丧着脸的笨小孩拉到一边,底头耳语一番,立马让笨小孩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离开,声称不做双节棍了改做标枪了。

看到是这一切,文德嗣一头雾水,找个机会私下问烟总刚才说了什么,只见烟总yīnyīn一笑,说道“我就说你知道唱双节棍那家伙为什么到现在没孩子吗?”

文德嗣顿时满脑浆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他歌迷吗,你背后这样说不怕给活剥了!”

“管不发那么多了,大家好不容易提了些士气上来,总不能为了些小事扫大家的兴吧,笨小孩这帮小子咋咋呼呼一下大家也轻松不少。”说完这些烟总长出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文德嗣忽然发现烟总那头黑发中好象多了几根白发。

这时一道亮光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来是肖飞点燃了根蜡烛。

“那来的?”边上有人问道

“在花园工具房里找到的,有很多,都是烧了半截的那种”

“这白蜡烛挺好看的”

“那是办烛光晚宴用的,可能用剩下,管花园的家伙不舍得丢留下的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了起来,这时几个人在文德嗣的安排下,在楼梯口靠近天台的地方生起了火,用花园里找到的一些水泥块和砖头做了个灶台,上面架起找到的铁桶烧起了开水。

很快开水烧好了,一些人泡了方便面或泡了些茶就着饼干吃起来,也没人在意水干不干净、热不热。

渐渐的,在热水和烛光的映衬下,大家彼此聊了起来,气氛好了些,文德嗣灰头土脸的的端着杯刚泡好的茶坐到了烟总的身边

“你刚掉火坑里了?这么这么狼狈?”烟总小声嘲笑着文德嗣

“别提了,隔行如隔山,刚才生个火生成这样,给几个驴友嘲了,那烟,还好一开始没在厅里生火,不然这别想呆人了。”

“你们用什么烧的”

“房间里的一个电话本、墙上的一些字画、家具什么的,不过不经烧,有个家伙已经去楼顶砍了些树枝什么的,那东西应该经烧,对了,我们现在的物资怎么样?”

“不乐观,水还好,除了十几箱矿泉水,还有些空瓶装的马桶水箱里的水,停电后没多久水管里已经放不出水了,不过也放了十几浴缸水,加上刚才楼上发现的池子里的水,省着点也够用一些时间。主要就是吃的,这几人楼面主要都是些饼干、泡面、糖果什么的零食,根本不经吃,一些人身上带了些,但也不多,除去刚才发了一些,剩下的估计也就够我们这些人吃2天,还是省着吃。”

“才2天?这怎么行?”

“我们这201号人那,你看着东西多,还不够一顿嚼的那。明天要不把大家召集起来想想办法,再把人头点点。”

“哎,明天,明天再说吧”

。。。。

“老文”

“嗯”

“想什么那?”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你茶都凉了,一口没喝,我可是渴了”

“你这家伙,想喝找杯子来倒”

“你刚才想些什么那?”烟总直接拿过文德嗣喝了一大口

“没什么,想老婆孩子了,这时候应该是哄孩子上床睡觉的时候了,你不知道这小鬼多难哄,每次都装睡躲被子里玩游戏机”

“是嘛”

“你那?”

“我?我还没结婚,你一说,我有点想我妈了,天一冷他腿脚就不好使”

“不会吧,你多大了,还不结”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了,老问这个问题”

“呵呵”

忽然间好象没什么话题了,二个人半躺在地上默默的看着大厅里的烛光,想着心里的事,周围的人有些已经睡去,有些在静静的发呆,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烟总”

“怎么了?”

“你说感染了会痛吗?”

“。。。。不知道,应该不痛吧。”

“然后就会睡去是嘛”

“我想应该是这样”

“我也觉得。。。。。就象蚊子叮了一下,我女儿最怕痛了”

烟总好象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眼文德嗣,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

“哎,这该死的世界”烟总拍了拍文德嗣长叹一声

就这样,大家在这这种沉默中进入了灾难后的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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