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阁楼,一眼就看到燃琼坐在石桌旁静静的欣赏着远处的湖光,眼神古井无波,看不出在想什么。
秦逸走上前,将石桌上的黑布拿起,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燃琼转过头复杂的看着秦逸,目光似在挣扎,秦逸还从没见过燃琼这样,奇怪的瞥了眼陶姑,发觉她也一样,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秦逸,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等了半天,直到夕阳再度拉开距离,燃琼终于开口了。

“那要看什么事”秦逸回道。

燃琼看了眼陶姑,叹口气,道“原本有半年多的时间训练,但你一消失就是五个月,时间来不及了,所以我打算传授你一门感应之法,以便加快训练速度,条件就是这门感应之法未经我同意,不得传给他人,即使是你的儿子也不例外”。

秦逸虽然奇怪是什么感应之法,但技多不压身的道理秦逸还是明白的,无所谓的点点头,道“可以,我答应了”。

“光答应可不行,必须发誓”陶姑斩钉截铁道。

秦逸看了眼陶姑,又看了眼燃琼,见两人神sè郑重,不禁对她说的感应之法有些期待,遂单手指天,郑重道“我秦逸在次立誓,如果将燃琼传授我的感应之法私自传给外人,必遭天劫噬身之苦”。

听了秦逸的誓言,燃琼看了眼陶姑,见她点了点头,随即将一张纸片递给秦逸,道“按照纸片上的记载修炼,只能看一眼,要马上记在脑中,我要销毁它”。

秦逸皱紧眉头看向纸片上的内容,字迹娟秀,应该是燃琼写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想来传授这篇感应之法燃琼一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半响,秦逸呼出口气,眼中的震撼缓缓消退,不可置信的看向燃琼,道“真的能做到纸上记载的那样?”,在纸片上,秦逸见到了一种非常怪异的修炼之法,以双目为引,元气化为一种叫做jīng神力的东西导入气海之中,攻击时只需一眼就可以让无数人陷入疯狂,甚至顷刻间让人化为飞灰。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我能做到的仅仅是这样”说着,燃琼双目看向秦逸,一股奇特的感觉出现在秦逸心中,周围空气渐渐淡薄,随即,一道肉眼无法察觉的攻击将秦逸震退了数步,嘴角,一丝血迹缓缓流出,骇然看向燃琼。

“对付半步气海境也只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估计纸片上的记载太夸张了,不过也不排除记载的修炼之法只是初步的,说不定还有更加高深的修炼之法”燃琼收回目光,脸sè有些cháo红,显然刚刚的攻击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而秦逸此刻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语,他见到了另一种攻击方式,可以说刚刚所见为秦逸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一扇绝大多数人都无法看到的大门。

过了一会,燃琼站起身,蒙起双目,淡淡道“开始吧,试着用感应之法躲避我的攻击”说完,一道凌厉的劲气轰向秦逸,还没等秦逸感应,身体就被击中,砸倒在远处,“继续,用感应之法,否则你还是跟五个月前一样”,秦逸缓缓起身,试着导入元气,砰的一声,又一道攻击让秦逸倒退数步,游星步都来不及施展,随后一段时间,秦逸不停地躲避燃琼的攻击,感应之法逐渐领会,一刹那,四周模模糊糊的场景映入秦逸脑海,明明蒙着双眼,但秦逸却能模糊感应到四周的景sè,十几丈外,陶姑悠然的喝着茶,对面,一道人影发出凌厉的气劲,一道道肉眼难辨的攻击袭来,秦逸头一抬,身体一偏,气劲shè中身后的墙壁,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燃琼停了下来,静静思索了一会,突然一跃而起,一掌袭向秦逸,秦逸耳朵一动,四周模糊的场景再次出现,眼看燃琼一掌袭来,秦逸侧身躲了过去,右腿一甩,凶猛的攻击扫向燃琼,燃琼探手牢牢抓住秦逸右腿,左手按在秦逸胸口处,嘣~~,气劲四shè,将地面压低了一些,秦逸身体重重砸在远处墙壁上,将墙壁砸出道道裂缝,随后坍塌。

“就是这种感觉,黑暗中对战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燃琼摘下黑布,略微激动道,这还是秦逸第一次看见她激动。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呼响起,段水青诧异的看向燃琼和秦逸,眼中满是不解。秦逸捂住胸口站了起来,苦笑道“陪练”,段水青有些不信,将目光投向燃琼,燃琼微微点头,这才让段水青消除疑惑,美目好奇的在秦逸和燃琼身上打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水青回来了,训练自然停止,而且天sè也已经晚了,秦逸告别了几女,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揉了揉胸口,秦逸疼的砸呀咧嘴,不禁感叹燃琼下手还真狠,这一击换做任何半步气海境不死也重伤,只有自己,**比较强悍,可以撑住。

刚回到阁楼,秦逸目光一凛,眼前,一道沧桑的人影站立在院中,背对着自己,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凭直觉,秦逸不敢小视来人。

“敢问阁下是谁?为什么闯入在下住处?”秦逸jǐng惕道。

“住处?此处有人住吗?”人影回过身疑惑道,秦逸这才看清此人,是一名相貌沧桑的老者,神sè慈祥,带着强烈的书卷之气,让人情不自禁升起自惭形秽之感,睿智的双眸看向秦逸,仿佛被时间扫过一般,让秦逸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秘密隐藏。

“此处是我在住”秦逸谨慎回答道,并不因为老者的气质放松半分。

听了秦逸的话,老者点了点头,感慨道“故人已去,留恋故地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对不起了小伙了,老夫这就离开”,说完,老者眼中流露出几分注意往昔的伤感,摇摇头准备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者的眼神,秦逸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急忙道“且慢”,老者疑惑的转身,淡淡道“还有事吗?不会是要老夫赔偿吧?”,“当然不是”秦逸顿了一下,继续道“反正此处这么大,如果前辈不嫌弃,大可以住在这”,老者惊讶的看向秦逸,好笑道“住在这?呵呵,多少年了,诶~~,记不清是多久了,上次有人邀请老夫还是在很久之前”老者喃喃的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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