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教掌教张广林经常和港澳台的富豪名流打交道,在台湾甚是高调,吴镝问明地址之后,一路向北,赶到天师教山脚时,已是傍晚时分。
到山脚的时候,吴镝放慢了脚步,天师教传承两千多年不灭,自然有其过人之出,吴镝虽然道行高深,却也不是狂妄自负之辈。

收住身形的他很快就被天师教的弟子发现,那是两个神采俊逸的年轻人,见吴镝傲然而行,忙出声盘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们掌教。”

“掌教事务繁忙,岂能人人都见得到的。”

“那你们天师教最近有没有收留一个叫郭哲明的?”

“郭哲明?不是很清楚,你找他什么事情?”

“哪里那么多废话,把他交出来就行!”吴镝先前还有些客气,看他们这么啰嗦,便懒得跟这阿猫阿狗的多做解释,“或者告诉我他住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揪他出来。”

闹了半天,原来是来寻仇的,天师教两个年轻弟子当即就相视而笑,“还真是稀罕事,敢情你是上天师教来闹事的。”

“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称称自己有多少斤两。”天师教在港澳台名气大得很,加上掌教不遗余力地出世,这些年和各方关系都处得比较好,而大陆的道家门派自顾不暇,也没心思和他们这盘踞一隅的门派计较。这也造就了门下弟子高枕无忧,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高姿态。

吴镝心下不悦,没等两个年轻人动手,一人赏了一巴掌,“我倒要看看谁不知天高地厚。”

吴镝出手如风,下手又重,两个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一人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俊俏的脸庞立刻肿了起来。

“这下看起来顺眼多了!”吴镝如是说道,“我再问一次,知道郭哲明在什么吗?”

两个年轻人被他打蒙了,后又被吴镝给吓醒,看在他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两人便明白不是对手,当即各自放出信号,向山上求助。

吴镝也没想过要阻止,既然来了,总得见识一下天师教的高招,看他们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样高的实力。可他也不愿坐等人家出来,两个弟子不识好歹,吴镝便一掌一个劈晕了事,天师教看门的弟子实在太弱,他也就显得轻松自在。

接到两人的信号之后,天师教上下明桩暗哨全部活动起来,连山顶道观的钟也鸣了起来。吴镝心头也在暗笑,还真看得自己!

不愿多生是非,吴镝施展身法,一路上了山顶,那些个天师教弟子布下的埋伏哪入得了他的法眼。

吴镝到得山顶的时候,天师掌教张广林已经在道观前面严阵以待,这两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但却算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劫难,只得约束门下弟子,不要惹是生非,没想到还是惹来了高人。

“不知阁下何方高人,光临我天师教有何贵干。”张广林的语气可不像门下弟子那般狂妄,反而谦虚温和,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郭哲明是在你们这里吧!把他交出来吧!”吴镝打量着他们的阵势,张广林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他身后两个老者的境界可比他高出很多,应该是不问世事潜心修炼的人。

“他确实在我天师教,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得罪阁下的。”

“这个你就不需要多问了!”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天师教,不曾外出。若真他有什么地方得罪阁下的,不知能否看在我天师教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马。”张广林心底也很矛盾,可这几天郭哲明确实不曾外出,他之前说过的话也不好收回,只得硬抗着。

“张掌教可真健忘,上次我可是给足了你天师教面子。”吴镝淡淡地说道。

张广林心里一惊,难道上次在香港遇见的高人就是眼前这年轻人?看他突破阵法的样子本领确实不小,而且,最近和郭家有恩怨的也就太平山庄。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以后天师教上下还得请阁下多多请教。”张广林脸上一团和气,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搞不清楚眼前这年轻人的底细,难道他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太多。

“吴镝!”吴镝见他服软,也摆出一副很理解他的样子,“要是张掌教觉得不方便的话,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张广林虽然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心底还是异常惊讶。他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相反,各种消息的灵通程度他可不比别人低,这些天吴镝在香港闹出的动静特别大,想充耳不闻都不可能。

张广林还没说话的时候,他身后那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终于忍不住插嘴了,“你当我天师教什么地方,想来就来,说要人就要人。”

吴镝还没说话的时候,张广林就忙着回头解释道,“师叔您老先消消气,这事就交给弟子办好了。”

“交给你?天师掌教没你这么窝囊的,被人欺上门了还要做缩头乌龟。你在外面干什么事情我不管,现在的事情由我说了算。”老道士被张广林气得不轻,这小兔崽子请他出来,现在竟然临阵退缩,天师教颜面何存!

被他一番训斥,张广林显得异常尴尬,早知道就不请他们出来,这些老古董的思想顽固得很,尤其好面子,打死不肯认输。不就是一个郭哲明嘛!这小子还不是天师教的弟子呢!

“想要从我天师教拿人,先胜过我们兄弟再说吧!”老道士知道张广林的水准,也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好相与的对象,所以一开始也没敢托大。

吴镝正在看好戏,没想到矛头很快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听老道士这一说,他也笑了,“现在流行以多欺少?天师教果然名不虚传啊!”

听他辱及师门,青衣老道士旁边的灰袍老道士也忍不住发飙了,“小子休得狂妄!今天就让你领教我天师教的手段。”

“我还真没说错!”都说人老成jing,可在吴镝跟前,这些看起来垂垂老矣的家伙实际和小屁孩没多大区别,随口说了几句就暴跳如雷了,他们这些年简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看吴镝笑意盎然,两个老道士更觉得他是在侮辱天师教,当下也不多说,两人熟识已久配合异常默契,心念之际横空飘出身来,将吴镝围在了中间。可恨的吴镝还是那副老样子,甚至没拿正眼多瞧他们几眼。

“小子,动手吧!”两人围住吴镝,看他似乎不打算还手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只有张广林着急得不行,不管怎么着,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情愿和高手动手的,结下怨仇以后就有得忙了。当然,那些功夫低微,可以尽情虐待的除外。

吴镝淡笑道,“你们先来吧!免得人家说我欺负你们年老不中用。”

吴镝倨傲无礼,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两个老道士怒火中生,可当两人对视之后,当即明白这是对方的激将之法,可笑他们自己修炼这么久还是会上这年轻后生的当。当下两个老道士小心谨慎,抱心守一,准备全力以赴。

吴镝托大不肯先出手,其实是想见识一下天师教的真正本领,话既然说出口也就没回转的余地。

在天师教的道观之前,两个老道士也不可能施展太过厉害的法术,天师教向来以法术著称,可这时候,他们也只敢将小巧但却威力十足的招式使出来。在练武出身的吴镝面前,两个老道士舍本逐末的武技根本不值一提,应付起来也是轻松自若。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他们的默契,一进一退之际,显得无比流畅。

可实力的差距是异常明显的,虽然场下大部分弟子看不明白,几个人越打越快,不像修真之人倒像是武林高手比拼,只见人影闪动,晃得眼花缭乱。

张广林看得清楚明白,有心相助,却又怕被师叔责骂,眼睁睁看着两个老道士脸sèyin沉,渐渐不支。相反,吴镝却还是轻松自在,举手投足俱是jing妙之招,以一敌二反而大战上风。

“这小子武功jing妙得很,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对手!”两个老道士越打越是心惊,心底同时升腾起了这样的想法,想来只有以法术制胜。

两人心有灵犀,暴喝一声,暴风骤雨一般出手,天师教门下弟子还以为他们占了上风,喝彩起来。及至看清两个老家伙竟然莫名地跳出战圈,脸sè表情异常难看,便又噤若寒蝉,原来这两个老道士竟然虚晃一枪。

“小子果然厉害,可敢与我比道法!”青衣老道士脸皮最厚,输了一阵之后却不肯认输。

吴镝完整以待,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只怕你们苦心经营这片地方会保不住啊!”

被他这一说,老道士更觉气恼,他们一直落于下风就是害怕殃及无辜这才没能使出厉害的杀招,“休得猖狂,不让你见识下道爷的手段,你还真以为我天师教是好欺负的。”

张广林心中叫苦连天,也知道盛怒之下的两个师叔谁也劝阻不了,这时候他也只希望两个师叔能够获胜,要不然整个天师教就算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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