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卸车终于腾出空间后,胡松也开始了自己习惯的倒车。当然,他现在还不是以倒车发电机房为目标,而是以掉头出哨所为目标。只要能将重型卡车成功掉头,之后再要倒车发电机房就简单了。
“……,哇!小心,倒了,倒了,小心啊!。。”

或许是因为旁边没有了重卸车阻挡风雪,当重型卡车独自在广场上前后倒车时,暴风雪的猛烈吹拂也让重型卡车有些摇摇晃晃起来。看着这惊险一幕,边防队战士也纷纷惊呼出声。

在屋中借着手电光亮灌了一口热水,肖向东就觉得外面战友的惊呼有些大惊小怪。刚才再艰险的场面自己也已经见识过,这种排长、指导员都没有吱声的摇晃,自然不会放在自己眼中。不过当肖向东稍稍感受到屋中火盆温暖时,突然又觉得头部微微疼了起来。难道刚才的撞伤还没恢复?揉了揉脑袋,肖向东还是决定到外面去‘冷静’一下。

“排长,胡指导员没事吧!”

“嗯,……应该没事吧!看来待会我们还得给两辆车加固一下,顺便给车顶和车身都绑些麻布,免得在暴风雪中冻住就麻烦了。”

径直来到排长、指导员身后,听着他们的议论,肖向东也知道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给车顶、车身绑上麻布,或许这只是高原上少数地方才有的土方法。不过为了防止rì后难以清除的冰冻,在车辆和物品外面罩上一层隔离层也很正常。例如一旁的小型吊车,别说基座,长长的吊臂上都绑着一块块麻布,虽然不见好看,但也可见哨所对此的重视。

“指导员,你和排长不用担心的,刚才在鹰子口时,车子晃得比这还厉害。”

“……,哦!我说是谁,肖向东你现在可以说说自己的心路历程了吗?”

听到肖向东的插话,回过头来的陈可立即笑了起来。虽然他平常都很认真,但那也只是在执行任务时。如果真碰上什么乐事,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就好像平常不怎么说话,一找到话题就会说个不停。

没去理会陈可的调侃,肖向东也有自己**的尊严。这不是说什么拒人千里之外,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自觉。或许他们也会拿其他人的‘失败’来开玩笑,但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失败来进行自嘲。

看着肖向东将脸移开,陈可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望向一旁的苏阳。不说服不服气,只有苏阳才知道肖向东的真实出身,也只有他才知道与肖向东交流的正确方法。

“肖向东,不说这个了,我们到发电机房去看看,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什么要布置的地方。”

对于陈可的示意,苏阳自然心知肚明,轻易找到了转移肖向东心思的方法。领了领颈口,径直往发电机房走去。

看着苏阳说话时就已经转身,肖向东也默默跟在了后面。用行动来代替语言,这就是肖向东更愿听从苏阳指挥的地方。他从来不会教导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将一项项任务派送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感受到执行任务的快乐,满足于任务成功后的喜悦。

“……,肖向东,你看得出这发电机组有问题吗?”

推开发电机房大门,避开已经摆放在地上整整齐齐的电缆,将手电光芒照shè在里面黑呼呼的发电机组上时,苏阳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嗯,主要是材料方面问题,或者说是材料配方上面的问题吧!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是啊!这种事情也只能拜托我们的科学家,或者说是军事科学家多做努力了。”

身处低温高海拔地区,各种金属材料很容易出现疲劳状况。这往往不是什么结构技术上的原因,而是一些金属材料上的xìng能不足。虽然国家已经尽量在发展高科技,但与世界水平还存在很大差距。特别是在这种接近基础学科的地方,还存在重视不足等问题。

两人并没在发电机房呆多久,因为技术足够熟练,外面的胡松已经很快将车子倒到了位置上。

听从胡松的建议,边防队不是立即将电缆接上,而是开始在营房与重型卡车车顶间搭设密集的木板,压上一个个沙包。然后再从地面上沿着重型卡车两侧将沙包一路垒上去,直到与搭在木架上的沙包齐平,瞬间构筑出一个沙包垒就的结实堡垒。

“胡松,你这个主意不错啊!竟能凭空搭出个密室来。”

不是从已经被堵住的发电机房大门进去,而是从营房内侧的偏门进入发电机房。推开大门,看着垒得密不透风的小小空间,陈可也不由赞叹了一声。这还是因为胡松的驾车技术高超关系,将重型卡车一直停到接近发电机房的一米处,这样才有了搭建沙包堡垒的可能。不然若是距离太远,边防队战士也无法将沙包轻易垒得那么高。

将电缆逐一接好,随着发电机组在重型卡车内震动着发出轰鸣,整个X392哨所一下就被光明和欢呼所笼罩了。

“……,你说什么,六道沟塌方了?赵忠和松巴也失去了联系?……,你把他们吉普车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来和他们说。”

接通电源后的第一件事,胡松就是与运输连取得联系。一边向部队报告自己的任务完成情况,一边也在询问赵忠和松巴的状况。虽然运输连也将许德的判断说了出来,但对于松巴故意切断通讯的举动,胡松还是气愤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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