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镖局紫竹院,西侧的大屋内,南风浑身缠满了纱布,脸sè惨白地躺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
整个下午,朱管事、方勇和管帐们都陆续地探望过南风,最为热心的就是杨总簿,已经来过两次了,在小菊口中听了事情的始末后,杨总簿大为同情和关注。

晚饭时分,杨总簿房间内准时响起了激烈的肉搏之声,女人那痛苦夹杂着快乐的声音传过来时,南风睁开了双眼,坐起来靠在床头,对守在一旁的小菊笑了笑,指指桌上的茶杯。

小菊忍着笑端过茶杯,南风渴极了似的一饮而尽,随后将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响亮的声音令东屋的肉搏之声顿停。

“啊,南执事,你醒啦!”小菊故意大声惊叫着,脸上挂着笑容。

南风伸手抚平了小菊脸上的笑容,虚弱地道:“醒了,那些该死的魔人,我决不会放过他们的。小菊姐,你快把二管事请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小菊脸上一红,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跑出门去。随后,东屋也传来一缕离去的足音。南风知道该来的就要来啦,半眯起眼睛,无力地靠在床头。

门被猛地推开,杨总簿匆匆地走进来,坐在床边,一副关切的神情:“南执事,你能醒过来就好,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啊。你也知道,帐房着火烧了我们所有的帐本,现在我们帐房可是多事之秋啊。为此风局主特地从远方赶回来,亲自调查此事。刚才小菊禀报之时,二管事正在和局主商谈重要事情,为了安全起见,局主派我亲自过来取东西。南执事,你有什么重要东西,交给我吧。”

“二管事怎么让你来取东西,这怎么可能?!”南风满眼质疑的眼神。

杨总薄山羊胡颤了颤,勉强一笑:“南执事,我看你对我是有点误会。你刚来还不了解情况,我是大管事介绍来的人,大管事与二管事一向不和,所以二管事以前对我有意见也是正常的。这次帐目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了,我怀疑是袁海明暗中做了手脚,经过一番查证后,果然是他。二管事现在已经把袁海明控制起来,就等着你拿出帐单对帐,所以你尽可相信我。”

“噢,这么一说,我也相信杨总簿是好人了。但是…你说刚才跟局主他们在一起?我刚才听见有人在你屋里搞你的女人啊,她叫得那么享受,难道那个人不是你?”南风异常认真地问。

杨总簿老脸上紫红一片,硬硬地道:“我确实跟局主在一起,你听错了吧。南执事,快点把帐单交给我,局主在等我回话。”

南风摇头道:“杨总簿,我决不会听错的,我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你。你可不要光顾着赚钱,你的女人被人给睡了都不知道啊。”

杨总簿脸上青筋暴跳,内心焦急无比,提高了音调:“南执事,你说的事我会查清楚的。把你的帐单给我,我得马上回去复命。”

南风固执地道:“杨总薄,你怎么能不重视这件事呢,要知道,你的女人被人睡了,别人就会指着你的后背骂你老乌龟、老王八,xìng无能,作为你的属下和朋友,我也跟着丢人啊。所以,我们要分析一下你女人偷人的原因,是你年纪太大,那方面能力退化,不能满足她了吗?”

杨总簿冲口嚷道:“我能满足她,她没偷人!”

南风立刻追问:“那刚才谁在和她偷情?”

杨总簿喊道:“是我!”

南风立刻恍然大悟:“噢,是你呀,也就是说你没和局主他们在一起,也没人让你来取帐单,帐目就是你做的手脚啊。”

杨总簿脸sè突变,左手一伸捏住南风的喉咙:“是我,你满意来吧,把帐单给我,说一个不字,让你立刻没命,快!”

南风感到一阵窒息,双目外突,舌头前伸,身体向床上倒去。杨总簿马上松开手,扯住他的衣领低吼道:“快说,帐单在哪?”

“戏演完了!”南风抵在他胸前的双掌真元疾吐,杨总簿惨叫着撞碎房门飞了出去,一口口吐着碧绿的血液。

杨总簿捂着胸口起身yù逃,见四周围着的几个人后,惊骇当场,浑身瑟瑟发起抖来。

前方是一个清秀绝伦的白衣女子,手持一柄白玉短箫,仰望蓝天,面容沉肃。

左侧是朱管事,拿着金sè的大烟袋在吞云吐雾,嘴角挂着yīn冷的笑意。

右侧是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双目如灯,右颊一两寸长刀疤不停耸动着,手擎一柄黑sè连鞘长剑,透出浓浓的杀气。

身后并立的就是方勇和南风,都戏虐地看着他。

“杨文宣,没想到你竟然修了暗魔,还胆大包天地侵吞镖局公款,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交待了,也许局主还能放你一马。”朱管事率先开口道。

“我…我对不起局主,以死谢罪!”杨文宣狠辣地扬手拍在头顶,倒地身死。

“混帐,至死不悟!”那白衣女子怒斥着,翻手取出一个白玉小瓶,瓶口发出道道金光罩住杨文宣身旁两丈的地方。

南风大惑不解之际,只见从地里冒出一个半尺高的灰sè小人,面容同杨文宣一般不二,小脸上满是惊惧,挣扎着被吸到那个小瓶里。

“南执事,这是局主的宝贝,圣光宝瓶,专吸元婴,那杨文宣想不招都难喽。这位就是我们的局主,你还没有见过,快快过来参拜。”朱管事指着白衣女子介绍着。

南风大讶,万万没想到风二娘就是这么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外表看来比那风自卫还年轻,在他的想象里的风二娘早该是一个半老徐娘了。此刻南风尴尬不已,要对着这么年轻的女子跪拜,他还是接受不了这规矩,于是硬着头皮施礼道:“二级执事南风参见风局主,因有伤在身不能施大礼,请局主见谅。”

风二娘看着有如木乃伊的南风,轻笑道:“南执事对镖局贡献巨大,以后就不用施大礼了。再说,你是方大少的兄弟,和明月妹妹又关系菲浅,我怎么好受你的大礼呀。我听说,南执事是个只拜天地、师长,不拜富贵权势的奇人,早就想一睹风采了。但现在的你难见本来面目,洗漱过后让小菊带你来见我,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风二娘说完,向方勇点点头转身走了。南风有种被当面揭穿的尴尬,二管事、方勇和那黄袍大汉见此放声大笑。

“好一个南执事,我师雷最佩服有骨气有xìng格的好汉了,以后我们多多走动啊。”黄袍大汉拱手为礼。

“南执事,这位就是我们的总镖头,铁拳墨剑师雷,是我们大荒有数的高手之一,修为已经迈入分神境,你以后可要多多向总镖头请教啊。”朱管事给南风介绍着,语气里饱含尊敬。

南风心里一骇,分神境是自己难忘项背的大高手境界了,对这毫无轻视之意又豪爽的师雷顿生好感,于是更加恭敬地施礼拜见。

师雷客气了几句,朱管事对南风说道:“南执事,让小菊伺候你沐浴更衣,我们先到议事大堂等你。”

“兄弟,重伤初愈,不要和你的小丫头过度劳累,节制,一定要节制。”方勇在南风耳旁嘀咕完后,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跟着两人走了。

南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粉脸低垂的小菊,更为尴尬了,对这个初交的sè友大为鄙视。被厚厚包裹的地方和涂了药水的脸上,已是奇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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