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管事,外面有人找您,说是药田来的管事。”谷若俞正在帮谷芷依将包袱打包扎好,突然听到有人找自己,便朝药房的大堂走去,来到大堂见一个人正背对他坐在堂上,便上前打招呼,那人转过身来,竟然是药田的蒙管事。
“谷管事,刚才听说你要回家,这个时候来打扰你真是过意不去,不过这事紧急,还请谷管事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药房与药田之间交往也算频繁,虽然药房这边提货的任务是轮流执行的,但蒙管事与谷若俞也见过数次面,当下也不管气直入正题。

“事情是这样的,昨rì那株紫叶草你也见到了,已是命不久尔,据我们推测不出三rì便会完全枯萎,要是我今天一早起来习惯xìng地过去看了一下,那三片叶中的两片老叶已经完全掉落,不过中间那边叶子中间竟然冒出了一片新的叶芽,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我照看这株紫叶草多年,一眼便看了出来。近半个月来这紫叶草一直在掉叶子,从未再长过半片叶子,昨天令孙女摸过那株紫叶草,所以我怀疑此事与她有关,便匆匆赶了过来。”

“蒙管事,或许那紫叶草刚好要长叶子了,芷依这丫头只是碰巧摸了它一把,这事应该与她无关吧?”谷若俞觉得蒙管事这是小题大做了,这么一小丫头,就摸了一把那紫叶草就能让它发芽?开什么玩笑。

“谷管事有所不知,这紫叶草半年才长一片叶子,一直保持着八片叶子,每新长一片便会掉一片老叶,而这片老叶便可以拿来入药。这上一片叶子是两个月前新长的,不信你查查药房里的紫叶草入库记录,我照看这紫叶草也有十几年了,每次新旧叶片更替时间误差不会超过两rì,而这次不止时间未到还面临枯萎,根本没有长出新叶子的可能,这事我已经报告了骆总管,几个管事也对这紫叶草进行了认真的观察,那确确实实是一片叶芽,经过讨论我们才一致认为这事与芷依姑娘有关,还请谷管事带她再到药田一趟。”

“芷依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如何能让一棵药草产生如此改变?这事真是无法相信,不过既然蒙管事如此坚持,我便带她再走一趟吧,你在此稍候一阵,我去将她带出来。”谷若俞听蒙管事说的玄乎,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活了几十岁在药房工作也四十多年,从未听过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过,但既然蒙管事开口说再过去一趟,也就一天半天时间的事也不好推托便转身回内堂去将芷依带了出来随蒙管事再次来到了药田。

到了药田一看,昨天还剩三片叶子的紫叶草果然只剩下一片叶子了,只是细看之下真的看到一丁点紫中带绿的小点出现在仅剩的那片叶子中间的茎上,而仅剩的那片叶尖上虽然还有一截枯黑,但已经停在了昨天那个位置,没有再干枯下去。

“谷管事,真不好意思要你从城里赶来辛苦你了,若不是这事太过蹊跷,我们也不敢劳烦你多跑一趟,还请见谅。”骆总管见到谷若俞到来,便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无妨,骆总管客气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来都来了谷若俞也不再计较

“想必事情蒙管事已跟你提过事情的始末了,今天请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下,如今你也亲眼见到这株紫叶草发芽了,所以还请谷管事与家里商量一下,将令孙女留在我们药田里作个管事,当然,毕竟她年纪尚小并且是特殊人才,照料药田收割药材的这些事情肯定不会让她cāo劳的,她只要照顾一下那些生病的百年份的珍贵孤本便行,这些百年孤本也是有专人照管的,平时她可以zì yóu出入药田任何一个区域,即使是离开药田我们也不会阻止,只要在药田需要的时候她能及时赶回来就好,月例就按顶级管事等级发放。任药田总管之前,我曾是药局里的丹药师,药理造旨也还过得去,若是她能到药田来任职,我愿意亲自教授她药材种植技巧和丹药炼制技巧,不知道谷管事意下如何?”

药田的管事也是分级的,管事之间的俸禄差距也极大,每个药田除了总管之外,管事分为六个等级,顶级、特级、高级、中级、初级及学徒。如蒙管事这些专门照料百年孤本的管事为顶级,每个顶级管事所照料的药材不会超过三株,所以整个药田顶级管事不到十人,每月一百两例银;负责五十年至九十年份药田的管事为特级,一般两个人照一块药田,每月五十两例银;负责十年至四十年份药田的管事为高级,一个人照管一块药田,每月二十两例银;负责五至九年药田的管事为中级,一人照管二块或三块的药田,每月十两例银;而那些五年以下的药田则由初级管事负责,每人负责五块药田,每月五两例银;学徒则是按照特级以下管事吩咐下除草除虫收割晾晒的打杂工,每月只有区区的一两例银。

听得骆总管说要按顶级管事的俸禄将芷依招为管事,谷若俞也是一惊,自己每月俸禄才五十两,儿子也才一百两,这个才八岁的小丫头竟然一出手就是拿一百两俸禄,这真是。。。

“此事容我们考虑一下,待回城我便去与她父亲商量,三rì之后再来答复骆总管如何?”

谷若俞带着芷依回到城内,第二天一早便带着芷依去了镖局,正好谷战声刚刚交了交了一趟镖回来,可以休息两rì,正想着去药房看看父亲和女儿,刚好父亲就来了,将父亲和女儿迎进了房中。

“父亲,芷依,你们怎么来了,想着芷依出来也半个月了也该回去了,正想去看看你们顺便送送孩子,你们却是来了,怎么没带行理呢?”

谷若俞便将药田发生的事情与谷战场道了一遍,并将骆总管yù留芷依在药田任管事一事也说了开来,谷战声沉思了一阵:

“父亲您对此有何看法?”

“我倒是认为让芷依去那里并无不何,当然,我并不是看上那一百两银,主要是骆管事他是一名丹药师,若是芷依能跟随他学习丹药之术也算是一个机遇,丹药师在世间地位之高我们都清楚,普通民众虽然用不上丹药,但是修炼者对丹药却是需求极大,比如你随身哪有不带几枚跌打创伤及补气丹药?芷依这丫头进城半个月,整天就喜欢呆在药房里与药草打交道,或许能在丹药方面有些造旨也不定,若我们家中能出一名丹药师,也算是光宗耀祖之事。”谷若俞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父亲如此说,孩儿自然不会反对了,问问芷依自己的意见如何,若她不反对便将她送过去药田吧,反正她有足够的zì yóu随时可以回来。”谷战声对谷若俞的意见表示认同,随后便转身问芷依的意见:“芷依,骆管事和爷爷说的你都明白吗?你是否愿意到药田去任管事?”

“药田里有很好闹的味道,而且芷依去到那里总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其实那rì陪爷爷去药田的时候我就想问爷爷可不可以留在药田里了,不过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我便忍住不敢对爷爷说了。”听到父亲问自己愿不愿意去药田,谷芷依微微翘起小嘴如此说,算是回答了父亲。

见芷依如此说,谷若俞父子相对苦笑,这孩子,原来一早就想到药田去了,自己居然还担心她怕熬苦不肯去。

得到芷依同意之后,谷战声便带着父亲和女儿出了镖局,女儿进城半个月,既没有好好陪过女儿,也没有带她逛过街,今天便带她出去走走,免得进了城了还不知道城长得什么样。

进城半个月未曾出来逛过的芷依在父亲和爷爷的陪同下,缓缓地行走入一条热闹的大街,之前没有出来逛过不知道外面那么好玩,真正逛起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有太多太多自己没有见过的新奇东西,便兴奋地这里瞧瞧那里摸摸,看到喜欢的东西便叫父亲掏银两,谷战声也由着她她要买他便掏银两,芷依已经为自己买了一条手链为母亲买了一双耳环和一块蓝花绸缎,一直逛到傍晚时分,芷依终于替哥哥买了一柄短剑,这是一柄青铜剑,简单地套在一个同为青铜质材打造的剑鞘内,剑柄上刻着一些花纹,再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买到短剑之后,芷依便告诉父亲和爷爷说不逛了,谷战声便带着爷孙两来到附近一家酒楼,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过两天我便又要出镖了,芷依的事就交给父亲了。”坐定之后谷战声便对谷若俞道。

“放心,芷依有我照顾着肯定没事,不过药房刚从药田收了新药回来,这几天得忙着入库,恐怕芷依的事不能亲自回家与英儿分说,明rì我便着人带个口信回去吧,等芷依适应了药田事务之后,再带她回去亲自说一声为妙,省得她过于担心。”

三人在酒楼里出来,谷战声将谷若俞及谷芷依送回了药房之后才转身朝来路返回镖局。第二天谷若俞便要带芷依到药田回复骆总管,芷依白天收拾好准备回家的行理也便没有再拆开来,只是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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