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之器的修炼,按常规修炼方法,类似于功法的修炼。
雷瞳盘膝坐于血继神灯前,微微闭上了双眼,丹田骤然气流涌动,向各路经脉流窜而去,片刻后又通经脉向脏腑内流去,雷瞳惊讶,经脉气流涌动,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锻体修炼者身上,更惊讶的是,流经经脉间的气流竟然可以缓冲到了真元之器,这有悖修炼常理。

但当着血继神灯的面前,雷瞳的一切惊讶诧异都压下去了,如有问题,身为老师的雷第不可能不管,否则就真的徒有虚名了。

如此,气流在真元之器内反复的缓冲,气流不息。

久久不能停,雷瞳静静地等待着奇迹,在血继神灯的帮助之下,奇迹随时可能发生不是。

终于,时间不知道过了多年,那股气流竟然在真元之器内变得畅通无阻,雷瞳也感觉轻松了许多,静静的守候等待。

“哼,回!”

血继神灯雷第话罢,流窜于雷瞳真元之器内的气流,顿时回流到了经脉间,即刻又透过经脉移回到了丹田内,雷瞳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赤红sè的火焰。

雷瞳顿时感觉体内的脏腑似是协调了许多,或许是可以吸纳一些真元了。

“老师,我晋级了吗?”

雷瞳不置可否地问血继神灯雷第。

“嗯!”

“几层?”

锻器修炼仅两层,即为锻体八层与锻体九层,雷瞳这么问,着实有些贪心,更是期望最大的奇迹。

“几层,你小子倒是贪心,能晋至八层,已属不易,也是你小子的造化。”

“造化?”

雷瞳不触,难道不是血继神灯供给他能量,助他修炼晋级的吗?

“老师,难道不是你?”

“不是我,你能晋级吗?”

血继神灯的回答很肯定,与造化两字有些许的矛盾,令雷瞳更是摸不着头脑,捎着头皮苦思状,却不得而知。

“你造化不错,恰巧这一回出门半个月,一路的跋山涉水,吸足了自然jīng纯之气,外加远行苦修,忽高忽低的地势,忽冷忽热的环意变化,发掘了你脏腑的潜能,而后又有我助你修炼,这才晋得一层。”

血继神灯雷第的解释之后,雷瞳似乎明白了晋级的缘由,着实不易。

雷第知晓此时夜已深,既然雷瞳已修炼得到了成绩,即便令他回去睡觉,以待明天的修炼课程。

“好吧,今rì就此结果,你且回去睡觉,不用多想,按你从前的修炼去修炼,锻体圆满之期不远矣。”

血继神灯的话,不仅是对雷瞳的鼓励,而且是对雷瞳作出的一个保证,一个老师为学生的保证,雷瞳听此,自然满心的欢喜,即刻点头,思绪拉回。

雷瞳睁开眼睛,果然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一团,今夜连星辰都难觅一颗,夜深了,雷瞳也确实累了,随即闭上了眼睛,片刻便失去了知觉,坠入了梦乡。

苍虎朱武四镇离得太近,苍晋受伤一事尽管苍家人密不相告,但还是发觉了,曾经朱博与武继作为两镇代表来探望过苍晋,却被苍晋拒绝了。

同样,苍晋伤势恢复的消息也不径而走,随即朱博与武继代表着云雀镇与玄武镇来探望,此次,苍晋并没有拒绝,而是出门笑迎两位。

坐于堂中,朱博与武继问起苍晋是用何药治愈伤势的,而此时,苍晋自己尚且不明了,又如何能告诉两位,但并未对三味天乘药有何隐瞒。

“仅三味天乘药而已,天柠果,龙吟乾坤与伏地饮。”

听着苍晋说话的口吻,似是比从前高调了许多,轻描淡写地报出了这几味天乘药的药名。

却不知,苍晋与朱博武继堂中对话传至了伏虎镇虎肃的耳中,恰巧虎肃也正在伤病中,连武凌城雷家也找过,却也未寻得灵丹妙药救治他的伤,此时听到了天柠果,龙吟乾坤与伏地饮,虽然知晓这三味药的名贵罕见,却也动了心思。

“父亲,这三味天乘药可是名贵的上等天乘药,有价无市,全凭机缘巧合,恰巧苍晋用过,估计此时已难寻这些天乘药。”

虎家二公子虎娣立于虎肃的床榻边轻声告诉虎肃,却看到虎肃今天的这个样子心里却隐隐作痛。

“苍晋都能用,难道我们虎家比苍家差,弄不来这区区三味天乘药,即刻派出人去寻找。”

虎肃一生狂妄,此时躺在床榻上也是如此,不顾花费人力财力,似乎仅为证明虎肃不比苍晋差,虎家不比苍家逊。

“父亲,苍家都寻找了近半月,估计我们也难在半月之内弄到像天柠果,龙吟乾坤与伏地饮这些罕见的天乘药,既然这样,为了节省时间人力财力,我可向苍家打听一下,争取早rì寻得天乘药,为父亲治伤。”

虎娣是虎家三子中最为通情达理之人,也知晓苍晋并非不懂事理之人,此番危难,只须他出面向苍晋求救,苍晋肯定会念及远古先祖为结义兄弟之情的面上,抻出援助之手,为虎肃早rì恢复帮上一把手。

“什么,你这个浑蛋,太没志气了!”

虎肃说罢,挣扎着坐起,捶打着虎娣,虎娣却不躲闪,虎肃伤势摧残之下,xìng情大变,实属正常,一个健康周全之人何必与之争个谁是谁非。

三rì之后,虎家动用了几乎所有的族人,花费了不少的财力,就连虎肃长子虎添学师的道真门也求过,却依旧没有买到苍晋口中得来的三味天乘药,气急攻心,虎肃卧床喷出一口鲜血来,在他的理解之下,苍晋根本就不是用的这三味天乘药,苍晋明知这些天乘药难寻,故意告诉其他人,让他知道,然后花尽心思寻药,结果徒劳而无功。

祸由虎仁而起,此时他看到自己的父亲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心有不忍,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依旧苦思不得办法,思来想去,心底回想起了虎娣与虎肃的对话。

虎肃虽上任以来,在伏虎镇少得人心,但终究是族人,而且尊他为族长,徒劳无功也罢,却同样期待着天降灵药救得虎肃一命,否则时间久了,人一但绝望,可能伏虎镇就失去了虎肃这个族长。

虎娣虽有话要说,却不愿意在此时添乱,心里忐忑不安祈祷上苍怜悯。

白rì里吐完鲜血的虎肃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似是不久于人世,心胸太小的人容易早逝,虎仁也知道,他也同样恨苍家,恨那个来自武凌城中的雷瞳,但此时,他没有其他的办法救得父亲虎肃。

夜sè降临之际,一盏灯走出了伏虎镇,朝着苍龙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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