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假五香躺到床上,那边,陈促和马腊房中,那个“阎王nǎinǎi”也闭着眼横飘进来,轻轻落到陈促床上,平躺在他旁边,一时睡得十分香甜。
此时,阎王已在蹑手蹑脚走来。

五香房中,那亇“五香”偷偷睁开一只眼,笑着望定房门,她的脸忽然变成阎王nǎinǎi,但马上又变回“五香”,静静地躺着。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阎王忍着笑,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不放心地回头张望了下,终于下决心,轻声喊道:“宝贝,我来了!”

“五香”睁开眼:“哇,汉子,你怎么拱到姑娘家闺房里来?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知道?”

阎王厚着脸:“知道知道,还有一句呢:食sèxìng也!三个臭皮匠只知道吃,越吃越胖,结果胖到不可收拾!如果还知道后面那个字,嘿嘿,那就yīn阳平衡,无病无灾了!”说着手朝“五香”的脸蛋伸去。

“五香”啪地一掌打来,痛得他直摔手:“哎哟哟,姑娘家出手这么重,骨头都要被你打碎了!”

“五香”坐起来,一把抓住他那手,右手拿出一根针:“骨头打碎不要紧,你这贱骨头,用神针—缝就好!”

阎王吓得直哆嗦:“哎哎哎,姑娘,你怎么还有神针?”

“五香”狠狠地:“我这神针,是专门用来对付阎王的!上次在秤杆狱,他要我在十大罪状上画押按手印,你说可恶不可恶?”

阎王试图挣脱开手,无奈被紧紧抓住,只得点头:“可恶,太可恶了!”

“五香”忽然柔柔一笑:“那你呢,你可恶不可恶?”

阎王连忙摇头:“我不可恶,我是大大的好好好…好人。”

“五香”瞪起眼:“怎么说到‘好人’要结巴?哼,你好不到哪里去!告诉我,你有没有十大罪状?”

阎王:“乖乖,你这姑娘真厉害,难道要我画押按手印不成?”

“五香”笑嘻嘻地:“画押按手印就免了,但不老实说,我就用神针缝了你嘴,你就永世别开口了!”

阎王扭着身子,嘟起嘴:“嗯嗯嗯,缝了嘴,亲嘴只能这样亲了!”

“五香”竖起眉:“说!我替你想了第一条:对不起老婆,在外边拈花惹草,对不对?”

阎王:“嘿嘿,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有老婆?”

“五香”:“你成天sè迷迷的想入非非,只要是女人,一眼就看穿了你!”

阎王:“那就算我的一条罪状吧,嘿嘿,食sèxìng也,中间就有一条罪状!”

“五香”举起那神针:“为这条罪状,自己拔十根胡子!”

阎王哭丧着脸:“哎哟,我这胡子是不能随便拔的!”

“五香”:“怎么,回去老婆要数的?少一根罚再拔十根?”

阎王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最怕老婆了!”

“五香”:“呸!这又是一条罪状,多拔十根胡子!”

阎王:“姑娘,你不是说,我这胡子很酷,有一股霸气,拔掉二十根,还酷还霸气吗?”

“五香”嘿嘿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定,拔光更酷更霸气呢?!”

阎王哆嗦着:“我拔,拔二十根,拔光可不行…”说着,真的拔了起来,但只拔了一根,就疼得“哎哟哎哟”叫。

门忽然被推开,原来是帅勾,他见此情状,顿时愣在那里。“五香”朝他挥挥手,他犹豫着退出了门。

门里,还传来阎王自拔胡子的呻吟声。

陈促和马腊房中,门忽然被轻轻推开,靓勾望了下,示意“诸葛亮”进来。

“诸葛亮”将瑶琴放在桌上,忽然发现“阎王nǎinǎi”,忙低声:“她不是五香!她好像是阎王nǎinǎi呀!”

靓勾一看,也吃惊得捂住自己嘴,着急地望着“诸葛亮”。

“诸葛亮”笑道:“哈哈,大不了我将瑶琴再变成琵琶,弹他个天翻地覆!”说着手一挥,桌上的瑶琴已变成琵琶。

靓勾急忙说:“快变回瑶琴,你就抚吧!阎王nǎinǎi…她可能喝醉了,一时不会醒…”

“诸葛亮”将手一挥,琵琶又变成瑶琴,他坐下刚要抚,忽然皱起眉:“琵琶曲子倒是不少,瑶琴的曲子…嗯,一时却想不起来!”

靓勾:“你就随便抚,随便唱,只要把陈促、马腊弄醒就行!”

“诸葛亮”抚了两下瑶琴:“五香呢?三个臭皮匠,缺一不可啊!”

靓勾:“快抚吧,帅勾去找她了,说不定已在门口,快抚!”

“诸葛亮”急急抚起瑶琴,胡乱唱道:“三个臭皮匠,头脑别发胀,没心没肺没肚肠,怎么好去见爹娘?哐哐哐,哐哐哐,瑶琴声像炸雷响,看你天亮不天亮?!看你眼亮不眼亮!”

靓勾凑在陈促耳边:“陈促,陈促,你看,谁来了?你听,是谁在抚琴?”

“诸葛亮”仍在那儿急急抚琴。

陈促终于揉着眼醒来,见是靓勾,急坐起:“靓勾!”

靓勾怨怨地:“你还认得我!她――,是你抱进来的?”

陈促看见身边的“阎王nǎinǎi”,吃惊地:“她怎么会在这里?躺在马腊身边还差不多!”

靓勾噗哧一笑:“嗨,你真的清醒了!白天,你追阎王nǎinǎi,追得可凶哪!”

马腊也醒来了,接口:“谁追阎王nǎinǎi?我可没鬼迷心窍啊!”

瑶琴声越来越急,“诸葛亮”唱道:“三个臭皮匠,还少个五香,快去找阎王,别管本丞相…”

陈促和马腊几乎同时喊道:“丞相,丞相!是你来救我们的?”

“诸葛亮”抹了把脸,变成琵琶金刚:“你们看,我是谁?”见他们仍愣着,又把瑶琴变成琵琶,哈哈大笑起来。

陈促和马腊仍目瞪口呆站在那里,门外忽然响起判官的声音:“谁在里边弹琴?”

琵琶金刚急忙抹把脸,又变成“诸葛亮”,坐到桌边,将琵琶当瑶琴抚着。

靓勾赶快躲到门后。判官猛推开门,一见“诸葛亮”坐在桌边,吓得边往外跑,边哇哇大叫:“诸葛亮,诸葛亮跑出来了!”

靓勾从门后闪出来:“怎么办?阎王马上就会发现的!还有,阎王nǎinǎi,她…”

“诸葛亮”:“怕什么?三个臭皮匠已够他受的,再加我这个会弹琵琶的诸葛亮,只怕吓得他马上去投胎!”

判官边跑边叫:“诸葛亮!诸葛亮在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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