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在行使做丈夫的权利,你难道不该尽一份做妻子的义务吗?”他的手指灵活的一挑,她的腰带就被解开了,如此娴熟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情场老手。
眼见衣服被一层层剥离,林纾陷入了巨大的绝望,小腹一阵阵的刺痛让她害怕到了极点。如果激怒了这个男人,腹中的孩子只怕会有危险,可是就这样被他占有,她真的不甘心。

就在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情景,红影发出一声嗤笑:“难道一晚上还不够,大清早的就又激,情四射了。”

谁跟谁基情四射啊!她的女性特征这么明显,丫眼瘸看不出来啊!

赤焰身体一僵,停止了粗暴的动作。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不你们继续,我稍后再过来?”赤雅说着话,却并不见有要走的意思。

林纾已经在心里念阿弥陀佛了,公主大人,你可千万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不非得被这头野兽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赤焰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从上方挪开了身体,不悦地斥责:“皇兄的房间也是你随便能闯的地方吗?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

赤雅撇嘴:“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忙活啊!还以为你去忙政务了,或者是和那个小白脸厮混去了。”

“胡闹。”赤焰懊恼不已,却不好继续在妹妹面前发火。

林纾胡乱地拉被子将自己裹住,真是千钧一发,死里逃生啊!原本是很讨厌这位刁蛮公主的,现在心里对她只剩下感激了。

一见赤焰离开房间,林纾就扑过去,抱住赤雅公主吻了一下她的俏脸:“你真是我的福星,再晚一步,我就死定了。”

赤雅挣扎着,扒拉开林纾八爪鱼一般的手臂:“什么毛病你!没在皇兄身上得到满足,就来打本公主的主意,我警告你啊!我可不喜欢女人!”

“我……”一时情绪失控,她真没有侵犯公主的意思啊!

“你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明目张胆地勾引我皇兄的男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难道我皇兄还不能满足你吗?还是你长了熊心豹子胆,故意给我皇兄戴绿帽?”赤雅怒目圆睁地训斥。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就知道了。她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就是给他送件衣服……”还有没有天理啦!为人热情友好,有什么错?

“他用得着你给他做衣服吗?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白痴吗?”

被赤雅骂了个狗血淋头,看在对方救她一命的份上,林纾就没过多计较。

等赤雅发完了邪火,冷静下来以后,林纾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真实目的讲解了一遍。

赤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难道你疯了,真打算和那个怪物共享我皇兄啊!”

“我看他长得挺好的,和你皇兄也蛮般配的,我们不应该因为他们是同性就歧视他们的恋情。”

“我看你真疯了!”赤雅直翻白眼,“如果让皇太后知道你们如此胡闹,可就麻烦大了。你这个大肚子本来就挺招眼的,好不容易替你掩饰过去,如果再出现别的差错,看你还能在这太子府呆得下去。”

此时丹国由皇太后执掌朝政,听说他并非赤焰和赤雅的亲生母亲。皇太后为先皇之后,德高望重母仪天下。先皇驾崩时,丹国正出于多事之秋,太子和诸位皇子尚且年幼,便由皇太后垂帘听政到如今,依然没有交出政权的意思。

这十多年,丹国的皇太后的治理下,国力日益强盛,快速崛起。林纾虽然没有见过这位精明能干,手腕铁血的皇太后,但得知了这些,却也不得不对她钦佩有加。

“皇太后知道太子和那个小白的事情吗?”林纾有些好奇的问。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太后那边能瞒得住吗?

“人家不叫小白好不好?云洛才是他的名字。皇太后是多么精明的人,她能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我丹国的江山社稷,为了平息不利于皇兄的言论,你觉得皇太后能够那么轻易地认可你吗?”

“你们丹国有这么多美女……”

赤雅又抛给她一计白眼球:“你以为我们大家愿意大费周章地将你从墨国带回来,冒着被众人质疑的危险立为你太子妃?如果皇兄能够接受别的女人?关于他喜欢男人的言论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那他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林纾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赤雅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了,以前没在墨国遇见你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是喜欢男人的,所以对女人不感兴趣,后来你出现后,皇兄就跟中了邪似的,对你情有独钟,如此来看,他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吧!可是现在,他身边既有那个男妖怪,又有你这个傻女人,真不知道皇兄的品位为什么会这么怪。”

连赤雅都说不清他皇兄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就更无法轻易地闹明白了。

这件事过去后,再碰到云洛同学,林纾都会躲着走,以免尴尬。

她送的衣服,一直不见他穿过,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纤尘不染。虽然不能理解身为被女人无意侵犯的小受,对于上次的意外事件是何感受,但林纾明显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排斥。

幸好,赤焰这段时间很忙,连回太子府的时间都很有限,再加上这里还有他的男朋友在,因此她才得以安闲度日。

尽管和云洛同学发生了不愉快,但林纾还是很感激他的存在为自己提供的庇护和便利。总体而言,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也算得上相安无事。

虽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安宁地生活下去,顺利等到孩子出生,对林纾来说也未尝不是值得满足的惬意生活。毕竟现在的待遇比囚禁在墨国太子府的时候要好得多,除了不能离开太子府,倒也没有什么束缚和不便利。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就会想起晴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有时候觉得她是唯一一个让她想念和放不下的人了。

墨濯也好,墨炎也好,他们身份尊贵,衣食无忧,身为权力的主宰,根本不会有什么让她觉得值得担心的。而晴莲就不同了,她弱小的就像狭缝中艰苦成长的一株小草,一朵小花,一阵风一阵雨就能够将其摧毁。

与世隔绝,便不再有烦恼,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放弃了过往,也许他们将不会再有交集。

墨濯身边有玉瑶的陪伴,墨炎也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梦娇相随,他们都不会孤单的。而她只是一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过客,如果只是过客,至少还可以相忘于江湖,而现在,她大概已经成了奸细和背叛者,被人憎恨和唾骂着。

映着烛光,望着庭院中雨后飘落一地的桂花,林纾忍不住叹了口气。

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到傍晚的时候却放晴了。

云散月明,夜风徐徐分外清新。

因无心睡眠,林纾便挑了灯笼在庭院中闲步。

嗅着沁人心脾的桂香,才发觉满树的花几近凋零,在树下的青石路上铺了一地。

便止住了脚步,忍不住想起往日在墨国的生活,有些入了神。

此情此景,却想起一首诗来。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若是真能闲居度日,不问世事,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倒也算是人生的大自在。

身后传来一丝响动,林纾不觉回头,却见一个人正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落花。

看他的衣着打扮应是府中的下人,林纾不明白这人因何原故这么晚了,还在园中清扫。

她倒并非介意有人扰了清静,只是不忍心这些落花,这么快被清扫掉。

“这些花还是留着吧,已经这么晚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林纾向扫地的人说道。

扫地的人点头,转过身去,刚走出两步,不知是雨后地面光滑的缘故,还是其他,竟然跌倒在地。

林纾不由上前,询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扫地的人抬起头,丑陋的面孔将林纾吓得一惊,伸出去的手生生地缩了回来。

扫地人摇了摇头,顾自挣扎着想从地面上爬起来,却显得十分吃力。

这个人虽然长得丑,只有一只眼,半面脸上全是伤疤,但眼神却是隐忍和坚定的。

见扫地人似乎摔得不轻,挣扎了几次也未能站起身来。林纾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想帮他一把,“来,拉住我的手。”

扫地人望着眼前一双纤纤玉手,不由一愣,眼神中有几分诧异。

林纾微微一笑,“快起来吧,地面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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