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互联网全面转向民用,互联网上的人上也多了起来,网站站点也有初期的130几个开始逐渐增多,基于多个平台的马赛克浏览器的下载率,也在飞速增长,到了1993年的夏天,已经达到了100万。
这让徐风和马克非常高兴,就在这个时候,在美国华盛顿召开了第一届WWW网开发大会,马克也被邀请前去参加,并作为第一个发言人向大会宣传马赛克浏览器。

徐风比拉乔恩都很为马克高兴,马克激动的与3人狠狠的各拥抱了一下,随机大家帮马克整理了东西。2天后,徐风把马克送上了飞去华盛顿的飞机,

开着马克的野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徐风拢了拢被车窗外吹乱的头发,顺手按了下车载随身听。

从口袋里拿出一盘自己带出来的英国哥特乐团Lacrimosa(以泪洗面)的93年新专辑《Alles Luge》塞进去,这个团名源于莫扎特生前最后一部作品——安魂曲(Requiem)当中未完成的安魂弥撒。 选用这个字做为队名,注定了Lacrimos乐队的歌大多都是悲愁凄美的音乐风格,以及与古典音乐文化挥之不去的关系。

徐风听着Lacrimosa乐队那用饱含压抑又极富激情的声音,以及悲观艰涩却灿烂无比的音乐,讲述着无法逃避也不愿忘怀的宿命悲剧和希翼,指引着破碎的灵魂,来往于内心世界神圣与邪恶的边缘。不由自主的点燃了一根烟,一手跟着音乐在车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当车开进斯坦福大学校园内,想起自己的宿舍就自己一个人了,调了个车头,开往杨致远他们最近在学校拖车上创办的一个小型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到屋内很多书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杨致远和大卫俩人正在聚jīng会神的各自上各自的网,在浏览者信息。徐风的到来俩人都没主意到。

徐风走到沙发旁边,就左边的一堆东西直接推到地上,然后坐下来,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才将俩人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开来。

“嗨,徐风,哪阵风把你给吹来的。”杨致远左手扬了一下问候道。大卫朝徐风点了下头,起身去给徐风倒咖啡。

徐风边掏烟边回道:“当然是西北风了,马克去参加第一届WWW网开发大会了,我有点发闷,过来看看你们在忙什么。”。

大卫端着咖啡走过来,递给徐风。杨致远则继续问道:“怎么没和你那位苏珊小姐出去玩啊?”

徐风吐了一个烟圈,反问了一句:“你不也没和秋子出去?!”

大卫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这俩个家伙没有哪次见面不斗嘴的。”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徐风喝了口咖啡,问道:“你们两个最近怎么都是这样吗?疯狂上网?”

大卫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和马克设计开发的那个马赛克浏览器,让我们现在上网发现好多好玩的信息和内容。所以造成我们这么疯狂上网的还要怪你呢.”

杨致远也连声附和到:“大卫言之有理,强烈要求版主加jīng。”

被逗乐的徐风抽着烟问道:“致远,你这话哪学来的?”望向大卫,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

“落后了吧。”杨致远一脸得意的说道:“最近泡一个华人社区里看到有人这么说的.”

徐风和大卫不由恍然大悟。

杨致远又继续说道:“我现在上网,看到有用的好玩的信息,就拷贝下来放在我的电脑上。”

大卫点头说道:“我也是”。徐风惊讶的说道,看来你们都有不少收获嘛。忽然目光落在刚才从沙发上推到地上的一堆东西里,赫然有着毕业论文几个字。伸手抽了出来,问道:“所以你们就连毕业论文也顾不上了是吧?”

大卫和杨致远表情瞬时有点沮丧的,杨致远感慨的说道:“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和大卫回来后觉得学的专业没有什么前途了,就没动力了。毕业论文的事,就暂且缓缓再说喽。”

徐风点了点头,想想也是,顺手弹了下烟灰说道:“瞧把你们给堕落的,我来这边是想约你们周末一起出去野餐的。反正你们也闲着,有兴趣参加不?”

杨致远张口就问:“就我们仨?”

徐风不由左手胳膊支着左腿,拳头顶着自己的额头,做“沉思者”雕像的样子说道:“大卫,我真同情你,让你和这样一个愚笨的室友感到悲哀,这几年,辛苦你了。”

杨致远还没反映过来,大卫一脸表情严肃的接着徐风的话题说道:“痛并快乐着!”

“哈哈”大卫和徐风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杨致远这才想明白。顺手抄起一本桌边的书就丢向徐风。

徐风喘着气说:“你通知秋子,我通知苏珊。周末早上8点你这里集合,你和大卫带食物,我带野餐用具。”

大卫和杨致远都点头说道“好的。”

徐风扔掉烟头,走到杨致远电脑前说道:“ok!野餐的事搞定。让我来看看你们2都在网上搜集了些什么信息。”

很快周末就到了,早上8点,5个人在杨致远的小型办公室门前集合,开车驶向离斯坦福学校130公里之外的一个野外。

到了地头,已经是10点大家开始从车上搬东西。徐风拿出一张苏格兰花纹桌布往草地边的一棵极大的树下平地上一摊,树枝正好挡住太阳,甚是凉快。杨致远和大卫则拿出一些三明治火腿面包香肠沙拉等食物,外加一些一次xìng用的餐具。苏珊提着几瓶水和可乐,秋子则手拿着一个提盒(里面也是装的食物)。走过来。

徐风又跑回车上,提着一个老式双卡的半导体收音机边走边说道:“怎么能少了这个呢,我带了几盘stoa和Cocteau Twins的专辑。”

苏珊微笑的坐在桌布上面向徐风赞许的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今天苏珊穿着一见米黄sè的连衣裙,戴着一顶大檐帽,脚穿一双白sè凉鞋,和风吹着她那金黄的长发,望着徐风的明亮眼睛,让在车上一直盯着路看没怎么仔细主意苏珊的徐风不由愣了一愣,

等徐风坐下,接过苏珊递来的装着可乐塑料杯,说了声谢谢。苏珊则浅浅的一笑。

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stoa的雍容而华贵,优雅而从容的声音,让人不由迷失在他们的音乐里。看着远处的青山,苏珊问道:“看过《悬崖上的野餐》这部电影吗?大家”

大卫点头说道:“看过,彼得#8226;韦尔 (Peter Weir)的片子,很经典。”

杨致远喝着可乐说道:“嗯,我也看过,我最喜欢他《证人》,对美国文化的理解与揣摩非常到位。”

秋子则说道:“我则喜欢他的《绿卡》,虽然是一部不是很现实的爱情片。”

徐风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口味怪点,喜欢他的《死亡诗社》,这部电影绝对是悲剧电影中的经典。”

苏珊连连点头说道:“《死亡诗社》里,基顿先生的新颖的诗学课程,让我很受感触。他用很形象的行为来表达抽象的理论,比如让学生站在桌子上,来说明换一个角度,看到的世界就会不一样;用自己的步伐走出真实的自己,在真实的基础上,需要走的与别人不同,因为用平庸的大众的眼光,看到的任何的世界都是一样的。”

徐风温柔的目光看着正在说话苏珊,觉得这一刻的苏珊是那样的美。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地上只有那点点亮光,伴着美丽动听的音乐,5人探讨着音乐文学电影,是那么的和谐。

徐风喝了一口可乐,望着不远处的静静的流淌的小河说道:“致远,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熟悉不?”

杨致远正吃着秋子带来的提盒里面装的食物,边吃边说道:“当然熟悉了,我小时候也练过书法的。怎么了?”

“那么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流觞曲水,知道什么意思吗?”徐风把玩着手里装可乐的塑料杯子问道。

停下吃东西的杨致远挠了下脑门,想了想说道:“嘿,你们知道的,我10岁就到美国开始英语了,国文肯定不行的。徐风,知道你国文好,就不要卖关子了,给我们说说吧。”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本身就是一篇描述一群文人去野餐而写的序,所以那句‘流觞曲水’就是一帮文人在外面野餐,沿溪水而坐,把酒杯盛酒放在水里飘流,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得饮酒。”徐风微笑的又比划着说道“中国古代的酒杯,和现代人用的是不同的,晋朝的时候,是一种浅浅的边沿的小碗,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

众人不由夸赞徐风说的好。苏珊更是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住了徐风的手,徐风的脸霎时就红了。

(补充说明,可能大家对彼得#8226;韦尔早期的电影不熟悉,但是他93年之后的2部电影大家肯定熟悉,分别是《楚门的世界》和《怒海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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