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下身子枪口对着那人的脖子猛的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那人一阵翻滚突然不见了。我一惊,也匍匐着身子追了上去,只见前面的灌木丛有人爬行过的痕迹,我从这个方向爬过去,突然一声枪响,险些打中我往前伸的手,我猛的翻滚身子,砰,敌人又发shè了一枪。
我心道要躲避敌人的暗中shè击的最好办法就是不住移动,要做到在移动的时候敌人发现目标之前你能突然消失在敌人的视线内,你要躲在敌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地方,同时去发现敌人,然后再进行反击。

我在灌木丛中不住滚动着,爬起身子向远处缓缓移动,同时注视着四周,我知道敌人也是在灌木丛中对自己shè击,两个都在灌木丛中的人,近身搏斗的机会可能会很大,而枪弹更会百发百中,枪口黑乎乎的随时准备向敌人的心脏位置发shè。

我爬动了一小会,敌人始终没有放枪,我趴在灌木丛下将脸贴在泥土上,周围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敌人也躲在灌木丛中未动,对方是一个狙击手,而自己也是狙击手,要对付敌人最好从敌人那学到点什么。于是那人不动,他也干脆不动,两人就这么耗着。我尽量搜索越军狙击手的伪装。

趴了不一会,灌木丛外突然有了动静,而且不只一人,而是两人,不,是三个人,三人的脚步声缓缓的正向灌木丛内走来,田胜利趴在灌木丛下面,灌木等植物太密,他丝毫看不到外面,但他知道来者不是中国特种部队,是越军,不可能是越军狙击手,因为狙击手不会明目张胆在外面这样行走。三个人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发现我,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害怕他一动命就没了。

我想,该换个位置了,身体刚一移动,耳根突然绷紧,手指尖一阵疼痛,这种预感又来了,每当遇到真正的危险时这种预感就会提前告诉自己,据说优秀的狙击手经过长期的生死训练也能做到遇到危险前的预知能力,但不是所有的狙击手都能做到这一点的,那个草丛中的“杀手”是否也能做到这一点,他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就看他能不能杀死我了。

这时我的手指尖有一种阵扎的疼痛感觉,接着是条件反shè般的,撇头。我仿佛听到了子弹向自己后脑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飞shè过来,我猛的一撤头,一颗子弹从脸上划过,飞shè过去,没入灌木丛中,我的脸被划破了,在流血,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突然的感觉令我登时热血沸腾,人的情感很奇怪,可以在刹那间害怕,刹那间勇敢,刹那间紧张,刹那间镇定,刹那间无助,刹那间自信,而我则是勇敢、镇定、自信。

我想起了毒牙,现在尸体还尚温的毒牙。

这一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鼓动着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我能感觉到血在沸腾,像百度的开水一样的沸腾,像火山爆发出的岩浆和烈火,像长江黄河之水在翻腾,一道巨浪一道巨浪的鼓舞着他,我的神经里绷破出一个字:杀。

杀!

当那颗子弹从我的面颊穿过的一刹那,我的脸上被子弹划出了血,就在那一瞬间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身、托枪、发现目标、瞄准、定位、锁住目标、扣动扳机、发shè子弹、以火星撞击地球般的威力直穿透一片灌叶、打中那个狙击手的心脏位置、穿透、又穿透一片灌叶,直直打中一株大树,shè程刚好100米,最后是子弹壳落入泥土中的声音,那声音极小,小的可怕,但我却听到了。我的耳朵直竖了起来,手指尖也顷刻停止了颤动。

就这一瞬间约有一秒多一二厘,那个狙击手睁大了眼睛直直倒在了灌木丛内,我已无须再去查看,我很自信,那人已经死了。我打死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他被称为狙击手。

我的神经猛的松弛了下来,我想起了毒牙,如果我刚才有现在这种状态,他不用死的。

狙击手对阵就像赌博。

而现在我也成了一个战场上的赌徒,于其说是一个狙击手,不如说是个生命的赌手。现在我知道,要衡量狙击手是否突出就要杀死50个敌军狙击手。

我杀了第一个狙击手后,就开始往回走,老鹰队长已经发话,让所有人在出发地集合。

几个人影从几株树后闪过,我赶紧一低身,躲在一株草种植物后,只见那几人都是越军,正托枪搜查着什么,突然一处灌木丛闪出一个人来,几个越军一起向他放枪,但那人速度极快,越军一枪都没打中,灌木丛中只一晃动,那人就不见了。越军仍向灌木丛内放了几枪,灌木丛一片寂静。

我已看清楚那灌木林里的是自己人,我决定和他来个夹击,不管对方知道不知道,总须帮他一把,果然正当越军走远了一些时,那人从后面的灌木丛露出头来,枪管对准敌人的脑袋,我在这边也直起了枪管,对准那些越军的头部,砰,砰,砰、砰、砰!前后几颗子弹夹击,穿梭而过,几个越军全被打中倒地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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