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闯入洞里,任天琪的心不禁一下子便给提提到了嗓子口的了。洞里面漆黑一片,是啥也瞧不见的,但一股迎面清爽的风吹来,这又说明了这个洞室是畅通的,或者是至少说里面的空间一定是宽大的;风里自然是混杂着浓郁的花香的。任天琪暗叫不妙,但好在前边不甚远处还有四双绿幽幽散发出光芒的眼睛正在急速的远去。任天琪瞧得出那是方才退入洞里的那四个人正在谨慎而全力退去。全力跟踪自是自己唯一的选择的了。任天琪的身手是够复杂的,他当然不会全身心或是一个心思地贸然去追的。任天琪一哈腰扑了出去,其整个人竟然贴着地面与山石岩边横着急速旋转窜飞了出去。他赫然闭上了双目,反正里面是黑咕隆的。横着飞出那是为了避免黑暗之中瞧不清洞室的大小弯曲而有撞山的可能,急速飞出自是希望避免了给人暗下死手吃得大亏的。他南宫辉师徒俩的最大本事便是自我保护与跑路逃命的了。
任天琪的再次跟进闯入引来了阵阵怒吼之声与惊叫之声。

黑暗之中任天琪也感觉到了阵阵凛冽的风声,那自然是黑暗之中有谁在下得死手的了,但每次均是他任天琪快了一步的而令对方未得逞的。任天琪的衣衫全湿,心一横提气运功激shè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在任天琪的心头看来那仿佛是已经经历了太多太久的岁月,他的一颗心几乎快熬到极点的了。蓦然手脚一松均扑了一个空,任天琪大惊忙收腿压双脚一点山壁往右飞了出去。

任天琪凌空收住身形放眼瞧去。

眼前一块好大好宽的天地,洞室之内居然有轻微的灯光使得你能够尽可能的瞧清洞里的天地的,灯光的出处居然是一颗珠子。

那是一颗硕大无比的珠子,散发出淡淡的蓝光或是黄sè的光芒,也或是红sè的光芒,瞧来冷冷的,又或是暖暖的。任天琪那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忙揉揉眼再瞧去,那珠子便镶嵌在一块凸起,有一丈高的一块山石的顶部,就在自己前面数丈的地方。这或许便是人间传说的夜明珠的吧。他任天琪也是见识过所谓的夜明珠的,在老王爷的赏赐与陪嫁之中便有,只是他的那些珠子的个头根本就没有与眼前这颗珠子相比的可能的了。个头那是相距甚远的了。

任天琪在洞室之中没能瞧见有其他的人,洞室里有叁个出口或是三条通道与其他处相连的,其中的一条便是自己方才进来的那一条的。洞室里冷冷清清的,没得一丝的杂物;侧耳听去,只是仿佛能听得见洞室里有轻微的流水之声;那面前的两条道,自然是有着生死之别的差异的。任天琪没有立即上得前去查看仔细的,洞室里山风徐徐,他任天琪已经是感觉到全身的寒意,毕竟自己的衣衫已全湿的了。任天琪忙在方才进来的那条道口的旁边寻块贴近山壁的平整之处盘膝坐下,横剑双膝之间,闭目运功驱寒的。

朦胧之中感觉到有一个人不知自啥子地方轻轻地滑落地面。那人好像还伸了个懒腰,又连打了几个哈欠,还在洞室里来回走了那么几步。又传来了那人啧啧的赞叹与羡慕之声。想必不是啥子人皆能在有生之年瞧得见夜明珠的,又何况这里的夜明珠的个头是如此之大,天下罕见的。任天琪会心一笑,忙着运功御寒。那来人也居然没能瞧得出身边还有一个大活人的。

来人自是在洞室里来回走了几圈。

先是探头好好瞧了瞧那个诡异的珠子,喃喃道:“天底下真有如此大的夜明珠的?这要比得家里厅堂上的那颗辉皓要亮要大得太多的了,瞧这慕容家果真是富豪无比啊,如此荒芜之地居然也有如此之天地宝物啊,是真的还是假的!暴殄天物啊,奢侈啊!”

来人摇摇头又一拍脑袋笑道:“就是了,天下哪里有如此的富贵的!宝物在此,莫非慕容家的秘笈便在此处的某个角落里的!”那人双目放光。

来人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四下,又趴地仔细听听,又挥手shè出几件东西打在四壁之上;最后其也对着那三条通道发生了兴趣,其很快地其便放弃了任天琪进来的那一条。那人比划着双手掂量着那剩下的两条通道自言自语着好像还是拿不定主义该先选那一条通道的为好。

任天琪运好功睁开眼,洞室里似乎比得方才要清晰得多了。当然,他任天琪已经是瞧清楚了身前的这个人,其竟然是与自己同骑而来又半途分道扬镳的那个女子。任天琪深吸了几口气,这空气里果然夹杂着少女的清香。任天琪抬手拾起一颗石子翻手朝那女子无声弹去。

那女子正在犹豫之中,忽听身后异响,忙点脚飞起,左躲右闪,猛然转身回来一条长鞭已经是循声而来。那女子怒道:“是甚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报上名来!”

任天琪哈哈一笑,伸手抓住鞭梢随鞭飞了出去。

那女子一怔,一是惊叹自己居然没瞧出任天琪使如何现身的,一是惊叹任天琪的身手竟然如此飘逸的。女子大怒,道:“哪里来的歹人藏在此装鬼扮神的!先吃本姑娘三鞭!”

任天琪忙弃鞭左右闪躲,笑道:“一刻不见便忘了在下的恩惠,如此的痛下杀手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那女子一怔,怒斥道:“笑话,谁与你有如此多的交情的!”女子的手中鞭子可是丝毫没见停顿的意思,整个洞室里充斥着凌冽的鞭风鞭雨。

任天琪匆忙闪躲跳跃,边笑道:“姑娘正是贵人多忘事啊,方才在下还曾与姑娘合乘一骑的!如今在下瞧着姑娘也是没寻得要寻的东西怎就翻脸不认人的呢!姑娘家的xing子就是变幻莫测的咧!”

那女子闻声忙收鞭住手,掩嘴娇笑道:“这倒真是姑娘我的不是的了,我竟然没瞧出你的身手的!不过,这孔夫子不是说过是女子不好养的话的吧,你就大人大量不便与姑娘我计较的了才好!”

任天琪抱拳笑道:“在下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哪里有那些个的臭规矩的!”

那女子藏好鞭子笑道:“爷是怎么也来到这洞室的?”

任天琪道:“在下是追随几个白衣人才一路追到此玉女洞的。”

“玉女洞?”那女子惊叫道“爷说这是玉女洞的?”

任天琪瞧得莫明奇妙,挠挠脑袋不解道:“是玉女洞啊,这洞外面就有一块篆刻着字的石碑的!”

那女子闻听兴奋得连连跳跃,连连惊叫,笑道:“好好好,这缥缈峰72洞天中就唯独只有这玉女洞还算是清净无邪的,今ri纵然是寻不得啥子东西的,在这玉女洞一游也是不枉此行的!”

任天琪闻听得更是稀里糊涂的,急道:“这这这又是为啥的啊?”

那女子一瞪眼,道:“我我我凭啥要告诉你的?我可是与你素无瓜葛的咧!”

任天琪慌忙作揖笑道:“姑娘也真是贵人多忘事的,方才同乘一骑的颠簸之苦-------”他任天琪的话还没说完。

那女子早就给打断笑道:“成成成,这点小恩小惠的便一直挂在嘴头不肯忘记的,瞧着你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咱还是有话说完的好。咱可是有言在先的,本姑娘说完这里的传说你我可就不相干的了!”

任天琪尴尬笑笑,点点头,笑道:“当然,事情完了,在下一定会千里送姑娘你回去的!”

那女子连连摆手,笑道:“免了,咱不稀罕爷的好意,还是你我分道扬镳的好!”

任天琪笑笑。

那女子正sè道:“你可听到这里面有流水之声?”

任天琪点点头。

那女子道:“这玉女洞里有一口上古的温泉,一年四季的涓涓流淌过不停的。说起这玉女洞,男子们进去泡过后全身百般不是;倘若是咱们女子去泡过后,则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听nǎinǎi说尤其是这练武之人时不时的进去泡过温水的,这功力增添不少的咧!嘿,这慕容家真是占尽了天地之优啊!好生羡慕啊!”

任天琪提起的兴趣一下子便没了,好吗,玉女洞便不是咱男人来的地方,得,三条道,一条自己进来用的,一条便是去那男人们回避的温泉去的,那还剩下的一条自然是通向------,他任天琪熄灭了的兴趣又给提了起来。

他任天琪咳嗽一声,笑道:“瞧我这瞎闯的啥子劲的,竟然是跑错了地方的了!成,拜托姑娘你给我指一条活路,咱避嫌的还不成?咱可不想坏了姑娘的雅致的!”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爷还是知晓避嫌的,还不算是太小肚鸡肠的;可可是我也不知晓哪条通道才是通向那温泉的,再再说了,我这一个大姑娘家去洗澡的也怕有人在场的,谁知晓这四周得有多少贪婪的眼睛啊,这总得有个可靠的人在此才行,今今ri便算了,还是等待下次吧!”

任天琪心头一阵冷哼,心道:大雪天的洗啥子温水浴,八成这位脑袋里有问题的,还是少跟她掺和的好。

任天琪一笑,道:“那敢问姑娘来此时走的是哪条通道?”

那女子笑眨眨眼道:“本姑娘可是从天而降的!来这里还用得着瞎跑的!”

任天琪挠挠头,凑合着笑了声,道:“姑娘不说也罢,咱们就此告辞算了!”任天琪虽说嘴上如此说着,可他却丝毫没动弹得两腿的意思。

那女子急着一指洞顶道:“本姑娘说的可是真话,不信你瞧,这里洞洞有暗道相连,我便是从这洞顶滑落下来的吗!”

任天琪忙顺着她的手势瞧去,洞顶似乎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洞口,黑黝黝的。

任天琪正要说话,忽听得右边一条通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喘息声,叫骂声,与打斗之声。

任天琪二人一愣,知晓再不躲起来恐真怕是不太方便的了。

其实任天琪早就想好了去处便是方才所发现的那个洞顶的洞口,他是想早一步离开这令人尴尬的玉女洞的。

任天琪再回头瞧那女子,那女子双眼闪忽,也真面对三条通道无所选择而万分着急的。

任天琪一推那女子朝左边的通道口。那女子一个踉跄点脚飞起回头怒瞪了任天琪一眼。任天琪摇摇头点脚直扑那个洞口。

二人刚一不见得身影,洞室里便闯进来一个男的与一群白衣人。

那个男的居然还是一个拐子。白衣人将拐子围困在中间。

不过,左边那条通道里也传来了两声惊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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