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镰刀是个可怕的敌人,他可以杀死700个强敌,那渗透组的特种兵更不再话下,可还有那个暗中人,他肯定已经发现了“血镰刀”,他可能在暗中跟镰刀搏斗,几个越南狙击手尸体就能证明,但他可能没有镰刀的速度快,因为这两具特种兵的尸体可以证明。
我和黑熊继续往前奔,前面竟然不住出现特种兵的尸体,一具,两具,这一定是镰刀干的,只有镰刀才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我挺着狙击枪向丛林快速穿行,我一定要杀死他,不能再让他猖狂下去了,我的战友。

黑熊紧紧的跟在后面,他只能背一个人,如果他还有jīng力,我相信他还会将其他的战友背回来,即使他们的身体已经变凉。

这时前面的林子已又传出了枪声,我奋力向前追寻,跑到枪响的地方,只见又是一具特种兵的尸体,我骇然的观望着四周,前方一株树后露出一个黑枪管,我猛的躲向一株树后,那个枪管突然掉了下来,接着一个人直直的倒下却是一个越军,刚才那越军显然是被刚刚打死。

前方又是一连串的枪响,我寻着枪声追去,绕过几个灌木丛,听出枪声是从林子北边传出的,往北边追去,嘻嘻哗哗的有水声,这里有条小河,大约一米多宽,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条河直延伸到林子的深处,水面上一滩红血,下面是一个越军的尸体。

前边的树开始森密起来,有的树紧连在一起,看来往前走路会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快到出发地了,穿过这片树林再走数公里就能到达,目的地。我穿过树木,这些树如同倒影,一株株的掠过我的身前,目前没有发现血镰刀的踪迹,这时给我的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狙击手,甚至不是一名特种兵,而是一个惊慌失措的流浪者,在大丛林内流浪,寻找了同伴被野狼撕碎的身体。

“血镰刀!我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

绕过一段树林,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越军的尸体,越军死亡五六十人,看来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大枪战,不知血镰刀在不在这里?后面的黑熊紧紧的跟着,喘着粗气,他也快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

终于我发现了人影,只见一个战友正和两名越军徒手搏斗,那两名越军身手敏捷,那战友勇猛灵动,但双拳不好敌四手,一个越军看准时机要掏枪暗袭,我手中的狙击枪已对准了那人的脑门,砰,这狙击枪没安消声器,正中那越军的额头,砰,又一枪,另一个越军也倒下,那个战友刚要转过身来,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两名越军,我一枪又打死一个,另一个开枪向那解放军shè击,战友一个滚身躲开子弹,同时手中的突击步枪开火,那越军被击中心脏死亡。

就在这时,那个战友刚要站起身的一刹那,一发子弹从他的左胸膛shè入,右胸膛穿出,打了个横穿,战友碰的倒在了地上。

我差点将狙击步枪扔在地上,妈的,狙击手!

我对着那个枪声出现的林子连续发shè了五六枪,同时大声咆哮着,我已被彻底激怒了,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我愤怒,像一头被猎人引弄的狮子,突然发起疯来,五个战友了!我已经看到了五个战友牺牲在这里,全部是被狙击手打死的,我的心不再平静:“滚出来!我干!”

“滚出来!别躲躲藏藏!”这声音在林中回荡着,战友的死已令我丧xìng,我要杀了这个强大对手,血镰刀,血镰刀你滚出来!

这时就在我旁边只有十米的一株树后闪出一个人影出来,只一眨眼功夫这个人影已到了另一株树后,我猛的跳起,托起手中的狙击枪,刚才那人似乎就是暗中一直和他在一起的那人,我心平静了起来,突然远处的灌木丛中跳出一个人来,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刚才的人影一阵shè击,口中大喝道:“小越鬼子我跟你们拼了!”冲锋枪的火力在林中穿shè着,那个人影又一阵闪动不见在丛林中。“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帮王八蛋!”

突然一发子弹呼啸着直直穿入了他的右太阳穴,子弹从左太阳穴穿出,他手中的冲锋枪落到了草地上,人整个身子软了下去,垂倒在灌木丛中。

我跟你拼了!我手中的狙击枪子弹连连发shè,火力崩攻着狙击步枪声源处,一发子弹shè入了我的肩膀,这发子弹本应shè入我的心脏,但狙击枪每发shè一颗子弹后挫力就会带动一下身体,就在子弹要shè入我心脏的一瞬间我的身子一阵,猛的颠了一下,于是子弹打入了肩膀。

“不!”我的两个胳膊都没有了感觉,我不能!我不能放过你!血镰刀!

我左手托出了枪,我甚至没有了感觉,我的手指发木。

一个人刚好闪向一株树后,这人是个面如僵尸的中年人,一张刀削脸,双目如同冷电,我与他目光只交叉一点,就立刻认出了他就是血镰刀,那双眼睛就像鹰的眼睛一般锐利,那人的双手沾满了血,血镰刀,我最大的敌人,我一定要杀了你,血镰刀!我的狙击枪已开火了,我没有瞄准,我勉强可以开枪。

这一枪,我看到了血,我这一枪击中了他。

血镰刀的身子斜飞出去,落入了旁边的灌木丛中,然后一个十八滚,身子已在数米之外。

闪避的正是血镰刀,他本以为一枪就能将这人击毙,不料这人右手臂受伤,左手臂竟还能开火,他不知道,那人的左臂也受了伤,靠着毅力开的枪!这是他第一次失手,他的枪法是百发百中的,刚才遇到的暗中的狙击手与他相比都占了下风,但刚才这人突发的一枪出忽他的意料,子弹在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竟打中了他躲在树后刹那间只露出一点的右肩!

他已一年多没有尝过被子弹穿shè的滋味了,这时那颗子弹带给他的是一阵钻心彻骨的剧痛,同时也是一阵巨大的快感,这激发了他杀人的重生yu望,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一击杀敌,这时不顾剧痛突然闪出身子向刚才我闪入的灌木丛开了一枪,他的距离判断力一向很准,但这时一时好胜的他突然忽略了一件事情,敌人不是只有一个,而是两个。

躲在远处的另一个对手几乎在同时向他发出了一枪,两颗子弹呼啸着在空气中穿梭着,砰,血镰刀的那个受伤的肩膀旁又中了一枪,他的半个肩膀子瞬间沉了下去,发出去的子弹打入了灌木丛却没有传出预料中的惨叫声,他的眼神突然闪出一丝失望,同时那处灌木丛中出现一个枪口,可以看到这人左胳膊在颤抖,沾满了血,这只手好像从地狱中伸出来。

他刚要开枪shè击。

突突突!冲锋枪的子弹shè向了血镰刀,他刚想闪避,但这子弹来的太快了,就像他发出去的子弹,同时两名狙击手也开了枪。

三个人同时对付血镰刀,一个黑熊,使用冲锋枪,我还有暗中的那名狙击手使用狙击步。

他尽力闪避!

但是一发子弹依然命中他的右肩膀,这肩膀顷刻间连续受了四次重创,两发子弹同时进入他的右胳膊,几乎连着同一处受伤的位置,他大声惨叫一声,身子猛的向右倒下,就在这时手托狙击枪的我从灌木丛中蹿了出来,枪口对准他的左眼睛,砰,又放了一枪,血鹰头条件反shè般的一撇,那颗子弹从他的眼皮上飞过,但带着火焰气息的子弹仍擦伤了他的眼睛,他的左眼瞬间一片血红,接着是一片黑暗,火燎般的疼痛令他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起来!

血镰刀还击了。

就在血镰刀左眼中弹的刹那间他握枪的那只手猛的一抬放了一枪,我从子弹旁穿过,这一枪没打中,血镰刀手中的枪已被我一个扫风腿给踢到空中,但就在他的枪脱手的同时他的那只手猛的一钩,同时脚下一绊,我的身子已跌飞出去,同时枪也被血镰刀的手钩了过去。

正在这时千钧一发之际,暗中的狙击手又一发子弹shè了过来,正中血镰刀拿枪的那只手,他的手一撇,没有打中,但枪也落到了地上,他条件反shè般就地一滚,黑熊一连串的火力又击了过来,但他在滚身的同时已拿到了一把狙击枪,没入了灌木丛中,灌木丛没有晃动,我已经知道,血镰刀已不在这片灌木丛内,他至少已躲在五米之外。

我终于见到了血镰刀的厉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能力反击,狙击手,这才是真正的狙击手。

地上的我猛的爬起,一滚身也从地上拣起了狙击枪,我两个肩膀都中弹了,但是我不能放下它,我要用它亲手把这个最后的敌人杀死!我一站起身就立刻闪到一棵树后,血镰刀虽受了重伤,但他的杀伤力还是不能忽视的,绝不能放过他,这次放过他就再也找不到杀他的好机会了。

我采取了打一枪换一个位置的方法决定打空枪引血镰刀出来,这样不远处的“那人”就能趁机shè杀他,虽然这样我可能被血镰刀杀死,但是,用我的命换血镰刀的命,我换!

我从一株树后闪到另一株后,连续闪了五六次,身子已在五十米外,这时一棵树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是自己人,带着钢盔,穿着迷彩服。

我不禁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那个暗中的.....狙击手?”那人摇了摇头,道:“我听到枪声刚赶到。”

战友道:“血镰刀这时已受了伤,正是杀他的好机会,我们四人联手把他除掉!”“我们联手”这四个字证明他以把自己当成搭档。“碰!”狙击的枪声再次响起。

一片灌木丛中站出一人雷鹰,是雷鹰,妈的,他怎么在这里!

雷鹰好像受了伤!

猛地,我发现雷鹰的脖子后抵着一个黑乎乎的枪管。

我一惊,血镰刀并不开枪,藏在灌木丛中,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冷笑道:“你们想包围我,我最恨被人夹击,所以你们必须死,全部要死。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就将你手中枪抛下,否则,他的脖子立刻会出现一个洞,很完美的一个洞。”

我骇然的望着血镰刀,雷鹰突然大吼:“杀了他!别管我!shè我!shè穿他!你不杀他,老子不认你这个兄弟!你想想,他杀了咱们多少人!”

“杀了他!”这个声音向针扎一样进入我的心窝,对方是血镰刀,杀了他,可能吗,就算能,但那雷鹰肯定会死得很惨,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的心在狂跳,同时全身微微颤起抖来,手中的狙击枪却一抖也不抖,枪口正直直的对准着雷鹰,或者说是雷鹰的身后,枪管的主人。

雷鹰:“你还等什么?杀了他!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我此时内心既乱又紧张,对面的血镰刀僵尸般的脸一定带着一种嘲讽的表情。

猛然,我发现那枪管在颤抖。

我心中一定,心道:“他也在颤抖,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在紧张,此时他正受重伤。”

“血镰刀你死定了......”我似乎看到血镰刀的目光在不安分的闪动着,他在矛盾中挣扎,血镰刀并不是什么杀不死的敌人,血镰刀已不是神话,他也只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有弱点的普通人,虽然他的身份是杀死700个狙击手的血镰刀。

700人,血镰刀,也许这已是过去,现在的血镰刀已经疲惫了,曾经勇者无惧的血镰刀也开始有了害怕,一个人,杀人的人,总会有疲倦的时候,而血镰刀杀了700个人,你若杀了700个人,也一定会疲倦,所以他的杀心已变得脆弱,变得如同一个整rì干着一件事情终于疲倦想过另一种生活的人。血镰刀的瞳孔闪出一丝恐惧,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的眼睛发亮了起来,我看到了血镰刀的那丝恐惧,这是开枪杀敌的最好机会。

血镰刀的眼睛似乎仍看向自己,但我知道在一秒中内他是不会从恐惧中反应过来的,而自己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杀掉他。

我的心这时冷静到了极点,我在等待,我等待那个暗中的狙击手移动到一侧,我要尽力控制住血镰刀,不让他有其他的举动。

“碰!”听到枪声的雷鹰突然卧倒,血镰刀的枪掉在地上。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掠过,暗中的狙击手扣动了狙击枪的扳机,枪口冒出了火焰,子弹早已发shè了出去,正当血镰刀反应过来,他的瞳孔已开始收缩,露出更大的恐惧,子弹在他的眼皮跳动的那一刹那已shè中了他的要害!

而雷鹰已经趴在地上,躲过了血镰刀手指抽搐而扣动的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我开枪了,子弹直贯透血镰刀的额头,从后脑穿出,shè出一道血箭,咔,我的狙击子弹彻底消耗干净。血镰刀的头一抬,血涌了上来,他的眼睛刹时流出血来,身子直直仰躺在后面,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泊卧尸。

我重重吐住了一口气,那暗中的狙击手同时也垂倒在地上。丛林里一片寂静,几只灰巴鸟凄惨的叫着,从血鹰的尸体上空飞过,好象在哀鸣这位已死的狙击手。一个狙击手,也许死在另一个狙击手的手中,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沙沙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我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我看着黑熊把我抱起来,吼叫着。

我看着兄弟们将死去的战友背起来离开。

我感觉到颠簸,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我想好好的睡一觉,有人在喊我的代号。但是声音渐渐的变小,最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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